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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了一些他本家的兄弟叔伯过来喝酒。
吃饭的时候昨天遇到的那个疯掉的大学生杨兵突然趴在徐辉家的院门上,直勾勾的往家里看。
徐辉的堂兄看到他那样,拿过一个碗夹了些菜又拿了两个馒头冲着杨兵招招手,示意他拿去吃。
「唉,活作孽,他爹妈也不认他了,就在外面打工,既不管他也不给他钱,都是一块长大的,总不能看着他饿死吧。」
杨兵似乎吃百家饭吃习惯了,见徐辉堂兄招手立马憨笑着吸着鼻涕跑了进来,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抢过饭碗就跑了出去,似乎对于昨天的恶作剧有点不好意思。
我倒是无所谓,笑笑拿了一瓶矿泉水追了出去。
「馒头太噎了,拿着喝吧。」我替他拧开矿泉水递了过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转身回了堂屋。
等我回了堂屋坐下杨兵已经不见了。
徐辉的堂兄端着酒杯跟徐辉说话。
「小辉你可有一年多没回来了吧,这趟回来怎么也得多待几天,平常你忙,也没空联系,以后可要常联系,要是发财了也带带我们。」
「一定一定,等我混好了,一定带着你们。」
男人推杯换盏起来,话就格外的多,我简单的吃了点便上了楼。
坐到书桌前我正准备看书,脑子里突然想起徐辉堂兄的话。
徐辉一年多没回来了,他家里也人也都在外面,昨天他看到杨兵的时候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来?
按他说的杨兵才疯了半年多,就算他听家里人说过杨兵的事,可头回见他怎么那么确定那人就是杨兵呢?
如此天差地别的一个人,他总要认认吧。
可他却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把杨兵给赶走了。
那样子倒像是很熟悉疯掉以后的杨兵。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犹豫了一下,我准备给章玲玲发个信息。
让她帮我查个东西,章玲玲家里有点关系,有些事我们普通人查不到,可她家里人却能查到。
我想查查这个杨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此一想我忙掏出手机准备给章玲玲联系一下,就在我拿手机的时候,口袋里带出一个东西掉在了我脚边。
低头瞄了一眼是一张折起来的小纸条。
印象中我口袋应该没有纸条才对,狐疑的捡起纸条打开,只一眼我就被吓的猛的站了起来。
「危险,快走!!!!!」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却有好几个感叹号。
拿着纸条我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我不知道是谁在我的口袋里放的纸条。
今天接触的人太多了,去镇上一圈,家里又来了这么多人,谁都有可能在我口袋放上纸条。
我强迫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坐在桌前,我举着纸条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纸条似乎是学生作业本上的纸撕下来的,有点发黄,应该是有年头了。
字迹潦草,但是笔力却很遒劲,虽是匆匆忙忙间写出来的,却也能看出这人的文化水平应该不低。
我闻了闻,纸条上有股霉味,就像徐辉家里的霉味一样。
难道是今天来徐辉家吃饭的人匆忙间在徐辉家找的纸写的?
我将纸条拍了下来发给了章玲玲,顺便让她帮我查一下那个杨兵的情况,看看他是不是像徐辉做的那样。
我也不知道我在怀疑徐辉什么。
明明他跟之前一样,可我的心就是定不下来。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我总感觉这个村子怪怪的。
就在我拿着手机发呆的时候,章玲玲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刚接听还没开口,章玲玲便大呼小叫道:「温柔,你那边什么情况啊,这纸条什么意思?你可别吓我啊,能不能行啊,不然我现在给你订票,你赶紧收拾收拾就回来吧,咱在哪还不能学习了!」
章玲玲这么一咋呼我心里的不安反而减轻了不少。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能应付的。」
「你应付个毛线球啊,这都赶上拍鬼片了,你还应付呢,少废话,赶紧给我回来!」
「玲玲,我真没事,不过那个人的事情你帮帮忙,帮我查一下,一有结果了立马告诉我!」
「你真不回来?」章玲玲没直接回我的话,而是再次反问到。
我肯定的回道:「是,玲玲,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想再留两天。」
这个村子一定有问题,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救世主。
但我觉得既然遇上了,在确保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我应该做点什么。
「行吧,我知道我也犟不过你,不过如果真的有危险你一定第一时间回来知道吗?」
「放心啦,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顺手将桌子上的纸条揉成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纸团,手指轻轻一弹,直接弹出了窗外的杂草里。
「怎么了小柔,跟谁打电话呢?」
我刚将纸团弹出去,徐辉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了起来。
我再次被他吓了一跳。
转身靠在书桌上,我双手抱在胸前不悦且无奈的看向徐辉。
「你走路向来没声音的吗?你再这样下去,我没被复习逼疯也得被你吓死了!」
徐辉尴尬的笑笑,双手插在口袋信步走了进来。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情况,他进屋的这几步,我是能听到脚步声的,而且很明显。
「抱歉,我会注意的,给谁打电话呢?我堂兄们见你也没怎么吃,让我叫你下去再吃点!」
「给我同学打电话问问学校的事呢,我已经吃饱了,今天在集市吃了太多小吃了,实在吃不下去了。」
「好吧,那我就不管你了,要是饿了冰箱里有吃的。」
「嗯。」
徐辉中午喝的醉醺醺的,我只好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洗了。
等全部收拾好,我来到徐辉妹妹的房门口。
门一打开,一股巨大的霉味扑面而来。
我只看了一眼便关上了房门。
地上落着厚厚的灰尘,如果有人进去过肯定会留下脚印,可是那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
纸条不是从徐辉妹妹房间撕下的,那难道是有人提前写好带过来的?
可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下午也没想通,晚上徐辉的一个堂嫂给我们送了一些蘑菇过来。
说是山上采的,特别的鲜,外面买不到的。
我想着中午也没什么剩菜了,便用蘑菇做了一个蘑菇面疙瘩汤。
还真是鲜的不像话,我饭量向来不大,都吃了两碗。
倒是徐辉下午喝醉了,到了晚上也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就洗洗回房间睡了。
我收拾了也洗洗上了楼准备挑灯夜战。
刚看了一会儿,后窗脚下突然传来一阵簌簌的响声,就像有东西从后窗的杂草里跑过去一样。
我拿起手电冲着外面照了一下,就见一道白影倏地的飘了过去。
我没有眼花,是飘过去,不是跑过去或者走过去。
猛的一把拉上窗帘,我觉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十几年的学习教育告诉我这世界上是绝对没有鬼神一说,刚才那个肯定不是我想的那个东西。
可是……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徐辉家是依山而建,后墙到山壁的距离只有五六米的样子,因为常年没人在家,后面长满了各种灌木杂草。
人根本就没法走动,就算是动物也很难从后面过,除非是鸟。
可是刚才那个东西,我可以很肯定的绝不会是鸟。
深呼一口气,我小心翼翼的将窗帘拉开一条边向外看去,外面黑黢黢,什么也看不到。
就连刚才那簌簌的响声也没了动静了。
我壮着胆子将窗帘拉的更大了,依然什么也没有。
难道真的是我看花眼了?
我不死心的拿起手电筒再次向外面照过去,就在光线亮起的瞬间,我看到了平生最恐怖的一幕景象。
就见无数血呼呼的畜生从楼下的灌木丛中钻了出来,一只踩着一只想要沿着墙壁爬上来。
等到那些东西凑近了以后我才发现那些东西似乎是剥了皮的猫猫狗狗。
就好像我前几天刚看过的丧尸电影里的那些被病毒攻击过的丧尸狗一样。
瞪着凶残的眼珠,龇着又长又锋利的牙齿,仿佛随时都能冲上来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而刚才消失不见的白色影子也再次飞速的从我眼前飘过。
这一次我看的真真切切,那是一个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就像被人勒住脖子吊在树上的冤魂一样。
「啊……」
这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啊一声惨叫了出来。
「小柔,小柔你怎么了?」
我紧紧的攥着窗帘,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怖,只知道一声接一声的大喊。
恍惚间,我好像听见了徐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