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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那一种美如冠玉的俊脸,似乎有些笑意,她怎么感觉他嘴角边的笑意是笑她的自作多情。
“刚刚那个是寻魂的法术,你好好领悟。”乔慕收回了手,看到小云儿脸上带着些许红晕,在阳光披散下,显得娇媚可爱,便忍不住促狭一笑,“怎么小云儿以为我要亲你吗?”
“......”云思思努了努嘴,才没有承认。
“小云儿,不许擅自去寻魂,听到没有?明日之前我安排好千绝山事宜,就马上陪你去。”乔慕看了一眼小云儿,似乎可以看透她的心思,给她一个警告。
蓦地转身,殿前的梅花,本来是整齐的阵列在此处,他一挥衣袖,那梅花的顺序便打乱了,随意的四处摆列,而中间出现了一个亭子,乔慕迈步走近,金黄琉璃瓦下阳光普照,亭子并未题名,就像是随意变化出来一般。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云思思将他撇开,明显不想和他再扯上关系。
“小云儿,那我倒是讨厌伤害岳父之人,这是有多恨,魂飞魄散,永生永世都不能轮回,不过所幸,还有几缕魂魄。”乔慕侧身回过头来,看到小云儿站到门前的台阶之上,似乎在沉思什么。
莫非是他提起岳父,她不开心了?
“如果有人灭你全族,唯独你一人独活,你会选择复仇还是选择平平静静的度过后半生?”云思思话锋一转,声音都大了几分,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伤痛。
“复仇。”乔慕心里闪过一丝的心疼,她的遭遇或许与他相同,此时多想抱着她,安慰她一番。
“如果你不知道仇人是谁,法术也不高深,那你怎么去复仇?”云思思彷徨,语气有着挫败之意。
“智取,或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炼,提高自己的法术,至于,仇人是谁,天涯海角总有一天也要将他找出来。”乔慕抬起眼眸,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我想先去寻魂,救活我父亲,送他去轮回,然后再做打算。”云思思想起东海之时那股魔气,卜隐哥哥的事情,她还没有细想。
当初,卜隐哥哥快要断气之时,他说保住了父王的几缕魂魄,然后让她去找寻魂玉将父王的魂魄寻回,可以将他救活,而恰好千绝山北漓神君有一枚寻魂玉,从小到大,她对卜隐哥哥的话都是深信不疑,她负伤休养了一年,第一时间就去了千绝山,遇到了乔慕。
“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只愿我是你背后有力的臂弯,是你雨中的伞,是你清晨看到的一缕阳光,如此便好。”
花瓣随风而簌簌落下,云思思在殿门前,乔慕立于亭中,两两相望。
云思思或者从来没有听过这番情话,心里似乎有一处堤坝在崩塌,看着亭中的乔慕,白衣如雪,随风而扬,明明是白天,他的双眼却如星光一般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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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思思嘴边扯出一抹笑意,笑到一半,却蓦地顿住,他是谁?他是六界闻名的北漓神君,千绝山高高在上的北漓神君,而她呢?
她是谁?
她是魔界之人,独留的魔界后裔,仙魔自古势不两立,仙魔殊途,终究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再睁眼时,淡淡一笑,眼睛上似乎蒙上了一层薄冰,变得冷漠起来,“北漓神君也会如此说笑了。”
乔慕与她相望,看到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欢喜与纠结,如今变得冷漠。
她在迟疑什么?
“小云儿,你觉得我现在是在说笑吗?”她从唤他姓名也变成了北漓神君,这就是她迟疑之后的答案?
“确实让人觉得在说笑,听闻北漓神君无情无欲,那法器无心琴更是琴艺非凡,不知是否有幸可以听北漓神君弹奏一曲?”云思思的语气很冷,似乎想将他隔绝于千里之外,她不能再多呆一会了,她怕再多看一眼乔慕,她便忍不住改变她的想法。
但是又忍不住想多呆一会,下次相见不知何时。
“小云儿,我弹琴一曲,你可愿舞上一曲?”乔慕不知道小云儿为何突然叫他北漓神君,这转变如此之大。
“好。”云思思点头。
乔慕一挥衣袖,亭中出现了琴架,而架上放着古棕色的无心琴,琴身三尺之长,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我用无心琴从来都是杀戮,如今却是风花雪月。”乔慕轻笑一声,坐了下来,修长的双手放至琴弦,仿佛在抚摸心爱之物。
宛转悠扬的琴声传来,绵绵不绝,带着一丝欢快之意,足以说明弹琴之人的心情愉悦。
云思思听到这余音袅袅的琴声也是惊愣了一下,琴声悠扬如同远处传来,又如同身在其境的美妙。
她踮起脚尖,飞身至亭外,粉衣飘扬,与花瓣交相辉映,倾国倾城。
衣袖翩翩,三千青丝随着曼妙的身姿而动,玉足轻点,翩跹而舞,柳腰轻扭,舞姿曼妙,粉衣倩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花瓣尽数落下,落到发丝之上,落到肩上,落到衣裳之上,一个转身回旋,纷纷掉落在地。
乔慕看到如此模样的小云儿,不禁想起当时与她相识之时,当初觉得她有趣,那湖上随意一舞,惊鸿一瞥,便惊艳了他的双眸。
曲尽,那梅林里的人儿,以最后的衣袖半遮脸结束。
“北漓神君弹奏之曲真是天籁之音。”云思思垂下手臂,脸上有些薄汗,阳光之下,似乎可以看到那汗滴落下来。
“小云儿的舞姿鸾回凤翥,更是令我惊艳。”乔慕眼中的惊艳目光久久没有散去。
不管时隔多少年,他依然记得今日,那惊鸿的舞姿,倾国倾城的人儿。
“如此良辰美景,何不畅饮一杯?”云思思淡然一笑,一挥衣袖,手中便出现了一个酒壶。
“甚好,甚好。”乔慕笑了起来,半眯双眼,衣袖一扬,无心琴与琴架消失不见,亭中出现了一圆桌,桌上摆放着酒杯。
第157章 其实我还会品你
云思思紧抿着嘴,似乎在犹豫什么,随后眼神坚定,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换上了笑容。
纤纤玉手拿起酒壶,斟满了酒,双手举杯,便看也不看乔慕一饮而尽。
“小云儿,这是什么好酒啊?这么急着喝还怕我把它喝完不成?”乔慕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拿起酒杯,放至鼻尖,闻起来酒香浓厚,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北漓神君一饮便知。”
“小云儿神神秘秘,是不是我猜中了就有奖励呢?”乔慕挑眉,放下酒杯,看到小云儿端坐在他面前,看惯了她平时动如脱兔,此时却是静如处子,不免得多看了几眼。
“……”
“小云儿怎么不说话,快些说说奖励是什么?”乔慕挑眉,不怀好意的看着小云儿。
“北漓神君可会品酒?”云思思看到他拿起的酒杯又放下,心里有些紧张,他应该不会察觉什么,但是怎么还没有喝下,只好先和他搭话,放松他的警戒。
“你说我会不会品酒,其实我还会品你,芳香扑鼻,让人垂延欲滴。”后面那几句,声音变小,说不出的暧昧,乔慕的目光并未离开小云儿的身上,此时从上到下看了扫过小云儿,在她的胸前停了下来。
“流氓。”云思思脸上一红,她似乎听懂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乔慕朗声大笑,小云儿终于不唤他为北漓神君。
他神情愉悦,眼睛如同星光般明亮,右手执杯,修长的手指覆盖到酒杯上,然后抿了一口,唇齿间都是酒香的香甜,随后一饮而尽。
云思思沉默不语,只要他一开口,便又将她调戏一番,索性也不说话。
她衣袖下的手心紧紧握住,仿佛有些热汗,脸上紧绷,似乎在担忧什么,看到了乔慕一饮而尽,便放下心来,本来紧握的手心此时也放松开来。
“小云儿,此酒是……”乔慕摇了摇头,笑容顿住,他怎么觉得脑子晕乎乎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怎么抬都抬不起来,“此酒是……”
“此酒是什么?”云思思追问,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波涛汹涌,这个酒难道对他没有用?
云思思看着他似醉非醉,又似醒非醒的模样,用右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北漓神君?”
却没有想到他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便倒下了,倒下前仍细语,“别走。”
声音很小,但是云思思却听到了,看到他一动不动了趴在了桌前,心里才放松下来,蓦地发现,此时背后的衣裳全部湿透,而刚刚她却全然不知。
他最后终究是知道她在酒里下药。
他们终究不是同一路人,这几个月的相处,就当做是一场梦,梦醒了,就该各分东西。
云思思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抽出被他抓住的手,指尖拂过他的发丝,露出那一抹宛如天神的俊美侧脸。
紧闭着双眼,如刀削般的剑眉,挺拔的鼻翼,冰凉的薄唇。
乔慕,再见。
若他日,她复仇归来,怕是乔慕早已将她忘记,这样也好。
那日,阳光明媚,梅林的梅花瓣依然落下,亭中一抹白衣趴在桌前,而粉衣倩影,已消失不见。
第158章 恍如昨日,又恍如隔世
月明星稀,月光之下,带着冰凉的气息,死一般的寂静。
一片荒凉、满目疮痍之地,如同大火烧过黑乎乎的地面,很难想象这里曾经辉煌一片。
荒凉之中,有一个娇小的身影,粉色倩影,双脚跪地,不知道跪了多久,脸上神情似乎有些悲呛,双眼黯淡无光。
突然,那女子动了一下,头往地面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有些微红,流出几滴血丝,那个女子却浑然不知,月光散披,增添了几分凄美气息。
起身之时,或许是跪的太久,一时间无法适合,那倩影有些颤抖,险些跌倒。
云思思眼中视线有些模糊,此时手中紧握住寻魂玉。
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适应过来,原来,她在此处也跪了有好几个时辰。
抬眼望向前方的废墟之地,一年多前,在那个台阶之上,父王的眉眼还在眼前一般清晰,眼神看着她时而宠溺时而严厉。
那时春暖花开,春光明媚,在樱花树下,父王一脸的无奈,摇了摇头。
“思思,你又欺负同伴?”
“没有没有呢,是他们太弱了。”
“你生下与其他人不同,你是魔界的公主,但是你有仙根,修炼速度是异于常人,你莫要欺负他人。”
那一年她孩童模样,乖巧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偷偷嘚瑟。
那时狂风暴雨,大雨倾盆,在正殿之上,父王正襟危坐,一脸肃然的看向她。
“思思,你是魔界的公主,怎么整日打打杀杀的。”
“父王,他们笑我没有母亲,我的母亲又在哪里?”她的眼泪水止不住一直往外流。
“你的母亲在另一个地方偷偷的看着我们,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母亲便会出来找你。”
那一年她长高了一个头,明明难过的是她,但是父王说完了母亲,却比她还难过,她的眼泪水蓦地就停了。
那时秋高气爽,秋风习习,在魔凤岭结界入口,父王手执长鞭,有些怒气。
“思思,又偷偷跑去凡间玩了!”
“父王,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外界去玩啊,外面可好玩了,特别是凡间的糖葫芦特别的好吃。”她可怜兮兮的瞧着父王,希望父王的怒气快些降下来,她从来没有发现父王如此生气。
“我们魔界隐匿在此,你老是偷跑出去,如果发现了行踪,后果不堪设想。”
那一年她脸上还未长开,依稀能看得出倾国的容貌,她那时才知晓,妖魔界之人与仙界是势不两立,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偷偷跑去外面玩。
那时,大雪纷飞,冰天雪地,在雪地之中,父王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她。
“云思思!你是魔界的公主,你是女子,怎学的男子这般粗鲁。”
“父王......”她心虚的低下了头。
“你一点也不像你母亲,除了那双眼睛。”
那一年她已脱落成少女般模样,倾国倾城的容貌,但是她扮作男装,老是厮混在军队中,与他们打成一片,整日里不是偷偷去凡间,便是去军队舞刀弄枪,唯独练得一舞是令父王满意的地方。
可是,这一切都一去不复返,恍如昨日,又恍如隔世。
如幻影,一下子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