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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刚刚洗牌的样子不对劲儿,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贺州听到这句话,抬手给我看了一眼手牌,是 7。
没有说话,没有反驳,只用实际行动和我证明与他无关。
抽到 5 的那位同学得意扬扬地翻出自己的牌,「刚刚开始,9 坐在 A 的大腿上,喂他吃根巧克力棒,总不过分吧?」
许泽渊翻出了自己的那张牌,是 A。
一阵喧闹在我翻出 9 的时候戛然而止。
我和许泽渊的事,大家也算有所耳闻,还蛮尴尬的。
抽到 5 的同学情商还挺高的,连忙打破尴尬,把气氛拉回来,「哎呀,帅哥美女正好呀!」
其实我还挺乐意的呢,朝同学笑了笑,弯腰去够巧克力棒,走到许泽渊面前和他对视。
许泽渊薄唇轻抿,浓稠的眸子里情绪翻涌,好像在质问我,是不是谁抽到 A 都行?我本来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收了回去。
他想拒绝我。
意识到之后,我将巧克力棒叼在嘴里,伸手拿酒,却和许泽渊的手撞到了一起,几乎是异口同声,「我喝酒。」
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许泽渊却直接抽走,睨了我一眼,笑容有些讽刺,「学姐坐回去吧,我替学姐喝。」
不知是气还是恼,我拿起一个空杯子,「不能委屈你,我也喝一杯吧。」顺手将捏在手中的 9 扔到桌上,倒上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虽然有点不愉快,但气氛好歹在我和许泽渊都喝了酒之后达到【创建和谐家园】,越玩越嗨。
我倒是再也没抽到过 A 和 9。
回味过来,分明就是贺州做了牌,他知道许泽渊的狗脾气一定会让我下不来台,所以故意为之。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身侧人模狗样的贺州,忍不住捏了捏手中的纸牌。
茶到他祖宗头上了?!
游戏又玩到了老套而永不过时的真心话大冒险。
应该没有人不好奇我的表白墙事件,所以很快我就被问到了,「表白墙说的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吧,但是有钱人也是会生女孩的。」我摊了摊手,毕竟从小缺爱不缺钱,他们说我骗钱,我还挺不能接受的。
冷幽默带过了这个话题之后看热闹看了好久,直到看到我的大冒险卡牌提示「轻吻左手边异性的喉结一下」,我才愣住。
盯着那张卡牌,我严重怀疑,贺州又动手脚了。
视线转向他的眼睛,那里头温温柔柔还略带笑意,贺州拿起酒杯,面露一丝为难和说不出的体贴,「让学姐为难了,我来喝酒吧。」
不为难,我只是稀奇贺州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那么能装。
我伸手按住他的手腕笑了一下,「怎么能让你委屈呢?」说完就低头靠了一下他的喉结,一触即分。
抬头就撞进了他漆黑的眸子里,余光也扫到了他上下缓慢滚动了一下的凌厉而又性感的喉结。
起哄声盖过了歌声,我收回按住他手腕的手坐了回去,借着仰头喝水的工夫,瞄了一眼许泽渊。
他在看我。
浓烈而漆黑。
无论是情绪还是眸光,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只需要一根稻草,就能掀了这间屋子,把我拖出去弄死,或者把贺州打死,没有别的结果。
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活该。
07.
手机震动了起来,半夜两点多,我爸竟然打电话给我,连忙拿起手机走出包间接通。
「尧尧,你妈妈在你那边出差,生病进了医院,你去看看她吧。」
我听说妈妈生病心里一紧,反应过来忍不住质问,「她来我这儿多久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明白她应该来了很久之后,我气笑了,「来自己女儿上学的地方都不联系,也不看看!她那么忙,生病也在工作吧?!我不适合打扰她,挂了。」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听着里头的电流声,沿着墙壁蹲下了身子。
钱又花不完,为什么要这样?
整理好心情推门进去,正好看见贺州在倒酒,他好像今天一直都没输过,也没喝过酒,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凌晨 2:13,连忙走过去按住他的手腕。
「我帮他喝吧。」我拿过酒杯看向众人。
「哎呀,学姐是心疼州哥酒精过敏吗?没事,他轻微的,喝不死人的。」
「对呀,学姐就让州哥喝嘛,好不容易让州哥输了,多难得。」
我身边的贺州抬起头来和我对视,眼睛微微弯起,「怎么了?」
「想你等会儿送我去医院一趟,我代你喝吧。」
「好。」
我们声音很小,在旁人眼里成了窃窃私语。
许泽渊将酒杯不轻不重地搁在桌面上,发出玻璃相撞的声响,所有人都看过去,才意识到这是怎么样的修罗场。
他秀气的眉微微蹙着,长眸半挑,薄唇轻抿,脸色很差,看起来有些刻毒和嘲讽,压抑不住的怒气被所有人尽收眼底。
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声音清冽但是挑衅,「学姐不会不知道代喝要双倍吧?贺州输了三杯呢。」
我抓起威士忌的瓶子看着他,「好,我喝。」
许泽渊怔住,气氛瞬间被点燃,大家也顾不得这个狗脾气要砸场子的怒气,纷纷鼓掌叫好。
没再看他,一杯一杯地倒酒,喝完六杯之后,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现在就全吐了。
我酒量不错,但也经不住喝得这么猛,勉强朝贺州勾勾手指踏下台阶准备出来和大家道个别,谁晓得一步没踩稳,踉跄了。
身后的贺州反应极快,伸手扶住了我。
他冰凉的手贴在了我的腰侧,今天穿的短款上衣,腰【创建和谐家园】在外面,肌肤相触,他手心的温度明明并不高,我却觉得腰侧像着了火,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
贺州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放在我腰上的手用力掐住,将我扶正才挪开。
我们两个人刚站定,众人也意识到我们是要走,还没开口挽留,许泽渊就抓起桌上的一根香烟朝贺州砸了过来,被贺州伸手挡掉。
我偏过头看许泽渊,视线相撞,他眼睛里已经不仅仅只是怒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和嫉妒,语气极度恶劣,好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姜尧,你敢跟他走试试?」
解释的心一下子就淡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被贺州挡掉的香烟,正想嘲讽,身侧的贺州却好像意料到似的,伸手推了推我的肩膀。
他温柔不已地看着众人,声音轻慢而蛊惑,「不好意思,我们有些私事要先走了,今晚我请客,大家好好玩吧。」
说完就推着我往门外走,把我和许泽渊之间差点爆发的争吵,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带过。
「麻烦你了,我请客吧,本来就是我的事。」
贺州刚刚推着拦着我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拿开,眼皮子微微垂落,看着我显得漫不经心,「没事,怎么说学姐也帮我喝了那么多酒呢。」
「喝酒不是车费吗?」我抬头看他,却见他听到这话笑弯了眼睛的模样,他生的有些女相的美,如今一笑,显得极为蛊惑。
正好走到前台,我没管贺州,走过去扫了码付了钱,他站在我后面勾了勾唇,「那我等会儿告诉他们,让他们好好谢谢学姐。」
KTV 就在学校附近,我们是走过来的,和贺州提了车,坐上去,我半仰着脑袋醒酒,就看到他修长的手捏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喝点水吧。」
我接过仰头就灌,他油门一踩,黑色的大牛就这么穿过黑夜,穿过寂静。
「你怎么了?」到了半道上,等着红灯的时候,贺州闲聊似的开了口。
我摇了摇头,「没事,是我妈,来出差,生病了去看看。」
贺州闻言长眉一挑,看了一眼导航,并未说话,只是没到医院就踩了刹车停了下来,「看望伯母总得带点东西。」
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算了,成年人的礼节,找个机会请他吃顿饭吧。
08.
查了病房号,贺州和我进去就看到我妈还真捧着个电脑干活。
「伯母好。」贺州将买的补品和水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同她问了声好。
我妈这才从电脑里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谢谢。」
女强人当惯了,笑都不会笑。
我刚想坐下来,她就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有些严厉,「大半夜,一身酒气,干什么去了?」
我轻轻缓了一口气,「刚结束数模比赛,和同学们一起去庆祝的。」
「比赛怎么样?」
「还没出结果。」
「大概是什么结果,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她声音高了一点起来,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我正想出声,贺州却接过了话茬,「伯母,我和学姐是一起组队的,应该还不错,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我妈听了脸色柔和了一点,「你叫什么名字?」
「贺州,祝贺的贺,九州的州。」贺州说话慢悠悠,温柔又不卑不亢。
她和贺州一来一去,比对我态度还好,我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感到莫名轻松,不必面对,不必争吵。
最后同贺州离开,我的神色才放松下来,忍不住调侃,「你还挺厉害,我妈你都能聊得来。」
贺州伸手按了电梯,偏头看了我一眼,「要看是对谁了。」
他没有笑,也没有其他情绪,仿佛是一句普通的聊天,却偏偏显得暧昧不明。
我没出声。
和贺州分开后,我就往女生宿舍走,万万没想到会被一只脚绊倒,天还没亮,哪个天杀的站在角落里伸着一条腿啊!
我准备接受自己跪在地上,膝盖磕破的惨烈下场,却被一把捞了回去。
抬头一看,是许泽渊。
他一手掐着我的腰,一手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抵在墙上,借着不远处微弱的路灯灯光,可以看见他垂落的长睫下一片青黑,整个人看起来既慵懒又戾气横生。
许泽渊靠近我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全部洒在上面,暧昧又炽热。
我忍不住缩了起来,脸恰好和他的脸撞在了一起。
「消毒水,去医院了?」许泽渊的声音难得软了下来,像松了口气似的,这个态度叫我以为还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被他的温柔冲昏了头脑,我一下子忘了他这些天的臭脸色和狗脾气,半带撒娇地解释起来,「我妈来这儿出差,生病住院了,晚上打不到车,才喊贺州的。」
许泽渊以前很吃这套,现在也一点没变,长眉挑起来,看着傲慢又勾人,按着我肩膀的手松开,掐着我的耳垂,颇有些漫不经心,还藏着些许狠戾,「还知道回来。」
看他这模样我就忍不住想笑,心里软了一块,又想起这人在 KTV 扔香烟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不由挑衅,「那要是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