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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唇上滚烫的触碰让唐鹭下意识后移一步,余琅易恐她摔跌,在她肩后一托。
他说话做事一向克制,几时如此直白,唐鹭抿了抿沾湿的唇瓣,抬起手一擦:“唔……现在是你被讨厌了!我连初吻都是你,手也只被你一个人牵过,我和魏东浩只是同学,现在也都没联系了的。就算是我自己受不住诱惑,是我自己坏,你也不要这样子说好嘛。”
她说不过他,他东北大男人好似天生有辩论的基因,啥都能挑对在点子上说。可他后来还不是又继续一次两次三次的再冲动,这是知三当三了吧?还怪她。
余琅易瞧着她,英挺的身躯微俯,又蓦地缱绻吻下去道:“那就换做被你讨厌吧,你不想我吗?”
唐鹭羞恼攮他说:“不想,你让开。”
余琅易不腾地方:“你推啊,你要么实诚点说不想我,我走;要么不跟我回去,我就也不回去了。”
唐鹭被绕得发晕:“那你去哪?”
余琅易说:“你如果不是不想我,你去哪我就去哪。”唐鹭打了他一下,被余琅易就势攥住了小手,搁在胸口处。
他硬朗的胸口心砰砰跳,微张的薄唇有高冷地撩拨。
他这人,真的很少对人温柔,可若哈下姿态对人示软时,又极致地温柔缠绵,让人无法抗拒。
要不然后面的两年多来,唐鹭也不可能一直坚持到现在。
夜深,唐鹭便跟去了余琅易那边。
站在门前开钥匙,两人进门后,余琅易换完脱鞋,还不及唐鹭坐下,便将她抵在了墙面。连沐浴都是一起的,因为他不愿意等待双倍的时间。
淋浴的水往下,冲着他英俊的颜面,虽然之前余琅易经常洗完澡出来,也只穿一条宽松半长短裤,可是在一起洗澡的感觉完全不同。密闭的空间里,看见他宽健的肩膀,腹肌,瘦腰和长腿,还有所有。唐鹭的也一样。
唐鹭贴着余琅易站得很近,她怕站出了距离,就被他看得更清明了。
唐鹭从初中起就因为变化而自卑,悄悄地弓着肩膀走路,想要遮掩住起伏,后来学会了调整腰线,淡化开自己的丰盈。因为她瘦,基本让人看不出来,除了同宿舍的小姐妹,哇哇地叫。
可现在什么都被余琅易看清晰了,他比她大几岁,这方面便纵意生猛许多。余琅易架着唐鹭站在马桶上,润泽的唇咬住她棉花糖。淋浴的水声淅淅沥沥往下,也挡不住他沉迷的忽张忽合声响。
唐鹭不安定地问他:“余琅易,你有没女朋友?”
余琅易声音含糊而肯定地答复她:“想什么呢,你愿意就只你一个。”
唐鹭抱住他戳人的短寸,这便终于安下心了。
余琅易从这起开始用了防护。上一次他没用,唐鹭几天后也马上来了月事,显见是他留意过她的时间。
唐鹭也是头一回才知道有个长这样的存在,她记起余琅易刚才逛步行街时,从洗手间出来后去了趟药房,估计那时候他就有作此打算。
头一次是余琅易自己撕开的,第二次他让她帮忙,唐鹭小心翼翼,那庞然的模样让她看一眼都耳烫,可却无法匹敌他的肆意柔情。
唐鹭柔媚地倚在他怀里,随着余琅易成熟温柔,发出细微呵息。他霸道又冷静,凝着她懵懂而沉醉的眼眸,引导她说:“如果喜欢,可以发出声音。”
唐鹭犹豫:“会被别人听见。”
那红润小巧的唇,嫣如彼岸红花开,春水漪人魂。让余琅易不忍多触碰,生怕一俯下去,整个人就乱了套了。他便克制着。
脸庞因着日晒,些微的糙感,至少相比唐鹭的白细皮肤而言。那糙与细的相贴,呼吸都要燃起来:“你看对面、隔壁说话,你能听见?平时聊天说话的,根本听不到,只有过分的声音才传出来。”
唐鹭被他如此一说,想想也是,就用比说话更小一点的声音。岂料听得余琅易顿时更浩然了,紧忙贴近余琅易抱住。
男人浓眉轻敛,便兜紧抵到了墙壁上,肆无忌惮。
其实他也不知心里是否喜欢她,然而因着她与自己,那纯粹如白纸的故事被画上了芳泽,他便听不得她喜欢上别人,或别人喜欢她,更容不得她以这副样子的出现在任何一个别人面前。
管他什么同系男生,什么魏东浩,通通不可能!
所以即便心里仍装着一些事,他却也放不下手。
在之后的时间里,每次一吵架,这女人的脾气总能拧着八个月不理。必须是自己做最后的一步退让,尽管他都不知道为何这样。
“鹭鹭,搬回来一块住。”
余琅易微挑眼眸,喑哑着嗓子说。
“嗯……余琅易,那你不许欺负我,也不许再给我脸色。”唐鹭扣住他肩膀。
“好。改叫我琅哥吧。”余琅易喘息。
然后隔二天,唐鹭便搬回了余琅易那里去,以后都和他住一起了。
邻居们对此很习以为常,在他们眼里情侣吵吵合合实在正常不过。见她回来,都还很高兴。
店里的同事尤其是小雷和小武都好奇,问唐鹭,那天来找你的男人是谁啊?
刚搬回一起住,虽然余琅易仍旧一副冰冷做派,但小别怡情,两人还是情浓意甚的。
唐鹭想起余琅易,眼里便带起柔和,对他们解释说:“是还没特别确定下来的男朋友。”
当然,过阵子随着住得久了,不确定也就确定下来。偶尔余琅易下班早,或者轮休日,也会到店门口接唐鹭,渐渐同事都知道他是她男朋友了。
余琅易对唐鹭的感情,一向是隐忍而克制。他就像一坛醇甘的烈酒,揭开来酒盖,可闻见独予你的烈意浓情,可大多数时候都盖着酒盖,让你不惬意多得。你知那酒的醇美芬芳,是只独独给你,却不全为你。
余琅易起先很少吻唐鹭,每次都像例行公事般从她额头往下,滑到唇齿稍留恋一瞬,便转而徜徉别处。
唐鹭一直当他不够喜欢自己,只为走个过场。直到他们谈了几个月后,那年冬天年底,老板放了十天假,唐鹭回小镇过春节,走的时候余琅易还留在租住的房子里。
唐鹭抱住他贴贴,说:“余琅易,你不去哪吗?那我提前两天回来陪你。对了,我昨天给你包好一百多个饺子了,我不在,你煮了吃,不许饿瘦了。”
他的脸骨清瘦周正,唐鹭着迷,她天性是娇而柔媚的,只是不熟便收敛。和他熟了后,余琅易的生活琐碎,唐鹭都打理得周全而细致。
余琅易说她是小说里的傻白甜女配,唐鹭问为何是女配不是女主,余琅易说女主都是端方大气的,她这样爱撒娇缠人就是女配标配。彼时他眸中有柔和揶揄,但只好笑调侃,听得唐鹭恼他,打了几下胸膛。
她回了自己老家小镇,冬日的空气阴冷湿润,唐鹭给他发到家的视频,在小吃店里拍灌汤小笼包和葱油拌面给他看。
闵知节火眼金睛,上下瞅着孙女似哪里有不同,毕竟有恋爱滋润的眉眼间神采掩不住。问唐鹭,唐鹭就含糊打马虎眼,心里也想说余琅易什么时候会和她一起来呢。
到那时,光说服奶奶就得费十升水,得说好久的估计。
一开始发消息,余琅易会回复。结果等到大年初二起,余琅易就不吭气了。
唐鹭连发了好几条没动静,心里莫名焦切,又忍不住拨他视频通话,都没反应。
过了两日后,才收到他淡淡回复一条:“这两天到家了,有点忙,就不联系。”
凌晨两点多钟的时间,余琅易在朋友圈发了张大雪照。东北的皑皑大雪,应该是郊区,厚雪像把苍天阔地笼罩在一片冰棱之下,无尽寒沧。
唐鹭都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境给他点了个赞。
她觉得那是离分手最近的一回。
过完年她可能又要面临搬家,但她还是按照原计划给余琅易带了礼物,提前两天回到了D市的房子。
还发了一条朋友圈,说我来啦,配一张雪地的狼图。因为狼通琅。
先一个人住了一天。冰箱里的饺子被他吃了二三十个,他食量不是很大,一顿吃个二十个足够,猜着他应该是大年初一走的。
隔天傍晚余琅易便回来了。他似瘦了一圈,冷隽的脸庞蒙着层倦惫,英挺鼻梁旁的凤眸有血丝,看得人不忍。
唐鹭叫他去洗澡,又去阳台电饭锅给他褒了稀饭,捞一盘子青菜和饺子。想着他刚下飞机或者火车,路上容易上火干燥。
听见浴室里水声差不多了,便拿了换洗的衣物进去。刚住一起时,唐鹭就看出他洗澡没有带衣物的习惯,有时洗完了还穿着原来的裤子出来取干净的换。等到正式一块住时,唐鹭便都给余琅易拿进去,起初看见他健朗的身躯会脸红,现在会自动避开敏感,泰然自如。
“鹭鹭。”
“媳妇儿,过来。”余琅易叫住她,让她过来。
很少听他这样称呼,唐鹭过去。
余琅易便推高她毛衣,拥她在墙面说:“在家待着有没想我?”
唐鹭委屈:“发信息不回,都准备好这次和你分手了。”
余琅易侧侧头,单挑起眉峰,适才落寞的神情似乎被冷水淋散了,现在的他又是她在D市习惯的模样。他睨着她道:“分手,我媳妇儿不想要我了?……你不说分手,我可一句也没说,以后都这样吧。”
那唇俯贴而来便绵长而缱绻,唐鹭嘤咛说:“余琅易,我喜欢你,不想和你分开。”余琅易扣住她蛮腰,在以后的每次,接吻便都成了习惯。余琅易后来说,是怕吻了就中了她毒,不怕中毒以后,感情便一直淡而不疏地很稳。
那是他们离分手最近的一次,虽然似乎什么也没提,但唐鹭第六感能感觉。之后的其他次吵架,都和过家家一样,比如因为他给洗的碗不干净,比如她给男顾客回信息又被他当作撩-骚,唐鹭特别火,没觉得他多爱自己可是心眼却狭隘得似针尖,东北男人特爱吃醋,大男子主义尽吞闷气。吵个几天两人又都和好。
只是唐鹭也没问他回去后都发生了什么。
在一起两年多,其实互相并没有过问过对方隐私,唐鹭在温存时候有问过余琅易,只知道余琅易家在东北辽省,有父母和兄长,仅此以外无深入。
唐鹭和余琅易说的却比较多,说她家在江南小镇,有爷爷奶奶,父亲在初中时因为一场事故离开了。余琅易问她是什么事故,唐鹭说工程坍塌,也在辽省。说来,两人总有些奇妙的凑巧。余琅易没继续问,只是攥着她的手指,把她往怀里兜了兜。
那年冬天Z城发生了一起大案,一个商会会长在郊区加油站加油后,坐在车里休息,车旁站着几个保镖,结果车却自己冲出去了,在十米外自燃。会长当场被烧死,车上的一个西洋中古时期古董却不见了,而没有任何被盗走的痕迹。
当时新闻和手机里每天播报,D市因在隔壁,传说凶手的信息让人心惶惶。正好老猫在G市递来消息,说那边有好的职位,余琅易便辞职,唐鹭跟着一起去了省会G市。
第10章
◎那你抱只鸡过吧,一只不够抱两只◎
10
余琅易来省会G市后,就到了现在这家白金星级酒店做保镖。这家酒店集团很有实力,旗下还有休闲-娱-乐业、房地产、度假山庄等等,保镖个个都有其过硬的技能,还必须气质挂,不是随便个谁都能当的。
余琅易和他的那群同事兄弟,主要负责日常的安全护管,有时候也接接额外保单。比如一些老板谈生意、做交易,需要安保人员镇住气势、维持场子秩序;或者出席商务活动,需要保镖人员护卫,各种。基本工资加保单收益,每个月都能有两万多三万上的工资,还额外着装补贴,算不错。
单从外表与气质,他真是天生当保镖的料子。宽展的肩膀,健颀挺拔的身躯,穿一身黑色或者深湛蓝的西装,两腿条又劲又长,再加上那短寸与英冷脸庞,任谁看了都难不心动。
再加上他出入的环境,估摸着诱惑只多不少。
但唐鹭在这方面却是放心余琅易的,实在是他工作时气场太拽了。傲漠的丹凤眼,看人时常颔首微眯,冷冰冰的越过人一节,似谁也入不得眼。
而他也不接富婆的单子,常有富婆开各种PARTY、宴会,高薪请保镖护场,余琅易从不接这种保单。不管富婆或者富姐如何风韵富贵、招好人缘,在他这基本屏蔽。
下完场子或者出完差回来,有时带她出去见见朋友,有时自己出去喝酒,大多时候两人在家,他在书桌前记他的笔记,或者看他的电脑。唐鹭抱个十六开的本子,也坐在靠阳台的门边,自己做自己的。她的本子是全白页,唐鹭用来画手稿。
她一直有画服饰手稿的兴趣,之前就有画,但被落哥连同行李扔丢了。自搬来和余琅易住之后,就又开始画了起来。
0.3的针管笔在画纸上勾勒,是她漫想出来的各种款式,有男式也有女式,还有儿童式。从认识余琅易后,男款的她就用他的形状来套用了,也非存心,而是潜移默化。不过余琅易不在意她鼓捣啥,而唐鹭并不次次画男装,所以他大抵也不晓得。
他从不乐于关注她的世界。
唐鹭对电脑不太上手,就还是喜欢这种最基本的手稿画法。从她小学三年级开始,她就迷上画这个了,可惜成绩不好,也只能上个高职技校。
来到G市后,她花了两个多月时间才找到工作,主要原因在唐鹭不想再当导购员或者销售了。
但她做别的,在人才济济的国际型省会大都市,学历首先就是一道坎。尤其她那种中专连读大专的五年技校,本身又比普通全日制大专含金量更低些,再加上她电脑不精通,工作经验更没有任何战力可谈。
所以真觉得,人的第一份工作是个比较重要的敲门砖了。只是她那时候不懂,因为学校管理很严格,平素连上网都不让随便上,加之她又是纪律委员,更不能以身犯纪,所以信息相对闭塞。
毕业时那家工厂来学校招聘服装助理,要求还挺高,唐鹭因为在校表现良佳,还是工厂主动看好她的,唐鹭很顺利就签了就业合同一年。
岂料到了工厂,被说新入职刚毕业新人要下车间实操一年,到头来干了一年车间女工,工资还被拐跑半年。据说老板人在非洲,这边只是请人代管,讨工资也讨不到。
随后第二份工作,也就是那个运动服装店导购,只能算暂时的中转过度。
这样的简历拿出来根本打不过,估计HR连鞋底都懒得踩。唐鹭更不想再继续这样耗时间,毕业快两年了一点进步看不到。
好在她有那种不断撞南墙的勇气,简历还是照样投,能有面试就照样去,这样坚持了两个多月,终于有一家时尚工作室聘用了她做设计助理。
这是她在G市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呢。
高兴得唐鹭夜晚在阳台晾衣服时,主动趴在余琅易背上抱住他,然后用红唇贴着他硬朗的脊梁,隔着衬衣亲吻:“琅哥,我找到工作了,呜呜让我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