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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问个锤子!
楚谡又问:「为何押他?」
大哥,你一个勉勉强强能骑马跑两圈的文官,同人家马背上长大的武将打马球,那肯定得输啊。谁知道太子爷单人开出的 bug 那么大!
太子反买,别墅靠海。
楚谡显然对自己的马术有着盲目的自信,对此我也表示理解,当初我在跆拳道班上了几节课就以为我能凭借着幻想的武力值当上校霸,天天东南西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然而锋芒毕现的我很快就受到了正统大姐大亲切友好的殴打教育,人家一砖下去脑震荡,大姐大一砖下去直接给我拍穿越,轮回了两次都没轮回去,用实力证明你爹永远是你爹。
我穿过来的时候天天对着街头的知名地痞流氓张三各种挑衅,企图借他的武力把我拍回去,结果他就被抓进去了,罪名是故意伤人。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武器不对,于是转身就往墙上抠砖,结果我也被抓进去了,罪名是破坏公共财物。
天道好轮回,害人终害己。
楚谡把发钗往我衣领上一卡,甩头就走。
这咋还生气了呢?
我一路小跑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生闷气的背影,心下感叹,原来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遇到破除幻梦的人生导师。
楚谡毕竟是官场上混的,情绪管理了得,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似的使唤我。
……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楚谡洗漱完便拉着我调查户口,问我今年几岁了?可也上过学?吃什么药?
好家伙,这都两万字了你才记起来问这些?
他的嘘寒问暖中夹杂着蓄意报复,搞得我被他缠着连带薪拉屎的时间都没有,不仅消化系统功能遭到严重损害,还时时刻刻担着掉马的风险。
直到武安侯过来府上做客,我才得空脱了裤子蹲坑上清理内存,在茅厕看到天堂的圣光。
武安侯和楚谡关起门来大鱼大肉,我在油灯下裁流莺逛街时收到的商铺优惠券,淦,这万恶的阶级差距!
我从那花花绿绿的优惠券中看到一张极其吸引眼球的小广告,上头写着醉鱼楼周年大回馈,我还以为是什么海鲜馆,结果一问流莺才知道这竟然是牛郎店。
嚯,来京都这么些年过于专注自家,都还没去过这种好地方,现在终于可以不顾夫妻纲常却囊中羞涩……
我看着小广告上倾城绝色的美男画像捂住心口道:「流莺,我的心突然好痛好痛。」
流莺疑惑:「那怎么办?」
我俩就拉拉扯扯地走到了醉鱼楼门口,流莺劝我:「夫人不是刚破财吗?怎么又跑这来挥霍了?」
我指着小广告同她道:「半价!还请了江南最好看的鸭子来坐镇!银子没了还可以赚,他们可不是天天周年庆。」
我向她道:「我就看看,不进去。」
但我的腿有我自己的想法,我又道:「我就进去,只看看。」
流莺一脸不相信,我指着天空:「快看!飞碟!」
趁她分神,我飞快地迈进醉鱼楼的门,回头和在原地跺脚的流莺再道:「我最多最多和他们玩玩抓鸭子。」
15
这里兴男风,女人出入这种风月场所多有不便,所以出门前我特地换上了男装,那是我上辈子买给楚谡的,后来他窜了个子再穿不下,我便要回来收着。
我喜欢收集和他有关的东西,比如他不要的发带,他磕坏的砚台,他用腻的折扇……把我的房间堆得像垃圾堆里,而我是垃圾堆里快乐的小乞丐。
老板见我穿着体面,笑脸相迎,问完我找一还是找零,便拿过来一个本子,薄薄的纸页印着画像,旁边用蝇头小楷着标注花名,身量,特点,价格。
我带着两辈子少有的求知欲认真拜读。
第一位花名:蒹之葭。
剪指甲?这名字听起来还挺降火的。
特点:一步到胃
我勒个去,那这他么还是人吗?咋不说给我顶天灵盖里呢?
第二个花名:桃之夭
特点:最高纪录一夜十次,难忘今宵。
备注:不接受二十五岁以下的客人。
我大怒:「过分了啊喂,竟然还搞年龄歧视?」
老板道:「都是为了员工的身体健康才提高的门槛儿。」
第三个花名:晨之风
特点: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大惊:「为什么他一晚上报价这么贵?」
老板道:「因为知识就是金钱。」
我:……知识风评被害。
第四个花名:鸿之雁
特点:如图所示……
备注:图片仅供参考,请以实物为准。
我满脸通黄地合上册子。
老板不解:「这里头就没有一个看上的?」
我想告诉他,我今天压根不是来嫖的,只是来看看未来的奋斗目标。
没想到这里头最便宜的一晚上也要三十两银子,也就是我不吃不喝在太傅府干上两个月才能睡一晚,当场梦碎,贫尼连夜带发修行。
老板努力拉我参与他们的周年庆活动,今日加入 VIP,就能够享有八折优惠,还特地赠送纪念品乌龟壳一枚。
我疑惑:「为什么送王八壳?」
老板曲起手指敲着乌龟壳:「瞧瞧,这一翻个儿八块腹肌,硬邦邦,邦邦硬。」
我正寻思着如何脱身,忽然瞥见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我冲老板道:「我方才见到了位朋友,先过去打打招呼。」
老板给我让路:「您请您请,今日两人同行一人免单。」
我尴尬笑笑:「真是令人心动呢。」
说完,悄悄跟着那人上了二楼。
那人停在一扇门前,左右张望,看到我的时候跟见了鬼一样:「你、你、你……」
我走上前搭住他的肩膀道:「怎么小侯爷你也来嫖啊?」
秦弋忙答道:「我、我、我……」
「这是你订的房间吗?好豪华啊——」我一面问一面推开房门,房内扑面而来阵阵奇异的香气。
「不好!」秦弋低声叫道。
秦弋飞快地伸手摁住我的口鼻,我被他带着跌跌撞撞地进了房,慌乱中他不忘抬脚带上门,紧接着我俩的身体失去平衡,双双摔到地上。
他压得我差点吐血,又被他掐着半张脸,难受得紧,抬手去推他的结实的肩膀。
秦弋的身子同我紧贴着,带着少年独有的炙热的气息,就着这糟糕的姿势,侧过脸附在我耳边道:「翠翠,别乱动。」
16
看着气氛我以为我马上就要借着小说中常有的下药梗,和秦弋进行阿晋不允许的脖子以下不可描述运动,在楚谡的脑袋上辛勤播种,犯下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但他微微撑起身子道:「翠翠,屏息。」
「哦哦。」我在他松开我的时候及时捏住鼻子。
秦弋起身推开窗子,把屋里的【创建和谐家园】散了干净。
啊——他推开的不是窗子,是我白嫖帅哥的少女梦想。
我呼吸着新鲜空气,问他这演的哪一出。
「我不是来嫖的。」秦弋红着脸解释道,「武安侯府丢了件重要的物什,我怀疑是……豫王。」
我问:「豫王?这里难道是豫王的包间?」
秦弋点头:「那日宴后,东西便不见了,豫王下了宴在这里住了一夜,我才想着趁今日人多,混进这里找一找。」
他转念一想:「豫王竟然在这里设了【创建和谐家园】,怕是预先猜到了会有人来此处翻找……这里太危险了,翠翠你快走。」
秦弋推着我就往外走,刚打开门,就看到豫王一身打眼的红衣,左右为男地往这边来。
人生赢家啊,我不禁发出羡慕的声音。
秦弋急得焦头烂额,他把我拽到窗边打算对着楼下的池子来个高空抛物,我制止道:「我不会凫水!」
秦弋苦道:「我也不会。」
我指责:「你堂堂一个神兵小将怎么能不会凫水?」
他无奈:「我的业务领域是战场尘沙起,不是海底两万里。」
就在我给秦弋作未来转行当海军的职业规划时,豫王已经一口一个宝贝晚安宝贝早点睡地到了门口。
情急之下秦弋抱住我的膝盖往上房梁上一丢。
我凭借着飙升的肾上腺素扒拉住房梁:「???」
不是,哥们正常情况下不是踹床底下躲着吗?
豫王推开门,看到秦弋站在房间里,正气凛然像极了扫黄打非的警察叔叔。
「……」豫王显然被秦弋正义的气场所震慑,当即退出房间关上门:「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正确。」
过了一会儿,房门又打开了,秦弋还在里头。
豫王笑着问:「小侯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秦弋硬着头皮撒谎:「我……走错房了。」
「原来小侯爷也好这口?」豫王见到亲人一般的喜悦,拉着秦弋道,「小侯爷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我给你推荐推荐?」
「我……我都行。」
从秦弋发红的耳根就能看出在圆谎的时候走过了多么漫长的心路历程。
豫王翻开自己滕的小册子,乐呵呵地帮秦弋物色了一个漂亮的人儿,说是乖巧可爱正配秦弋。
秦弋面红耳赤地被人带下去,我还在手脚并用地挂房梁上 cos 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