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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绿—帽打工人》-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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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谡艰难道:「我想问、想问那个,就是那个洞房……」

      张二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上去像做什么严肃的学术探讨,哈哈大笑道:「你不是窑子里出来的吗?」

      楚谡尴尬道:「那我也没做过那种事。」

      张二:「这事向来靠自己摸索,不过确实有些技巧可学,我这有本书,找给你看看。」

      张二从自己的被窝里翻出几双没洗的袜子。

      楚谡:「……」

      张二从自己的被窝里翻出一条藕荷色的肚兜。

      楚谡:「???」

      张二终于掏出一本小册子扔给他:「你拿回去好好看看,这可是典藏版。」

      楚谡翻开一页,上头的画给了他一波冲击性极强的精神污染,他烫手地丢开,羞愤道:「这是什么!」

      张二:「怎么样,【创建和谐家园】吧!图文并茂。」

      楚谡脖子通红,强作镇定道:「不堪入目。」

      张二心疼地捡起小册子:「这有什么,成长的必经之路罢了。」

      楚谡一身黑衣,蒙着面纱,进了张二说的那间书店,像极了入室行凶的匪徒,吓得店长拿了书对他一通乱砸。

      一本《如何生命大和谐》正落在脚边,楚谡弯腰捡起,想问问多少钱,迎面飞来一本巨厚无比的《黄瓶梅》精准砸中他的脑门。

      楚谡:「……」

      他和店长解释清楚后,飞快掏钱,脚下生风地跑了。

      鬼鬼祟祟地回府,鬼鬼祟祟地锁上房门,鬼鬼祟祟地揉着脑袋上的包拜读这本书。

      「第一章,如何接吻。

      接吻是重要的前戏,是检验真爱的唯一标准,是一门循序渐进的艺术。

      第一步,深情凝视她的眼睛,眼神慢慢移动到她的嘴唇,再回到眼睛,发出暧昧的信号。

      第二步,在她闭上眼睛时,用嘴唇试探性地轻触她的嘴唇……」

      男女之事,果然是门学问。

      成亲那天,他在洞房外站了许久,把书上写的流程在心里复习了一遍,几个深呼吸后,才推门进去。

      楚谡皱眉道:「你怎么自己把盖头揭了?」

      想象中本该含羞带怯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张红花正往嘴里塞糕点,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委屈的松鼠:「我身上丁零咣啷地挂了那么多沉甸甸的东西,还饿了一整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而且她太紧张了,肚子饿又放大了这种紧张感,所以在他进门前赶紧作出一副自己有事可做的样子,心里念着:在忙,勿 cue。

      楚谡合上门,坐在她身边,无奈道:「算了,你先吃你的。」

      张红花点点头,表面上镇定进食,心里慌得一批。

      楚谡等她慢吞吞地吃完,才把酒杯塞到她手里:「合卺酒总得喝吧。」

      张红花接过酒杯,两人的衣袂相接,手臂相缠,她头上的金步摇擦过他的额角,惹得人心头微颤。

      喝完酒,张红花坐在镜子前拆发髻,细碎的花瓣卡住了头发,楚谡伸手去帮她摘,镜子里的她用朱砂点了花钿,添了风情,唇上的口脂已经微微褪色,呈现出一种暧昧的暗红。

      他仓促地瞥了一眼,便心虚地把目光落回手中柔软的发髻。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家人,这般想着,心中鼓鼓当当,隐隐有一种难言的情绪翻涌上来。

      去掉繁复的头饰,张红花却一点也放松不下来,房内红烛高燃,她和楚谡并肩坐在床上,一时无言。

      张红花鼓起勇气侧过身子,去解楚谡的外袍。

      楚谡觉得这种事还是应该自己主动,于是握住她颤抖的手道:「我来。」

      一句「我来」听上去莫名悲壮。

      张红花点头尴尬道:「好、好的。」却也不见楚谡来脱自己的衣服。

      楚谡只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然后又看她的嘴唇,再看回她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一遭。

      张红花看着他庄严的神情,心里挫败道:「他怎么还不亲?我就这么难以下嘴吗?」

      楚谡又把她的眼睛嘴巴看了个来回,心里疑惑道:「她怎么还不闭眼?是不是不想和我亲热?」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张红花突然推开他:「你要是没做好准备,也不必勉强。」

      楚谡愣住了,反复咀嚼她这句话,这莫不是她借口想给她自己找台阶下?他想果然还是太心急了,虽然是洞房花烛,但这事还是得讲究个你情我愿,他们日后还有很多时间,等她准备好了,再行房事也不迟。

      楚谡点头道:「今日辛苦你了,睡吧。」

      他躺在外侧,特地在床上留出好大的位置给她,又怕她着凉,特地起身加了床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觉得自己真是体贴周到。

      两个人打退堂鼓打得默契十足,张红花盖上被子时才反应过来:圆房开始了吗?哦,已经结束了。

      没有什么比看得着吃不到更痛苦的了,张红花决定减轻自己的痛苦,第二天就让楚谡卷了铺盖去别间睡。

      楚谡闷闷不乐地抱着被子想,她说的爱我是假的,一定是。

      张老走后,张家的家业便落在了楚谡的肩头,底下的人见楚谡年纪轻好糊弄,时常暗地里头做手脚给自己捞油水。

      楚谡也不是傻子,每一笔账查得清清楚楚,把贪钱的人抓起来打了好几板子然后开了,自那以后,楚谡盯得很紧,一刻都不敢懈怠,还亲自出去跑生意,同新婚妻子张红花聚少离多。

      这些事情楚谡也没有同张红花说,他只想让她跟以前一样,做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张红花觉得楚谡是刻意避着她,心里难过,却也只能在家里数着日子等他回来。

      那次楚谡明明来信说会赶回来陪她守岁,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

      张二劝道:「兴许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张红花眼皮直跳,没心情吃年饭,索性带着丫鬟流莺出城去找,沿着大路走许久,才在路边上发现了冻僵的楚谡。

      她吓坏了,跑过去把他扶起来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其他人呢?你的马呢?」

      楚谡那个时候已经虚弱至极,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紫,冻得吐不出一个字。

      张红花把他的一条胳膊担在肩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他架起来,流莺也过来帮忙,但她只能一手提着灯,一手搀扶,大部分的重量还是落在了张红花身上。

      两个姑娘连拖带拽地把他带回了家。

      楚谡被她带上温暖的床榻,灌了碗热粥,流莺拿来暖炉给他抱上。

      张红花见他还是哆嗦,干脆掀了被子躺进去抱着他,楚谡好容易才缓了过来。

      张红花抱他抱得更紧,哭出声:「你吓死我了。」

      「这不是没死吗?」

      楚谡的脸贴着她的脖子,动动嘴唇就能触到她胸前白皙的肌肤,张红花已经顾不上害羞了,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楚谡说:「答应陪你吃年饭,就自己快马加鞭赶回来了,没想到路上摔了一跤,马跑了,腿又疼得动不了。」

      张红花听他摔了腿忙起身叫流莺请大夫来瞧。

      怀里的热源落空,楚谡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大夫看完只说是伤了点筋骨,敷点药在家里休养段时间就行。

      张红花在床边气道:「你是不是有病?来不及就来不及了呗,赶这档子路做什么,差点害我成寡妇。」

      「放心,不会让你当寡妇的。」楚谡曲着食指去揩她脸上的泪渍,他的手指柔软冰凉,足以宽慰她七上八下的一颗心。

      张红花擦干眼泪,见楚谡轻拽着她的手腕道:「我冷。」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顷刻化成了一摊水,重新钻进被窝里拥住她的软肋。

      「阿谡啊。」

      「嗯?」

      「你不用走我爹的老路的,太辛苦了,我也整日瞧你不见。」

      「那怎么养活你?」

      「你可以继续读书啊,如果你不想去学堂,我们可以请个上门先生,你这么聪明,以后一定能当大官,我也能沾光呢,你说好不好?」

      楚谡收紧了胳膊,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道:「好。」

      番外•身死

      张红花同张二分了家产,和楚谡一路北上,在京都落脚,他们买了一套新宅,虽比不上张家富丽,但也算干净雅致。

      张红花拉着流莺选买京都时下流行的新衣,添置各种家具,一刻也没闲着。

      楚谡想要帮忙,却被张红花拒绝,她完全把他当考生供着,楚谡拗不过,只好三心二意地在房间里翻书,时不时眼神打飘看看她在做什么。

      院子里栽着几株桃树,从书房推开窗就能闻到淡淡的香气,张红花将一捆桃枝插在他案前的花瓶里,发间落了几片桃瓣,娇艳欲滴。

      楚谡忍不住伸手按住的她的后颈,掌心触上她细嫩白皙的肌肤,张红花侧头眨巴着眼睛,不解地望着他,看得楚谡一阵喉头发紧,他挑下那几枚桃瓣举到她跟前道:「沾头发上了。」

      张红花低头道:「还有吗?」

      楚谡的指腹从她的后颈游移到耳后,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捏得她心头一跳道:「楚谡!」

      他收回手,与她拉开距离,眼中的暗潮褪去,从容道:「没了。」

      张红花脸颊发烫,怀疑自己被撩了。

      楚谡问:「还有事吗?」

      张红花拨弄花枝的手顿了顿道:「啊,那我不打扰你了。」说完便飞速跑了出去。

      楚谡轻轻摩挲着手里的花瓣,她在身侧,实在让人无法专心。

      放榜那日,状元妈张红花开心得抱着坛酒在房里自斟自酌。

      楚谡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些醉了,抱着酒壶呵呵地傻笑:「哎,状元郎回来啦。」

      楚谡把酒壶从她怀里【创建和谐家园】,皱眉道:「怎喝了这么多?」

      张红花脸颊胭红:「我高兴呀,以后我就是状元夫人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楚谡一拉,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手指头磕磕绊绊地走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用力摁上他的唇畔:「我的小状元长得可真漂亮呀,名字起得也很好听,不像我这般俗气,以后那些达官贵人知道了要笑话的……不行,我得改个名字。」

      「叫什么呢?」张红花把手指收回来,抵着下巴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脑子里其实一片糨糊。

      楚谡搂着她的腰,鼻尖轻轻点着怀中人的脖颈,想起那日绯红的桃枝蹭着她脸颊的模样。

      「阿绯。」他的嗓音像颤抖的火焰,「叫你阿绯好不好?」

      她是千树花开,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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