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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摸着这华丽的衣裙,“送回去。”
“娘娘?”幻儿和来送衣物的宫人同时疑惑出声。
“让本宫穿正红绣牡丹花不合规矩,且本宫不喜欢,让他不要送来了。”
卫子琉也没说什么,当真是不再送了。
晚间,我坐在铜镜前,尤惊来给我梳头,幻儿给我装扮。
“娘娘,想要梳什么发式啊?”
我怏怏的回答,“随便。”
尤惊一听这话乐了,“那好吧,奴就给娘娘梳‘随便’。”
说是‘随便’,当真就真的很简单,不过简单也有简单的道理,这发式轻便又好看,实用的紧。
“哎呦,不行了,娘娘,幻儿要去净房一趟。”幻儿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立马溜了出去。
我不禁笑出了声,“早让她中午别吃那么多了,真是的。”
“娘娘说的是。”尤惊眨了眨眼睛,也笑了,“那奴给娘娘画眉?”
“画吧。”我微微颔首。
于是他搬了个凳子坐在我的面前,四目相对,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尴尬。
他仔细的为我描眉,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脸上,其中一条胳膊几乎要将我圈入怀中。
正当我要推开他时,却听见他轻快的说,“好了。”
“幻儿姐姐想来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回来吧。”他看着外面,“那不如奴帮娘娘把口脂也上了吧。”
我没答话,他也不在意,直接拿过了妆奁里的口脂,用手指蘸取了一点涂在我的唇上。
他离得极近,我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卷翘浓密的眼睫毛,眼睛一眨不眨的,末了他舔了舔嘴唇,“涂好了。”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转到我身后,铜镜里映出两人的身影。
“真好看。”
我盯着铜镜里他的身影,“尤惊,本宫都二十岁了。若在民间,早就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你那些小心思骗骗未及笄的小姑娘还行,对本宫可没用。”
他的笑一下子就凝固在脸上,愣了好一大会儿才回答,“是奴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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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渣作者:跟我大声喊,尤惊不行!!!
尤惊:(咬牙切齿)你才不行!(转头对菁菁眼泪汪汪的说)渣渣亲妈非要让我不行的!!!菁菁,不怪我……
13
我没选择华丽的贵妃宫装,只穿了一件烟罗紫百褶如意裙,带了只珊瑚珠排串步摇,耳间点缀着红宝石耳坠。
我刚进到芙蓉殿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见了卫子琉和德妃。
德妃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正谈笑风生,卫子琉笑的连眼睛都眯了起来,看起来倒真像一对璧人。
我隔着人群,遥遥的向他行了个礼,便自顾自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幻儿给我剥着葡萄,我懒懒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大量着四周的人。
一道锐利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我身上,我去寻却发现是对面下首处的年轻男子。
陈龄。
我初进宫时曾见过他,彼时他春风得意,正是意气风发之时,鲜衣怒马,位高权重。
而如今他长出了些许胡茬,双目中几乎布满了红血丝。
呵,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一生机关算尽,杀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却偏偏对贤妃这个妹妹宠爱有加。
“今日是中秋,不如臣妾奏《秋宵步月》为大家助兴?”
我正想着,一旁的德妃说话了。
世人皆知,德妃刘玉姒琴技天下无双,是有名的京城第一才女。卫子琉抚掌大笑,颇为开心的同意了。
古琴叮当,余音袅袅,绕梁三日而不绝。
果真是琴技过人,连我这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人,都能听出这乐曲的绝妙之处,足可显德妃技艺高超。
一曲毕,众人争相称赞,一时间宴席顿时热闹了起来,卫子琉一开心,连上次南海进贡而来的珍珠都全赏给了她。
德妃开心极了,直到宴席快散了都合不拢嘴。
我假称身体不适,提前就走了,和人打交道的场面我是真的不喜。
夜风微凉,我抬起头,一轮满月就挂在黑沉沉的天幕上,月华洒落,像是给万物镀了一层白银。
我在花园闲逛,尤惊趁着月色而来,刚一看见我就开口,“可别着凉了。”
边说着还把披风披到我身上,“本想着去芙蓉殿找娘娘,门口的姐姐说您提前回来了,我想着娘娘应该在这里,果然……”
“阿嚏。”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打了个喷嚏。
他无奈的看着我,“果然……”
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也没说话。
“宴会好玩吗?”他见我不说话,又好奇的问。
一说起这个,我就来劲儿了,“不好玩,每日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当真是无趣极了,不然也不会提前溜出来。”
他见我如此,也眯着眼睛笑了,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今日德妃奏了一曲,当真绝妙。”
“可惜本宫对琴棋书画可谓是一窍不通。”
“尤惊,你会弹琴吗?”
闷了三个月了,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更好,连我的话也变多了。
“会啊。”
“没想到啊,你竟连这个都会。”
他的脸上露出狡黠的表情,“娘娘不知道的更多呢,奴还会绣花呢……”
14
中秋再往后过就该是除夕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越发懒得动弹,幻儿跟我说外面的红梅的开了,红彤彤的一大片,好看极了。
我说等下了雪再去看,那时的红梅才是最美的。
黎城地处江南,在尚未来到京城前,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也没经历过这么冷的冬天。
刚来的时候,一到冬天手上就长满了青紫色的冻疮,又痒又疼。如今时间久了,虽不会再那么严重,可还是日日发痒,让我忍不住去挠。
“嘶……”
“怎么了?”我睁开了闭上的眼睛。
“无事,只是梳子碰到了手上的伤口。”尤惊把手背到了身后,一副不让看的姿态。
“拿出来。”不容置疑的语气。
他拗不过我,还是将手伸了出来,通红的手上长满了青青紫紫的冻疮,比我初来京城的时候还要严重。
“怎么搞的?”
他乖乖的回答,“以前在浣衣坊,被人罚着洗衣服,长时间泡在冷水里,就成了这个样子。”
“好丑,娘娘不要看了。”他瞧见我脸上的表情,急忙的把手往身后藏。从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到如今肿的跟胡萝卜似的,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不好看。
“别藏了,幻儿那里有我以前的药,你去拿来。”我看了他一眼,就又闭上眼睛假寐。
他果真去了西厢问幻儿要来了冻疮膏。
“打开,自己涂。”
他闻言认真的打开盒子,仔仔细细的涂起了药。
闻着这药味儿,不多时我就真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薄毯,屋里炭火烧的很足,幻儿,尤惊和小宫女们在外边堆雪人。
我出去的时候,他们正嬉笑打闹着,好不欢乐。
“娘娘,你看!这是我们堆的雪人。”
“这是……我?”我看着正中间那个堆得歪歪扭扭的大雪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是啊。”小宫女们开心的叽叽喳喳的,真像我窗边的小鸟,“还是尤惊堆的呢。”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站在天寒地冻的雪地里,鼻尖冻得通红,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傻乎乎的对我笑。
我也不自觉的笑了。
小宫女们还风风火火的跟我介绍着她们的成果,“这个是幻儿姐姐,这个是尤惊,这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雪人呢!”
只是我没发现,不远处的小角落里,静静地立着两个很小很小的雪人,旁边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要永远和菁菁在一起。
雪还不停的下着,顺着风飘飘洒洒,落满了整个皇宫,落到了小雪人的头上,倒真像是一起白了头。
15
朝臣们近来参我的本子少了起来,德妃成了众矢之的。
幻儿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民间除夕有花灯会,人声鼎沸,热闹极了。
“奴婢从星儿那听来的。”幻儿一边擦着架子上的花瓶一边跟我闲聊,“星儿家里是京城东郊的。娘娘,要不咱们偷偷出去看吧。”
“未经允许私自出宫可是重罪……”我故作高深的瞥了一眼她。
“娘娘……求您了……”她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无奈扶额,“好吧好吧。”
傍晚,我跟着幻儿从皇宫侧门偷偷溜了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
“娘娘……”刚说出了两个字,她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宫外,及时的改了口,“小姐小姐……你看这灯真好看,是小兔子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