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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初心头愈发膨胀,“本宫就知道白婉凌身后肯定有人,那晚袭击高公公的猫儿,就是从景阳宫跟上来的。”白池初说完又卖了关子问陈渊,“皇上可知那猫儿为何能跟上来吗?”
陈渊摇头,“不知。”
“是墨皇后撒了药粉在高公公身上,墨皇后是想替前太子报仇,早就想杀太子了,才传出了什么鬼魂俯身的传言。”白池初说的激昂,话音一落,就差在二人跟前的那几上拍上一个巴掌。
为自个儿喝彩。
陈渊很配合地附上一句,“原来如此。”
这话,无疑又让白池初骄傲了一番,“那皇上看着,该如何处置墨皇后,人我送给皇上。”
“好。”陈渊领了她这份情。
白池初轻松了很多。
比起往日,白池初今日要忙很多,但她一点儿都没觉得累,一件大事解决了,心口如松了一块大石,身子都轻了不少。
沐浴更衣完,白池初乖乖地等着陈渊。
没有故意去勾人,也没有故意要躲避他。
很平常的态度。
就似是在告诉陈渊,人在这里,你想要你就自己来动手。
陈渊也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等陈渊走过去,楼上她的腰,唇边将她的小嘴里,里里外外都堵了一遍,正欲抱上床时,底下的人儿却说道,“皇上,臣妾月信来了。”
声音无辜之极,甚至还带着娇喘。
似乎那难分难舍的一段前戏里,投入进去的不只是陈渊,也有她的一份。
而那月信实在是不识抬举。
陈渊眼里的一层幽暗还浮在那面上,紧紧地盯了白池初一阵,终究是咬着牙松开了她。
“早些睡。”
陈渊拍了拍她的肩。
白池初很听话,乖乖地去了里侧,等到陈渊躺下时,白池初才轻轻依偎了过去,胳膊搭在他的腹部,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的胳膊弯下,如往常那般,闭上了眼睛。
陈渊舒了一口气。
心口被填满,终于舒坦地睡了一个好觉。
不过也是舒坦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白池初没有再趟过去,上床就闭上了眼睛,陈渊一动,她又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留了个后背给他。
如此反复,等陈渊养成了一夜抱,一夜不抱的习惯后,白池初突然就打破了规律,轮到她该抱他的那个晚上,白池初并没有依偎过去。
陈渊胸口堵的难受,
患得患失的熬过了五六个日子。
白池初的月信终于结束了。
早上醒来时,陈渊一如既往地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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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初说要熏,就将凤阳殿里的被褥也一起熏了吧,“皇上最近政务繁忙,不宜被人打扰,本宫在后殿住了也有些日子了,该回凤阳殿去。”
一屋子的人都愣了。
皇后这又是要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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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陈渊前些日子画的那些手稿,两日前交给了高公公,要木匠照着那手稿,在后殿做一副秋千出来。
省得她跑回凤阳殿。
连上头要镶嵌上花藤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今日刚好完工,派了人去后殿给皇后娘娘装上。
白池初前脚走,后脚工匠就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有二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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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秋千就装在后殿门前的一颗银杏下, 装好后, 高公公便回后殿去禀报了皇上。
“如何?”
高公公一时脑子没打过弯, “漂亮, 奴才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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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这才反应了过来,皇上这哪是问他。
皇上问的是皇后娘娘。
“皇上,娘娘人不在后殿, 今儿早上就搬回了凤阳殿, 说是不能再打扰皇上治理朝政。”高公公低下头说完, 不敢去看陈渊的脸色。
皇上画了几日的图,废了多少张纸,才画出了个满意的秋千出来。
如今东西做好了,
娘娘人却不在后殿。
压根就没看到。
陈渊落在奏折上的笔尖顿住, 沉默了一会, 没再继续,轻轻地搁在了砚台上。
高公公听到动静刚抬起头, 就见陈渊起身说道, “去凤阳殿。”
御案上的折子还未批完。
这恐怕是陈渊有史以来, 头一回打破了自个儿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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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完全不知, 后殿里已经有了一副现成的。
倚瑶替白池初搭了一把椅子,让她斜躺在那上面,哪里不满意了,只需指一下就好。
倚瑶闹的开心,滢姑却心事重重。娘娘来了月信, 就代表没怀上孩子。
最能受孕的那段日子,一个用了避孕贴,一个耍了心机要同她玩欲擒故纵,能有才怪。
一月没怀上,下月就该继续才对。
偏偏娘娘月信一结束,就急着搬来了凤阳殿。月信的那几日她不搬,刚一结束就搬。
旁人看不出来,滢姑岂能看不出来,娘娘这怕又是在同皇上闹性子呢。
“娘娘若是喜欢秋千,咱们白日里就呆在凤阳殿,等娘娘玩够了,夜里还是回后殿歇息,凤阳殿冷清,娘娘也住不习惯。”滢姑逮着机会就叨叨。
白池初没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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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个王朝,所有人都在指望着娘娘那肚皮,娘娘可千万马虎不得啊。
倚瑶接了招。
但没跟着滢姑去劝,而是埋怨起了滢姑,“姑姑你就别拐着弯去催娘娘了,上回娘娘当着臣子们的面,都将话放了出去,如今人人都在看着,娘娘心里恐怕比咱们还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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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丫头这张嘴好使。
二人正得意,白池初躺在那椅子上,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宫不急,一点儿都不着急。”
此时陈渊和高公公已经跨进了凤阳殿。
倚瑶诧异地问,“娘娘之前不还......怎的改了主意?”
不想要龙嗣,不想独得恩宠了?
白池初又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倚瑶突然说道,“你听说过欲擒故纵没?”
倚瑶摇了摇头。
白池初换了个姿势,躺的更是舒服了些,唇角弯起来了一道弧线,很是自信地说道,“最早今儿晚上,最迟明儿早上,皇上就会来凤阳殿找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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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娘娘这是在折腾皇上。
倚瑶却来了兴致,“娘娘怎的这般肯定?”
白池初嘴角的那道弧线更深,唇瓣儿一张,声音轻扬,“因为,皇上已经离不开本宫。”
那声音顺着春季里的一道暖风,尽数吹进了殿前站着的两人耳里。
高公公脸色都变了,
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陈渊。
这两主子,他算是怕了。
一个完事了,另外一个又来。
陈渊负手而立,龙袍的下摆被风荡起,脚下的那双黑色龙纹筒靴,时隐时现。
高公公也没从他那张脸上瞧出什么来。
神色黯然,也不像是生了气。
但一定是不高兴。
陈渊站了一瞬,没有走过去,调回了脚步,出了凤阳殿。
脚步比来时要沉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