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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边打电话,目光平静地落在我的笔记上。
《笑林广记》——手铳诗 独坐书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
啊啊啊啊啊!
我狂奔至桌旁,砰!合上了笔记。
谢言捏着电话,缓缓抬头,对上我充满杀意的目光,对那头道:
「好,知道了,我带她过去。」
挂掉电话,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说实话,如果灭口不犯 f,我会立刻动手。
谢言笑了一声,这一声包含着太多,无奈,好笑,揶揄,
「女生都像岑小姐这样……直白吗?」
我觉得他给我留面子了,他应该想用「如狼似虎」这个词。
我将笔记抱在胸前,脸胀得通红,索性豁出去了,
「是!我靠手艺吃饭,有些东西必须得知道点儿!你要笑就笑好了……」
谢言起身拎起外套,「岑小姐,我无意冒犯,只是对一些新鲜事物不太耐受罢了。走吧,去吃饭。」
我盯着他系得严丝合缝的领口,突然有些怨念,我会吃了他吗?
4
位置定在了市中心的一家法式餐厅,下班高峰,路上堵车,我登录了网站界面。
《扑倒师尊十八式》下新增了 99+条评论。
「无良作者,断更两天了!」「再不更寄刀片了啊。」「作者大大穿书了?」
我叹了口气,统一回复:
「抱歉,忙着扑倒老师呢,等我几天。」
几秒钟就多了好几条评论:
「【创建和谐家园】!小说照进现实?」
「大大冲啊!啃他!」
「嗷嗷嗷,便扑边写!我想看纪录片!」
「岑小姐,头抬一下。」正在开车的谢言突然出声提醒。
「啊?」
我迷茫地看他,只见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另只手抬起,掌心轻轻压在我额头,往后一推。
淡淡的温热触感,和并不刻意的木质香,像一粒火星,落在我发间,向下蔓延,化为小小悸动。
「挡反光镜了。」他提醒一句,将手收回。
我认真纠正他:「我叫枝枝,不用叫我岑小姐。」
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由于我的作品过于虎狼,并没有告知我爸妈。
马上要见家长了,我生怕谢言说漏了嘴,想方设法探他老底。
「谢老师……平常不爱看小说吧?」
谢言嗯了一声,「偶尔看看,不多。」
「看什么?」
「纪实类小说。」
就在我松缓心神的时候,他又不咸不淡地补充道:「最近还在看你的书。」
我到抽一口冷气,笔记本啪嗒,掉在脚下。
他仿若未觉,夸道:「挺好看的。」
至于真心还是假意,我无暇顾及。
我不死心地问:「你……看评论区吗?」
「枝枝,我是年轻人,你们习惯用的功能,我也会用。」
那就是看了。
天要亡我!
我没有忽略谢言浅浅勾起的唇角,他觉得逗弄我很有意思是吗?!
「谢老师,你看完评论区,就应该知道,我很危险!」我企图威胁他,「不要说出去,否则我就来真的!」
「好。」谢言打了把方向,车驶入快行道。
这个回答让我摸不着头道,到底是答应不说出去,还是答应让我来真的?
应该是第一种吧。
到了餐厅,刚进门,迎面一个人给我一个大大拥抱。
谢言喊:「妈。」
抱着我的女人理都没理,欣喜地打量我,
「电话里喊婆婆,我没听清楚,你得再喊一遍。」
我楞在原地,回头对上谢言,他眉尾轻轻一挑,「婆婆?」
婆婆?
我一脸问号地看着我妈。
她笑呵呵道:「你自己喊的,瞪【创建和谐家园】什么?」
婆婆是这个意思?!
我生怕谢言追究,扭头抱着阿姨,软软地喊了句:「阿姨~咱们这边坐。」
两家父母嘴都咧到耳根子了,气氛一片祥和。
谢言妈妈拉着我,一脸姨母笑,「听说枝枝名气很大呀,网上都有几百万粉丝了。」
我妈捂着嘴笑,「哎哟,哪能跟你家孩子比,她就是个不正经的,瞎鼓捣。」
谢言被冷落,自己拉开凳子坐下,对着我爸点点头,「叔叔好。」
我爸受宠若惊,「哎,你好你好,读书人好!有文化!我家枝枝啊,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写书总有人骂。」
我妈给了我爸一胳膊肘子,「枝枝学理出身,以前语文作文都是不及格的,小言啊,麻烦你好好教她。」
说完,又瞪我一眼,「你也别心比天高,虚心求教知道吗?」
我呛了一口,想起了白天的尴尬场景,满脸涨红。
谢言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道:
「阿姨,枝枝她……不拿我当外人的,您放心。」
我:「……」
半个小时后,编辑给我发来了微信,
「评论区记得收敛一点,你最近黑粉有点多。我怀疑有人买水军了。今晚给我更文,听见了吗?」
我答应得好好的,嘴可一直没停下。
编辑拿出了杀手锏:「不更可给你断推荐了啊。」
我:「嘤嘤嘤,好的爸爸。」
5
晚饭结束后,两家约好看电影。
我擦了擦手,拎着小包站起来:「叔叔阿姨,我还要更文,就不去了。」
谢言紧跟着起身:「今晚要备课,我先送枝枝回去。」
众人一脸「我们明白」的表情,目送我和谢言离开。
刚出餐厅,我就怂了,「不用麻烦,我坐地铁。」
除了更文的事,我还要看看,到底是谁,买水军黑我。
用我编辑的话说:「登榜作者哪有几个不被黑的,上次对家粉丝 p 调色盘污蔑你抄袭,你自己先干了一架。多说多错,被人盯上是难免的,放宽心。」
我低头在包里掏了掏,不信邪地眨眨眼,又掏了掏。
完了,钥匙落在谢言办公室了,在我换下的旧衣服里。
谢言读懂了我的窘迫,打开车门,
「走吧,趁阿姨没把你的衣服清走前回去,或许还有机会。」
等我们赶回办公室时,洗手台上打包好的衣物不翼而飞。
谢言叹了口气,「明天我跟阿姨说,你先留在这儿,家里有人再回去。」
我就这样被迫和谢言同处一室。
此时刚刚入秋,晚上还会热。
屋中只开了一盏小灯,方便谢言准备教案,黑暗更利于我思考,我索性窝在沙发上,用手机码字。
一小时后,《扑倒师尊十八式》更新了第七十五章。
……岑鱼鱼一把推倒师尊,俯身轻吮他喉间的隆起,伴随她的动作,耳边传来一声声低喘,「孽徒,住手。」
岑鱼鱼冷笑:「师父,当年恨不得抽死我,如今还不是这般摇尾乞怜。真该拿个镜子给你瞧瞧!」
师尊咬唇,面红如潮:「你若破了仙身,前途尽毁。鱼鱼,别——啊——」
岑鱼鱼身子猛的沉入欲海,死咬着牙兴风作浪道:「好啊,那便破了。你和我,生生死死,纠纠缠缠,谁、都、别、想、成、仙。」
师尊眼神悲痛,想吻,却不敢吻,任凭眼前这只小兽像个小疯子似的在他身上为非作歹,「你一日不说爱我,我便如此折磨你一日,师尊,你不也挺快活?叫出来啊!」
岑鱼鱼向下退去,用不可描述的手法做了不可描述的事,说了句不可描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