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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我磕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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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弋掰着楚谡的脑袋左搓搓,右搓搓,我怀疑他想象济公那样从楚谡的小白脸上搓出个伸腿瞪眼丸下来。
但是楚谡是谁啊,天上仙狗,仙狗流的不是臭汗,是香津津的花露水。
楚谡被他搓得面色愈发红润,捉住了秦弋的胳膊道:「小侯爷真是热情,不知道还以为你伺机占我便宜。」
秦弋的脸黑得我怕他下句就是古娜拉黑暗之神乌呼啦呼黑魔变身。
这头的楚谡和秦弋针尖对麦芒,远处又吵吵闹闹来了一拨人,被左右拥蹙着的人我生前见过,是豫王。
印象当中豫王是皇帝拿来制衡太子的一枚棋子,我当初听闻的时候甚是震惊,一天到晚阿巴阿巴玛卡巴卡的太子居然还需要制衡?
可能皇帝觉得夺嫡的家族传统不能丢,前朝夺嫡皆是腥风血雨,到了我朝风和日丽,这多没排面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皇帝不行。
皇帝年轻的时候确实不给力,后宫佳丽铆足了劲儿也就生了两个皇子出来,急得她们恨不得水滴筹给皇帝筹出几个肾。
好在皇帝近几年老骥伏枥老当益壮,在如老黄牛般勤勤恳恳的耕耘之下,终于集齐了七个龙珠,啊不是,七个皇子。
三皇子蹒跚学步,四皇子努力爬行,五皇子艰难翻身,六皇子只懂吃奶,七皇子昨天刚生出来,他们均未达到参与夺嫡大赛的年龄限制,于是陪跑的任务就落到了苦逼的豫王头上。
手握一方铁骑武安侯眼看就要投太子阵营,爱岗敬业的豫王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不请自来地来搅屎。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创建和谐家园】所有的人他非要过去舔两口,搞得大家敌我不分互生嫌隙,凭借一己之力将原本简简单单朝堂局势搅得风云诡谲。
豫王依旧骚里骚气地穿一身红底白纹的衣服,远看上去像瓶移动的可口可乐。
豫王见了我们一颠一颠地跑过来,我条件反射后撤几步,怕他攒了气揭了头顶的发冠当场来个爆喷。
他拍了拍太子的头道:「当了太子就不把我这个哥哥放眼里了?出来玩不叫我?」
太子摆摆手:「没有哇大哥!」
我盯着他俩站一起的画面,这是什么炸鸡可乐组合套餐,肚子忍不住高调地咕噜了一声,我脚底生风躲在楚谡后面。
豫王手还搭着太子的肩,眼光落在楚谡身上,他嘴角一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哟,楚太傅,好久不见啊,怎么瘦了这么多,看来你家小娘子的死你很是伤心呐。」
他这话一出,楚谡身形微顿,原是眉眼莹润如菩萨,现下面色生寒似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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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赶过来打圆场,拉着太子和豫王去吃晚宴。
宴会上豫王嫌乐【创建和谐家园】的琴不好听,偏要让楚谡上去弹,这屡屡碰瓷的劲儿让人怀疑他对楚谡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楚谡不好拂他面子,只好矮身落座到琴前,声音冷冷的:「不知王爷想听什么曲子?」
豫王摇晃着酒杯道:「楚大人请随意,你弹什么,本王便听什么。」
这贱兮兮的笑容,我要是楚谡我就当场给他弹首冥乐送他上路。
武安侯是个人精,见豫王刻意针对楚谡,想帮楚谡解围。
独尬尬不如众尬尬,于是他大义灭亲大手一挥:「弋儿,你不如和着楚大人的琴音舞剑,给豫王助助兴。」
突然被点名伴舞的秦弋:「???」
武安侯丢了插在瓶中作装饰的梅枝给他:「还不快去!」
秦弋瘪瘪嘴答了句:「是。」,像极了逢年过节被迫在亲戚面前才艺表演的我。
他拎着梅枝走到楚谡跟前:「你好好弹。」
豫王拍手:「甚是风雅。」
太子也跟着拍手:「双厨狂喜!」
楚谡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轻拢慢捻,琤琤淙淙的乐声倾泻而出,犹如山间流水落花,林中鸟鸣风动。
秦弋持着梅枝临风而立,随着琴音旋身起式,点点胭脂残影化成数轮血色残影,步履轻盈若轻云之蔽月,腾挪飞舞似流风之回雪。
楚谡琴音一转,满堂花醉皆化江湖夜雨,玉楼锦阙尽成铁马冰河。
秦弋紧跟着剑势一改,惊鸿翩跹转为雷霆震怒,青丝红颜变作累累枯骨。
堂前一时间杀机四伏,众人不由得屏息凝神,只听得「铮——」的一声弦断,锐利如宝剑悲鸣。
楚谡指尖冒出的血珠,飞溅在素白的衣裳上,宛若雪地里开出的朵朵红梅。
秦弋应声掷出花枝,凌空一掌,花枝霎时被震成齑粉,灰飞烟灭!
一曲毕,众人如梦初醒,热切地拍着巴掌。
豫王笑道:「不愧为京都楚郎,对比之下,过往听的皆是靡靡之音。」
擦擦口水吧王爷。
太子也跟着道:「老师,好琴好琴。」
夸完不忘及时端水,转身对秦弋赞道:「老师,好剑好剑。」
闭嘴吧太子。
我去拿药箱给楚谡包扎伤口,回前厅的路上正好碰上出了一身汗换完衣服的秦弋。
他换了身圆领蓝袍,原本随意的马尾一丝不苟地被白玉冠束起,看上去同寻常养尊处优的世家小公子没什么两样。
我路上没话找话:「小侯爷先前认识我家老爷?」
秦弋摇头:「今日初见。」
我:「怎么感觉你对我家老爷意见很大啊。」
秦弋:「我爷爷不喜文官,说他们肠子弯弯绕绕,一肚子坏水,所以我也不喜欢。」
讨厌文官这种思想还搞隔代遗传?
高级高级。
走到一半,秦弋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从怀里摸出了一支发钗:「翠翠姑娘,我寻了好久才找到了你的同款发钗。」
我仔细瞧了瞧:「还是不一样啊,我发钗上的花是姨妈红,你这是枫叶红。」
秦弋企图蒙混过关:「姨妈红和枫叶红,不都是红吗?」
我反问他:「楚帅哥和秦帅哥,不都是帅哥吗?」
秦弋无奈:「这已经是我找到的最像的了。」
我:「随便吧,我也不挑。」
我抱着药箱腾不出手来接,秦弋略有些紧张道:「那我帮你戴头上。」
秦弋把发钗往我脑袋上坟似的一插。
我:「……」
你们直男报的同一个培训班吗?怎么手法如此相似。
秦弋指腹摩挲着钗上的花瓣,顺着我的头发一路往下,几乎要蹭着我的耳廓。
我有些别扭地缩了缩脖子,他才把手收回去,朝我温柔地笑了笑,眼睛又清澈又明亮。
【小剧场】
太子&豫王:京都四少,今日出道,青春制作人,和我一起吧!
我:有你俩什么事?人家吹拉弹唱你俩吃喝玩乐?
太子&豫王:我俩皇族。
我:OK,Fine。
来吧,展示!
楚谡自弹自唱一首迪伽奥特曼主题曲:I'm singer!
秦弋运用熟练的体操技艺来了个 360 度空中转体 :I'm dancer!
太子一口吞下整只炸鸡:I'm eater!
豫王摇了摇自己然后揭开头上的瓶盖边甩边喷:I'm drinker!
我摸着秃成马六甲海峡的头顶:I'm your father!
14
回到前厅,楚谡的脸色有点不好。
虽然旁人看上去他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多年的舔狗经验把我培养成了楚谡的列文虎克女孩+微表情分析专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淡漠的表情中夹杂着阴郁。
我跪坐在他跟前,他道:「你再不来,我的伤都要愈合了。」
唉,老板受气,社畜遭殃,本社畜决定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我擦拭着他指尖翻出的皮肉,捉住他条件反射勾回去的手指,一边帮他呼呼一边缠上纱布,表面上低眉:「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爷就当多了一枚勋章。」
心里骂骂咧咧:狗东西炫技也不知道收着点,伤着碰着最后麻烦的还不是我这个贴身丫鬟。
我俩回去的路上,他问我今天的宴会好玩吗。
「挺好玩的。」我一脚踢开路上的石子,上辈子楚谡可是很少带我出席这种场合,唯一一次还碰上了平昌公主对他暗送秋波,这般想着,忍不住委屈起来,「我记得爷好像不喜欢带夫人去宴会,翠翠比夫人有福气。」
「怎么会不喜欢呢?」楚谡停住脚步,烛光明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不想让她看到我市侩算计和无能为力的样子。」
「什么?」我侧头问他,晚风吹晃我手里的绢灯,也把他的声音吹远。
他理了理我被吹乱的头发,突然问我:「翠翠,你可知簪和钗的不同?」
我摇头,他顺手取下我头上的发钗,轻声道,「簪为一股,钗为两股。赠人两股钗,意为结发定情。」
对话频道转换过快,我不太理解他突然的科普。
他的指尖从钗头移至钗尾,眉眼也跟着一点一点地冷下来:「翠翠,你同谁结发定情?」
我被他盯得心虚:「爷说笑了,翠翠上哪跟人结发定情,前几日被人不小心碰坏了发钗,赔了个新的罢了。」
楚谡微微挑眉:「秦小侯爷?」
我没打算隐瞒,遂点点头。
楚谡忽然问:「你今日同他们赌马,押的哪边?」
我:「我家爷如此玉树临风威武雄壮,所以我选秦小侯爷,怎么?输的钱管报销吗?」
楚谡拿发钗砸了我的眉心一下:「你想得美。」
那你问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