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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身娇体软的首辅》by无奈排第七 文章id 4540760
文案:
作为准嫂子,门阀女家主宇文清欢撞破了夫弟绑架穆家庶子穆云琛,欲行断袖的丑事。
然而不明真相的少年穆云琛醒来却对清欢一通羞愤指责,把手段强硬的清欢气炸了,从此猫抓老鼠般欺负起清傲的穆云琛,誓要折断他一身傲骨。
但后来清欢知道了他在家中的不易,看着眼前清瘦坚韧的玉人收起傲骨,隐忍志向,假意服从于她,清欢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了。
清欢:你去科考吧,不必再回来。
穆云琛听罢一改往日温逊,红着眼睛愤怒道:宇文清欢!是你先招惹我!让我留在你身边,现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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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心说这孩子有前途,别给她耽误了,于是咬咬牙冷下脸道:滚。
后来,大权在握的穆首辅将清欢逼到宫墙上,黑瞳又深又欲的望着她:宇文清欢,要我放过宇文家,除非,你求我娶你。
清欢抽抽嘴角:我还有个未婚夫。
穆云琛淡淡道:天凉了,让你未婚夫家,灭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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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而对面那双黑漆的眸子, 此时映入了洞房里的火红, 烈的能灼人。
嗯, 是陈渊。
白池初垂下头, 不去看他了。
陈渊在她微鼓的一边脸颊,凝视了一瞬,上前一步, 登上喜床, 同她并排坐在了床沿上。
白池初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
给他腾点地儿。
陈渊眸色扬起又敛下, 没说话。
帝王帝后大婚,宫里兴的那一套冗长的规矩,经过了好几百年传承下来,只会更精, 没有从简的道理。
前面的倒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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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枣儿早就想吐了,却找不着机会。
嬷嬷的将酒杯递了过来, 白池初顿觉烫手, 若是这番含着枣儿一杯酒吞下去, 今儿晚上, 她怕是缓不过来了。
白池初还在磨磨蹭蹭, 身旁便伸出了一只手。
没顾着她惊愕的神色,一个大巴掌直接捏住她的两边脸颊,硬生生地将那一颗红枣儿从她嘴儿挤了出来。
红枣儿刚挤出来,沾着水露,一身的晶莹剔透, 直接就落到了陈渊手中的一方绢帕上。
白池初盯着它,
面儿上滚烫烫地烧。
屋子里爆出了几声轻笑,谁也没料到皇后娘娘嘴里竟含了东西。
安平公主总算是知道了为何她说了一路,白池初半个字都没回应,“皇后娘娘怕是饿着了。”
白池初哑口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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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套规矩走完,成了礼,夜幕也落了下来。
屋里的人散尽,陈渊最后才走。
“饿了就先用膳。”陈渊起身,立在她跟前,温和地说了一声。
大抵也是白池初嘴里那颗枣儿惹出来的误会。
白池初盯着他的脚尖,眼见着都已经朝外了,却又突然转了回来,心头一紧,立马点了头。
凤冠上的珠子晃出了一串声响,清脆悦耳。
陈渊顿了顿,又才走了出去,去正殿接受庆贺,外头的一群大臣,歌舞升平都备好了,就等着他开场。
陈渊人一走,白池初直接就往喜床上倒。
“可累死我了。”
刚躺下去又被头上的凤冠给搁了,不得不起来。
“大喜的日子,娘娘可说不得这话。”滢姑同倚瑶上前,两边各站一个,替她取头上的凤冠。
“娘娘得记住,从今儿起您可是皇后了,娘娘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朝堂的脸面,娘娘越是尊贵,越是给皇上长脸。”
滢姑这会子的口气同白夫人差不了多少,“娘娘得称自个儿为本宫。”
白池初没答。
滢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直到后来听白池初说了一声,“本宫去沐浴。”这才稍微安了心。
殿里的浴池都准备好了,几个宫女守着池子里的水温,已经等候了多时。
褪下一身繁琐的婚服,摘了凤冠,白池初已经轻松了很多,等沐浴更衣后,白日里的一身疲劳,便散了个七七八八。
人一精神,脑子也清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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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初却半点睡意都没,坐在软塌上,手撑着脑袋,开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一打量,才发现屋里除了她身旁站着的倚瑶和滢姑,底下还站了两排宫娥。
也难怪那么多人挤破了头,也要住进皇宫。
奢华程度,确实是旁的地儿没发比的,这么一看,她白府,倒成了茅草房。
白池初的目光扫完了一圈,便定在了屋里那盏漏了大半的沙漏上。
白池初突然直起了身子,莫名地开始心焦意乱。
等宫女端着碟盘进来伺候她用膳时,白池初已经没了半点胃口。
实则她并不饿,
太紧张顾不上饿。
筷子夹了两口进嘴,也是如同嚼蜡,尝不出来半点味道。
眼睛只盯着那沙漏。
出嫁的前一夜,白夫人来了她屋里,僵着脖子,准备同她讲些洞房之事。
才给她起了个头,白池初就脸红脖子粗地拒绝了,“娘,我知道了。”
白夫人本就是硬着头皮在讲了,一听她这话,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
可不是知道了吗,
刚回来时的那一日,那身上的痕迹多醒目。
“好好引导,也不会受罪。”白夫人最后只能隐晦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放弃了。
受不受罪,白池初自个儿最为清楚。
安王府的那个白日,陈渊不由分说地将她放在地上,那一顿猛颤,留下来的阴影,如今还在脑子里呢。
她算是怕死了陈渊那双铁钳子。
如今自己送到他面前,他还能客气不成?
越是往下想,白池初越是坐不住了。
“皇上那边宴席要到什么时候?”白池初这话问出来也不知道在问谁。
倚瑶和滢姑一直都在屋里伺候她,皇上那边情况如何,她俩并不知。
倒是靠近她手边的一位宫女回了他,“娘娘再稍候一会,宴席已经到了尾声,想必皇上快回来了。”
白池初“腾”地一下站起来。
漫漫长夜才开始,她如何熬得过,能耗一阵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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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宫女面面相窥,谁也不敢吱声,娘娘亲自去接皇上,那是恩爱,谁还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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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白池初刚走没多久,陈渊便回了东暖阁。
前头也没什么好热闹的,一群臣子平时里天天见,没半点看头,歌舞也是呱燥无味,陈渊便提前散了席。
从前殿出来,陈渊脚步没有半点耽搁地回了东暖阁。
一进屋意外地却没看到人。
“皇后娘娘说去大殿上接皇上,人才刚走。”屋里的宫女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就知道皇后娘娘走不得。
可谁也不敢劝。
陈渊在屋里立了半柱香的时辰,终于跨步走了出去。
新婚的洞房,是皇上的寝宫,就在大殿的后侧,并不远。
从正门走,不到半柱香就能到。
适才凌风和高公公亲自将皇上送回东暖阁门口才离开,两人回来后便立在大殿前,看着满天繁星,谈天说地。
谁知道先是遇上皇后娘娘来询问皇上。
皇后娘娘这才刚走不久,怎地皇上又回来了。
两人面面相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