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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糖》-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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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玉说:“您想多了。”

        “坦白来说,一开始是我提出的‘辅助治疗’设想,但我并没有想到克劳斯先生真的会选择这么做。在意识到犯下错误后,我试图更正,但失败了。我想我需要为我的不成熟想法负起责任——”马克西姆顿了顿,“另一方面,出于健康的考虑,我认为您需要接受一个详细的心理评估,我想确认您目前的心理健康状况。”

        他很诚挚地邀请景玉做心理测评。

        “不需要,”景玉拒绝,“谢谢。”

        马克西姆看出来她的冷淡,但并没有放弃:“Jemma小姐,我是第一个察觉到克劳斯先生具备异常心理状况的医生,我想没有人比我更能了解他。他的成长经历和心理状况比您想象中要复杂很多,也并非您眼中所看到的’白骑士’。”

        景玉头疼地想,该怎么才能让这个心理医生闭嘴。

        “鉴于克劳斯先生的特殊性,我真的很担心您会深深迷恋上他,”马克西姆说,“您应该明白,迷恋患有白骑士综合征的人会很危险,您有可能会因此遭受到严重的伤害。”

        景玉实在听不下去对方的形容。

        这个已离职的心理医生,将克劳斯先生形容成了一个恶魔。

        她简短地反问:“我迷恋克劳斯先生怎么了?我迷恋他迷恋到想给他生八个孩子有问题吗?”

        一句话果然成功让马克西姆沉默了。

        果然还是要以毒攻毒。

        只要她自己表现得够疯,心理医生就不会找上她。

        景玉终于得到片刻的宁静。

        她换了个坐姿,还没来得及放松,就听见克劳斯先生熟悉的声音:“Jemma小姐,请问您旁边的位置有人吗?”

        景玉:“【创建和谐家园】.”

        克劳斯:“嗯?”

        景玉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到刚才她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头也不抬,紧绷着脸,严肃回答他:“应该没有。”

        克劳斯说:“谢谢。”

        他从容地坐下,景玉低头,看到他洁净的、闪闪发亮的黑皮鞋。

        还有黑色长袜包裹下的脚踝,骨骼感很重,很性、感。

        不过景玉不敢再说话了,她老老实实地坐着,听克劳斯微笑着和马克西姆打招呼。

        很客气、礼貌的那种,简单的客套话。

        在打过招呼之后,克劳斯若无其事地询问景玉:“抱歉,我忘记带瓷器了,请问你有多余的吗?”

        按照德国的习俗,他们要在新郎新娘走出教堂的时候摔掉一些瓷器。

        和中国不同,德国认为在婚礼上打破东西是好的征兆,这寓意着除去往日的烦恼,迎来甜蜜的开端。

        在刚才分发米粒的时候,宾客也都领到了一些可以摔的,拇指大小的小瓷瓶。

        景玉镇定地分给他三个。

        她想,克劳斯应该没有听懂她刚刚那句愤怒之下的德语。

        毕竟考虑到是在公共场合,她用的声音并不高。

        这口气还没有彻底放松下来,景玉听到克劳斯文质彬彬地低声用中文说:“Jemma,很高兴你愿意和我孕育后代。但生育对于女性的健康影响很大,我认为八个孩子有点太多了。”

      第61章 六十一颗

        景玉冷静了两秒。

        景玉冷静失败了。

        她说:“我也觉着。”

        这干巴巴的四个字出来之后,景玉听见克劳斯笑了一下。

        他没有更换坐姿,只是身体稍稍向她倾斜,略微低头,语气轻和,好让她能够听清自己的声音:“我尊重你的意见,你想要几个都可以。”

        景玉深深吸一口气。

        “上帝啊,”她紧绷着脸,“请您保持安静,谢谢。”

        克劳斯先生不再说话,他专注地看着这对新人。

        新娘穿着圣洁的白色婚纱,她的发色很浅,是浅浅的棕色,按照习俗,佩戴着一条借来的项链,戴着家族传承下来的耳坠,鞋子是蓝色的。

        景玉听到旁边的马克西姆轻轻咳了一声。

        景玉猜他一定是话说多了嗓子不舒服,真同情他的声带,生长在一个话多的主人身上。

        新人已经在神父的指引下完成了交换戒指,当神父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时候,大家都在鼓掌。景玉也跟着鼓起来。

        虽然景玉本身对婚姻并无太大信任,但这并不妨碍她为见证旁人的爱情而感觉到开心。

        相对而言,德国现在的法律更加倾向保护女性的权益,如果离婚的话,假设女性没有工作,或者没有再婚,男性就必须负担女性的生活费用,包括子女的费用;一直到男性退休,他的养老金和退休金中,也有一部分属于未再婚或无工作的前妻。

        或许因为这点,德国人对待婚姻比较谨慎,很多年轻人都选择只同居,住在一起养育儿女,也不会登记结婚。

        在国内属于事实婚姻,但德国并没有这个规定。

        走出教堂,之后,新娘开心地抛掷自己的手花——一般来说,手花会送给单身的女性,据说谁能拿得到捧花,谁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

        景玉饶有兴致地看,哪里想到捧花直直地冲她过来。

        众目睽睽,虽然目前没有考虑过结婚计划,但在这个时候躲避显然会破坏掉这场婚礼的幸福基调,景玉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接住捧花。

        周围一群人欢呼,新娘也过来,亲热地与她进行了贴面礼,用甜蜜的声音祝贺她:“希望能够分享您的好消息,甜心。”

        景玉说:“祝福您新婚愉快。”

        她拿着那捧花,感觉有一点烫手。

        虽然景玉没有什么信仰,但这个捧花的意义毕竟不同,握在手中还有点不对劲。

        就像拿到它之后,真的会很快结婚。

        好在克劳斯先生绅士地问:“需要我帮你暂时拿一下吗?”

        景玉松了口气,准备将花递给他。

        克劳斯先生衣冠楚楚,他今天打了温莎结,搭配温莎领白衬衫,还佩戴了一朵小小的、精致的花朵。

        就别在西装上的插花眼中。

        旁边有人经过,看着他们两个人,有个人笑着问景玉:“要将手花送给喜欢的人吗?”

        景玉立刻缩手,重新将手花牢牢地握在手中。

        她不确定德国是不是有什么她不明白的风俗,但现在,在克劳斯先生的注视下,景玉并没有将花递给他。

        她对克劳斯说:“我想我应该能拿得动。”

        “是的,”克劳斯遗憾地说,“抱歉,我不应该质疑一个敢于成为八个孩子母亲的勇敢女性。”

        景玉:“……”

        等到了空旷地方,众人都开始摔瓷器、一些碗等等东西,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声音越响,欢呼声越高,大家都在为这对新人庆祝,祝福他们新婚愉快。

        只不过,在景玉兴高彩烈地摔碎瓷器的时候,克劳斯忽然不动声色地轻轻扯了她的衣服。

        景玉回头:“呃?”

        她的破坏欲还没有结束,鼻尖上有一点点因为热而沁出的汗水。

        克劳斯低声说:“往后一些。”

        景玉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但眼前人不会伤害她。

        她接纳这个建议,往后稍微站了站。

        克劳斯自然而然地站到景玉前面,替她挡住那些因为激烈撞击而飞溅出来的碎瓷片。

        有些残渣落在他的裤脚上,鞋子上,又悄无声息滚落在地。

        这个为了庆祝婚礼而举办的晚宴安排在野外,新娘喜欢自然的婚礼,包括教堂在内的一切都是她亲自挑选的。

        不远处是刷着鲜艳橙色和奶油色的房子,这边绿树如荫,装饰的花朵多以白色和橙色为主,头顶苍穹,有着干净的云朵。

        景玉看到了自己的位置,和克劳斯果然在一起,她没有惊讶。

        这里估计是赵先生安排的位置,景玉随遇而安。

        婚宴上提供的食物很丰盛,也有很多种类的酒可以挑选,不过景玉只喝了一杯苹果酒,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吃一份烤猪排。

        只是她的牙齿有点不太好——有一颗智齿发育很迟缓,现在才开始萌芽,顶的肉有点痛。

        大概是昨天没有睡好,牙龈有点肿,连带着这颗牙也痛,咬了一口肉,疼。

        景玉停下刀叉,伸手捂住脸颊,皱了皱眉。

        和其他人聊天的间隙中,克劳斯不动声色地侧身,低头,轻声问她:“牙齿不舒服吗?还是之前那颗智齿?”

        景玉没想到他还记得:“是。”

        在景玉合约到期的前两天,她做例行的身体检查,

        在看牙医时,牙医发现了她那颗准备萌生的牙齿,建议她将这颗牙齿取出来。

        景玉当时想着等离开后再去拔,只不过后来牙齿不痛,就将它抛在脑后。

        克劳斯自然地邀请问:“下午我刚好要去看牙医,你要一起吗?”

        景玉觉着他这话说的可真漂亮。

        克劳斯一直有自己的牙医,会固定在每周天上门做检查。

        什么时候轮到尊贵的克劳斯先生去看牙医了?

        景玉婉拒:“抱歉,我已经约好牙医了,谢谢。”

        克劳斯点头:“好的。”

        克劳斯先生并没有坚持,不过他叫侍应生过来,给景玉多加了一份柔软、方便咀嚼的熏鲑鱼和搭配着法兰克福绿酱的土豆泥。

        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近十一点了,很多人在婚宴上喝醉,有些索性席地而坐,或者躺在草地上。

        德国人对酒的热爱真是刻在骨子中,只要沾到酒就完全停不下来。

        景玉晚上也喝了一些酒,不能开车。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给酒店打了电话,让那边的侍应生过来帮她把车开走。

        她付了昂贵的房费,这些服务也包含在其中。

        克劳斯先生今晚上仍旧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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