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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就看见方俞生伸出手，沿着她的大腿缓缓往下摸。
摸到她的脚后，方俞生从沙发上起身，然后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一手握住她的脚腕，另一只手给她脚底做【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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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手，修长好看，是拿笔杆搞设计的，此刻竟然在为她做脚底【创建和谐家园】。男人的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她有何资格？
这样的事，相爱六年，方慕从未为她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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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承认。
“【创建和谐家园】店的人，没我按得好。”方俞生像个推销员，自卖自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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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生自然看不到她的动作。
他仔细感受着脚下这双手，手感细腻，摸上去光滑无比，没有脱一点点皮。这样的脚，洗干净了，亲起来，又会是何种滋味？
乔玖笙若是知道方俞生此刻的心思，估计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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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生脸上的愉悦之意，瞬间变得黯淡。
他突然抬起头来。
他看不见，甚至也闭着眼睛，但乔玖笙却觉得，他应该是在注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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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开心？”明明刚才还好好地。
方俞生问了一句，“你来这里，是要参加珠宝展？”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方俞生觉得自己这两天的得意和小激动，都是一场笑话。
她根本就不是来看我的。
看我只是顺便。
心口闷闷的。
乔玖笙凝视着方俞生受伤的脸，他嘴角自嘲的笑，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按理说，她应该承认的。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如果真是这样，我该今天到的。”
是啊，如果只是来参加珠宝展，她又何必赶在圣诞节当天？
如果方俞生眼睛看得见，如果他此刻睁着眼睛，乔玖笙一定能看到，他眼里的两团死灰，重新燃起了火苗。一簇簇，充满了活力，风都吹不熄灭。
跪坐着的人忽然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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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方俞生忽然又俯下腰，他的手刚握住乔玖笙的肩膀，脑袋也跟着靠过去。嘴唇被攫取，乔玖笙在方俞生的攻势下，被迫打开牙关。他真的是天生的接吻高手，深入喉咙的深吻，让乔玖笙承受不住。
她心跳很快，她甚至因为太过惊愕，整个人倒了下去。
身上的人搂着她的腰，跟着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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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像打鼓一般，剧烈、澎湃，像是要跳出身体之外。
这时，她听见方俞生在他耳边呢喃，“阿笙，你这样，叫我如何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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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个听不得情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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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她身上，身体又热又烫，但他并没有再进一步。
两个人的侧脸贴着侧脸，乔玖笙忍不住用左手摸了摸脸颊，好烫…
她毕竟多活了一世，这样像个怀春少女一样脸红心跳的经历，倒让她感到陌生。但，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她揉了揉有些红的唇瓣，下意识地舔了舔。唔，方俞生是病毒，尝一口就上瘾戒不掉了。
但今儿这个吻，不怪方俞生，该怪她自己。
叫你瞎几把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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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起来么？”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流氓耍够了，该起身了吧。
方俞生在她耳边轻笑，“我觉得，这个姿势睡觉，肯定很舒服。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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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了，几分钟之前，他的手还只配摸她的脚，几分钟之后，就摸到了她的胸。到底是他功力了得，还是她太好征服？拿掉方俞生的手，乔玖笙推了推方俞生的肩膀，“起开，我要洗洗睡了。”
方俞生恋恋不舍地起身。
乔玖笙飞快地跑进卧室，拿着浴巾跑进了浴室。方俞生则坐在原处，反复回味刚才的美好。
洗完澡，两个人躺在一起，特像那十五六岁的中学生——
躺一张床上，连牵手都要鼓起勇气。
明明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吻得天雷勾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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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觉得好笑，也就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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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对方的笑声，两个人之间的那种尴尬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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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说了声，“睡吧。”
她嗯了声，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乔玖笙对方俞生说早安，方俞生摸索着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同时起床，默默洗漱，再去吃早餐。一切都与之前一般无二，但又有什么，似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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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西装持手杖，像个贵族少爷。乔玖笙穿了昨天新买的银色斜肩钉珠礼服，因为不是高级定制，礼服的腰间略有些大，早上穿的时候，还特意请人给改下了一些。改良之后的礼服穿在她身上，衬得她更加优雅、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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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生说，“里面大么？”
“大。”展览现场很大很大。
“那你牵我吧。”方俞生将手伸到乔玖笙面前。“这里面好东西太多，要是我一不小心撞到了，损坏了，赔不起。”
“哭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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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见，但却始终耐心陪在乔玖笙身边。乔玖笙目光掠过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并没有做过多的留恋，她只多看了两眼其中的一件玉雕摆件，就拉着方俞生去会场里面的茶楼了。
“这些珠宝都是非卖品，不过，晚上会有一场拍卖会，到时候，这些东西都会被拍卖。”乔玖笙随手拿着桌上的拍卖小册，她听见方俞生问，“你有想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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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生笑了笑，说，“你有喜欢的，我可以买了送你。”乔玖笙正要感动他的大方，又听他道，“但最多只能买一件，多了买不起。”
乔玖笙：“…”
要买就买最贵的！
“有你觉得好看的么？”
“有。”
乔玖笙连册子都不看，便说，“28号，是全场最好看的。”她神色莫名骄傲。戚不凡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听到乔玖笙说28号最好看，他拿起拍卖介绍的册子看了一眼，找到28号，发现那是一尊黑色玉雕双狮戏球印章，雕刻师的技艺精湛，雕出来的狮子栩栩如生。那章经过打磨，看上去尤为光滑。
这玉，颜色极为浓郁，如黑夜般似的。
是个好东西。
戚不凡不懂玉器宝石这一块，看不出这是什么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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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不凡问，“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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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生想到什么，忽然问，“玉雕？”
戚不凡嗯了声，知他看不见，便解释，说，“夫人说是和田墨玉，雕的是双狮戏球，是一枚印章。”戚不凡仔细看了看介绍，又说，“拍卖方介绍说，这玉还没有雕上名字，谁得到这块玉，谁就有资格得到【创建和谐家园】亲自雕刻名字的荣幸。”
方俞生忽然勾起嘴角，问戚不凡，“【创建和谐家园】是谁？”
戚不凡目光往下，才说，“erza。”
“没听说过。”方俞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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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晃到了晚上，拍卖场座无虚席。
身份尊贵的人，坐在二楼的小雅间，普通的名人土豪，则坐在大厅。乔玖笙跟方俞生，就坐在大厅里。她低头看着拍卖册子，心里琢摸着，她身无分文，今天要拍卖的这些珍宝，她一个也得不到，因此看到那些美上天的首饰，她也挺平静的。
方俞生反复抚摸手杖上的宝石，他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