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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天其实并没有走,他一直站在餐厅外抽烟,失落和心痛席卷全身,他知道安鸾会离开这里,所以想最后再看她一眼,却没想到听见了车祸的声音,看到了安鸾的反应。
安鸾和杜哥之间不知道为何发生了争吵,她被一个人扔在这里,非要往车祸现场走的瞬间,纪云天明白了。
这个女人,心里依然有他,她以为出车祸的人,是他。
不受控制的将她收进怀里,可还未等她清醒过来,脸上就遭了一记重拳。
杜哥一手扯走安鸾抱在怀里,又是一拳砸在了纪云天的侧脸。
纪云天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打过架,和在泥潭中依靠拳头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这样成就的杜哥比,就像是弱书生对决拳皇冠军,被碾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我改变主意了,纪云天,小心你的命。”杜哥按住了身后追过来的那些兄弟,低头看着纪云天。
“杜哥,这种事,怎么能你亲自动手呢!”
杜哥止住他们的话,抱起安鸾走了。
这个死女人,抱起来轻飘飘的,可是压在心上却比谁都沉。
纪云天将被打碎的牙混着血吐出来,却像是个疯子一样的笑了起来,安鸾心里还有他,那就是说明,他还有希望。
安鸾终于醒了,依旧躺在熟悉的床上,杜哥就在她旁边坐着,看到她睁眼的一瞬间,俯身直接用舌撬开了她的嘴。
她无力的瘫着,任由他攻城略地,等着他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完,只是没想到,悠长的吻之后,她衣服还齐整着,他只是为了吻她而已。
安鸾微垂着眼,杜哥用手指抹了抹她的嘴唇,他知道,就算他不这么做,只要他一转身,这女人也会自己擦嘴。
她嫌弃这世间的所有,这一点上杜哥极其佩服纪云天,能将一个女人伤成这副样子,也是一种能力。
“说吧,你怎么才同意嫁给我。”杜哥知道对安鸾来硬的可以,但是硬娶了她,和现在守着一块冰疙瘩没任何区别,他要的是她的心活过来,为了他。
安鸾缓缓睁开了眼睛,想了许久之后居然幽幽开了口:“你的把柄。”
第27章 他弄丢的那个人,要再婚了
杜哥凝眉看向她,这女人还真敢提?不过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被她吸引,她那股子横冲直闯的劲儿,和他真的太搭了。
所以在洗浴中心,听到她的特长是毫不避讳的说她不怀孕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撬开了心门。
“你想要我什么把柄,能毁我前途的,还是要我命的?”杜哥浅笑着,竟也和她聊了起来,就好像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能够让纪云天制衡你的。”安鸾缓缓坐起来,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望着杜哥说:“作为娶我的聘礼。”
杜哥微眯着眼,心里闪过几分不爽,但还是突然豪爽的笑了,拍了拍安鸾的头顶,站起来说:“等着穿婚纱吧。”
杜哥要走,安鸾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能骗我。”
杜哥微回头看向安鸾说:“随你信不信,从带你回来到现在,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话?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没那么多弯弯肠子。”
安鸾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杜哥去哪儿了她不知道,做的这一切也不像是自己的大脑控制的,不由自主的就做了。
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纪云天的,所以才在今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吸引,再到后来从宾馆醒来,发现自己被破了身子,可那个人是他,恐惧和怨恨就立刻化为了羞赧与柔软,哪怕被他狠狠推下了床,她都没觉得痛苦和难过。
纪云天见证了她的成长,看清了她所有的苦痛,虽然她一直行走在地狱边缘,他从不曾向她伸出过援手,甚至因为他的缘故,她被荆棘与昧火弄的浑身重伤,她依旧不能阻止自己内心向他看的欲望。
就算是此时此刻,知道今生与他的缘分早就已经尽了,未来的路也不会有任何重叠,她想做的最后一件事,还是保护他。
尽她最微薄的力量,保护他。
杜哥说到做到,将一份材料扔在安鸾面前的时候,他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
“这是去年的一件事,里面的证据也足够让纪云天将我送进去蹲几年了,和他污水那件事相抵,你交给他吧,但是如果他先一步害了我,你可就要守寡了。”杜哥说罢将烟吐向窗外,风一吹就将白烟迅速的散了。
“他不会的,我不会让他送出去。”安鸾说的其实没有自信,可她还是愿意相信,纪云天会听她一句劝。
“我***可能是疯了,这辈子也没想着和哪个女人结婚,最后爱上你这么个主儿。”杜哥说着自嘲的笑了笑,将烟头掐灭,转头看向安鸾说:“什么时候去,我帮你约他。”
“明天,去民政局的时候,一起。”安鸾低着头,杜哥倒是挺满意她这个答案,他不是小心眼的人,对女人也一向不上心,但遇到安鸾之后完全变了,她要是真的要去单独见纪云天,他得将这笔醋帐算在那小子头上。
办理离婚的工作人员一句劝解的话都没有,因为实在受不了安鸾身后杜哥的眼神,要杀人一样的。
三个人一起来离婚的她还真的从来没见过,现在这社会,男人抢老婆都是堂而皇之了?
主要是领导也专门吩咐了,认真办事儿就行,一句废话都不要多说,不然她这工作也就干到头了。
“结婚登记在隔壁么?”杜哥捏着安鸾的离婚证,拉住她的手腕问工作人员,她赶忙点点头说:“就隔壁。”
安鸾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将包里的材料袋拿出来,走到依旧坐在原位没动的纪云天身边,将材料袋放在了他面前的离婚证边上。
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离开。
就像她安安静静的走进他的生活,自始至终,她都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力求不留下过多痕迹。
纪云天终于懂了,这个会将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暗自了解的非常清楚,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照顾他,用最不招他心烦的方式喜欢他,爱着他的女人,彻底离开了。
此时此刻开始,连法律都不再保护他们的关系了。
又有人吵吵闹闹的进来,男人和女人说尽了互相伤害的话,纪云天不得不让开了位置。
“别吵了,夫妻之间,有那么大仇恨么?”刚才温和的工作人员此时突然就严肃了。
这句话也同时戳在了纪云天的神经上,夫妻两个字对以前的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甚至是累赘的,可现在对他来说,千斤重,珍贵却已经成为了往事。
纪云天一直都没有打开安鸾给她的材料袋,他实在不敢看,最后的最后,她到底给了他什么东西,他不敢看。
杜哥即将大婚的消息漫天飞,纪云天为了躲避,除了必须去公司的时间,大多数躲在家里和夜店,将近一个月,夜夜烂醉。
在夜店里,他见到了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女人,妖艳的,清纯的,呆萌的,心机的,却没有一个能和安鸾重叠,哪怕是一点儿影子,都不曾重叠。
他会和这些女人调笑,却从不让这些女人跟着他走,午夜清冷的街道,他一个人乱着脚步,将寂寞和孤单升华到极点,作为自我惩罚。
颓废至极,在家里也能喝的醉倒,就快到安鸾结婚的日子,纪云天顶着酒气,打开了安鸾给他的那只袋子,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五脏六腑又像是被无形的手搅和的换了位置。
心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安放在哪里。
“安鸾……”纪云天攥着材料跪在地上,她是用自己,换了这样的保护罩给他么?
她还留了一张字条给他,告诉他不要将材料交出去,只作为相互制衡的保护壳,这是她对他最后的请求。
她居然为了那个男人求他?所以说,她其实也是想保护那个男人了么?
纪云天将材料攥的越来越紧,再抬头的时候,眼神中闪着满是仇恨的光。
第28章 血染的婚礼(上)
大红色的喜服,绣满了金色的龙凤祥纹,安鸾将左右手上的二十几个金镯一个个的取下来,扔进面前红木首饰箱,和另外一堆一起。
她要从之前住的这房子里出嫁,然后与杜哥一起去他新布置好的别墅居住一段时间。
婚礼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举行,车队就快来了。
安鸾沉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头饰是纯金的,一道金色的面帘垂下来,就像头纱,化妆师给她画的妆浓厚恰到好处,不会显得她苍白,衬托万分娇柔。
穿红色嫁衣是杜哥决定的,他说她总是面无血色,穿着西式婚纱看起来像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一样,所以采用了纯中式婚礼。
送贺礼的人从早上就开始不断,一卷一万的红包已经扔满了外面的四只巨大纸箱,送玉雕的,送金摆件的,什么昂贵送什么。
就算满目都是红色与金色,安鸾的心也依旧是一片漆黑。
她还是能想起嫁给纪云天的那天早上,她笨拙的给自己画了妆,婚纱很普通,陪嫁更是寒碜,但她心里却是满满的激动,同现在的麻木完全不同。
那一天,外面热闹喧天,所有的排场都符合纪云天的身份,但在她等候的房间里,没有伴娘,没有祝福,纪云天只身一人进来后拉着她的手,若不是她父亲说了一句,新妇脚不着地,纪云天可能都不会抱她,会拉着她直接走。
那一天,她却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雪松和柳橙配点淡柠檬的浅香,还有混合的男士须后水以及掩盖不掉的烟草气味。
那是纪云天专属的味道,不专属于她,却在那一天,产生了唯她专属的假象。
她知道,纪云天娶她不情愿,可当她搂着他的脖子,让他抱她上车,当他将那枚司仪递给他的赠品玫瑰别在她胸前,俯身亲吻她脸侧时,她委屈了那么多年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活着的美好。
安鸾眼角酸,她将回忆强行定格在最后一个情景上,她贪婪且隐秘的望着纪云天的侧脸,听着司仪说着美好且祝福的话,将那一天,定为她生命中最幸福的日子。
“新娘子,新郎来了,你将这些都摘了,这不是折杜哥的身价么?听话,都带好,听见了么?”负责接应的喜婆是个特别能说会道的女人,一身大红色的富贵大衣,一边说一边让化妆师帮忙,将所有的镯子又一股脑儿给安鸾套了回去。
杜哥一身带暗纹的中山装,被一群统一着装的兄弟们护着,挡开了婚庆公司的所有伴娘,夺了其中一个伴娘的手包,拿出婚鞋,霸气非凡。
他没有纪云天长相那么出众,可身上带着一股别样的气质,不等旁人说,杜哥走到安鸾身边,低头掀起她的裙子,将鞋子帮她穿好,满脸温和笑意的抱起安鸾,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出了门。
婚车是劳斯莱斯,纯金的飞翔女神在车头闪耀,后续车队也全部都是顶级宾利,一眼看去,望不到车队的尽头,跟拍的媒体记者数不清人数,安鸾本想低头,杜哥却不如她愿,被拍够了各种角度,在将她放回车里之前,杜哥俯身吻了她,这镜头定然也是明天的头版头条。
安鸾心跳的有点快,杜哥坐好之后将她搂在怀里,看的出来他今天真的特别高兴,说话声音都明朗许多。
“我杜千止的女人,在众人面前不低头。”杜哥说着抬手想拍安鸾的头顶,他真的挺喜欢拍她的,只是她今天做了很好看的发型,他不忍心拍乱了。
“你不会伤害纪云天,对么?”安鸾总觉得不安心,越是这样喧闹的环境,就越是让她不安心,尤其是杜哥看起来这般高兴,只是作为结婚,他真的有些高兴过了头。
杜哥微冷了一些,看向她,很认真的说:“我骗过你么?”
安鸾收回视线,她可能真的紧张过度了,这样的日子,不该泼冷水的。
“以后就穿红的,大红色,适合你。”杜哥也没多纠结,恢复了温和,握住安鸾的手,虽然有笑容,可还是微拧了拧眉头,这女人的手指,干巴的就像柴火棍儿,得好好养养。
酒店名流云集,距离仪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安鸾和杜哥都在休息室等着,杜哥喋喋不休,说着今天都有什么人来,说着之后他们要去哪里度蜜月,说着差不多未来五到十年的计划,安鸾只是静静的听着,一语不发。
有人敲门,应该是之前吩咐去给安鸾拿饮料的服务员,杜哥走过去一开门,就听到一声闷哼。
安鸾回头看去,杜哥微弯下了腰,向后退了几步,接着纪云天就推开他冲了进来,拽住安鸾的手就走。
安鸾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被拖到了门边,经过杜哥身边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粘粘的,全是血。
第29章 血染的婚礼(下)
杜哥的那些兄弟们不知道为何也不在门口守着,估计没人想到会有人来行凶,所以都去前面凑热闹了。
安鸾用力挣脱纪云天的手,先他一步将门关了起来,用自己弱小的身体堵在门上,看到杜哥腹部扎着匕首,没柄而入。
“你……”安鸾不可思议的看着纪云天。
“他要杀我。”纪云天站在她面前,说的异常平静。
安鸾看向已经半跪在地上的杜哥,他因为疼痛缓不过来,说不出话。
“他派了人来杀我,所以在他成功之前,我先来杀了他。”纪云天的神情疯狂的不正常。
难怪杜哥今天来接亲的时候,身边几个常见的人不在。
纪云天依然淡定的说:“安鸾,他给你的材料是假的,他骗了你。”
安鸾颤抖的看向纪云天,声音更是抖的厉害的说:“所以……你将材料送出去了,是么?”
她明明告诉他,只是制约,不要互相伤害的,他却还是送出去了是么?
她也是天真,还以为纪云天会听她的。
“所以,你才派人去杀他,是么?”安鸾声音很凉,近乎绝望的又看着杜哥。
他低着头,没说是与不是。
那便是了。
他刚才还说过,绝对不对她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