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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搭理他,只是从秋千上起来。
满园的蔷薇花尽情盛放,吐露着芳菲,只是蔷薇花虽好,但浑身是刺,若是贪图一时的美丽而将其紧紧攥于掌心,那一不留神就会被扎的遍体鳞伤。
卫子琉怎么都无法平息众臣的怒火,陈龄撺掇着一些臣子不断的对他进行施压。
我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火上加油,让他们更加确信我就是那祸国的妖妃。
终于,卫子琉一道圣旨将我禁于长乐宫。
我这祸国的妃子被禁足了,民间的百姓也都欢呼雀跃,奔走相告,直言景熙国有救了。
连带着宫里的人也觉得我失宠了,各种克扣算计竟也轮到了我宫里。
幻儿哪见过这种拜高踩低的局面,平日里阖宫上下那个宫人见了她不都得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还要尊称一句:幻儿姐姐。
我见幻儿还闷闷不乐的,只得劝了一句,“好了,别气了。”
“往日里倒也没见她们如此。”
唉,还是太年轻了,宫里人一向如此,见风使舵久了,习惯看人下菜碟。这里的人,最是绝情。
“若是还气,今晚桃花酿让你喝个够。”我在秋千下埋了好几坛陈年的桃花酿,如今应是最醇厚甘美的时候了。
“果然还是娘娘最好了!”她一听有桃花酿,顿时就将刚才的话抛之于脑后了。
今儿个是十五,天上的月亮真圆。
我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词,叫“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随即我又无奈的笑了笑,哪里还有与我共婵娟之人呢。
风丝丝缕缕,我和幻儿推杯换盏之间,都已晕晕乎乎了,我红着脸,大声嚷嚷着,“喝!”
“娘娘,幻儿实在喝不下了。”说着说着,她打了个酒嗝,然后就趴到桌子上睡着了,怎么推都推不醒。
我指使着一旁年纪尚小、稚气未脱的宫女,“你,你们把幻儿送回西厢去。”
她们有点犹豫。
“快去啊,你们……都去!本宫要一个人待着!本宫要……要接着喝!”
小宫女们无奈也只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看着她们走远了,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杯,恍惚间就看到阿游乘着朦胧的月色朝我走过来。
衣袂翩翩若惊鸿,姿容皎皎似仙灵。
10
“阿……阿游?”我连忙站起来,来到了他的身旁,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抱住了他精瘦的腰,“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我的头靠近他的肩膀,依赖的磨蹭着,“我好想你啊。”
“你怎么不说话啊?”
他的声音哑的厉害,但说出来的话却又那般的无情,“奴不是阿游,娘娘自重。”
“你就是。”我抬头目光呆滞的盯着他看好一会儿,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你就是我的阿游。”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用胳膊圈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只觉得心跳的好快,就如同那年偷偷摸摸亲他一样紧张。
红唇与薄唇相贴,他似乎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
垂在身侧的手颤抖又迟疑的轻轻的覆在我腰间,然后慢慢的收紧,迫使我更加贴近他的身体。
我鼻尖隐隐约约嗅到一种淡淡的几乎快要闻不到的雪莲味,那是阿游的味道。
趁他走神的时候,我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间,我感觉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灼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
我想要退开,却被他反客为主。
绵长的吻结束,我感觉整张脸都要燥的烧起来了。
我刚想说话,胃里边的酒却不断翻涌叫嚣着,我只觉世界一阵天旋地转,匆匆忙忙胡乱的跑到了内室,一眼就望到了床边的痰盂。一阵猛烈的呕吐,似乎要将我的内脏全都吐出来。
他也匆匆的跟着我进了内室,担心的望着我,见我如此,只得倒了一杯温茶水递给我,引诱着我喝下。
“菁菁乖……”
我依言,乖乖的将茶水喝了下去,这才觉得胃里好受了点。
我像懒猫一样一直往他怀里钻,胳膊环住他的腰身不松开。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就当是一场梦,也许醒了之后他就又不在了。
我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扯开了他月白色外袍的衣带子,隔着里衣抚上了他的腹肌,然后张口一下子咬上他锁骨附近的软肉。
“嗯……”他闷哼了一声,我立马松开口,然后改为用舌尖轻轻舔舐,鲜血的甜腥味让我更加振奋了。
“……你要了我吧。”我如同迷惑人心的妖精,边蛊惑、边引诱着德高望重的佛子跌落神坛,与我一同成为无人在意的淤泥。
他沉默着不说话。
我呵呵的笑了两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也嫌我脏是不是?”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是了,怎么可能不嫌弃呢,连我自己都嫌弃。”
半晌他似是下定了决心,将我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俯身压下,目光晦涩的盯着我,“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你是我的阿游,是我这一生最想嫁的人。”
11
他呢喃,“我真的是你的阿游吗?”
我用腿勾住了他的腰,“阿游就是阿游,即便是在梦里,也是我的阿游。”
他将我的衣衫褪下,莹白圆润的肩颈顿时就露了出来,可是接着却停了下来,我迷蒙的睁开眼疑惑着他为什么不继续。
他若琉璃一般的棕色眼睛正对着我的眼睛,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要吻我的脸颊,谁料却是想岔了。
他偏过了头,如雨点一般密集的吻落在了我的锁骨和胸口上。我不禁哼咛出声,下身穿的紫绡翠纹裙的系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了,此刻我和他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亵裤作为阻隔。
他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沿着大腿向上摩挲。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觉他那只作乱的手指在拨云撩雨。
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第二日清早。
我醒来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果然……果然昨日只是我醉后的一场绮梦而已。
我从锦被里探出头,屋外已经大亮。
刚准备坐起来,滑落的锦被下星星点点的吻痕让我不由得怔愣。
昨天晚上……竟是真的?
那个人是……我脑海里只浮现了一个人,尤惊。
我苦恼的撑着头,才发现床上一片狼藉。
“娘娘,您醒了。”清润温和的声音从纱帐外传来,“幻儿姐姐还未醒,奴伺候娘娘洗漱吧。”
“你进来。”我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我将床上的苏绣枕头劈头盖脸的摔到他身上,“跪下,你可知罪?”
他依言在我面前跪下,“奴不知。”
“昨晚……你……”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昨晚是……是奴情难自禁。”
他说的坚定且理直气壮,“娘娘,尤惊心悦您,求娘娘垂怜。”
我呆呆的看着他与阿游极为相像的脸,脑海里只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循环着三句话。
“奴情难自禁。”
“尤惊心悦您。”
“求娘娘垂怜。”
其实有时候我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阿游了,世间怎会有如此容貌相像之人,可他们二人的性格却又是如此的大相径庭。
我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床边。
我掐住了他的下巴,指甲陷进了他脸颊处的皮肉里,“你胆子不小啊,你就不怕我告诉卫子琉?”
“娘娘……不会的。”
“你倒是相信我。”我凑到他耳边,因着他那张脸,我竟下不了决心杀他,“先前还以为你就是个唯唯诺诺的,没想到,真是在本宫意料之外啊。”
“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昨晚之事以后断不能再发生。”
“尤惊,别逼我杀你。”
……
我被禁足着,可宫里的流言还是像纸片一样纷纷扬扬的通通都进了长乐宫。
听说贤妃伤了脸之后,一时接受不了,如今混混沌沌,神志不清,恍若几岁的孩童,每日疯疯癫癫的,见人就嚷嚷着要去天上捉月亮。
“呸,活该!”幻儿不忿的怒骂着,“宫里的人哪个没受过她的气,平日里惯会趾高气昂的欺负人,如今也算恶有恶报。”
正说着,她忽又转了话题,“娘娘,德妃来过好几次了,您真的不见吗?”
彼时我正在园子里剪着花枝,听见她问就回了一句,“不见。”
“好吧。”幻儿又挤到我跟前和我一起剪起了花枝,“不见也好,省的德妃跟那贤妃一样惹娘娘生气。”
“这几日陛下总是去她宫里,恐怕也是来耀武扬威的。”
她自顾自的说着,连把我的花快剪死了都没发现。
12
贤妃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他哥哥陈龄断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卫子琉自觉理亏,时常让陈龄自由出入皇宫看望贤妃。
八月十五。
卫子琉在宫中大摆宴席。
我被禁足了近三个月,卫子琉派人送来了一套红色的华丽宫装,裙摆处是团团簇簇的金线绣成的缠枝牡丹,牡丹的花蕊则是用的南海进贡而来的小夜明珠。
我抚摸着这华丽的衣裙,“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