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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纪先生,既放手就别回头纪云天安鸾》-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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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才还说过,绝对不对她说谎的。

      可他还是骗了她。

      这两个男人啊……

      安鸾腿都有些打软,头更是疼的厉害,做完手术之后,因为没有好好休养,她经常会有头晕的毛病,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犯了。

      “我真单纯。”安鸾顶着炸裂的头痛,喃喃自语的低着头,金色的面帘在她眼前微微晃动着:“我真的太单纯了。”

      她一连重复两次的话像是两把利刃同时扎在了两个男人的心上,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可没想到受到伤害的却是他们最不想伤害的女人。

      “安鸾,你冷静一些,把门打开,让外面的人进来。”杜哥还是保持着冷静,他知道纪云天这一刀扎的有点狠,再没有人进来他要失血过多了。

      “别管那么多,婚礼肯定进行不下去了,一切都由我承担,安鸾,你走吧,好好的过你的人生,这辈子我对不起你,只能还给你自由了,下辈子,我一定不会错过你。”纪云天低头看着安鸾,看她不肯让开,就抓住她的手臂想让她开门。

      “你松开我!”安鸾就像是触电了一样的大叫一声,吓的纪云天不得不松开了手。

      她知道现在开门有什么结果,只要有别的人进来,纪云天这辈子就彻底完了,杜哥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安鸾在强迫自己思考,可大脑就像是打结了。

      纪云天从没见过安鸾这样的反应,第一次知道,她发怒时是这个样子的。

      纪云天声带哽咽的说:“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但我控制不住,让你嫁给别的男人,我做不到,你一个人好好的在这世上活着,不要在你不爱的男人身边孤独终老。”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安鸾用尽全力大吼出声,将两个男人又一次震住了。

      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就好像关于她的一切,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所以他们能轻易的折磨她,玩弄她,喜欢的时候就禁锢着,不喜欢的时候就冷落着?

      就好像她的人生,从来都不是自己的。

      “安鸾,乖,把门打开。”杜哥尝试着撑了一下,发现自己动不了。

      纪云天眼角落了泪,轻声说:“我太傻,是我亲手将你弄丢的,安鸾,在来之前,我对自己说,如果我和你的爱情是地狱,那我在,你也不能逃,但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

      “安鸾,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你现在唧唧歪歪这些有用么?没用的孬种。”杜哥狠狠的瞪了纪云天一眼:“有本事现在【创建和谐家园】我,不然只要我出去,你就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安鸾就像是石化了一样,听着他们争吵,最终,她看向咬牙坚持着要打电话的杜哥,走到他身边半跪下来,拿走了他手里的电话,扔在一边。

      杜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无风无浪,让他突然有些怕。

      他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感到害怕。

      “你是打算和他一起,弄死我?”

      安鸾神经有些不太正常了,类似自言自语的接着纪云天的话说:“不,我们本就生活在炼狱,不管在哪里,都是。”

      杜哥察觉到不太对,但安鸾突然捧着他的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眼含泪水的看着他说:“你对我说过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对别人说对不起,对不对?”

      杜哥微点了点头,安鸾浅淡的笑了笑,杜哥很少见到安鸾笑,才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着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真的很好看。

      “所以,我也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好不好?”安鸾一句话说的杜哥模棱两可,忍着疼说:“文件是我答应给你的,又不是你送出去的,刀也不是你扎的,对我说对不起做什么,电话给我,乖……”

      安鸾微摇摇头,低着头,整个人都要黑化了一般。

      猝不及防的,安鸾用力拔了杜哥腹部的匕首,转手扎向了纪云天,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可是没有躲。

      这是他欠她的,她终于能发泄出来了。

      真好。

      “而你,纪云天,不管是不是在地狱,你都没资格陪着我。”

      安鸾浑身颤抖,满手鲜血的将扎在纪云天右腹部的匕首又拔了出来,看着纪云天也倒在了杜哥身边。

      第30章 终章

      安鸾缓缓站起来,将门打开,然后一步步朝着窗口走了过去。

      有工作人员发现了屋里的情况,大叫着奔跑起来,很快就有人进来了,安鸾靠在窗台边,对震惊望着她的人说:“他们,都是我伤的。”

      杜哥拧着眉头,发怒的吼了一声:“别他妈愣着,救护车呢!让老三过来,把这个男人给我弄死!”

      “安小姐……”站在杜哥身边的男人突然失声唤了一句,大家回头时,安鸾已经打开了窗户,坐在了窗边。

      “安鸾!”纪云天用力朝着安鸾爬过去,杜哥被人扶着也站了起来,大声吼了句:“安鸾,你下来!”

      安鸾又笑了,静静的望着他们,她将匕首刀尖翻转过来,顶在自己腹部,尖上的血殷在喜服上,将本来就是红色的衣裳颜色染的更深。

      这里是三楼,楼下就是光滑的大理石地板,阳光洒满的地方,站着两个可爱的小孩子,就像安鸾以前画里画的那样,她知道的,刚才她就看到了,他们就站在那里,等着她。

      安鸾双手攥紧了刀柄,看着不太敢靠近她的那些人,轻声又说:“其实,那个时候,我就不该活过来,太痛了,这一切真的是太痛了。”

      一行泪从她眼角落下,打在了金色的面帘上。

      “所以,本该在哪里结束的,就该在哪里结束。”安鸾说罢,眼神一冷。

      “不要!!!”

      杜哥已经推开身边的人,踉跄的朝着安鸾扑了过去,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将匕首狠狠扎进自己腹部,从窗边向外倒了出去。

      杜哥撞在窗台边,却连她的裙角都没能抓住,楼下传来了惊叫的声音,女人们像是疯了一样的大喊着是新娘子,还有人狂怒的喊着快叫救护车……

      但在杜哥和纪云天的世界中,一切都静止了,没有声音,没有影像,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还有绝望。

      这一次,他们两个人联手,将这个可怜的女人,逼至了生命的尽头。

      倒出窗外的那一刻,安鸾是睁着眼睛的,有风,让她的眼泪跟不上她下坠的速度,红色嫁衣托着她,如一红枫,只是非常凶狠的砸在了地上。

      不疼,因为她终于回到了等着她的孩子们身边,再也不会和他们分开了。

      血从安鸾的脑后向外蔓延,染红了大理石地面。

      杜哥不顾自己的伤势,也顾不得纪云天会怎样,他疯了一样的从房间里冲出去,第一时间到了安鸾的身边,四五个大汉都差点拉不住他。

      他痛苦的跪在距离安鸾一米远的地上,痛的低着头,发不出任何声响。

      空落的房间,纪云天已经到了窗边,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安鸾,她依旧用双手捂着小腹,只是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了。

      “你不能再跳了!”

      纪云天要上窗台的一刻,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拽了回来,他就像是着魔一样的只是向窗边走,最终医生来了以后不得不直接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四月的天,阴沉压抑,阴雨连绵,整整十天都没有停下,就仿佛要将这座城市从根基都泡的腐朽。

      城郊宁静的墓园,一块新立的白玉石碑前静立着一个男人,他一身黑衣,消瘦的几乎看不出人形,他怀里捧着各种各样的鲜花,混搭在一起实在有些违和。

      “看我,多么的不称职,连你喜欢什么样的鲜花都不知道,所以就每一种都买了一支,如果有喜欢的,如果你还肯回到我梦中来看看我,就告诉我,好不好?”

      男人说着就突然哽咽了,手里的花随着他手臂不停的颤抖,他终是撑不住,直接跪在了墓碑前,大哭出声。

      墓碑上女人的照片,看起来也不是近期拍的,让人无法想象她逝去的时候到底什么样子。

      本就近清明,扫墓之人无不悲恸,但如他这般大哭的男人,还是少见。

      又有人来,亦是一身黑衣,脚步沉重,手里拎着一只黑色小盒,他将它轻轻放在墓碑之前,打开,里面是几块还冒着热气的浅粉色定胜糕。

      拿出一块手帕,将白玉石碑上的字迹反复擦拭,擦着擦着,眼角就也被这漫天的雨丝浸湿了。

      爱妻安鸾之墓,遗夫杜千止敬立。

      她的墓碑特别干净,除了杜千止和安鸾,他不会允许出现旁的任何杂字。

      “纪云天,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不许再来打扰我妻子的清净。”杜哥用手帕沾了沾眼角,再说话时已经恢复了清冷。

      纪云天沉默的跪在地上,颤抖着说:“谁允许你带她走的,谁允许你将她火化的,谁允许……”

      杜哥打断了纪云天的话:“我已经和你在她面前交手过一次了,结果她死了,纪云天,我告诉你,要不是这里是安鸾的安息地,你已经血溅当场了。”

      “好啊,那你就杀了我啊?”纪云天淡笑着站起来,他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死。

      杜哥冷笑一声说:“安鸾才刚走,我杀了你,岂不是黄泉路上她都不安宁,你不能死,你得好好的活着,痛苦的孤单的活着,在将你犯下的错全部加倍偿还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纪云天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失控了。

      知道纪云天是不会走的,杜哥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伞,走远几步之后回头看向纪云天,他靠在墓碑上,紧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从墓园出来,老三轻声问:“杜哥,你这样做,真好么?”

      “没什么好还是坏。”杜哥将墨镜带好,他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眼中的真实情绪。

      老三让司机开了车,很试探的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呢,嫂子她……”

      杜哥微挥了挥手道:“不必说了,谁都没有对错,我们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正确的人。”

      老三的电话响了,他听了几声之后挂断,回头看向杜哥说:“已经都准备好了,马上要登机,你不去看看么?”

      “不去了,既然还了她自由,还去自寻什么烦恼。”杜哥说罢转头看向窗外,这周围的树郁郁葱葱,将她的衣冠冢留在这里也好,也算是他的一个念想。

      “她的生活费,按期匿名汇过去,那个帮助她的男孩子,也给他一笔钱,安鸾在的时候,曾欠过他不少房费。”

      ——后记

      (一)

      Ê±¹âÜóÜÛ£¬ËýÒÔΪ×Ô¼ºÕâ±²×Ó¶¼²»Ì«¿ÉÄÜ»ØÕâÀïÁË£¬µÃÖªÕâ´ÎÃÀÊõ½»Á÷»á½«ÔÚÕâÀïÕÙ¿ªµÄʱºò£¬ËýÄÚÐÄÊǾÀ½áµÄ¡£

      在意大利的这五年,她每天除了画画还是画画,真的心如止水。

      五年前的那一切,就好像是她上辈子一样,在她重新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得到了刷新和重生,她伤了脑子,记忆力也衰退的厉害,所以对痛苦和悲伤的感知能力也弱化了。

      安鸾没想到自己能活过来,也没想到她醒过来之后不久,就有人将她隐秘的藏了起来。

      其实她知道,这都是杜哥做的,但是他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对外可能宣称她已经死了,毕竟如果她不死,连伤两人的罪责总是逃不掉的。

      被藏起来隐秘生活,养好伤之后不久,她收到了来自意大利佛罗伦萨美院的入学邀请。

      曾经她居住过的那家旅店的小男孩,整理了她所有的画稿,将它们不停的发向国外的各个美术学院,真的就被其中一位老师看中了。

      这是她生命中最大的意外,也是来自命运最及时的馈赠。

      飞机落地之前在上空盘旋,等待降落的指令,她透过窗户望着离开了太久的这座城市,不管这里的伤心人是如何经历自己的磨难的,城市永远矗立在那里,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只属于自己的魅力。

      “这里可真美。”她的导师是位慈祥的老人,她在安鸾求学的这几年里对她非常照顾,不管是语言还是文化修养方面,都给了她巨大的帮助,安鸾也非常争气,心无所扰,一心创作,在求学期间就已经办了属于自己的个人画展。

      所以这一次来中国交流,她是一定要将安鸾带来的。

      交流会规模很大,安鸾的画被选中了二十多副同时展出,她再也不是以前那瘦弱无力的小女人了,意大利美味的食物让她健康不少,因为也算是半个艺术家了,穿着打扮也处处透着文艺范儿。

      毕竟展出作品很多,她得出席不少问答会,还要向交流学习的其他艺术家讲述自己的创作心得,而且她的导师中文不好,也需要她时刻跟在身边。

      安鸾静了这么多年的心在进入展会的时候有了些许波动。

      她是有怕见到的人的,可她又安慰自己那不可能,不管是纪云天还是杜哥,都不是会来看美术展览的人。

      她只需要静静的办完展览,再静静的离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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