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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谡板起脸:「我不是。」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我敷衍道,「还讲不讲了?」
楚谡摇头:「没什么可讲的了。」
「你的生活好无趣啊,你在就没听到些宫闱秘事?比如类似于「爱是一道光,老王皇上当」的劲爆绯闻?」
楚谡捂住我的嘴:「不可妄言!」
老封建了,我嘁了一声,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本书塞到他手里:「那你念话本子给我听。」
楚谡看着封面上《重生王妃【创建和谐家园】辣》这七个字:「……」
我:「话说那个秦小侯爷……」
楚谡立马念得字正腔圆:「「你替她坐牢,我娶你。」三年后狱中只剩下一大一小两具白骨……这不可能,人化白骨至少需要十年,而且尸体腐化后,会因为狱中卫生不达标被清出去。」
我:「别管科学,只管念。」
「……」楚谡念得铿锵有力:「他的眼里三分讥讽,三分狠毒,一分薄凉,将她按倒在无边无际的床上……」
我打断他:「等等,三分讥讽,三分狠毒,一分薄凉,剩下两分去了哪里?」
楚谡道:「应该是剩下三分……」
我尴尬道:「别管数学,只管念。」
楚谡继续铿锵有力:「将她按倒在无边无际的床上,用力地撕扯着她的衣裳,夜霸天不顾她的挣扎,狠狠地占有她,俯身在她耳边邪魅地说「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楚谡恍然,作出一个自认为十分邪魅,其实无比【创建和谐家园】的表情:「原来女孩子喜欢这种?」
我对于这种乱用脸的行为上去就是一记社会主义铁拳:「那绝对不是!你特么别什么都学!」
窗外纷纷扬扬下起了雪,按这里的风俗,要挂街灯迎雪神,祈求来年好收成。
城内热闹非凡,我吸吸发红的鼻子:「我!想!出!去!玩!」
楚谡合上话本道:「生病就不要出去吹风。」
「我已经不烧了。」我拉过他的手贴着额头,「不信你摸。」
在我一番软磨硬泡下,他总算同意带我出门,将我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个严实。
我被他拉着路过一个算姻缘的摊位,摊位上摆着一捆结实的红线,给每个算姻缘的人剪一截作纪念。
楚谡正好想找东西拴住我,又不好意思白嫖,便交了钱摇了根签,一看,是个下签,签尾刻着「所爱隔山海」。
他冷着脸将签丢回签筒:「我不信神明。」
摊主是个人精,笑道:「公子莫气,加点钱买我这里升级版红线,保证帮你把心上人拴得牢牢的。」
我看着他手里升级版红线,这尼玛也好意思叫月老的红线?粗成这样我更愿称其为月老的钢筋……
然后我就被月老的钢筋捆上了。
看看,没有经过九年义务教育,唯物主义立场是多么的不坚定。
不用自己掏钱的 shopping 简直不要太爽,以前两元店抠抠捡捡,现在名牌店里挑挑选选,有钱连糖葫芦都能买两串,吃一串丢一串。
楚谡长得俊,一手提着胭脂水粉,一手牵着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这些羡慕又质疑的目光怪让人享受的。
楚谡艰难腾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被山楂顶起来的腮帮子:「阿绯,你看。」
我看见拨开人群朝我们走过来的太子,咽下山楂道:「哇,好大一块麦乐鸡在走路。」
20
太子在秦弋的指导下减肥效果显著,让我忍不住心动想去秦弋那里办张卡,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楚谡责怪他如今朝局不稳,出宫玩耍实在不安全。
太子道:「无事的,这么多人呢,能有什么事?」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肉挤在一起,像堆着两团红彤彤的云。
楚谡正欲开口,一把明晃晃的刺刀破空而来,他反应极快地推开太子。
「有刺客!保护殿下!」
暗中保护太子的暗卫见状闪身而出,同蒙面的刺客们打在一起,但这批刺客显然经过了特别训练,刀法了得,一道光过,砍下了一个护卫的头颅,血溅了边上妇人的一身,那妇人怔愣过后高声惊叫起来。
仿佛往热油里溅了一滴水,人群即刻乱作一团。
趁他们缠斗的当口,楚谡带着我和太子,在拥挤的人群中奋力往前跑,拉着我们躲进一条又脏又臭的暗巷。
楚谡抽出腰间配着的匕首,割断了我们两个之间的红线,又脱下太子的外袍披在自己身上,短小的衣服挂在肩膀上,看上去很滑稽:「你们且在这委屈一晚躲过这劫。陛下病重,现在宫里人不能尽信,明早想办法混出城,出城后往北走,去找小侯爷。」
太子拉着楚谡的衣袖道:「老师,我害怕。」
「殿下,臣相信你。」楚谡抽出被他拽着的衣袖,弯腰拍了拍他的头。
说完,他突然一手遮住太子的眼睛,一手摁住我的后脑勺猛地吻了下来。
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啃,他用力咬住我的嘴巴和舌头,又狠又急,却在我作出反应前放开了我。
「找到秦弋以后,就别回来了,我放你走。」
我下意识拽住他道:「楚谡,赡养费还没给,你可千万别死了。」
楚谡拍了拍我的手背温柔道:「好。」
说完他拎起匕首就往外跑,我觉得楚谡杀出去的背影很帅气。
如果不顺拐的话,会更帅气。
太子愣了几秒,也想跟过去,被我按住。
太子急道:「老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难道眼睁睁地看他为我送死吗?」
「你以为你冲出去就能救他吗?你若有什么闪失,他也照样活不了。」我捡起地上装烂菜叶子的筐子,把里面腐烂的食物倒出来,扣到太子头上,「殿下,得罪了。」
我也跟着躲在另一个筐里,嘴唇上的痛感还没有散去,我伸出舌头舔过被他咬过的地方,真疼啊。
太子抽抽搭搭的,压抑地哭着,心里大概过了一遍《老师的 108 种死法》
我们两个挨在一起等着天亮,直到外面的世界从嘈杂又归于沉寂,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觉得,夜晚可以这么漫长。
出了这么大的事,城里管得很严。
太子看着我掏出来的胭脂,把头摇成拨浪鼓:「本太子今天就是死!也不会扮成小姑娘!」
我循循善诱:「殿下,大丈夫能屈能伸。」
太子:「我不要。」
我一摊手:「成,那你自生自灭吧。」
太子拉住我,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写满挣扎:「下手轻点。」
我拿出我鬼斧神工的化妆技术,把太子一张憨厚的脸化得极具攻击性,搂着他的震慑力堪比架台加特林机枪。
路上的人见到我们都纷纷躲避。
太子不禁怀疑:「你是不是把我化的特别丑。」
我对天发誓:「我化得和你老师画的画差不多。」
太子:「真的?」
我诚恳道:「真的。」
在我们两个视觉和嗅觉双重攻击下,城门口的守卫问了我们几句便匆匆放行。
我们走远后,找了条小溪洗洗脸。
太子在溪边蹲下去一照,惊悚地叫出声,他将用余生治愈这一秒。
太子一边发狠地搓自己肉乎乎的脸,一边可云式抓狂:「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凄惨落魄得好像被渣女骗财骗色的小年轻。
本渣女表示十分无辜:「我没骗你啊。」
太子:「不是说像老师画的画吗?」
我:「对啊,像你秦老师画的画。」
我和太子到下一个城镇上,典当了太子身上的一块玉佩,换了点钱买身换洗的衣服,找间客栈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马不停蹄地接着赶路。
太子肿着核桃般地眼睛,嘟着嘴。
「没办法,我恐马,特殊情况你体谅体谅。」我枕着胳膊躺在牛板车的稻草上,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睡一会儿吧,路上的苦可有你受的。」
太子躺下去的时候稻草垛沉下去一截,把脱下的斗篷盖在我俩身上,然后捉着我的衣袖,红着脸:「你可别半路偷偷跑了啊。」
我嗯了一声,太子语气悲伤道:「你说老师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啊,难道这件事是我大哥做的?」
「我怎么知道?」
可不是他还能是谁呢?皇帝对外说是流感,但事实是否真的如此呢?如果皇帝嗝屁,太子即位那豫王就真的没机会了。
太子还在纠结,我索性翻过身,把手搭在他鼓起来的小肚子上,太子一个激灵:「男女授受不亲。」
老封建教出来的小封建,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还授受不亲。
我懒得理他,小朋友暖烘烘的真舒服。
我俩睡了一觉,醒过来,牛车已经被赶至一条山间小道,风拂过光秃秃的树枝,莫名的阴森。
太子安慰我:「现在国泰民安,流寇土匪比好男人还少。」
他说完,牛车忽然一阵剧震,赶车的老大爷非常熟练地弃车而跑:「快逃吧!山匪来了。」
我们刚起身,脖子上就刷刷地架了几把刀。
我:太子爷你真是好大一口毒奶。
21
我俩被绑到他们的山头里去,他们老大不在,几个兄弟不敢随便处理,就把我俩扔角落先晾着。
太子:「怎么办啊?他们会把我们杀掉吗?」
我:「大不了就是一死呗。」
我又不是没死过。
太子:「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他们把你先奸后杀,奸了又奸,杀了又杀。」
我听得一阵恶寒:「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