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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父亲,连你女儿脱了鞋袜,光着脚丫,在河边做出勾.引男人的丑事来,都不知道吗?如此不知廉耻的姑娘,若非我妻子仁慈,就该准备一根白绫吊死了她!如今,只是扇了几巴掌,小小惩戒一番,连尼姑庵都没送去,你还胆敢来闹事?”
听到这话,二老爷整个人一震。
二老爷一直以为,就算今日嫣儿与太子的事在皇宫里被捅了出来,也顶多是知道太子的真爱是他女儿。他有一万个理由将嫣儿摘出来,什么嫣儿外出时被太子看上了,但嫣儿一直守礼没答应跟太子好,是太子单方面纠缠他的嫣儿,诸如此类。
可二老爷怎么都没想到,连他女儿脱了鞋袜勾引太子的事,都被曝光了?
傅远山的问责,让二老爷一时说不出话来,成了哑巴。
傅远山一看二弟的表情,就知道,傅宝嫣背地里做的腌臜事,二弟全都知情,但二弟不以为耻,说不定还因为傅宝嫣攀上的是太子而暗中得意,做着要成太子岳丈的美梦呢。
简直就是一家子合谋,欺辱他的筝儿!
思及此,傅远山一巴掌拍了桌子,惊得茶盏跳起,冷声下逐客令:“还不滚回去,好好教嫣儿如何做人!还杵在这做什么?等着家法伺候吗?”
“也是,女不教,父之过,来人,拿家法来!”傅远山冷喝一声。
二老爷立马吓得身子都颤抖起来。
要知道,打小,几兄弟里就大哥厉害,文武双全,简直将他们几个小的从小教训到大。
大哥发火,二老爷哪有不怕的,再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挑事了,麻溜地滚出堂屋,跨过门槛时还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
萧氏见了,朝自己男人钦佩地瞅了一眼,亏得她男人是拎得清的,要不她今儿说不定还得废一番唇舌解释不可。
傅远山没顾得上娇妻的目光,还狠狠瞪着狼狈逃走的蠢二弟呢。
萧氏没等来男人回望的目光,却意外地看到傅宝筝走进堂屋来,一脸依恋地望着她,然后又忽的跑进她怀里,暖暖叫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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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家宅阴.私,萧氏是不大愿意筝儿知道的,怕污了筝儿耳朵。
却说,傅宝筝起先听到自家娘亲伤了傅宝嫣的脸,是很震惊的,在她记忆里,娘亲一直都是温柔如水的人,上一世连丫鬟都舍不得责罚呢。
如今,为了她……
不过傅宝筝不是圣母,绝不会谴责娘亲心狠手辣,相反,她立在院子门口,看到娘亲傲然坐在堂屋里的纤细身影,以及听到爹爹训斥二叔的话,傅宝筝只觉得心底暖暖的。
“娘,爹,你们对筝儿,真好。”小姑娘哽咽地掉泪。
吓坏了萧氏和傅远山,赶忙岔开话题,哄着宝贝女儿不哭不哭。
~
二房。
二老爷一回去,二太太邢氏和傅宝嫣立马围了上来。
“爹爹,他们大房答应去请太医了吗?”傅宝嫣脸上遮了粉色面纱,急急跑出房门,拉住二老爷的手,眼底满是期盼。
她的脸毁成了那般,等闲大夫怕是没甚好法子,宫里的太医医术了得,兴许还会有什么奇方妙药。
听到女儿的话,二老爷脑子一懵,糟糕,他方才光顾着去挑拨大哥大嫂的关系了,后来又被大哥训得脸都搁不住了,完全没提到请太医的事。
可面对女儿,二老爷向来要脸,哪里肯说实话,便撒谎道:“别提了,大房一家子都是……黑心肠的!”
听到这话,二太太邢氏立马哭嚎起来:“他们连太医都不肯请么?真是黑心肝啊!这不是纯心要我的嫣儿彻底毁容么!”
傅宝嫣听了,先是浑身一凉,随后咬着牙恨道:“他们一家子就是黑心肝的东西,等着,他们今日胆敢如此对我,日后会遭报应的!”
傅宝嫣眼底闪着阴冷的光,小手用力攥紧裙子,仿佛裙子就是傅宝筝,她要捏死她。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枝枝来预收下下本和下下本要开坑的文《媚色撩人心》和《王爷也怕美人计》
《媚色撩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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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含羞带怯的双眼望过来,里头满是勾子,勾得人浑身发软,想将世上最好的东西全捧给她。
唯独太子顾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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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也怕美人计》
她是大召王朝的准太子妃,京城娇滴滴一朵美人花,爹爹战场失利获罪,恐罢爵抄家,太子哪里还敢娶她为妻?急于甩锅,设计她衣裳不整丢进肃王被窝——那个两年前风光,后就被父皇厌弃的肃王。肃王娶了罪臣之女,再不怕他翻身,太子暗戳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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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傅宝胭旺夫啊,刚嫁进门没半年,腹黑阴冷臭脾气的肃王就再次东山再起,递给傅宝胭一把砍刀,温柔一笑:“谁曾欺负过你,就砍死谁,本王替你兜着。”
一众女人跪地求饶。
小剧场#
1成亲前的傅宝胭:殿下可是厌弃我是个罪臣之女,也千方百计不想娶?
薛詹蹙眉,一言不发。
2嫁进王府后的傅宝胭:殿下可是觉得妾身是个妒妇,容不得你纳侧妃、侍妾,要一杆子全部扫尽?
薛詹心下好笑,都是别人要塞进来的探子,若你本事不够扫不干净,本王悄悄助你一臂之力,可好?
3难产时的傅宝胭:殿下,只盼着殿下找个待孩子好的续弦……
薛詹堵住她小嘴:说什么傻话,孩子咱不要了,抱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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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詹颁布圣旨:朕……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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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撩人11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花灯节,这日一大家子人前往老太太院子里吃团圆饭,傅宝筝里头穿了白色袄裙,外罩梅红披风,跟在萧氏后头一亮相,就吸引走了老太太的目光。
“我家筝儿,永远都那般明艳动人,快,来,挨着祖母坐。”老太太拍着身边,笑道。
傅宝筝欢欢喜喜坐在祖母身边,挽住老人家胳膊撒娇。
恰巧这时,二房一家子来了,傅宝嫣跟在二太太邢氏身后,迈进堂屋。
傅宝嫣自从大年初一毁了容,已装病大半个月,很久没来老太太院子里请安了。她脸上遮了粉红面纱,脸蛋儿全都挡住,从外面谁也看不出来她毁了容,但面对一向眼神犀利的老太太,傅宝嫣还是有点儿心慌。
她怕老太太胡搅蛮缠,硬说她家人相聚佩戴面纱,乃不敬。
要她摘去面纱。
她可不愿意一张毁了的脸见人。
是以迈进堂屋门槛时,傅宝嫣尽量躲在娘亲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傅宝嫣怎么都没想到,她朝老太太行礼请安时,老太太只顾着与傅宝筝说笑,眼皮朝她一抬就再没看她第二眼了,一心与傅宝筝咬耳朵说话。
傅宝嫣庆幸自己没被老太太关注之余,心头又涌出几分不被重视的难受感。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老太太的心完全偏在大房,抬举大房的儿女,压低他们二房的子女,明明她爹也是老太太亲生的嫡子,怎的待遇就差这么多呢?
傅宝嫣正愤愤不平时,三房一家子也来了,他们不来还好,一来她就更难受了。
只见三房的四堂妹傅宝央一跑进房门,就笑嘻嘻冲到傅宝筝跟前,两姐妹叽叽喳喳逗着老太太,连个眼风都没给傅宝嫣。
几个堂哥堂弟也不理睬傅宝嫣,只围着老太太和傅宝筝说笑。
三叔三婶倒是瞥了傅宝嫣一眼,但很快又挪开眼神,再没看她。
傅宝嫣沉不住气了,她不希望被关注是她的事,可她今日破天荒地戴了垂胸面纱,一家子人竟没一个对她表示惊奇,这种被忽视的滋味可是不好受。
却还得眼睁睁看着傅宝筝被众星捧月。
面纱后,傅宝嫣咬紧了下唇,呸,一家子势利眼!若她爹爹是继承爵位的那个,他们决不敢如此!
整个团圆饭用罢,傅宝嫣戴着面纱从下头塞饭吃,都没一个人过问她半句,傅宝嫣真真是冷板凳坐得浑身都发冷。
~
傅宝筝和傅宝央有说有笑围绕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看了看天色,廊檐下的灯笼全都点亮了,笑道:
“好了,我老婆子可是知道你们今日这般奉承我,是为了什么。铁定想溜出去猜灯谜、看花灯,是也不是?”
几个姐妹里最是闹腾的傅宝央立马伸了舌头,笑道:“祖母英明!那快放我们走吧!”
傅宝筝其实也想早点走,自从初五那日去晋王府拜谢,短暂地见了四表哥一面后,已是有十来日不曾见过了。
她……有点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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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筝儿都是在皇宫里猜灯谜,看花灯,今年难得可以去民间同乐,祖母,筝儿想早点出发,到处去瞅瞅。”
这话一出来,老太太又想起该死的太子来,筝儿不愿进宫,只想去民间散心,老太太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哪有不应的,忙张罗小厮套马车,又嘱咐几个哥儿好好看护住几个妹妹。
大房的大少爷远在西北军营没回京,二房的二少爷早些年溺死在河水里,如今在府里的只剩下三房的三个兄弟傅天、傅地、傅中。
三少爷傅天立马向老太太保证,会照顾好三个妹妹,开开心心地带出去玩耍,安安全全地带回来。
傅宝嫣听说是“三个妹妹”,立马知道是包括她在内,也得去的。她本能地想拒绝,脸上的伤让她失去游玩的兴致,可转念一想,要想傅宝筝倒霉,花灯节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人潮拥挤嘛,遇上点突发状况,出点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思及此,傅宝嫣立马来了精神,娇娇柔柔的身子竟第一个爬上了马车去坐着。
傅宝筝淡瞥她一眼,懒得搭理她,竟让小厮另外牵来了一辆马车。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傅宝筝可是恶心透了这个堂姐,绝不原谅,与之共乘一辆马车都做不到。
傅宝央素来也与爱装的傅宝嫣不对付,大声讥讽道:“不要脸的人,我也不跟她一块坐,筝儿,我坐你这辆!”
马车里的傅宝嫣一听,心底一个咯噔,怎么,她与太子的事傅宝央他们都知道了?
很快,傅宝嫣想明白了,秦嬷嬷来二房撒野那日,口口声声说“她勾搭野男人”,只字未提太子殿下。就算傅宝央和几个堂兄听到点什么风声,也只以为她真与野男人在一起,没人知道她的恋人是尊贵的太子殿下。
思及此,傅宝嫣明白了,难怪今日团圆饭上,没一个人愿意搭理她,竟是大伙儿全误会她了。
哼,都是大房那起子人故意误导的。
傅宝嫣坐在马车里,朝傅宝筝的马车方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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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姑娘乘坐马车,三个堂兄骑马护在两侧,很快出了傅国公府,朝傅宝筝心心念念的淀河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