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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的小心翼翼,却也透出一个皇家子弟的天生尊贵的气场来。
瑞王之名传于京城,多是说他病弱,也许下一刻就会离开人世,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万宜芳不由得摒住了呼吸,看着马车中这位神秘的病弱三皇子。
首先伸出来的是一只苍白却修长的手,接着,便是一个容颜精致,清俊到连画师精工细笔也难以描绘出来的男子,那样的漂亮,那样的俊秀,仿若不是真人,周围灯笼照得四下皆亮,而他的目光更如暗夜星辰,整个人身上似乎有光泽流动,清贵,孤傲,绝世,脱俗,若说是天上的神仙落下凡尘,也不为过。
万宜芳的心重重地震了一下,这样的绝世风貌,就连许多女子也望尘莫及,早就超脱了世俗,哪怕她一把年纪,都不自觉地心跳快了几分。
若不是脸色过于苍白,显得有些孱弱,这样的男子,这样的风华,该倾倒多少人?
万宜芳原本想好的倒打一耙,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也亏得她知道现在处境不佳,没有一直发怔。
端木北曜在元寒的扶持下下了马车,在一众将军府下人的迎接下,去往前厅!
宾主落座后,万宜芳定了定神,勉强笑道:“王爷,今夜是您的洞房花烛,你来将军府所为何事?”
正文 第5章 腹黑
端木北曜刚要说话,突地猛咳起来,他抽出一方白帕,按于唇上,等到咳声停止,白帕之上已经有刺眼殷红。
尽管端木北曜动作很快地将白帕收回袖中,万宜芳还是眼尖地看见了,随便一咳都吐血了?比传说中的病还严重。她更加庆幸把骆清心塞进了花轿,心里更是决定,一定要多派些人,赶紧把那死丫头找回来。
端木北曜慢吞吞地,声音极低地道:“本王来……接王妃……回瑞王府!”
万宜芳道:“王爷,清心不是已经上了花轿,入了瑞王府,和你拜堂成亲了吗?”
她心里暗骂,那个臭丫头真是不知好歹。
端木北曜又是一阵大咳。
看他咳得天昏地暗的样子,万宜芳的心里一颤一颤的,不为其他,这位可是传说活不过二十二岁,随时会死的主。
这咳着咳着,要是在将军府里咳死了,事情可就闹大了。
终于,端木北曜咳停了,万宜芳稍稍松了口气,正要说话,端木北曜却幽幽地道:“骆夫人,将军府……咳咳……是否对这门婚事……咳咳……很不满?”
万宜芳心里咯噔一下,这瑞王问出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代嫁的事了?她急忙道:“殿下,没有的事!”
“本王记得,幼时父皇曾经……咳咳……本王若娶了……咳咳……骆家的……咳咳……陪嫁……富甲众皇子……咳咳……”
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万宜芳心中一惊,据说骆清心的娘虽是民女,却是富户。留给骆清心的陪嫁,单子上列得清楚,足有两百抬,的确很富足。这事瑞王怎么知道?
难道瑞王来寻人是假,帮那臭丫头要陪嫁才是真?
万宜芳迟疑道:“王爷……”
接收到自家王爷眼色的元寒立刻板着脸道:“骆夫人,我家王爷说话不便,他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难道这人都嫁到王府了,骆夫人反倒想把我家王妃的陪嫁吞了?”
万宜芳瞪大眼睛,他不是来接人的?还真是来要陪嫁的?
那陪嫁她的确吞了大半,是想以后留给茵琦,倒也不怕不好对骆家父子交代,他们一年回不了一次京,总不会记得这件事。再说以后木已成舟,这事也没有再揭开来说的必要。
不过瑞王提到就不一样了,何况,看着又咳成一团的瑞王,她实在担心稍一【创建和谐家园】,他就咳死在这里。
而且骆清心逃了,这陪嫁原本就是她死鬼娘留下的,若是送过去能让瑞王不追究将军府,万宜芳很乐意。
她立刻道:“没有的事,妾身早已按单子安排了两百抬,想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家,凡事处理不周,中间出了纰漏,妾身这就着人把清心的陪嫁一抬不少地送到瑞王府去!”
咳到上气不接下气的瑞王却伸出四根手指。
万宜芳不解,有些求助地看向元寒。
元寒嘴角微抽,却扳着脸道:“这数字不对吧,五年前骆将军去瑞王府做客,曾亲口对瑞王殿下说过,瑞王妃的陪嫁会有四百抬!”
正文 第6章 翻倍
万宜芳瞪大眼睛,四百抬?
她信,毕竟那婚约是茵琦的,这陪嫁,也是茵琦的。知道瑞王病重难医,万宜芳不止一次叫骆明州取消了婚姻,可骆明州说了,君命难违!信诺不悔!
这婚约是皇上许的,他怎么违背?
就算非皇室子弟,这婚约早就定了,因为瑞王病重就取消,男儿大丈夫,信诺何在?
当时骆明州安慰万宜芳,一定会好好补偿女儿,给予丰厚陪嫁。
元寒看见自家王爷隐秘的手势,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当初小人也在侧,骆将军说,清宁街的三家店铺,东城外的十里田庄,南城外的八十亩山林,皇城的一家酒楼……都是他准备给王妃做陪嫁的!”
他一口气点出好几个地方,都是骆家的田产旺铺,还有皇上赏赐的东西。
听得万宜芳无比肉痛,目瞪口呆。原本的两百抬是骆清心死鬼娘留下的,给了就给了,不肉痛,可多两百抬,岂不是要把府里的仓库搬空三分之一,还加这些报出名来的,那是直接把骆家财产分了一半去了,怎么可能?
端木北曜忽地幽幽道:“元寒?或者本王会错了意?当年骆将军说这些是给他最疼的女儿的陪嫁。你说他最疼的女儿,是骆大小姐,还是骆二小姐?”
元寒更加一本正经:“王爷,嫁过去的就是骆大小姐,肯定不会错,要是婚约原本定的是骆二小姐,将军府岂不是欺瞒王爷吗?这种事骆夫人怎么敢李代桃疆?”
原本还想着怎么推托的万宜芳听到李代桃疆四个字,她心中跳得如擂鼓一样,难道瑞王知道些什么?她急忙道:“瞧我这记性,是四百抬,王爷您请放心,这陪嫁马上就会抬去瑞王府!”
端木北曜咳道:“那本王回去歇了。左皓,你护送四百抬回王府!点清楚了!”
万宜芳:“……”
那之前送去的五十抬就此不做数了?
走出王府的元寒肩膀抽动得厉害,王爷还真是毫不手软,骆家这几年的战功赏赐是白得了。
骆家也是活该,得罪谁不好?得罪瑞王。
在婚事上都敢来个李代桃疆,而且,那新王妃还胆大包天地逃了。
不过,逃也逃不出王爷的手掌心。
回到瑞王府后,书房重地,暗卫正等着向瑞王汇报。
“大牢?”端木北曜微微挑挑眉,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
那暗卫显然当时也震得不轻,详细地汇报了他所查到的一切。
杀了两个欲对她不轨的地痞,换去新娘喜服,在将军府的追兵眼前冲撞巡城卫,主动入大牢?这是愚蠢还是另有深意?或者,她知道他活不过二十二岁,所以宁可去大牢也不想嫁给他?
端木北曜眼神微冷,很好!既然如此,就让她在大牢里自生自灭吧!
一直沉默在侧的元寒低声道:“将军府行事欺人,以姐易妹,王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端木北曜勾起唇角,神色悠然:“杀人手法干脆利落,毫无迟疑,行事果决,将军府的这位大小姐,不简单呢!”
正文 第7章 囚室
元寒惊诧地看向自家主子,似乎这不是重点吧?
端木北曜淡淡地道:“这是一个深闺女子能办到的事吗?”
元寒心中一动,猜测道:“王爷是说,她另有帮手?”
端木北曜没有说话。
元寒沉吟,越发觉得有可能:“瑞王府办喜事,虽然不像之前那样戒备森严,可要想逃出去并不容易,就算是将门虎女,也不敢轻易杀人。一定是有帮手!”
端木北曜摇头:“你错了,若有帮手,她就不必撞进大牢。派人盯着,本王倒要看看,这位大小姐在玩什么花样!”
元寒诧异地瞪大眼睛,不是吧?王爷可不是什么善主,一个李代桃疆的逃妃,竟然没说要把人处理掉?
他收起心中的诧异,道:“是!”
巡城卫抓到骆清心,直接就扔进了京兆尹的大牢,其时正是深夜,大牢里霉气冲天,阴森冷怖,几盏油灯摇曳着飘忽不定的火苗,照得牢里又是昏暗,又是森冷,说鬼气森森,阴风阵阵,一点也不假。
本来若是一个瘦弱少年,扔进大牢里也就算了,不会有人管。
可穿着男装的骆清心,一眼就看出是个少女,而且是个青葱水嫩的少女。
这在污秽阴暗的大牢里,有如一颗明珠般夺人眼眸,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眼睛。两边的牢里,不少犯人默默地看着。
骆清心浑不在意,两名狱卒将她押到一间牢里,她也毫不反抗。
那两名狱卒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大意,那不是单人间的牢房,也不是关女囚的牢房,里面,有两个男囚。
看见狱卒把一个娇艳明媚的女子推进来,两个男囚眼里顿时闪光,和狱卒交换一下眼神,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笑意。
不用问,这两个男囚必然是塞了好处给狱卒,他们才故意这么做。
这里牢狱,一个女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不是任他们为所欲为?
那些围观的囚犯们表情各异,有的惋惜,有的同情,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又嫉又恨……
骆清心倒是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抬脚就走了进去,才进门,身后的牢门就哗地一声上了锁。
她唇角勾了勾,听而不闻,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走到角落的干草上,席地而坐。
两个男囚好像也挺规矩,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是,当狱卒离去,牢里又复清净的时候,两个人就动了,他们一左一右地向骆清心围了过去。
别的牢室之中,许多双眼睛盯着这边,他们心知肚明,上次就有个女囚,也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关进这间囚室,被两个人为所欲为后,第二天,就羞愤撞死了。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才十五六岁,长得又这么漂亮明媚,好像花朵一样,他们怎么会放过她?
可惜了,说不定还是个雏!
那些被关在这里的,不乏心理阴暗之人,他们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切,他们不能过瘾,能听一听,看一看,也足以兴奋得两眼发光。
少女柔弱的声音惊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正文 第8章 惩罚
一个声音阴阴的不怀好意:“你很快就知道了!”
听着这声音,别的囚室里早就盯着这边的眼睛越发亮了,好些人一边伸长了脖子生怕漏过了一个小细节,一边咕咚地咽着口水悻悻地想,这样的好事,白白便宜了那两个小子。
那两小子一个家里有钱,一个家里有亲戚当官,那间囚室,也比别的囚室宽大干净一些。
正好有一盏油灯就挂在附近,此刻,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那边。
可是,明明有宽宽的木栅栏,他们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因为,囚室里很快长草飞扬,刚好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那些长草他们都不陌生,那是垫在地上给他们睡觉用的,现在一根根一片片地扬起,他们想看清里面的情形,却任他们睁大了眼睛,也没能看清,不过,竖尖的耳朵,倒是听到了一些声音。
蓬蓬蓬,砰砰砰,啪啪啪……
这是已经开始了?
可惜只能听不能看。
这两个小子是怎么回事,之前倒没有这么不好意思,现在倒要踢起长草挡人,还是说,是因为太过激烈的缘故?
过了半盏茶时间,那长草终于不再扬起挡视线了,那些睁大眼睛生怕错过好戏的囚犯们,如愿以偿地看见两具白晃晃的叠加的身躯,正在做着不可言说的事。
关在这里的也不是什么善类,一个个双眼发光,即使享受的不是自己,但看着也能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