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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天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了解安鸾,她从没想过离开这个城市,只是过着自我遗忘的简单生活,过去那些痛苦还是不能放过她,只要闭上眼睛,就像是电影一般的在她梦境中接连出现。
她其实很怕一个人睡,但她又习惯了一个人睡。
“今天睡这儿!”杜哥拽着安鸾的手腕,命令她。
每个夜晚,就是他将她折磨的再累,这死女人等他一睡着就跑了,从不在他身边过夜,每次早上醒来都让他有一种被人闪了的感觉,特别不爽。
所以这一次,他故意假装睡着了,然后抓住了她。
“我不习惯。”黑暗中,安鸾看不到杜哥的表情,只知道他手的力度很大。
疲倦想睡又不能睡的时候,男人容易发火,杜哥耐心一直不好,对安鸾就已经是破例再破例了。
他扬开她的手大声说:“那就滚到门外面站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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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有的睡意就这样被她轻微的响动折腾没了,竖着耳朵听着,大门还真传来了关闭声。
杜哥起来点了一支烟,越抽越郁闷,心里能骂的想骂的骂了一遍,还是将烟狠狠掐了,直冲大门去了。
第24章 想征服她,就先干掉那个男人
楼道里的灯是节能声控的,杜哥轻开了门,安鸾还真的穿着睡衣站在门外,漆黑一片的,她靠墙微眯着眼睛。
一股邪火儿直蹿而起,杜哥一把将安鸾从外面拽了进来,关了门将她摁在大门上,低头赤目瞪着她半天,她吐息都有些没温度,表情更是冷的冻人。
“【创建和谐家园】也就是不能生孩子,不然要是生个我们的种,不等长大就得给我气死,我他妈就没见过你这么拗的女人!”杜哥摸了摸安鸾冰凉的手臂,气的快疯了,她低头,他一伸手想让她抬起来,没想到却摸到一把眼泪。
安鸾拧着眉头,眼泪就是忍不回去,孩子这件事,是她心口永远的痛,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提起,她都承受不了。
安鸾的眼泪是凉的,可落在杜哥手心里比被强酸强碱腐蚀灼烧还要疼。
“自己折磨自己可爽了是不?”杜哥说话,安鸾一向就是听着,不回应。
其实除了折磨她自己,还折磨别的人。
“算了,还是别睡了!”杜哥说着将安鸾一扛要进屋,她突然轻声说了句:“纪氏和安氏之间的经济【创建和谐家园】,解决了么?”
杜哥本来挺有兴致,被她这一句话问的熄了火,将安鸾往地上一扔,他转身进屋去了。
再和她多说一句,他就要破了不打女人的戒了。
安鸾赤脚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看着逐渐沉寂的城市夜色。
之前纪云天说过,再有一个月就能办完所有手续了,安家就彻底完了。
一个月早就过去了,安鸾不知道安家到底怎样了,其实她盼着安家完蛋,又觉得就这样完蛋了,心里空藏失落。
这可能是她等着结果的唯一一件事了。
她一直都知道,纪云天在将一半股份转让的时候做了手脚,安家接过去的是一个带着巨大经济漏洞的摊子,纪云天将它隐藏的很好,所以等安家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本就摇摇欲坠的钢铁生意再加上一个巨大的漏洞,真的是一盆纯天然的雪上霜,安鸾本可以提醒安家的,但是她没有。
相比冰冷的纪家,她更恨绝情的安家。
所以,她就是知道了,也假装不知道,但现在,她突然很想知道结果。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拿你去换纪氏。”杜哥的声音从安鸾身后传来,安鸾不动,直到她被拽住手臂转身,安鸾才看到了杜哥眼中的怒火。
“【创建和谐家园】就是一冰窟窿,再好我也不要了!”杜哥气的一把推开她,摔门走了。
杜哥其实没走,站在楼下抽烟,如果一开始他没察觉到,现在也该明白了,安鸾这女人心里有人,十成是纪云天。
不想则罢,想起来就觉得一阵阵莫名恼火,他有过太多女人,可是他并不是很懂女人,女人不就是喜欢攀权富贵的东西么?给钱就高兴,替她摆平一切麻烦就感动?
直到他找到这么个无欲无求的主儿,他才知道,女人还有安鸾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给啥啥看不上,暖了冷了都没反应的。
要不怎么说,谁先动情谁废了呢。
“杜哥,你最近黑眼圈都出来了。”给他点烟的是轮班守着他住处的其中一个兄弟。
杜哥瞪了他一眼,将烟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我问你,怎么能让女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尤其是心里有别人的女人?”
兄弟不掺水分的直接来句:“在床上征服她。”
“征服了,但一冷却立刻就完。”杜哥也是挺无语的。
“得先把那男人干掉吧。”兄弟说。
杜哥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纪云天接到了杜哥的电话,一句废话也没有,说了安排他和安鸾见面的时间地点就挂了。
纪云天提前半小时到,果不其然,他看到了逛商场的安鸾,她在试穿鞋子,一段日子不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瘦,像是有交流障碍一样,纵是导购再热情,也难换得她促狭一笑。
杜哥在不远的地方抽没点燃的烟解瘾。
纪云天在杜哥眼睛里看到了很可怕的情感,他终于发现,他以为杜哥只是和安鸾玩玩的这件事,错的离谱。
杜哥是真喜欢上安鸾了,这个念头就像仙人球在纪云天心头来回的滚。
安鸾时不时会到镜子边上去看看效果,却从没有问过杜哥的意见。
不问他的意见,说明她也没有将那个男人放在心上,纪云天发现自己现在底线越来越低,自我安慰的能力越来越强。
到了约定时间,杜哥手里拎着安鸾买的鞋子,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到了商场中庭,显然安鸾是不知道要见纪云天的,所以她乍一看见纪云天还有些愣,但很快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一起吃饭。”杜老大说罢领着安鸾先一步走了。
纪云天跟在两人身后,很想冲上去拽住安鸾的手,但发现她并不是被杜老大单纯拉着的,她也回握着杜老大的手。
悲情像一群蚂蚁,小口咬着纪云天的心尖,可耐不住数量巨大,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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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是想把话说清楚,主要是对你说。”杜哥将切好的牛排盘子换到了安鸾面前,将叉子塞进了她手里。
安鸾面色苍白的坐着,机械的扎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几年前纪氏和安氏曾经共建了一个项目,往荒漠的无人区排剧毒污水,当时还出了事故,死了十多个人,纪和安两方用钱将这件事压下去了。”杜哥平静的说着,安鸾和纪云天却已经都石化了。
“那些家属和不能安息的冤魂,不会放过你们的,但因为证据不足,能力也不足,所以还不能将你们怎样,但是有蚂蚁憾大象这种精神,兴许会出现奇迹。”杜哥将自己盘子里的肉也切的四分五裂,沉默的看向纪云天说:“只要你和安鸾离婚,我就不会成为他们的奇迹,所有的证据,我都让它烂在泥土里。”
纪云天的手都在抖,这是他父亲和叔叔做的项目,也是因为这个项目,差点将纪氏拖垮了,它是公司的死穴,若是真的被捉住不放,就算纪氏已经重新振兴,还是一样能被再次拖进泥潭。?“我不管你心里对纪云天还存着什么心思,和他离婚以后,乖乖做杜太太,这一切就画上句号,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杜哥说着扎了一块牛肉递到安鸾嘴边,放柔了音调的问:“如何?”?安鸾未动,捏着刀叉的手有些微抖,但被她努力控制住了。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抬眼看向纪云天,和以前那个冰冷绝情的男人不同,他回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
后悔,痛苦,怜惜,喜爱,不管什么样的情感都毫不保留的被释放出来,刺的她眼睛疼。
“安鸾,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纪云天用尽全力真诚的看着安鸾。
杜哥轻声笑了,将那块安鸾没吃的牛肉塞进自己嘴里:“你是可以一无所有,极氏也可以不要,但你作为纪氏集团的总裁,一旦事发,牢狱之灾免不得,你打算去陪千惠将牢底坐穿么?你有什么自信让安鸾一直等着你?”
纪云天攥拳,拧紧了眉头。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安鸾说罢,又低头继续吃肉,两个男人都因为她这句话愣住了,本来都已经接近冰点的气氛被她这一句话瞬间打破了。
杜哥原以为安鸾会难以抉择,所以才不得不摆出了这样的杀手锏,没想到她这么决绝。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杜哥好奇的看着安鸾,她已经将一块本来就很小的肉切成了渣,微一顿,茫然的望着落地窗外的湖景,就好像在说别人故事一样的说:“我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不喜欢我,所以孩子没了,我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他女人将我从三楼推了下去,子宫和孩子都没了。”
杜哥愣住了,早知道他就不问这句话,难怪她不能怀孕,竟然发生过这样可怕的事……
杜哥看向纪云天,以男人对男人最高鄙视程度的眼神对他进行了全套洗礼。
纪云天就像是被人再次打成了重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沉默的起身,一句话都没说的走了。
尚未走出餐厅,纪云天就感觉喉咙口一阵腥甜,他强忍着将它咽了下去,胃痛的快要抽搐了。
安鸾平静的说出方才那两句话时,他维护到最后的精神世界彻底碎裂了,她不动声色的样子,平静无波的叙述,说出的却是她所经历的最惨烈的事。
而那几句话的主语,都是他,还有他女人。
这是控诉,最平静却也最残忍的控诉。
安鸾不是不会表述,只是她一直积攒着能量,将决绝的话以最平淡的方式说出来,就像投出一万吨TNT,将他好不容易建立的攻事,炸的一干二净。
纪云天知道,此生,在安鸾面前,他都不会再有自信看向她的眼睛,此生,他都不再有资格求她回来。
“对不起。”杜哥也吃不下去了,知道安鸾也没胃口,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出了餐厅,虽然一句对不起说的特别轻,可对于他这种人来说,长这么大都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三个字,安鸾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想去哪儿,随便挑。”杜哥站在安鸾身边点了一支烟,为了不让烟味儿熏着她,专门挑了风向对的位置站着。
安鸾微低着头,许久后说:“你知道我喜欢纪云天的对么,所以你这样做,是故意的,对么?”
杜哥微凝眉看着她,难得啊,这女人也会说点和情感情绪有关联的话,他也不掩饰,点点头说:“对,故意的。”
第26章 我要你的把柄
“你确定不会将证据公布么?”安鸾又问,虽然问的杜哥很不爽,这女人明显还是在担心纪云天的,但他还是维持着风度的说:“只要你不要再这样要死不活,因为他而折磨你自己,顺带折磨我,我就不会让他万劫不复。”
一声巨响,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应该是发生了车祸,安鸾心中一惊,猛的回头,看到一辆满载的渣土车侧翻了,应该是压扁了一辆轿车。
安鸾不受控制的开始朝那个方向跑,杜哥伸手将她扯了回来,她还是失控的想向那个方向跑。
“疯了?干什么去!”
“你又找车撞他,是不是……”安鸾说着就哽住了,就像是突然哑了,除了剧烈的喘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杜哥凝眉看着已经半跪在地上的安鸾,原来她知道?
安鸾就像是哮喘发作的病人,闭着眼睛猛烈的呼吸着,还是觉得上不来气,许久不曾造访过的眼泪疯了一样的流。
忍着压抑着情感就已经够让她痛苦了,现在又不得不面对这样更大的灾难。
她是怨怪纪云天的,可她不恨,她还是无法将满腔的喜欢和爱转化为恨。
她就是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女人,纪云天那个男人明明对她一点儿也不好,她却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的对他深深着迷。
“他如果死了,你是不是也不想活了?”杜哥也受不了了,扔开安鸾,任由她趴在地上:“你活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还活着,是么?”
安鸾说不出话,胸口闷的快要窒息了,只想去现场看看,可她手脚一点儿力气也没了。
“我是想要他命,可这车祸不是我指使的,你信么?”杜哥又问,安鸾用尽全力摇了摇头,杜哥气不过,将安鸾扔在这里转身走了。
他最恨的就是被人误解,这女人触了他逆鳞了,换了以前的那些,早就让他甩了,但是……
缓和了很久,终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安鸾就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朝着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车祸现场走,她没有力气将围着的人推开了,只能用力掂着脚想向里面看。
直到她被拽进了一个人的怀抱,被抱的紧紧的,他胸口有她熟悉的雪松味道,带着隐约柳橙的芳香。
纪云天,车祸的受害者,不是他。
安鸾重重的舒出一口气,没有抬头看抱着她的男人,嘴角扯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纪云天其实并没有走,他一直站在餐厅外抽烟,失落和心痛席卷全身,他知道安鸾会离开这里,所以想最后再看她一眼,却没想到听见了车祸的声音,看到了安鸾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