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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叹气,什么都没说出来。
还能说什么呢?此时,他连说点什么的立场都没有。
鹿照初却死活不让花寻酒检查伤情,花寻酒没办法,只得出去找楼里的大夫,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能耽搁。
一路走出,她狠狠的拍打自己的手撒气,恨它不听使唤推他。
明知道他身体不好,亲就亲嘛,干嘛推?
花寻酒刚一出门,鹿照初就瘫在了地上,他的身体本来虚弱不堪,哪里经得起花寻酒那一推,再加上情绪激动,顿时胸口气息翻涌,满嘴血腥味。
“少主,你怎么样?”竹签惊呆,一边扶起鹿照初,一边忙问:“花小公子呢?她人呢。”
他才刚离开多大功夫,他家少主怎么还受伤了呢?
鹿照初紧紧的闭着双眸,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的功夫,花寻酒便把富贵楼的大夫请到了,大夫匆匆进了鹿照初屋子。
花寻酒站在外面没敢进。
生怕鹿照初看到她会气得病情加重。
另外一边,沈三石刚跟石红叶不咸不淡的扯了两句,影儿就跑了过来,说她小花哥哥刚刚急匆匆的跑去找大夫。
花寻酒本身就是个大夫,她找大夫干嘛?
沈三石眼珠儿一转,瞬间猜测:“鹿公子出事了?”
影儿悄悄说:“小花哥哥把鹿公子给打了。”
沈三石:“啊?!”
“我刚听小花哥哥一直小声念叨‘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推他’什么的,肯定是小花哥哥打伤的鹿公子。”
“……”
小花花舍得打鹿公子?那不是扯呢嘛。
沈三石觉得这件事玄幻的不行,赶紧过去查看。匆匆来到鹿照初房门口,就看到花寻酒在来回度步,焦急的不行。
“他怎么样?”
花寻酒呆呆摇头:“我不知道。”
“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肯定是他不好,别难过。”沈三石虚虚搂上花寻酒的肩膀,给她一个支撑。
正这时候,富贵楼的大夫和竹签走了出来。
竹签一看到沈三石搭在花寻酒肩膀上的爪子,先替自家少主吃了一碗干醋。
“花小公子,我家少主醒了,要见你,你快进去吧。”
花寻酒惊讶:“他愿意见我的吗?”
竹签和善的说:“我家少主最愿意的见到的就是花小公子。花小公子不要跟少主计较,少主不太精通人情世故,诸多不妥之处,还望花小公子海涵。”
花寻酒忙摇头,更觉得愧疚:“不是的,是我的错。”
竹签说:“我家少主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心里不太舒服,还得劳烦花小公子多宽慰两句。”
花寻酒推的那一下,若是常人,一点事都不会有,只不过鹿公子底子虚,才被花寻酒一个小姑娘给推的血气上涌。
“嗯嗯,我这就进去。”
沈三石挑眉,小花花又是澄清两人关系,又是弄伤了鹿公子,这是要决裂的架势?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不少细节,啊啊啊,建议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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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照初躺在床上, 面白如纸, 看到她进门, 身子没动, 睫毛却颤了颤。
少女小心翼翼的挪到他床前, 偷觑他神色, 发现他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你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说刚出口, 鹿照初微微蹙眉, 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差, 补救一般, 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花寻酒忙点头:“嗯嗯,我听赵大夫说了,你没事就好。”
鹿照初抿了抿唇:“你当真想跟我清清白白的?”
“清白不好吗?”
“以前觉得好, 现在,深恶痛绝。”
鹿照初轻轻叹息, 许下的期盼, 终于酿成了苦酒,难以下咽。
这事儿雪泥鸿爪一般, 像是有痕又似是无痕。不过, 凡事都有后遗症, 经过此事,花寻酒再不敢贴近鹿照初了。
总害怕自己会把他打碎,美人太脆弱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鹿照初却因为这件事清醒了不少。
在鹿公子原本的想法, 大约卖力讨好,利用容止优势,满足对方的一切愿望,便可使得对方回头,可真正实践起来,才发现,大错特错。
从来真心换真心,他也只能循序渐进。
鹿照初每天都去寻花寻酒,按时按点的行为堪比花寻酒之前的请安。
沈三石看不过去,堵住他,讥讽:“鹿公子,你这般纠缠小花花是怎么个意思?吊人家一年还不成,你还想吊人家一辈子?”
鹿照初蹙眉:“我纠缠与否,与你何干?”
沈三石悠哉悠哉的扇着扇子,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意味。
“以前也许没关系,现在却不一样了哈,我发现吧,我还挺喜欢小花花的,不介意的话,当个情敌如何?”
情敌?沈三石这是知道花寻酒是个女子?
鹿照初不动声色:“沈堂主,慎言。”
沈三石噗嗤一声:“男未婚,女未嫁,我喜欢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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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仿佛一记响雷。
鹿照初半天没吱声,雪色衣衫下的手攥紧:“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三石悠然道:“比不得鹿公子知道的久,若我早知道小花花是女子,也不会放任她被你挑挑拣拣。”
鹿照初想说,他们之间的事,并非挑拣那么简单。
然而,说什么都是借口,他只清清冷冷的提醒:“她对你并无男女之情,你这般心思,她会很为难。”
沈三石脸色一变,不过瞬间,多云转晴。
“我可以慢慢来,不着急,改弦易辙总得需要些时日,我不怕等。”
这话刺耳的紧,鹿照初凤眼微眯,不自觉生出几分烦躁,音调越发清泠:“她不是你的姻缘,不要白费功夫。”
这话让沈三石迷惑了。
知道花寻酒是女子之后,沈三石猜测鹿照初拒绝她的原因,觉得最大可能就是花寻酒并非鹿照初命定姻缘,毕竟玄门中人天生信命。
听鹿照初的话,却又似乎是命定姻缘,这作何解释?
鹿公子并未有过多解释,不过,沈三石知道花寻酒是女子这件事,对他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花寻酒接连几日躲在屋子里炼药,大有躲避他的意思。
一晃,他们已经来到岛上十三日。
人们的情绪越来越暴躁,一群武林大侠,本来恣意快活的不行,却都被困在一座楼里,这谁受的住?因为情绪暴躁,倒是滋生出许多事端来。
夜间,花寻酒正在屋内炼药,忽然闻到一阵迷香,百毒不侵的体质,自然不惧怕这些。
她好奇到底什么人偷袭,所以,故意装作被迷晕的样子。
不一会儿,进来三个人,看人影是两男一女。
“前辈,人已经迷晕,还是您亲自动手给令徒报仇吧。”
“窝囊废,连自己儿子被废掉一双腿都能忍。”
“前辈哪里的话,我们夫妻两个人微言轻,还得留着小命照顾儿子,您老武功高强,自然不怕他们的。”
原来这三个人,正是七步叟和黑白双侠夫妇。
这三人狼狈为奸,打算给花寻酒一些教训,然而,他们这边还未动手,就听房门应声而断。
鹿照初带人闯了进来。
这就难免要提一提鹿公子未卜先知之术,很早之前,鹿照初便让竹签安排人盯着这几个人,生怕他们惹事儿,今日终于是动了手。
“拿下。”
鹿公子一声令下,下属开始动手,他们手中拿着唐门最高端的武器,根本不用近身搏斗,就牢牢的牵制住了其人,没费多大力气便把三个狼狈为奸的东西拿下。
本来想大展身手的花寻酒愣愣的看着眼前情形,有些傻眼。
鹿照初走上前,伸手想要拉她起来,花寻酒却只是看了一眼那只骨骼分明的手,并没有去拉,而是自己站了起来。
鹿照初薄唇轻抿:“我没那么脆弱。”
“啊,没说你脆弱,我就是,嗯,自己能站起来,不用你拉我的。”花寻酒掩饰问:“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鹿公子轻咳一声,似有疲倦:“原本要睡,听到你这边有动静。”
“啊,谢谢你哈,你快回去休息吧。”
这种泾渭分明的态度,让半夜匆匆跑来救人的人心里略微失落,鹿照初一哽,面色在烛光的映照下越显苍白。
“你不用跟我道谢,也不用跟我客气。”
花寻酒摇摇头,认真的说:“不可以呀,做人要有礼貌。”
鹿照初微微蹙眉,他知道花寻酒在故意躲他,可他不知道怎么化解。
很多时候,高位上待久了,被捧的习惯,便会自然而然的沾染上一些骄矜,这跟本性无关,而是跟所处位置有关。
向来高高在上的人,放下身段讨好别人,难免折戟沉沙。
“你别躲我。”他干巴巴说。
花寻酒低头,心虚反驳:“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