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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慕的目光追逐着那道背影，眼里疑惑很深。
“小笙？”真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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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正要转身回大厦，对面的女人忽然转过身来。方慕多看了一眼，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后，反倒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眼神。
对面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家的大少奶奶，那个叫戚芸笙的女人。
方慕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戚芸笙跟她身旁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那个男人穿一件白色的风衣，手里捧着一杯咖啡，低头跟戚芸笙说话的时候，神色十分温柔。
“嗤！”他鄙夷一笑，眼神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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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舒义盯着乔玖笙这张平淡素净的陌生脸颊，还有些不适应。若非就在半个钟头前，这张脸就是由他亲手给她贴上去的，魏舒义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张脸只是一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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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乔玖笙眯着眼睛，魏舒义想了想，还是郑重地说了声，“稚子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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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唇努了努，好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我明白。”
“十二点过了，一起吃个饭再回去吧。”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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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车开到那家咖啡馆门口停下。
快速走进咖啡馆，乔玖音直奔照片上的那个座位。冲进咖啡馆，只见那张桌子上坐着一对二十出头的小情侣，并不见乔玖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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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东西？
这时，那女孩又说，“我来的时候看见你坐过这里，这个东西，是你的吧？”她指了指身旁椅子上放着的一个礼品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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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笙遗落的东西？
是她故意放在这里的，还是无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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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说，“太好了，我还打算将东西送去警察局呢。”那女孩将礼品袋递给乔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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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礼品袋，里面是一个名牌钱包，这个钱包品牌，是乔玖笙最钟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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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包里面，没有钱也没有照片，只有一张白色的硬纸片。乔玖音抽出纸片，看见纸片上用黑色的笔写着一句话——
姐姐，我回来了，妹妹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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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拿走了原属于乔玖笙的所有，现在，乔玖笙终于杀回来了。
她今天的举动，便是在向自己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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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受了惊吓，乔玖音的腹部又开始微微抽痛，她摸了摸肚子，努力稳定情绪，这才开车回了家。
乔玖笙个魏舒义分别后，又一个人在外面逛了会，一直浪到晚上才回去。
她乘坐出租车回家，车子只将她送到方家大门口。乔玖笙进了方家宅子，一个人步行回家，一路经过主屋。远远地，她发现主屋那些个佣人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鄙夷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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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摆着饭菜，锦姨一个人呆在厨房里玩手机，戚不凡不见人影，方俞生也不在客厅。倒是禅房里，飘出来一缕缕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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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姨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同样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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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生少爷在禅房。”说完，锦姨犹豫了下，又补充一句，“已经在里面呆一整个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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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了敲禅房的推拉木门，轻声问里面，“方俞生，你在里面么？”
里面没有传出一丝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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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里不知何时多布置了一座小型假山喷泉，流水从那假山之顶往下滴落，发出潺潺的水声。桌上的那株兰花草静立不动，方俞生跪坐在木桌之后，手里拿着毛笔，闭目，缓慢地摘抄经书。
听见她进来，方俞生也没有抬头，手中动作依旧。
乔玖笙盯着他俊隽的侧影看了片刻，忍不住笑出声，“好久没见你抄经书了，今天怎么突然又抄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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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生不语。
“你整个下午都呆在里面，不觉无趣么？”乔玖笙锲而不舍地问他，一副他不开口她就不罢休的样子。方俞生写经书的动作慢了一些。乔玖笙注意到了，便看了一眼他摘抄的经书，发现他刚写的字出了错，便说，“你不专心，字都写错了。”
方俞生笔下一顿，复又继续。
见他像个和尚入定，乔玖笙觉得无趣，便嘟哝了一句，“没意思，你这么无趣的人，哪有女人受得了你。”
这话，忽然触动到了方俞生的怒火。
只听啪的一声，方俞生松开了手里的笔。他突然扭过头来，明明看不见，他却能准确无比地握住她的手。
拽着她的手腕，方俞生将她拉到身前，两个人离的很近。他道，“我无趣？我无趣，所以你才要出去四处勾搭男人？”他声音带着些微怒火，听着有几分自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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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说什么？”手腕被方俞生用力捏到发疼，乔玖笙有些愤怒，也有些委屈，还有点儿莫名其妙。
她什么时候勾搭男人了？
“阿笙，从你招惹我那天起，你的命、你的人，就连你死后的魂，都是我的。”方俞生语气凌厉，字字都带着警告和占有。害怕自己会做出更过分的事，说完这话后，方俞生忽然撒开乔玖笙的手，起身就要往禅房外走。
乔玖笙回过神来，忙站起身，冲方俞生的背影，冷静说道，“方俞生，你别忘了，我们的婚姻只是合作，我想要跟谁见面，想要勾搭谁，都是我的自由。你想爱谁，想睡谁，心里藏着谁，我都无所谓。咱们两个只是合伙夫妻而已，你别是忘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惹怒了方俞生，本来已经走到门边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
他眼睛睁开了，虽然眼里没有神采，脸色却很阴鸷。他静静的在原地站了会儿，就在乔玖笙感到惴惴不安之时，方俞生忽然大步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走到她面前，方俞生忽然抬起手。
乔玖笙以为他要动手【创建和谐家园】，方俞生却用双手捧住她的头，继而迅速低头，用嘴锁住她的双唇。
他在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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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生的舌尖在她唇间抵舔啃咬，乔玖笙震惊过后，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
啪——
一巴掌，搭在方俞生那张完美俊俏的脸上。
“你疯了！”乔玖笙满面怒容，用力擦嘴。
方俞生脸颊发烫，他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才说，“现在开始，咱们的关系，去掉合作二字。”
合作夫妻，去掉合作，只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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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错了，全都错了！
说好的是有名无实的合作婚姻，怎么就变了味？
脸还被方俞生捧在掌心，乔玖笙忽略掉嘴唇上酥麻的感觉，讷讷地说，“可我们明明说好，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
“我说过？”方俞生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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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一想，乔玖笙才惊觉，似乎从接近方俞生，到领取结婚证那一刻，他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类的承诺。
有名无实、合作夫妻，这都只是乔玖笙单方面给这段婚姻下的定义。
她正想着，又听见方俞生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你说，只要我娶你，你会为我守身如玉，我只负责保你不死。我从没说过，我们的婚姻是有名无实的。”
不知道乔玖笙是什么反应，方俞生又接着说，“这段婚姻，是有名无实，还是名副其实，都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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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生以为她生气了，却听见她问，“可以不捧着我的脸说话么？”
愣了愣，方俞生乖乖地松开双手。
手刚放下，又听见乔玖笙语气平静说道，“你说的对。”她顿了顿，诚恳地说，“一开始就是我不知死活招惹你，你愿意保护我，已是仁义尽致。”
乔玖笙拿起他的一只手，带着那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又道，“我就在这里，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们是夫妻。”
因为是夫妻，所以他可以对她做所有夫妻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