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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还是回你那屋睡吧。”她犹豫着说道。
“不用,忍一忍便好了。”他抱着她没动。
听他这么说,她没也不好再劝他,便僵着身子不敢动,怕自己一动,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又挑起他的火。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感觉他终于忍了下来。她这边刚松了一口气,便觉得自己的眼皮重得抬不起了,就这般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极好,一夜无梦到天明。
第53章
次日, 陈嬿姝醒来的时候, 赵翓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她隐约记得今天是他回来的第三日,心里不由得一惊,以为他不辞而别了, 忙起身穿上衣服,正准备出去寻他。刚走到门边, 便听到他在门外与徐伯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悬起的心又放了下去, 犹豫了片刻, 又走了回去,坐到妆台前梳着头。
赵翓推门进来, 看见陈嬿姝正坐在妆台前梳妆。他走上前来,站在她身后, 望着铜镜里的她, 微笑道:“阿蝉,你可算醒了。”
她一听, 忙问道:“什么时辰了?”
“都快巳时了。”他应道。
“啊!”她有些意外,“怎么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叫我?”她抬起头, 望着铜镜里的他。
“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叫你。”他回望着镜中的她,微笑着。
“可能是昨日登山累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为自己找着借口。
“那今日我们哪儿也不去, 就在这小院, 偷得一日清闲,如何?”他微微弯下腰, 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望着她温柔地笑着。
“今日?”她心里一阵惊喜,“你今日不离开吗?”
他微微一怔,随即望着她淡笑道:“我去哪里?”
“你不是说只能陪我三日吗?”她垂下眼,不敢看他,“今日,便是第三日了。”
她感觉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我回来那日不算,我会完完整整地陪你三日。明日……我明日才回去。”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笑:“那便好。”顿了顿,她又问道,“那你这回离开,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个……”他望着她一顿,随即勉强笑道,“还说不清楚。”
“那我可要早些回来。”她伸手覆住他的手,带着几分娇羞望着他,说道,“我可能等不了多久,就要回禹丘了。你……你记得来提亲。”
“好,你……你等着我。”他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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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与他分别,可现在,又不得不分别。她只希望,她与他的事情早些定下来,能与他长相厮守。
这一日,两人过得果然悠闲,品茶,赏花,下棋,读书……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明日便要分离的原故,陈嬿姝觉得这日过得特别快,还没与他呆够,天就黑了。
这晚,她没提让他回自己屋里睡觉之事,他也很自觉地没走。不过,上了床,他倒还算规矩,只搂着她,并未动手动脚的。
她紧紧靠在他的胸口,想到明日便要与他分别了,心里便闷闷地发痛。她抱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阿蝉,怎么还没睡?”他轻声问道。
“我睡不着。”她低声说道。
“怎么睡不着?昨晚你可老早就拉起小风箱了。”他笑着在她的鼻子上轻轻揪了一下。
听到他笑,她很想附和着他笑。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阿翓……”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抬脸望着他,眼中不由得慢慢蓄了泪水。
他一惊,忙问道:“阿蝉,你怎么了?是我揪疼了你吗?”
“我,我舍不得你。”泪水从她眼中慢慢滑落。以前也与他分别过,但她觉得,从来没有这么不舍过。
“阿蝉,你别哭。”他有些慌,忙替她擦着眼泪,“我,我很快就回来的。”
“我等你。”她强笑道。
“阿蝉,那你……你乖乖地等着我。”他捧着她的脸。
“嗯。”她用力点了点头,可不知为何,眼泪又掉落了下来。
他轻声一叹,叫道:“阿蝉,你这般,我怎么放心离开。”
“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她忙擦了擦泪水,抬起头来,望着他笑。
他低下头,轻抚着她的脸,眼中满是宠溺与不舍。
看到他这般,她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也与自己一样。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伤感,只要事情都结束了,他会来求亲。那样,他们便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离别,只是暂时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微微宽了一些。只是自己先前那般,似乎也惹得他难过了,她有些愧意。她勾着他的脖子,用满是爱意的目光望着他:“阿翓,我,我喜欢你。”
“阿蝉,我也喜欢你。”他顿了顿,深深地凝视着她,说道,“两年前,在九云山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他话音未落,便感觉自己的嘴被一个又温又柔的唇封住了。他没有犹豫,扣着她的后脑勺,便吻了回去。在热烈的情感中,两人的唇舌紧紧纠缠在一起,身子也越来越紧地贴在了一起。
突然,赵翓一把推开她。
她大口吸着气,抬起头,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他也轻轻喘着气,然后把额头放在她的眉间,说道:“别再惹我了,再惹,我,我可忍不住了。”
她咬了咬唇,低着头说道:“忍不住,那,那就别忍呗。”
“你……”赵翓愣了愣,问道,“你身子可受得住?”
“嗯,休息了一日,都好得差不多了。”她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
“阿蝉!”他叫着她的名字,心头欣喜不已,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又吻了下去。
她也是情动不已,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他轻轻翻转着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了床上,然后自己慢慢覆了上去……
折腾了半宿,陈嬿姝着实累了,很快睡了过去。
她又做了那个梦。梦中,她颤巍巍地站在北济门的城楼上,寒风凛冽,似乎风再大一些,便要将她从城楼上卷下。她抬起眼,望向远处。那个身着银色铠甲,披着红色披风的人,骑着马,远远地立在那里。她知道他是谁!
“阿翓!阿翓!救我!”她对着他大声呼喊着。
可他像没听见似的,没有一丝反应,仍旧站在原地。
这时,一只手把她从城楼上推了下来。她惊声尖叫,想叫赵翓来救她,可是,她刚叫了一声“阿翓……”,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的身体抽搐着,鲜血不停地从她的口中,鼻中涌出,虽然看不见,但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脸上,已经全是鲜血。
这时,一个人骑着马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眼来。是他。
“阿翓!阿翓!”她用力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牵着缰绳,站在那里,望着她。可是,他看向她的目光是那么的陌生,仿佛自己是一个不认识是陌生人。
看见他这般,她心里更是慌张,大叫道:“阿翓!阿翓!是我,我是阿蝉啊!我是阿蝉啊……”
可他还是一脸冷漠地望着她。
“阿翓!阿翓……”她大哭着叫着他的名字。
“阿蝉!阿蝉!你怎么了?你别怕,我在这里!”
突然,她听到他一边摇着她,一边叫着她。她睁开眼来,却看见他就在自己眼前。
她瞪着迷迷蒙蒙的泪眼,怔怔地望着他。眼前的他,面上满是关切和担心,与先前见到的冷漠模样,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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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先前只是一个梦。说起来,她好像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为何今日,又梦到了那一幕。她想起来梦中的情境,还有些瑟瑟发抖。
“阿蝉,别怕,有我在。”他忙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阿翓,我梦到有人要害我,我叫你救我,你不理我。”说到这里,她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你也知道那是梦,作不得真的。”他忙安慰着她,“再说了,你若有事,我怎么可能不来救你呢?”
“可是……”她想说,前世你就没救我,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了你面前。
可后面的话,她却说不出来。她也知道,前世的事怪不得他。前世的他并不认识她,两人也未定过情,自己对他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
不对!她突然想起,前世的时候,她也在九云山救过他呀?他虽然易了容,她认不出他,可他应该认得她啊!若他真像他说的那般,在九云山便对她有了情意,怎么可能看着她死在他面前,却无动于衷?
她抬起头,望着他,想问他,却不知该如何问起。
“阿蝉,可是什么?”他问道。
“没事了。”她摇了摇头。
“别怕,那些只是梦。”他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安慰着她,“梦醒了,那些不好的东西便都不在了。”
“嗯。”她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自己再纠结前世为何他不救自己,有些可笑。前世之事已是云烟,可今生他在自己身边。想到这里,她又伸出手,紧紧搂住他,“阿翓,还好,你在我身边。”
“我在,我一直都在。你放心,就算我暂时不在你身边,我也会安排人一直护着你。”他柔声对着她说道,“不管有什么事发生,我定会护你周全。”
听到他这么说,她已经感动到不能自己。
心之所动,情之所在,身之所向。
她抬起头,寻到他的唇,深深吻了下去。他捧着她的脸,回吻着她。两人都未着寸缕,这一吻,自然又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待陈嬿姝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赵翓早已起了身,屋里又不见了他的身影。见状,她赶紧也起了身来。
张娘就候在门外,听到她发出的声响,忙进来帮着她洗漱梳妆。
“二殿下呢?”陈嬿姝对着张娘问道。
“徐管家在向二殿下交代今年的田事。”张娘回答道。
傅君宜死了之后,傅家也没有其他人了,但傅家的田产还在,这些年都是姜王后在帮着打理,有了余粮就去救济穷苦人家,也算为傅君宜积福了。
待赵翓与徐伯交代完,回到屋里,见陈嬿姝已经收拾妥当了,便叫徐伯把早食端了上来。他与陈嬿姝分坐在食案两头用食。
“阿蝉,接你回去的马车已经到了。”赵翓对着陈嬿姝说道,“吃过早食之后,你便回东郊别院去。”
“你呢?”陈嬿姝喝了一口小米粥,对着他问道,“你不随我一起回去吗?”
“我……”他顿了一下,说道,“我就不回去了。我直接从傅家村离开。”
“哦。”她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一想到要与他分别,她再无食欲,将手里的竹箸放了下来。
“你怎么不吃了?”他问道。
“我饱了。”她笑了笑。
他微微一顿,然后低头将碗里的粥喝尽,然后对着她说道:“那我们这便走吧。”说着,他便起了身。
她没说话,随着他起了身。
他回过头望她。她对着他笑了笑。
他向着她伸出手。她忙把自己的手送了上去。他握住她的手,往外走去。她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出了庄子,马车已经等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