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什么忙?」她有点云里雾里。
他将想法和盘托出。
她贼贼地笑笑,故作为难道:「这……对漂亮姐姐撒谎不大好吧?」
「100 欧。」
她不语,只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200。」
「300。」
「500。」
「成交。」
他按了门铃,Jessie 出来开门,看到他身后的女孩,一副惊讶的表情。
周瞻尔微微一笑,没有解释。
坐在一楼大厅里的吴瞻音看到他们走进来,赶紧把桌子上的两张照片,塞进钱夹。
周瞻尔把另一只钱包放到了她面前的桌上,「刚才在警局拿错了。」
他垂眸看了眼桌子上的另一只,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在用。」
他们结婚的第二年,国庆出门旅游,她在义乌的小商品城买了两只钱包,棕色的,款式简单。
他看看自己原来的名牌钱包,拧着眉不想用,她就偏要他换,理由是她怀疑那只钱包是沈云其送他的……
他被迫换了钱包,一用就是这么多年,即便边都已经卷起,外表的皮也开始脱落,他还是一直在用。
「你不是也在用。」她嘴边升起一抹嘲讽的笑。
「还有事?」
拿钱办事的小姑娘赶紧上前,把今天傍晚的事照着周瞻尔交代的叙述了一番,又添油加醋好一顿渲染,她伶牙俐齿的,很快把事情说得很清楚。
「总之就是,周先生见义勇为救了我,姐姐可千万不要误会。」
吴嗣音摆弄着自己的那只钱包,轻「哦」了一声,「跟我说这些是怎么个意思」,她抬眼看向周瞻尔,「想让我给颁个见义勇为的锦旗?我这儿又不是警察局。」
周瞻尔觉得自己脸有点僵了。
吴嗣音重新打开周瞻尔的那只钱包 ,取出自己的那张单人照晃了晃,「这个,没收了。」
他站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直到吴嗣音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才追了上去。
追到三楼,正捕捉到吴嗣音进门的身影,他赶紧跑过去,撑住门,不让她关上。
「音音,」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她从里面抵住门。
「今儿我不说完自己想说的,绝对不会走。」他表情坚定,「万一你未婚夫知道,你门口彻夜坐了个男人不好吧。」
吴嗣音放了手,周瞻尔趁机跟着她进了门。
她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斜了他一眼,「说吧。」
「他……对你好吗?」
「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她没好气道。
「那你爱他吗?」
「这跟你这个前夫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不爱。」
「关你屁事。」
她脑子一阵阵发晕,指甲掐进掌心里,才稍稍清醒些。
「音音,我这次来,本来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看看那个人对你好不好。」
「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他唇线微微抬了下,「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你……有病吧。」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凭什么跟你重新开始。」
「因为你心里还有我。」他望向她,眼里心里都被她填满。
「我没有。」
「你有。」他往前两步,「音音,别急着拒绝我,也别急着做其他决定,我知道,我出现得很突然,你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一次,我也希望我们都能想清楚。
「过去,我伤害过你,我让你失望透顶,我罪无可恕,但我希望这次可以争取一个死缓的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
「当然,如果你最后还是不选我,我一定永远地彻底地消失在你面前,再也不来打扰你。」
「说完了?」
「说完了。」
「滚吧。」
「好嘞。」
门合上的一瞬间,吴嗣音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捂着嘴,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原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即便心底依旧存了他的影子。
却不想再次见他,自己的心理防线还是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崩溃得一塌糊涂。
尤其是看他捂着胃痛苦的神情,她的心的确是被狠扎了下。
这些年,他在国内的那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只能当作不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好过些。
她逼着自己不去想他,她逼着自己去忘记他,尽管收效甚微,总算稍稍有了些进步,起码,她不会再在夜里喊着他的名字哭醒。
可是,他忽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面前,说,要跟她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她从来没想过要跟他重新开始,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重新开始。
虽然她承认自己听了他的话后,是有那么一点点松动,而且这松动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抹了把脸,打开手机,发了条微信给江津安。
「我明天回国。」
周瞻尔神清气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好接到江津安的电话。
「你行啊,老周,才一天就把你前妻搞定了。」
周瞻尔听得云里雾里。
「刚刚音音发微信给我说明天要回国,你们不是一起?」
周瞻尔眼睛蓦地睁大,「航班号多少?」
这下轮到江津安云里雾里了,「我问问。」
周瞻尔挂了电话,在屋里绕了十圈,才等到了江津安发来的航班号,他赶紧上网定了张同一航班的,才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让这丫头跑了……
第二天,吴嗣音在飞机上看到周瞻尔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江津安要是不给他通风报信,她才觉得不正常。
他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一路缠着她,一会儿问她渴不渴,一会儿问她冷不冷,一会儿问她无不无聊。
「老实待着。」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好。」他果然一路都老实起来。
广播里说飞机即将落地的时候,她正从梦里醒来,一睁眼,身上除了毯子,还有他的风衣外套。
而旁边的那个男人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缩在座位里,眼睛闭着,眉头微微拧起,仿佛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她抬起手,轻抚了下他额头的那个「川」字。
周瞻尔纤长的睫毛微微动了下,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嘟囔了句,「怎么了?」
她赶紧收回手,「到了。」
「哦。」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睡得好吗?」
「嗯。」吴嗣音点了点头,把身上的外套还给他,「谢谢。」
周瞻尔微微一怔,笑道:「不客气 ,为美女服务,应该的。」
周瞻尔一下飞机,就接到了江津安的夺命连环 call。
「好,我马上赶过去。」他表情有些沉重。
「医院有事?」吴嗣音看着他的样子,问道。
「今天早上,沈惟其在外面的女人找上门,泱泱早产了。」周瞻尔紧握住她一只手,怕她一时承受不住。」
吴嗣音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她……她有没有危险啊。」
「我要回去才知道。」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那你快去。」她脑子里乱哄哄的,由着他握着她的手,「行李我来拿。」
「好,你路上小心。」他轻抱了她一下,「别担心,我会尽力。」
「我知道。」吴嗣音被他抱在怀里,突然很想哭。
吴嗣音赶到医院的时候,只在走廊里的座位里看见了一脸颓然的江津安。
「她怎么样了?」
江津安茫然地摇摇头,「瞻尔还没出来。」
「沈惟其那个王八蛋呢?」她觉得一股火气从脚底蹿上来,没处发泄。
「打了电话,没人接。」
她冷笑两声,「他那私生子呢?」
「七楼血液科。」江津安的声音冷得让人想发抖。
放在往日,江津安肯定不许她任性胡闹,但今天不一样。
他们的泱泱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