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呕……”的一下,傅宝筝窝在爹爹怀里又吐了,因为呕吐而痛苦万分的表情,可谓是让爹爹近距离瞧了个一清二楚,心疼得傅远山和萧氏心都揪了起来。
傅宝筝这一吐,真真是没完没了,不仅路上吐了一路,回到梨花院的闺房里也没怎么消停,隔几下就要干呕一回,那一脸难受劲哟,真真是心疼死萧氏夫妇了。
“太医,我女儿这是怎么了?”太医来把了脉,傅远山急急问道。
前来把脉的是个老太医,在宫里伺候主子几十年,医术高明经验老道,可即使这般,老太医也没瞧出傅宝筝到底是个啥病,实在是脉象平和,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可小姑娘又一直在呕吐和干呕。
最后老太医询问过今日发生的事,然后斟酌道:
“小姑娘兴许是闻不得鸟粪味,受到强烈【创建和谐家园】,才会这样。喝一副润肠胃的药,再歇息一晚,明早应该就没事了。”
傅宝筝听到这话,却侧躺在床榻,上本身窝在娘亲怀里,故意仰起小脸一副迷茫的样子道:
“太医,其实……今儿晌午我起床就有些不大舒服,去祖母的院子里吃饭,我就越发胸口发闷,难受得紧了,只是那会子还能忍住,不像方才在梅林里那般剧烈。”
言下之意,就是在鸟群拉屎之前,傅宝筝就已经不舒服了,而且在走进祖母院子之后就越发的不舒服起来,在梅林里达到巅峰。
老太医当然没听明白傅宝筝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别说老太医没听明白了,就连萧氏和傅远山一时也没听懂筝儿在暗示什么,只知道筝儿已经不舒服大半日了。
不过他们眼下听不明白,没关系,等过个几日,待她一次次表现得更加明显后,他们自然会慢慢弄懂她到底在说什么了。
是以,当老太医只将她当做寻常的肠胃不适,开了一幅调养胃的药方就走后,傅宝筝也不再说什么,在爹娘眼皮子底下乖乖的喝药。
一个时辰后,傅宝筝“身子舒服些了”,不再干呕了。
萧氏和傅远山都舒了口气。
夫妻俩又陪筝儿坐了会,就叮嘱丫鬟好些照顾姑娘,准备起身离去。 傅宝筝躺在床榻上,仔细打量娘亲的神色,确信娘亲心绪平稳下来,比一个时辰前镇定多了,傅宝筝才柔柔应道:
“娘,我好多了,您别担心,您跟爹爹先回去吧。”
爹娘今日有心事,怎么都得好好谈一场的,傅宝筝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不该阻止,当日事当日敞开了心扉去谈,更利于维护夫妻感情。
只是,在爹娘谈心之前,傅宝筝得确保娘亲是心平气和的,至少不像最开始那般情绪激动,满眼讥诮,一心要找爹爹茬才行。她知道娘亲在生气时是没法子与爹爹好好沟通的,爱发脾气,爱使郡主小性子,一个弄不好就得闹得爹爹狗血淋头。
正因为如此,傅宝筝才一个劲佯装不舒服,断断续续“干呕”,足足拖延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确信娘亲已经平静得差不多了,才放心“病情”,让他们俩走。
~
萧氏和傅远山最后摸了摸筝儿额头,确信筝儿没事了,夫妻俩才一同出了房门,朝外走去。
萧氏走出女儿的梨花院后,就再没开口说过话,也不瞥傅远山一眼,就跟身边没这么个男人似的。
“莹莹,”傅远山知道妻子不开心,见她一路都不搭理他,忍不住去牵她的手,轻轻唤她小名。
可他的大手才触碰到她娇.柔的小手,就被萧氏嫌弃瘟疫般,一把甩开。
萧氏脚下步子也更快了。
但就在她加快步子,行走在夜风里的这一刹那,柳珍珠身穿大红遍地金长裙,外披白狐皮披风,再顶着那样一张极其像柳珍贞的脸,再次浮现在萧氏脑海里。
柳珍贞,那个女人,是萧氏一辈子都抹不过去的坎。
萧氏死死攥紧了手心。
傅远山大步追上,再次拽住萧氏的手,急急道:“莹莹,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萧氏再次甩掉他的大手,赤红了双眼。
¡¡¡¡¡î¡¢µÚ 21 ÕÂ
萧氏甩开他的手,赤红了双眼,只管大步往前冲。
他的解释,她十九年前就听腻了,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再信他,就是傻子!
真当她没有丝毫判断能力的?
一股强烈的气,在萧氏胸腔里猛蹿,激得她在冷冷的风雪里几乎在奔跑。
傅远山快二十年没见过莹莹如此激动的样子,他顿时有些慌神,紧走几步,一把从身后死死抱住她腰身,抱得紧紧的,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怀里。
“莹莹,我对柳家表妹真的只有兄妹之情,你信我!”
萧氏被他拥在怀里,两只胳膊肘使劲往后顶,要推开他,可男人力气太大,她又娇生惯养的,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推得开?
一个拼命抱住,一个拼命要推开。
萧氏手上再没劲,也不愿服软,使出吃奶的力气要与男人划分界限,嘴里恼怒地低喊:
“傅远山,你【创建和谐家园】,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
“你真对那个柳珍贞没有男女私情,你俩没有好过,今日这个柳家好表妹会打扮成十九年前柳珍贞的样子,来勾引你?你骗鬼呢?是当我是傻子,还是当你四姨母女是傻子?”
萧氏一脸愤怒地瞪向傅远山,手纠缠得没了力气,就抬起脚踢他,像只发怒的小野猫,亮出爪牙来撕人。
她的脚,一下又一下踢疼了他,傅远山知道眼下对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忽的钳住她双手,猛地将她身子往长廊的红柱子上抵去,低下头去吻她,狠狠地吻。
她反抗激烈,他吻得疯狂。
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愿与他亲近,愤怒地只想避开他的唇,贝齿使劲地咬他。
不一会,嘴里鲜血蔓延,满嘴的血腥味。
萧氏有一瞬间的怔愣,停了撕咬,傅远山的吻却始终没停,出血了也不在乎,只拥着他的女人一直吻下去。
后来,傅远山一把抱起萧氏朝正房奔去,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内室,扯下帐幔……
这夜,男人很疯狂,一次又一次歇斯底里地纠缠,直到萧氏身子精疲力尽,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傅远山才放过她。
男人侧身坐起,看着发丝湿透,紧紧贴在脖颈上的娇妻,哑着声音问:“还闹不闹了?”
萧氏倒是还想瞪他,只是被他折腾得太久,真真是疲乏得厉害,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陷在床褥里,趴在那儿只顾着喘气。
“莹莹,我只爱你一个,旁的人我不屑多看一眼。十九年前不会,眼下更不会,你要相信我。”傅远山拍着萧氏的后背,深情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那么光洁,莹白如玉。
傅远山知道,当年那件事之后,莹莹到底是没有了安全感,哪怕成亲都快十九年了,儿女都有三个了,他待她一直掏心掏肺的好,她心底的某一处提到“柳珍贞”,还是没有安全感。
十九年前大闹的那一场,傅远山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样的事再来一次,他非要暴怒得杀人不可。亏得他宠爱娇妻十九载,如今总算有了套制服她的心得。
两人真心相爱,就没有床榻内搞不定的事,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总能将她征服透了。
否则,今夜还不知道她要闹到哪样。
听着男人一再表忠心的话,萧氏心底五味参杂。
十九年前?
当年傅远山远在西北战场,经过几年的努力,终于扭转西北一再战败的颓势,立了一等军功,圣上为了激励前方的战士,特将皇家郡主萧莹莹赐婚给傅远山,以示对傅家军的重视。
那会子,傅远山就是没有军功,光凭长相也早已是京城中贵女人人想嫁的傅国公府世子爷,更何况,傅远山又立下赫赫战功,真真是一时风头无二。
萧莹莹对这桩亲事很满意,欢欢喜喜等待傅远山凯旋归京,待她及笄就风光下嫁。
一年后,傅远山战场归来,对未婚妻萧莹莹好得不得了,隔三差五就带她去游山玩水,还亲自教她骑马射箭。
半年相处下来,萧莹莹一颗心被吃得透透的,旁人只要提及一声“傅远山”的名字,她都能红透了脸,一脸幸福地笑。
可就在两人即将成亲时,萧莹莹的及笄宴上,一张美人画卷不知怎的从假山处飘落,恰巧落在一群贵女跟前,打开一看,上头的美人有几分萧莹莹的样子,身上的衣裙配饰与傅远山送她的那些也都很像。
上头还配了几句相思的情诗。
一众姑娘看过后,全都打趣道:“柔嘉郡主,你未婚夫待你也太好了些,这是特意给你作了幅画,以如此奇特的方式赠送给你呢?”
“真真是浪漫!”
萧莹莹正被一众姑娘打趣得满脸通红时,忽的有人惊叫一声:
“呀,这画上的人不是柔嘉郡主,是一个叫柳珍贞的姑娘呢……怎的两人如此神似?跟亲姐妹似的。”
众人这才仔细去看那画卷的落款,真的是“柳珍贞”。
那时,萧莹莹才第一次知道有柳珍贞这个人的存在。因着画像上,柳珍贞长相与自己类似,穿衣打扮也与傅远山送她的那些衣裙一模一样,萧莹莹立马派人去查柳珍贞到底是谁。
可还没等萧莹莹打探清楚,就有人将柳珍贞挖了个底朝天,京城里传得风风火火——柳珍贞是傅远山的嫡亲表妹,两人老早就两情相悦,看对了眼,可惜,心爱的表妹一年前死在了西北前线,扑在傅远山身前替他挡了一箭,贯穿心脏而死。
红颜薄命,却苦了有情郎,从此除却巫山不是云。
因缘际会,有情郎傅远山无意间想起柔嘉郡主萧莹莹,与表妹有几分相似,爱屋及乌,得知圣上有意将郡主下嫁给他,立马应承。
从此有了感情的“替身”。
一时间,有关傅远山、柳珍贞和萧莹莹三人之间的纠葛,传得京城大街小巷遍地是。随之而来的,是长舌妇们都在嘲笑,高傲了一世的庄王府郡主萧莹莹,这个不愿嫁,那个看不上,原来天生是个“当替身的命”。
当替身就当了吧,偏偏真相还在及笄宴上被揭晓,真真的,再没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了。
一时,嘲讽萧莹莹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萧莹莹性子高傲,赤红了眼,哪里肯给旁人当替身?
消息一传出来,萧莹莹就狠扇了傅远山几个耳刮子,无论傅远山怎么解释,萧莹莹都大闹着要退亲,将傅国公府送来的一抬抬聘礼全给丢出庄王府外,箱笼翻倒在巷子上,任夏季的暴雨一遍遍洗刷。
傅远山送她的那些衣裳、首饰,更是剪碎了、砸碎了,哭着往大门外扔。
退亲的事,轰轰烈烈大闹了半个月,给全京城的人看了好一出热闹。
按理说,堂堂郡主在父王和母妃的支持下,都闹成了这样,怎么也得成功退亲,重新择婿了吧?
可并没有。
~
当时萧莹莹在闹时,傅远山就身披大将军铠甲,直接跪在庄王府大门口的石狮子前,当着看热闹的人群的面,一遍遍以项上人头大声发誓:
“我傅远山,此生只心悦过莹莹一人!”
“与旁的女子绝无私情!”
“我与柳家表妹只逢年过节偶尔见过,对她只有表兄妹的情谊。逝者已逝,不知道打哪里来的鬼祟,竟制造谣言,污蔑我和表妹有私!还污蔑我将心爱之人视作替身,真真其心可诛!”
“莹莹,我满心满眼只爱过你一个女子,绝无二心!若一句不实,天打雷劈!”
口头承诺外,傅远山还跪在庄王府大门口,咬破手指写下【创建和谐家园】,自证清白。另外,每日送去一封鲜血写成的情书,向莹莹传递他永恒不变的爱意,传递他娶她的决心。
与此同时,傅远山一刻也没闲着,在太子殿下的协助下,半个月后调查出了真相,将真相狠狠甩在那些曾经讥讽过他和莹莹的人跟前。
你道真相是什么?
竟是西北大战里,被傅远山打得毫无还击之力的北漠王子,对傅远山恨得直痒痒,北漠王子指使奸细混入京城,根据萧莹莹的穿戴画成了“柳珍贞那幅画”,又无中生有,捏造了傅远山和柳珍贞之间的情意绵绵,捏造了柳珍贞为傅远山挡箭而死的事,掀起满城风雨。
北漠王子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就是要搞臭了傅远山的名声,再败坏掉傅远山和皇室的好关系。
真相大白后,谣言立马散了,在帝后的引导下,从上到下开始讨伐北漠人的不要脸。
而真相大白后,傅远山红着双眼,颤抖着声音一遍遍向萧莹莹表白:
“莹莹,此生只爱你一个,不要再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