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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糖》-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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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没有再做噩梦,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退烧后、睡足了觉的景玉精神奕奕地爬起来,去洗个热水澡。

        克劳斯让人更换了新的床上用品。

        几乎睡了一整个白天,现在的景玉完全不想睡觉,她甚至觉着自己可以窝在沙发里连续看完一整季的《美国恐怖故事》,但克劳斯显然并不赞同,他强迫景玉上床,把她的手塞进被子中。

        景玉说:“您知道吗?我小时候发烧,妈妈也是这样搂着我睡觉,她身上香香软软的,但您身上一点儿也不软。”

        克劳斯沉默两秒,回答:“亲爱的,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还香软的话,就该去预约医生了。”

        他今天并没有排斥景玉的主动触碰。

        于是景玉大胆地抱住他。

        其实和最亲密的男女事比起来,景玉更喜欢拥抱。

        不带有情、欲色彩的拥抱,会让她感觉到更加快乐,有一种心理上的巨大满足感。

        读高中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景玉都会忍不住地向别人示好,就像病态心理,对别人好,获得别人的赞赏和关注,会让她感觉到快乐。

        还好她及时意识到不对,咨询了校医院的心理医生。

        童年时候没有从父母那里得到充足的爱,在长大之后,总是下意识地想要从别人身上得到补偿。

        只需要一点点的温暖,就足够让她刻在心里,忍不住将所有都奉上。

        可景玉不会,她一直在清楚地压制着自己。

        她拥有的不多,不能再轻易地分给别人了。

        她只有一粒小小的、算不上甘甜可口的酸橙子。

        但不可否认的是,今天耐心照顾她的克劳斯先生,令景玉心中好感增加。

        她认为先生今晚上比以往都要帅,帅气到景玉都忍不住想要贴贴对方。

        毕竟克劳斯先生抱起来的感觉比枕头更好。

        “小时候妈妈请先生给我算命,说我以后能遇到个贵人,我当时觉着不太可能,但没想到是真的耶。不过那算命先生也够神的,居然连外国人都算出来了耶,你们德国人也属于算命的业务范畴吗?”

        克劳斯:“……”

        “其实我一开始来的时候,觉着老外都很冷漠。但是,先生,您知道吗?您和我遇到的老外一点儿也不一样,是因为您的母亲在中国成长的原因吗?我觉着您其实不像我印象中的老外。”

        克劳斯:“……”

        “其实您想象,您投资我一点儿也不亏,我拿了您投资我的钱,又花在了德国,提高了德国的GDP,您这是在为您的国家经济做贡献啊。您不是金钱的制造者,但您是GDP的搬运工啊。”

        克劳斯:“……”

        “之前发烧生病的时候,妈妈也会给我熬粥喝。您真的确定我不可以称呼您为’妈妈’吗?”

        克劳斯开始动了。

        他拍拍景玉的臀部,拽了自己枕头过来,示意她垫好。

        “躺好,小腿搭肩膀这儿,妈妈今天给你讲个传教士的睡前故事。”

      第25章 二十五颗

        景玉发烧刚退,病人没什么力气,除了一张嘴特别能叭叭叭、叽里呱啦之外,完全没有能和克劳斯抗衡的体力。

        更何况,本身,在贴身肉搏方面,因为先天性条件的限制,景玉并不是克劳斯的对手;现在刚退烧,发汗,精力被严重削弱,更是难以抗衡。

        不过这并不影响嘴炮,景玉被他塞枕头的时候碰到痒痒肉,她控制不住地笑起来。

        克劳斯一手按住她腿,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腰往下拽。

        眼看着就要动真枪了,景玉连忙伸手,按住他手腕,勉强止住笑声,阻止:“先生。”

        克劳斯的手腕因为用力而鼓起来青筋,瞧上去很性、感。景玉手指内侧贴着压上去,有种小时候捏扁草茎的奇特【创建和谐家园】。

        景玉收回手,他的血管又慢慢地鼓了起来。

        他的手部皮肤透着淡淡的粉,指骨特别硬,很大,很热,很漂亮。

        景玉觉着好有意思,按了两下,柔软的指腹顺着他手背上的血管来回摩挲,因为用力而鼓起来的指骨,还有短短的、几乎看不到的浅金色毛发。

        克劳斯先生一直很注重身体管理,欧美人毛发重,他会定期去脱除、修剪某些地方。

        克劳斯低头看她:“你想要睡觉吗?还是继续听故事?”

        景玉怕他来真的,边笑边点头:“睡,马上睡。”

        克劳斯这才松开手,顺手盖了下被角。

        这个动作他做的如此自然、顺理成章,一阵轻飘飘的风掀起来,落在肩膀旁边,温暖将她完完整整地裹在其中。

        像是暖呼呼的云朵。

        景玉搂住他的胳膊:“晚安,克劳斯先生。”

        克劳斯拍拍她脸颊:“晚安,淑女龙小姐。”

        景玉第二天又有点轻微的发烧,但还好,并不是很严重,休息后就好了,继续生龙活虎。

        克劳斯带着她去品尝了一家好吃的意大利餐厅,侍者出乎意料的欢快,就像典型的热情如火意大利男孩,景玉还收到了他们赠送的一朵小小花朵。

        景玉发现了。

        克劳斯其实比她想象之中更加的宽容,或者说,理智。

        景玉自己没谈过恋爱,但身边有朋友谈过。

        朋友的男友,总是以“你为什么收那个男人礼物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为什么对他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见他为什么穿这么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等等离谱的理由来限制朋友。

        对方还说自己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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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克劳斯并不会。

        也有可能是文化差异,至少在景玉目前看来,克劳斯并不会“吃醋”。

        当景玉被其他男人送花时,当景玉被其他男人索要联系方式时,当——

        克劳斯并不会阻拦,他微笑着看景玉接受其他男性的赞美,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景玉值得受到其他男人爱慕。

        当然,在这点上面,景玉也不会为了试探他、而故意和其他男性亲密接触。

        她又不是傻子。

        克劳斯不拘束她的人际交往,这是一件好事情。

        晚上景玉睡到八点钟,精神奕奕地跟着克劳斯去一家具有古怪民间风格的餐厅,餐厅中装饰着许许多多具有巴洛克风格的天使,在特意设置的“运动角”,还挂着很多猎物。

        这里曾经被评价为游览加米施——帕滕基兴的一部分,而景玉在看到那个用多种语言所撰写的菜单后,大概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评价。

        当约德尔调和巴伐利亚铜管乐表演结束后,有人跳起了踢踏舞,气氛如此好,景玉脱掉外套,也开开心心地进去蹦蹦哒哒。

        克劳斯先生并没有参加这场狂欢,他不喜欢跳舞,仍旧坐在位置上,笑着看小龙活跃地跳来跳去。

        按照妈妈的说法,刚刚生过病的人其实不应该再参加这样的剧烈运动,但机会难得,景玉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再来这边玩。踢踏舞其实很好学,有个红头发、涂着烟熏妆、打了唇钉的女性教了景玉几下,景玉就很快乐地跟上了音乐节拍。

        正快乐跳着,有两个20岁左右、青年装扮的德国男性靠近,看到景玉后,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对着景玉大声说了些什么。

        景玉没听清,以为对方要提醒她什么,用德语大声问:“什么?”

        俩人离得近了,景玉终于听清楚。

        他们用讽刺的语气,大声地叫:“Ching chang chong!”

        这是对中国人的蔑视称呼。

        第一次被人这样用歧视性的语句称呼,景玉脑袋热了一下,热血轰地直接冲上额头。

        她靠近对方,以同样的语气喊出去。

        ”Scheisse nazis!”(狗屎纳|粹)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个头不高、看上去毫无攻击力的女性,会直接骂回去。

        音乐声很大,其他人跳的快乐,没有注意到这边动静。

        刚刚教景玉跳舞的红头发德国女孩听到了,她挤过来,严肃地问景玉:“需要我帮忙吗?”

        “现在不用,谢谢你,”景玉向她道谢后,又高声质问那两个人,“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那俩人完全被刚刚那一句Nazis震住了,一脸懵逼,愣了好久,才连连向她道歉。

        景玉平静地看着他们。

        北德金发碧眼的男性多,而南德多是些酒鬼,这些人大概就是当地的学生,喝了些酒,就口无遮拦起来。

        景玉心里清楚,有一部分人种族歧视,会攻击、侮辱其他肤色、民族的人。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忍气吞声。

        很显然,这些二十岁左右的德国人同样欺软怕硬,在意识到景玉并不是那些能供他们嘲讽取乐的对象后,火速连声道歉,飞快离开。

        即使是成功骂了回去,但民族和国家被侮辱的感觉仍旧令景玉感觉到些许不适。

        坦白来说,她很想狠狠往那俩男人脸上打上几拳。

        可惜景玉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肌肉不够强壮,身体素质也不够,不能和他们打上一架。

        景玉真的很想回去问问克劳斯,可不可以把她的芭蕾舞蹈课程换成散打、搏击、咏春拳。

        ……

        克劳斯喝了两杯白啤酒,炸肉排和搭配着白兰地冰激淋的胡椒牛排刚刚送上来,他看到跳够了、玩累后回来的景玉。

        景玉坐下来,朝他问好:“先生。”

        克劳斯把她面前加了冰块的啤酒拿走,请侍者送了份常温的气泡水。

        一个红头发、朋克风格装饰的东徳女孩笑着和景玉打招呼,离开。

        景玉吃了些冰激淋,又尝了一点点炸肉排。

        她放下叉子,认真地问克劳斯:“先生,您对种族歧视怎么看?”

        这个问题有点锐利。

        克劳斯从她脸上看到严肃的表情。

        “甜心,”克劳斯慢慢地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母亲、我的祖母,都在中国成长。从某一点上来讲,我们有着一部分相同的血脉。”

        景玉意识到自己似乎的确不该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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