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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主动向你求亲,被你所拒。我来了均阳,你又主动向我示好……”说到这里,陈嬿姝抿嘴一笑,“难道不是因为你认出我就是在九云山救你的人吗?”
赵翓似乎也没有打算向她隐瞒的意思,笑了笑,说道:“说说看,你是怎么觉得你在九云山救的那个人是我?”
“上回你不是受了伤吗?胡医工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我见你肩膀那伤口有些眼熟……”说到这里,她停住了。
“还有呢?”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他自然不信她只从伤口便能认出他。
陈嬿姝轻轻一哼,说道,“你第一回 见碧绫,就叫得出她的名字。你以前若没见过她,怎么会知道她叫碧绫?还有,上回我差点被山匪所害,你替我拾了这匕首。匕首上面有赵国王室徽记,一般人是不可能拿到的。若不是你给我的,你看到它的时候,定然会觉得奇怪我怎么会有这匕首。可你问也没问,便把这匕首交还给我。还有,当年那个人虽然长得跟赵翎一模一样,但我很确定,真正的赵翎以前并未见过我。胡医工给你上的药,香气很特殊,我在九云山就闻到过,而这药只有胡医工才有。若那个人是赵翎,他哪来的药?对了,你还会易容……”说到这里,她望着他笑,“一桩事是巧合,这么多事凑在一起,难道还是巧合吗?”
他又饮了一口茶,却并未应她的话。
看他一脸风清云淡的模样,陈嬿姝倒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难道自己猜错了?他不是那个人?不,不可能。她自己又在心里否定了这个念头。一定是他,只能是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赵翓!”
她第一次这般连名带姓地叫他,显得极为正式。
“嗯?”他抬起眼,直视着她。
她问道:“两年前,我在九云山救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
他答得极快,似乎她话音才刚落,他便应了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陈嬿姝倒有些一怔,半晌才说道:“那你为何不早跟我说?”
“我如何对你说?”他笑了起来,“再说了,我跟你说,你会信吗?”
那倒是。那时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是顶着赵翎的面容,就算他跟她说,她没亲眼见到易容后的他,怕也不敢信。说不定还以为是他骗自己。
“不过,我也没打算瞒你。否则,胡哲为我治医的时候,我便会让你避开。”他又说道,“再说了,你知道这事,只是迟早的问题。”
“那你为何要易容成别人,还是……”说到这里,她突然不知道如何说。
“还是自己弟弟,对吗?”他笑着替她补充道。
她没说话。
“阿蝉,我与老三之间的事,不是一两句便能说清楚的。日后,若有机会,我慢慢跟你说。”
“嗯。”她应了一声。其实,他不说,她也猜到了几分。殷琉曾对她说过,两年前,赵王曾经打算立赵翎为储君,但赵翎突然出了一件事,惹怒了赵王,便把此事搁置下来了。如此想来,怕是赵翓冒充赵翎去做了什么手脚。不过,她现在心里有了赵翓,自然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而且,若没有那件事,她也不会在九云山遇到他,怕也没有机会坐到这里与他这般说话了。因而,她也不再去纠结当年那事。
赵翓低下头,盯着自己面前那把匕首,伸手拿起它,又凝视了良久,对着陈嬿姝说道:“阿蝉,你还记得,我当年赠你这把匕首时,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记得。”陈嬿姝点了点头,说道,“你说以此匕为证,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他望着她,又说道:“那你,此时此刻,有没有想要我为你做什么事?”
她歪着头想了想,反问道:“我有什么事要你做的?”
“比如……”他微微一顿,又说道,“让我娶你为正妻,不得纳妾什么的?”
听他这么说,陈嬿姝一愣,心里也感觉有些奇怪。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为何还要用这匕首来让他兑现承诺?
第48章
陈嬿姝不知赵翓到底是何意思, 只怔怔地望着他。
赵翓对着她笑了笑。可陈嬿姝总觉得, 他这笑容,有些勉强。
见陈嬿姝只望着自己,半晌不说话。赵翓犹豫了片刻, 又问到:“阿蝉,你, 你觉得呢?”
陈嬿姝略微一沉吟, 然后笑了起来, 说道:“我才不上你当呢!你想骗我先把这匕首用了,以后我若想用, 便没这机会了。这把匕首呀,我要留着, 等以后真遇到要紧的事再用。”
赵翓一怔, 随即低下头,轻声一叹, 说道:“有什么事,能比这事还要紧?”
这话听着更是奇怪。陈嬿姝望着他, 杏眼一瞪,说到:“难道你想反悔不娶我了?”
他低着头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会不想娶你?我做梦都想, ”顿了顿, 他抬起头来, 定定地望着她,说道, “阿蝉,只要你到时还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娶你。”
“我先前不是说了,我愿意吗?”陈嬿姝笑着说道,“所以,现在还不到用这匕首的时候!”
不知有没有看错,陈嬿姝发现自己的话说完之后,赵翓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如常,对着自己笑道:“那行,都随你!反正……一切皆是天意!你,你早点歇息吧,明日我带你到出去踏青,可好?”
见他似乎又没什么异样,陈嬿姝疑心自己先前看错了,笑眯眯的点头道:“好。”
“那我也去歇息了。”赵翓站起身来。
陈嬿姝忙起身,说道:“我送你。”
“嗯。”他应了一声,把她的手握在掌中。
两人走到门口,陈嬿姝欲走出门。赵翓拦住她,说道:“外面凉,就送到这儿吧。”
“我把你送出院。”陈嬿姝笑道。
“不用了。”他说道,“我又走不远,就在旁边院子里,你早些上床歇息,明日我们用过早食便出门。”
“那好吧。”陈嬿姝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不出去了。”
“嗯。”他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抚了抚,说道,“那我明是过来。”
“好。”陈嬿姝又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转过身,便往院外走去。
陈嬿姝并未回屋,而是站在门前,看着他。
他走到院门口,回过身,望了过来,看见陈嬿姝还站在原地。他微微一怔,脚下往回走了两步,似乎想走回来。可是,他随即又硬生生地停住了脚,顿了片刻,冲着她微笑着挥了挥手,又转过身往外走去。这回,他脚下走得极快,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陈嬿姝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心里不知为何,感觉有几分怅然。他今日似乎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不过,一想到接下来会有三日与他在一起,她心头又雀跃不已。
次日,陈嬿姝早早便起了身,刚梳洗完毕,便听到香岚在院中向赵翓请安。
她一听,忙往铜镜中瞥了一眼,见镜中的女子明艳动人,这才起身,迎了上去。
她刚走到几步,便看见赵翓已经走到了门边。今日,他一身竹绿色的素衣,虽然褪去了几分贵气,却显得清爽儒雅。
“阿翓。”她一边走上前,一边微笑着唤他。
“阿蝉。”他跨进门,将她的手握住。
“昨晚歇息得可好?”她问道。
“嗯。”他点着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阿蝉可收拾妥当了?”
“都妥了。”她笑道。
“那叫他们把早食传来,我们一起用过便出门去。”
“好。”陈嬿姝应了一声,然后转过脸,对着绣屏说道,“绣屏姐姐,殿下叫传早食了。”
绣屏忙应道:“是,奴婢这便去传。”说罢便退了下去。
两人一起走到屋中,坐到蒲席之上。
陈嬿姝笑问道:“阿翓,我们去哪里踏青呀?”
“这几日春光正好,离这二十里处,有个琼花湖,连绵数十里,我们可去泛舟,不知阿蝉喜欢吗?”赵翓含笑望着她。
“喜欢,喜欢。”陈嬿姝欢喜道,“我在这院子里闷了快半年了,正想出去走走。”
赵翓倾过身子,拥着她,悄声道:“今日我们不带下人出去,就我们两人,可好?”
陈嬿姝冲着他一笑,轻轻点头道:“好。”她也嫌其他人跟在身边碍事,有时想说些悄悄话,也不方便。
这时,绣屏带着人端着食案进了屋来。两人忙分了开来。
侍女分别把两张食案放在了陈嬿姝与赵翓的面前。
赵翓一看,食案上放着米粥,米糕,香油春笋,熏猪耳。他顿了一下,把粥端了起来,喝了一口。粥应该刚熬好不久,还有些烫嘴。
陈嬿姝看见赵翓轻轻皱了一下眉,忙往他食案上望了一眼,见上面放着的食物与自己是一样的。她眉尖微微一蹙,对着绣屏说道:“绣屏姐姐,疱夫是不是偷懒?怎么殿下的早食与我是一样的?为何不做殿下平日用的食物?”
陈国人喜食米食,赵国人喜食面食。因而,陈嬿姝与赵翓的生活习性并不相同。
绣屏见陈嬿姝责问,忙回答道:“回公主的话,是殿下叫我们就准备公主平日用的早食的。”
听到绣屏这么说,陈嬿姝一愣,回脸望着赵翓,说道:“殿下,这是为何呀?”
赵翓似是不在意地一笑,说道:“跟你在一起,自然要学会你喜欢吃的东西。”
“那你吃得惯么?”她担心地望着他。
“有什么不惯的?”说着,他拿起米糕咬了一口,点了点头,“这米糕很是香糯可口。阿蝉,你也吃呀。”
见他这样,陈嬿姝摇头一笑,也拿起米糕,也咬了一口。还别说,今日这米糕真是特别香甜。
两人也不再说话,各自吃着早食,只偶尔闻着竹箸与碗碟相碰的声音。
陈嬿姝还是忍不住偷眼看他,见他似乎吃得还挺好。
见她望着自己,他抬起眼来,望了她一眼,淡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抿嘴一笑,“怕你吃不惯。”
“阿蝉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顿了顿,他又说道,“就算不喜欢,也要学着喜欢。”
“那也不能总让你迁就我呀。”她忙笑着说道,“我们一日吃米食,一日吃面食可好?”
“不用。”他说道,“你若不喜面食,不吃便是。”
“不行。”她学着他的模样,郑重地说道,“阿翓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就算不喜欢,也要学着喜欢。”
他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你这偷师够快的啊。”
“当然。”她冲他眨了眨眼。
他没说话,只望着她笑。这一刻,她从他眼中感觉到了深深地情意。这种感觉如同春风一般,瞬间拂走了昨晚萦绕在她心里的那一丝阴霾。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与他真是一对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一般,默契而又情深。
用过早食,两人便出门了。除了那驾驶马车的驭夫外,赵翓果真没再带任何侍从和侍女。她知道,这是只属于他和她的三日。
上了马车,陈嬿姝看见车上放了一个包袱,讶然道:“阿翓,你带这作甚?难道我们天黑不回来吗?”
赵翓对着她神秘地一笑,说道:“这几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呀?”陈嬿姝好奇地问道。
赵翓揽过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卖着关子说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那好吧。”陈嬿姝笑了笑,也不多问,把头靠在他的肩头。
马车缓缓走起。她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那淡淡似松似麝的香气,感觉心头极为舒适。
赵翓侧过身,看着她如同小鸟一般,依偎着自己,心头也是不禁一荡。他凑上前,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他的唇刚触到她的肌肤,便看见她一下把眼睛睁了开来,一双含烟的眸子惊异地瞪着自己。
这模样的她,让他不禁又想起那个夜晚,她被卫雅清下了药,在马车上,搂着自己又亲又吻的。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她嘟着嘴,脸颊上瞬间飞起了一片红霞。
“我想到上次你中了媚毒,在马车里,对着我又亲又搂的,我推都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