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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说得这么夸张。”顾兮安慰她说,“一年很快的,你乖乖待在国内,好好工作,没事出国学习的时候帮我看一下家,大概有个三四次我就回来了。”
“也是。”林颂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和容忱,就这样了?你有没有跟他解释?”
提起这个,顾兮笑容收了点,不自觉地蹙眉,“没有,他那边现在只会更乱,我现在跟他解释,要他谅解,有点强人所难。”
在林颂悦眼里,顾兮向来如此,独来独往,不打扰也不强求。
这样的人怎么次次都栽在同一个人身上。
林颂悦有点气不过,抢过顾兮的手机,伸到她面前晃了两下解锁。
顾兮能感觉出她想做的事,伸手去夺,不满地叫:“悦悦。”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这么委屈着走。”林颂悦躲开,打开微信,找到备注名为容忱的人,拨了语音电话。
听筒里隐隐传来等待接听的提示音。
顾兮停下动作,愣愣地接回自己手里,紧张地盯着他的头像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头像没换,用的还是她拍的那张图。
意识到这点,她在惶恐不安之后竟然产生了一丝期待。
那边接起来,熟悉的低音炮疑惑地叫,“兮兮?”
顾兮瞬间失语,“嗯”了一声以后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林颂悦恨铁不成钢,在旁边用口型不断地提醒她解释。
顾兮却依然开不了口。
他们两个沉默了很久,能听到彼此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机场里人来人往,广播不断地播报着注意事项。
容忱轻声打破沉默,“今天走?”
顾兮握紧了话筒,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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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如既往地替她着想,连口气都跟平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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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顾兮忍不住都替他觉得不值。
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承诺说:“容忱,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容忱慢慢地笑了一声,“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挂了电话,林颂悦简直要被她气死,很不理解地质问:“离登记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为什么趁机不说清楚?”
“悦悦,他现在处于人生的低谷,我其实也是,不是不能说清楚,而是说清楚以后我们也没法解决当下的问题。”顾兮静静地说,“解释清楚勉强在一起,最后只会透支完他的温柔,我也会被内疚压得抬不起头。”
林颂悦听得有点愣怔,“那以后怎么办啊?”
顾兮抬眼看向窗外,目之所及,窗外有一架飞机飞驰过滑道,展翅飞上天空,那个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飘向了云端,飞到另一个世界。
她笑了一下,如实作答,“我也不知道。”
发生这么一连串事情,她总不至于变成一个面目模糊的前任吧,顾兮在心里安慰自己。
让人难忘,也算一种本事吧。
与此同时,容忱还在剧组,加班加点地补拍剩下的戏。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空隙,他捞过手机,在屏幕上点点戳戳,有点焦虑,想知道顾兮究竟乘坐了哪个航班,要去哪里。
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他忽然清醒,关掉了和陈枫铭的对话框。
再怎么样她还是会分手,还是会走……
一不小心点开了微博,容忱点开了消息提醒,仿佛自虐一般,往下拉,看着漫天遍地羞辱责骂的话。
微信这时进来了消息。
边汀给他汇报这段时间各个代言的情况,资本趋利避害,有的提前解约,有的合约到期不再续约,有的还在观望期,暂时停止投放广告。
容忱忽然觉得命运对他何其残忍。
心爱的女人正在远走,他还要亲眼看着这几年亲手打下的江山寸寸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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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容忱生日的前两天,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 顾兮久违地登上了站子号。
上一条微博已经是几个月之前, 点开评论,里面被容忱粉丝的辱骂评论占据。
扒出相同的参数后, 原本粉丝口中的亲妈女神形象顷刻坍塌, 一夜之间, 站姐变成了因爱生恨、脱饭回踩的小人。
在一波接着一波的丑闻冲击下,饭圈里每天都有很多人高调宣布脱饭,也有不少人默不作声地离开,但是身为顶流,容忱粉丝基数太大, 剩下的数量仍不容小觑。
脱不了的粉丝眼睁睁地看着高楼将毁, 不复昔日荣辉,心里难免憋闷,只好四处泄愤。
首当其中的就是Timeless站。
顾兮当了这么多年粉丝, 也见过不少饭圈大型撕逼现场, 可粉丝最懂粉丝的软肋, 评论里粉丝借着容忱的名义羞辱谩骂, 字字珠心,句句凌迟。
幸好出了国,不然一想到这群人可能生活在自己周围,她就不寒而栗。
而容忱现在每天都要面对这些……
顾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不断上涌的酸意,粘贴好生日应援报告, 仔细检查过后,盯着屏幕上发送键看了半天,心里突然有些不舍。
和五年前交给别人不同,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Timeless站开了将近十年,像一座巨大的碑,伫立在饭圈中心,经手的站姐拿相机做工具,千锤百炼后,在上面凿刻出一个明星最璀璨闪耀的年华,放大了其中每一寸的美好,以供后人观赏。
这也是她当初不愿意关站的原因。
可惜如今再说不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顾兮点下发送键,退出账号,修改了个随机的密码,然后又删除了登录信息。
下定决心不再登录。
这座石碑由她一手铸成,现在她在满世界的尘沙阴霾中,写下最后一句碑文,将这座石碑连同她青春岁月一起,埋进尘埃里。
从此以后,容忱人生所有的跌宕起伏、惊心动魄都与她无关。
容忱生日的前一天,同时也是《孤雏》杀青的日子,和以往不同,这次的杀青宴显得有些冷清。
剧没拍完,一番男主就爆出丑闻,这对整个剧组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此时,不知道剧能不能正常上星,前途未卜之下,工作人员自然也提不起庆祝的兴致。
江盏戏份很少,一个月之前就杀青,这一日受边汀所托,推掉所有行程,不远万里赶过来,到达的时候,杀青宴已经接近尾声。
艺人本身吃得很少,大家三三两两地拍完照,自然没有聚在一起的必要了。
容忱端坐在主座上,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身边少了一圈阿谀奉承、攀附结交的人,和平日相比,显得形影寂寥。
江盏心里暗叹娱乐圈果然十年如一日的跟红顶白,残忍又冷血。
她径直穿过人群,在容忱手边的位置落座。
容忱心领神会,够了面前的酒杯,跟江盏碰了碰,淡声说:“辛苦。”
江盏难免有些唇亡齿寒的伤感,整个晚上,看着席间一张张虚情假意的脸,面对满桌子菜也只觉得恶心,一口都咽不下去。
容忱连夜赶回E市,江盏搭乘他的车一同回去。
看到车内没有外人,江盏憋了一肚子火,岔岔不平地说:“如果不是你接了这个本子,这种民国剧怎么会拉到这么多投,这部剧就算不上也能稳赚不赔,拿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钱是怎么来了,现在出了问题你看看他们那个样子。”
容忱没接话,掏出烟盒,礼貌性地询问:“介意吗?”
江盏叹了口气,“也给我来一根吧。”
容忱降下车窗,留出一道缝,烟灰顺着往上,飘出窗外,夜色幽昧,他的表情隐在黑暗中,晦暗难明。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此时的静谧,紧接着在夜空中炸出了一朵烟花。
瞬间照亮了他的脸,在这张精致漂亮的脸上映出五光十色的绚烂光晕。
容忱偏头看向窗外,愣怔片刻以后,喃喃自语地问:“今天是什么节日吗?竟然还有人放烟花?”
那次和顾兮在摩天轮上看过之后,好像许久没有见过了。
“你看,地面上还有喷射的那种哎。”江盏降下车窗,好奇地向外探头,仔细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容忱,地面上喷出来的好像是你的名字?”
“什么?”容忱皱眉凝神,观察了半晌,忽地命令道,“停车。”
十月深秋,夜晚的温度很低,本来四下无人的郊外,此时慢慢聚集起围观的人群,大家仰头,惊奇地观赏,交头接耳,讨论这场盛世烟花。
容忱站在原地,抬头,盯着看了很久很久,忽地逸出一丝笑,又迅速收住,转身回到车上。
营销号跟进的很快,热搜上的很快,江盏顺着精选微博打开了Timeless站的页面,递给容忱。
【一路烟花相送,愿你往后余生,经行之处,皆是琳琅满目。】
车子慢地行驶在路上,正如微博所说的那样,所经之处,烟花在道路两旁,应声开放。
每一个上面都写的容忱的名字。
记忆在脑海中翻滚,容忱思索着临时决定为顾兮准备烟花表白的那次,不过是放手一搏,赌顾兮在一向冷静理智的外表下,内心深处依然有对浪漫和【创建和谐家园】的向往。
回想起来,多少有些逼她就范的感觉。
跟现在这场烟花在用心程度,天差地别。
江盏虽然年纪小,但是出道早,也见识过不少大场面,此刻却被感动的稀里哗啦,“采访一下,男主角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容忱面无表情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惊喜裹挟着悔恨,一齐在心头翻涌,他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从事情发生开始,他好像一直是这样,硬生生地被从中撕扯开,这半边和那半边矛盾着,冲撞着,在身体里争吵打架,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