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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程奕目光落到她身边的人身上,“不介绍一下你的新姐姐?”
“也不算新姐姐,不过你们是第一次见而已。”蒋心若松开手,跟他们介绍,“林颂悦,我一直去的那家整形医院的医生。”
杨程奕听蒋心若提过两次,反应过来后,先瞥了身边的容忱一眼。
林颂悦按捺下心底的微妙,笑得落落大方,“您好。”
蒋心若完成自己一半的使命,又从沙发上半拉半扯地叫走杨程奕。
沙发上只剩下容忱和林颂悦。
容忱察觉到不对劲,起身也要跟着走。
“你的生日我记得特别熟。”林颂悦不经意地说起,状似自言自语,“每年快到这个日子,兮兮都会特别忙,要准备应援,还要搜集全世界稀奇古怪的东西当成礼物,想要讨你的欢心。”
容忱顿了顿,慢慢地坐回去。
“我们学校考试周来得早,这个时候老师开始划重点,查勤也查得严,我偷偷帮她答到,可不是每次都能蒙混过去,她每个学期都挂了很多,到最后毕业大考的时候攒下特别多科目,偏偏她这个人那段时间特别倒霉,生了一场大病,不得不缺考。”
容忱默不作声地听在耳里,溢出一声叹息,“值得吗?”
出口的瞬间,记忆跳转到相识不久的时候,在一场生日聚会上,隔着一众人,同样的问题他亲自问过。
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却想不起来了。
容忱当时随便听故事,左耳进右耳出,只觉得这姑娘遇人不淑。
却想不到其中的主角竟然是自己。
她呢?那段时间,每次听到自己拿这件事情嘲讽教育她,又作何感想?
容忱不敢细想。
林颂悦忽地一笑,“我不知道,她应该觉得值吧。”
这些年,她几乎每天都要看他的图,跟来咨询的人从头分析到脚,后来又跟顾兮吐槽过那么多次,可真正看到生人,心底还是不自觉地一震。
容忱不笑的时候身上自带几分清贵和疏离,游离于众人中间,独活在一个不可企及的世界里。
林颂悦在心底喟叹,怪不得顾兮在他身上栽了一次又一次,还是学不会长记性。
“当时我也追星,但是我没她那么疯,有一次她在国外跟行程,我正好要去那里旅游,就陪她去了一次。那天雨下的特别大,你太红了,明明是晚上的活动,那天晚上开始就有人排队,最后很多人实在站不住了,就坐在地上,雨水顺着往裤子里流。”
听到这里,容忱皱起眉头,“她那么怕冷能受得了吗?”
“当年年纪小,当然能受得了,可这么多年下来,身体早就垮了。”
服务生切好了生日蛋糕,端着托盘四处分发,递到他手上的时候,特地说了句,“生日快乐。”
容忱本能地推拒,可有股酸涩哽在喉头,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天人交战过后,他伸手接过。
杨程奕特地在SWEET VOLCANO订了豪华的蛋糕塔,店长手艺十年如一日得好,刚才,他在众人簇拥下,切下第一刀,低头的时候,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现在吃到嘴里,没两口就觉得腻。
容忱很多年不碰这种高热量的东西,上一次还是……吻顾兮的时候。
情到浓时,一直甜到心头。
然后就听她说苦都被我吃了,你当然只觉得甜了。
自己当时全然没放在心上,转头就带她享受高速的【创建和谐家园】。
现在回忆起他们相处的种种细节,只觉得心惊。
他到底能粗心到什么程度?
容忱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自以为追她已算历经了千辛万苦,却不想在这背后,她一直为自己前途跋涉,风尘仆仆。
见他陷入了沉默,林颂悦又开始忐忑不安,“容忱,我今天来,不是要挟你或者怎么样,只想请你看在这些的份上,不要怪她。”
容忱回神,清了两下嗓子,声音里还带着哑意,“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些。”
宴会过半,容忱接到边汀祝福电话。
一晚上抽了好几根烟,容忱打开窗透气,寒风凛凛,身上只剩一件衬衣。他冷得一颤,不满地提醒说:“今年比去年可足足晚了大半天。”
边汀开玩笑式的问:“烟花没看够啊,还缺我这点微不足道的祝福?”
“我回去的日期和路线是你跟顾兮说的吧?”
“我不是故意的,是忙到了现在。”边汀答非所问地转移话题, “我到公司有品牌送生日礼物来,还处理了好几份合同,一会儿发给你看一下?本来我还以为今年不会有这么多……”
容忱顺着往下说:“没想到顾兮给我开了个外挂?”
“你猜到了?”边汀惊讶地问,“你和她和好了?”
容忱没回答。
边汀自顾自地说下去,“也是,不然她不知道你在暗处保护她的信息,也不敢冒险自己出去挡枪。”
容忱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她傻呗。”
“人家哪里傻了?明明又聪明有会玩。”
饭圈那一套,顾兮玩得太厉害,这次的操作连边汀都忍不住咋舌。
砸重金做应援,又送粉丝上热搜,对内增长饭圈的自信度,让元气大伤的粉丝重整士气,对外,又能向品牌方展示容忱粉丝的消费力和战斗力
在巨大的经济诱惑下,资本家难免动摇,不顾当下争议,仍愿意继续向容忱伸出合作的橄榄枝。
容忱心头一软,忍不住叹气,“聪明是真的聪明,傻也是真的傻。”
明明能全身而退,偏偏自己去挡枪口,以换取他片刻的喘息。
“别光说别人,你自己不傻吗?被人往心口插了一刀,自身难保之下还要想着别牵扯到顾兮。”边汀回忆,揭穿他,“我说什么来着?恋爱降智,你和她两个聪明人,一碰到对方,智商就直线下降。”
那一晚的烟花,不止照亮了夜空,也化成容忱茫茫前路上的一盏路灯。
尽管过后在看,这点光芒与他自身相比,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可仍然起了巨大的作用。
这场硝烟战火足足持续到第二年,这期间漫天飞料,真真假假,公众隔着一片烟尘雾霭,更加看不清容忱这个人。
年少成名,盘踞巅峰十年之久,却在最顶点曝出丑闻,而后又靠强大的业务能力,逆天改命,逆风翻盘,重回顶峰。
同样闻名于世的,是他死忠和黑粉的强悍程度。
爱他的人爱得无可救药,恨他的人恨得咬牙切齿。
粉说他纯良,黑说他能装。
粉说他遭人陷害,黑说他咎由自取。
……
凡他所经之处,皆成战场,钱财丛生,粉黑对垒,血雨腥风。
行走的印钞机,化形的引战器
冥冥之中,真实的容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已经无从知晓,也变得不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真的是糖鸭!
反正容忱吃到了哈哈
下一章就是新开始了
当初跟基友聊天的时候,她特别担心我一搞虐就会收月石。
但是我这个人写文吧,就有点任性,铺好了主线架好了结构,就坚持闷头一直走到黑。
每次发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卑微
没想到大家不但没有月石警告,还在新世界的大门里面又给我开了一扇门
感觉自己真的碰到最温柔最包容的一群读者
爱你们~~~~
补更放在周末了,最近实在太忙,也不太敢熬夜了,虽然这个点也通宵也没啥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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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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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九月的伦敦,天空呈现出黯淡的灰白色, 整个城市阴沉沉的, 见不到阳光。
拍出来的图上都像蒙了一层灰。
一连修了几张图,都修不掉图上的灰色。
顾兮失去耐心, 伸手合上电脑, 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
每到一个新的国家, 如映那边会派项目策划来一趟,跟她碰个头,当面详谈这段时间的工作内容。
今天来的策划,刚入职还没几个月,助理丁洋开车先去机场接。
顾兮拧开矿泉水, 灌了满满一个水壶, 按下开关。
水烧开,啪的一声断开电,门铃紧接着就响了。
阮辞跟顾兮在微信上沟通了半个月, 一进门, 熟络地抱怨说:“E市这两天秋老虎热得要死, 伦敦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 亏我来之前还特地查了天气。”
顾兮隔着杯托倒了杯热水,递到她面前,“先喝杯热水暖身。”
另一位男策划叫段钦安,电视台编导出身,这次来还带了相机。
他们回来的路上特地绕路去了趟唐人街,打包了烧烤啤酒, 一样一样摊开摆在桌子上,异国他乡,举杯聊天,仿若相识多年的好友。
丁洋刚毕业,入职就被安排来伦敦出差,都找不到人联排吃鸡,拉着段钦安玩了两把,依依不舍地问:“辞姐,段哥,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阮辞没骨头似的倚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回答,“辞姐明天接着走,段哥能留下陪你们几天。”
丁洋讶然, “怎么这么快?”
“有个摄像老师去南非,这个周死活联系不上,我必须得去一趟。”阮辞说着,坐直了身子,面露憾色,“我也不想走,容忱明天来伦敦拍杂志,前脚后脚却不能见到本人,我恨。”
这几年在国外漂泊,耳朵都习惯了听各式各样的外语,骤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顾兮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啤酒还没来得及咽就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