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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红颜尽》-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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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是个忠臣,可皇帝却认为他是个大奸臣,为铲除他,将我困在深宫内院,有名无实何其讽刺。

      1

      姜国,昭帝五年春。

      长【创建和谐家园】内清冷沉寂。

      宫里的桃花开了谢,谢了开,已经不知道这是多少个年头了,越过粉红艳灿的桃枝,远远看过去,只剩了黑青色的宫殿,一座又一座,看不到头。

      「瑾儿,陛下是不是又去了长乐宫?」沈菀斜靠在榻上,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什么生气。

      她如同这座寂寂宫殿一般,似已沉沉垂暮,渐渐无人问询。

      瑾儿是她的侍女,伴着她已经有些年头了。

      瑾儿微微屈膝一礼,替她掖好身上的披风:「听宫人说,是的。皇后娘娘,这倒春寒尤其厉害,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

      这么多年,沈菀以为自己都要习惯了,可每每提起,仍止不住心酸。

      她轻轻摇了摇头,笑容里带了几分苦涩:「无妨,你去帮本宫把那匣子里的剑拿出来,置了一整个冬,怕是都要锈了。」

      「皇后娘娘,那剑又不是什么宝剑,您还珍藏着做什么?倒是陛下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次,那哑女也不知道用了些什么手段,竟把陛下哄得团团转!」说起来,瑾儿不由得气得跺了跺脚。

      一阵风微微拂过,满树的桃花颤了颤,随风而落。

      瑾儿这丫头能知道什么,那把剑是宋淮安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她珍之如命。

      沈菀看着花瓣,又像是在看她自己,半晌却道:「瑾儿,她如今是淑贵妃了,莫要再口出不逊。」

      瑾儿瘪了瘪嘴,心中不满,但到底没再多说,转身去殿里拿出那把剑。

      她轻擦拭着剑身,仔细又小心,仿佛这剑是什么稀世珍宝。

      听得外殿忽然传来匆匆脚步声,不等瑾儿上前,门便自己开了。

      她是皇后,这后宫却没人将她放在眼里,连宫里的使役奴才都不愿来这里伺候,偌大的宫殿,除了自己,她身边只有一个瑾儿了。

      「嘭——」

      长【创建和谐家园】的门是被人踹开的,天底下,会这样来找她的人,只有宋淮安——这姜国的皇帝。

      宋淮安身边的奴才两边站着,低垂着头噤声不语。

      宋淮安身形修长,穿着一身黑底龙纹长袍,一双狭长的眸子蕴满了怒意,冷峻的面容此刻却是阴沉着。

      「沈菀!今日淑贵妃所饮汤药可是你命人送去的?」

      沈菀回头看了他一眼,缓缓起身行了个礼,像是没有感受到面前男子的暴怒,声音不缓不急:「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记忆中,自从做了他的皇后以后,他进门,就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她倒像是习惯了他每次的质问和愤怒。

      「朕在问你话!」宋淮安对她从来是没有什么耐心的,就连这后位,也不过是因为沈家满门忠烈,替姜国打了无数胜仗才拥有的,或者说,是用沈家先烈的命换来的。

      沈菀不由攥紧了手心,咬了咬唇才道:「是,臣妾不过命人送了些人参过去。」

      「沈菀!你明知道淑贵妃当年在长岭救朕一命,自此身虚体弱,你送这大补之物,让她虚不受补,是想害死她吗?你这皇后当真是不想做了?」宋淮安一把抓住她的下颚,那眼神几乎是想要将她看透。

      看着宋淮安的眼神,她的眼眶不由有些酸涩,那个送她长剑,英勇无双的少年,终究是爱上了旁的女子。

      可笑的是,那女子出身农家,其貌不扬,还是个哑巴,除了会些粗浅医术,并无甚出彩,她十年爱慕,便就是输给了这样一位女子。

      「陛下,臣妾不知道。况且,臣妾不过是送了人参过去,她若虚不受补,不吃也罢,难道是臣妾逼着她吃的吗?」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她依旧觉得委屈,只要长乐宫那位一有什么不舒服,便全是她沈菀的错。

      宋淮安猛地松手,一脸嫌恶地松开她,狠道:「还敢顶嘴?沈菀,你是仗着有沈家撑腰便可以顶撞朕了,当真是好得很!」

      沈菀一下子没站稳,撞在榻边的小茶桌上,桌子被她撞翻,桌上的断剑掉在地上,她往后跌去手腕正好落在剑锋,划了一下,有鲜血缓缓流出。

      她抬眼,眼眶竟还是不由得红了一圈,一双曜黑的眸子怔怔看着他,嘴角却是笑了,那笑里带着嘲讽:「所以,陛下当如何?」

      这五年来,因为那位淑贵妃,她不知道被罚了多少次了,从前她还解释,还委屈,可是现在,她已经连解释都不想给了。

      宋淮安不由得双拳紧握:「看来,你是真觉得朕不能拿你沈家怎么样了。沈菀,朕警告你最后一次你记着,若淑贵妃再有任何闪失,朕一定废了你,连带沈家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提到沈家人,沈菀才抬头,愣愣看着他的眼睛,那眼里满是淡漠和厌恶。

      「陛下,恐怕早已忘了,我才是中宫皇后,你的结发妻子,这些年,陛下口口声声说臣妾恃宠生娇,胆大妄为,可这五年来,陛下何曾宠过臣妾半分?」

      说着,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皇后得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如她这般,任由一个贵妃骑到头顶来?如今又当着众多宫人的面受如此羞辱。

      她这皇后做得还不如寻常人家的妻妾,当真是耻辱至极。

      「你配吗?」宋淮安不由得皱了皱眉,眼底满是不屑。

      配?不配?

      她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之事,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她就是十恶不赦?

      「臣妾不懂,陛下何意?」

      宋淮安冷笑一声:「何意?朕意,皇后既然不长记性,就该在长【创建和谐家园】多休养,手若是伸得长了,朕也不介意让皇后重新学学皇城的规矩。」

      她该难过才是,可她只是眼眶红了一圈,咬唇垂头应了声:「是,臣妾谨记。」

      是了,这女人在他面前永远低眉顺眼的模样,可是一转身,却做着这世上最恶毒的事情!半点没有从前将军府里良善贤淑的模样了。

      他淡淡看了一眼那剑,挥袖离去,一如他怒气冲冲的来。

      一旁的瑾儿忙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鼻头忍不住有些酸酸的:「皇后娘娘,您的手受伤了,我去请太医来!」

      沈菀轻轻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看长【创建和谐家园】的桃花开得正好,却又问道:「陛下的意思是,将我禁足中宫吧。瑾儿,这是桃花开的第几个年头了?」

      瑾儿再也忍不住,有眼泪悄悄掉下来,她没敢让沈菀知道,只语气有些哽咽道:「娘娘,已经是第五年了。」

      2

      殿外天还亮着,殿中香炉还燃着青烟,床上的人却已经像是睡着了。

      太医替沈菀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又重新替她把了把脉,良久才叹了一口气,收了手。

      一旁的瑾儿忙压低了声音问道:「陆太医,皇后娘娘的病如何了?」

      陆太医摇了摇头,也没敢太大声,怕惊扰了她休息,缓缓道:「皇后娘娘记忆愈发模糊了,只怕这样下去,有一天她会连自己是谁都忘掉,再严重些,可能会有癔症,你定得小心看顾着。」

      瑾儿忙使劲点了点头,又忙追问道:「这病当真无法根治吗?陆太医,您也知道,我们家娘娘在宫里处境并不算好,哪怕沈家权势熏天,得不到陛下的宠爱,终究是无用啊!」

      陆太医受沈家大恩,自然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好,可君心难测,他犹豫了一瞬,才问:「瑾儿姑娘,要不还是把皇后娘娘的病情告知陛下吧?」

      可瑾儿想也不想就摇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沈菀道:「我家娘娘性子倔,怎么也不肯用这样的方式换得陛下垂怜,此事,还请陆太医替娘娘守口如瓶。」

      陆太医叹了一口气,只好应下,再告退。

      约莫傍晚时分,沈菀才幽幽睡醒,每次睡醒,她都觉得身子更沉重了些。

      「今日睡了这么久,到夜间恐怕就睡不着了。」她自顾自道,从床上坐起来,瑾儿候在边上,伺候她穿衣。

      重新穿上衣裳,她拢了拢腰身,这才做不久的凤袍似乎凭空又大了一圈出来了。

      「对了瑾儿,淑贵妃现在怎么样了?」

      瑾儿一边替她理好衣裳一边不满道:「那个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陷害您,什么毒汤药酒的,也没见把她毒死,分明就是她自导自演,您管她做什么?总之是不会死了去!」

      话音刚落,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皇后果真好大的威仪,如今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敢编排贵妃的不是!」

      沈菀转头,便看见宋淮安不知何时出现在卧房外,面色不虞,奴才们已经哗哗跪倒了一大片。

      她起身见了个礼,忙道:「陛下,瑾儿只是说话莽撞惯了,并无恶意,还请陛下恕罪!」

      宋淮安大步跨进内殿,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厌弃。

      他本是听内官说她病得严重,去长乐宫的路上顺道过来看看她,本只是看一眼就走,没想到这心地歹毒的主仆二人还敢背后议论!

      「来人!将这宫女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瑾儿忙求救,眼见人被拖出去,沈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求你饶了瑾儿,是我管教不严,陛下有什么便冲着臣妾来。」

      下颌被人狠狠掐住,宋淮安脸色阴沉:「你以为朕会忌惮你沈家的权势而不敢罚你吗?你父亲在朝堂上笼络群臣,你在后宫恃权害命,朕恨不得将你沈家人千刀万剐!」

      一句话,沈菀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她一只手攥住宋淮安的衣角,开口声音都在发颤:「陛下,沈家满门殚精竭虑,一心扶助陛下,陛下怎能误信谗言佞语?」

      宋淮安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一手按住沈菀的嘴唇,用力擦去唇上的口脂。

      「沈菀,你这张嘴还是像从前一样能言善辩,却是没有从前讨喜了。」

      他手下未留情面,沈菀的嘴唇已被擦破了皮。

      一股血腥味蔓延进口腔,沈菀尝着,却连味道都是极苦涩的。

      一个太监从外面走进来,「陛下,方才那丫头身子太弱,三十板子没挨过去,死了。」

      沈菀浑身一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瑾儿……死了?

      宋淮安看她如此模样,心里莫名痛快了一瞬,这才松开她。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冷硬无比:「沈菀,这还只是开始。」

      3

      殿外下着雨,雨点打落枝头不少桃花。

      房间里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伴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沈菀看着雪白的帕子上咳出来的血迹,将手帕收紧。

      瑾儿伺候了她一辈子,不曾想,只是为她不平一句,便会落得如此下场。

      宋淮安真狠,明知道她在深宫中就瑾儿一个贴心人,下手竟如此狠厉。

      沈菀费力的拖着身体下床,想倒杯水,可壶中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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