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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求过父皇,我跪了好久好久,求父皇收回成命。可是父皇不答应……阿琉也没有办法……或许也只有坐上父皇的位子,才能守护若姐姐……」
「若姐姐,把过去的那两年忘记好不好,从此若姐姐,只是阿琉一个人的若姐姐。」他动了动,把头埋得更深了些。
我听他说完,缓缓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萧琉,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爱是尊重,是理解,是情笃和好各自心安。不是居高临下的掌控。」
「你什么都不懂,你只是在贪一己私欲。」
「你所谓的守护,也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操纵逼迫。」
我忽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萧琉。我在名义上,是你的皇姐啊。」
我曾经这么厌恶狗皇帝给我安上的这个身份,此刻却在心底生出一丝期待,期待它能发挥作用。
但萧琉只是紧了紧他的手臂,说:「我会改的,若姐姐,若姐姐觉得阿琉哪里不好想得不对,阿琉都会改的。」
他的声音有一秒的停顿:「至于玉蝶和前朝大臣的弹劾指抗,朕……也都会整理好。」
呵。
我觉得心口那里有些僵。
「你们皇家的玉蝶可以由着你们的性子改来改去,一旨遗诏却不行。」
「萧琉,你也盼着我娘死掉吧。」
「你不能容忍我对我娘的感情,你半点都比不上。」
「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所谓情谊,不过是出于怜悯施舍,为什么要以此为借口强求?」
他伏在我颈边低低地笑了:「施舍吗?……施舍也好,阿琉就是见不得若姐姐把这些好再分给旁人分毫。」
20
我成了萧琉宫里的嫔妃。
原来这里的生活这样无趣。我娘那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啊。
我有时也会去御花园看花,任那种带着尖刺的花茎刺伤了手指;有时也会百无聊赖窝在宫里打发时间。
哪里都一样,大笼子套小笼子罢了。
宫里面找不到任何锋利尖锐的东西。
原来萧琉一点也不傻。他也知道被他圈养起来的我,也恨不得用刀刃金簪剥开他的皮肉剜走他的命。
我晚上的时候也会突然醒转,那样望着躺在我身边的他,想着就这样扼住他的喉咙,叫他再也不要醒过来。
可他是警觉的。
他哪怕看上去是睡着了,手臂也总是会锢着我的腰身。我略动一动或是想挣脱他,他也会闭着眼睛说:「若姐姐不要闹了,好好睡觉。」
吐字清晰,绝不是已经入眠的模样。
萧琉在我身体好转后开始强迫我与他交欢。
交欢。
这个词用在这可真不对。
应该改成交恶。
厌恶的恶,恶心的恶。
我总在那个时候把自己想成一条死鱼。
死鱼多好啊,没有感情,没有知觉。
但萧琉不这样想,他想要活生生的我,想要一个会痛会感知的人清醒地直面接受这一场酷刑。
所以他会故意加重冲撞的力道,会啃咬拧掐来唤醒我听我吃痛【创建和谐家园】;有时也会突转性情前一刻温柔下一刻阴鸷地开始他的施暴。
我开始应该也挣扎过,后来逐渐放弃了抵抗。
情爱欢好,本该是男女情到浓时的爱意表达,不该是这样残忍的生生折磨。
只是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驳他,只是在这场难挨的房事结束后满身虚汗地伏在床上时,有时也会吐出一句:
「萧琉,放过我吧。」
21
那次我待在宫里看书,不知何时起我才发觉,周围过分安静,原是宫人们都噤声了许久。一转头我才发现,萧琉在宫殿门口那里不知待了多久。
「若姐姐。」他扬起一个笑容唤我。
我又扭回头去。
我不知道他的笑容有没有凝在脸上,只知道他终于不立在那里挡住光了,反而踏步走了进来。
我继续翻我的书页。
却被他攥住了腕子,他在我身边蹲下来,很高的一个人,此刻却这样待在我身边,像一个幼崽寻庇护安抚的姿态。
「若姐姐做什么呢,书有阿琉好看吗?」
是啊,他生得好看。他那张脸有一半随了他父皇,另一半大约是随了他那倾城的母后,五官精雕细琢,眉飞入鬓,眸若寒星。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印上巴掌印,可惜了。
旁边立着的宫人们倒是窃窃羞了脸。
现下世人大约都说,当今圣上爱惨了宫里的那位若妃,为她虚设后宫,顶着前朝的压力,越过了世俗的偏见和礼教的鸿沟。
连我宫里的宫女也总在我耳旁吹风,说皇上真是对我好极了,这宫里的用度规格都已经赶超了皇后,而皇上稍有闲暇总要来陪我,他偶尔流露出什么孩子气的举动,她们也会说,皇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待我才会换了副样子,显得亲昵乖顺。
在他们看来,一个身份尊贵的天子,肯不在乎我的身份过去,肯给我宠爱恩赏,肯来纡尊降贵不摆架子与我相处,我就该感动欣喜得仿佛是修得了什么天大的福报。
可我视之如粪土。
情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这样施压式的自我感动。
他才是拽我入地狱的阎罗。
见我仍不理他,他眸色就寒了几分,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若妃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终于不再动作,抬眼看他。
他和缓了语气:「若姐姐。你父亲想进宫来看你。」
我一顿:「他来做什么呢?」
「说是想念女儿。」萧琉说,「朕想着你若是真同你父亲说你是同朕两情相悦进宫来的,那朕也没有扣住你不让他见的道理。」
我轻轻把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拿帕子擦了擦:「你随意吧。」
当天晚上过得并不好。
明明是他告诉我我父亲要来看我,明明是他许了人进来,可他却还是要以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势夹着质问抛出。
「若姐姐还是想回家的吧。」
「若姐姐不会还是想着要逃走吧。」
「若姐姐会不会见了你父亲,就又想离开阿琉了呀。」
我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却偏要掰着我的下颌让我看他,说:「若姐姐,你叫出来嘛,阿琉喜欢你叫出来。」
我不依,他就变本加厉在我的肩头啃咬,终于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他才卸了劲儿般伏在我身上。
他趴在我耳边说:「若姐姐,你死也只能死在朕身边。」
22
父亲来的那天,我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
萧琉从不让我与外界联系,我每日活在这四方宫墙里,倒像是进了活棺椁。
能见到父亲,我总归还是高兴的。
父亲向我下跪行礼:「臣拜见若妃娘娘。」
我不想让他行礼,尤其不想听见「若妃」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
可我也只是扶起他,同他说,父亲不必多礼。
萧琉故意把手搭在我的肩头。
我碍着父亲在场,少不得还是强挤出了笑意,甚至伸手覆上了他的手,回头含笑望他。
他总算满意,面上也浮了笑意:「朕还有折子要批,就不打扰你们父女叙旧了。」
父亲留在我宫中饮茶。
闲谈半晌,父亲问我:「若儿,你真是心甘情愿的吗。」
这话父亲已经问过一次。
「当然了,父亲。」我露出一个笑容。
父亲不再说什么,只是饮茶。
后来父亲说天色不早要告辞了。我说好,也没有再留。
他起身的时候却不慎打翻了桌上的茶壶,澄黄的汤汁一下子全折在了我衣服上。
宫人们慌了神,父亲也有些无措地拿了帕子帮我擦拭。
却不小心掠起了我的袖子。
我忙缩回手去,有些惊慌地去看父亲的神色,观察了片刻,见他没有异样,我才放下心来。
腕上那道极重的青紫勒痕和小臂上交错的斑驳痕迹,他应该没有看到吧。
父亲要踏出宫门的时候同我说:「若儿,如果我能提早知道日后护不住你娘,当初就不会娶她,也不该成为日后她被禁锢的筹码。」
我有些不安,不知为何他突然提起娘亲。
「父亲走了,若儿,要照顾好自己呀。」
父亲的脸映着他身后晚霞的光,我想答他一句「好」,也想叫他多保重身体。他这些年过得不开心,可现下娘亲死了,宁德郡主也搬出了院子,他在宫外,若能看开些,总也能过上自在和乐的日子。
父亲朝我笑了一下。
我心下一惊,仿佛是预感到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脱口大喊了一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