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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糖-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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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劳斯说:“我可以。”

        景玉低头。

        她慢慢地想,还有没有什么藏在脑袋深处,要拉出来给克劳斯看一看。

        可惜没想出来。

        今晚喝了点酒,酒色太好,夜风太温柔,把那些秘密搅拌的同样温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克劳斯说,“你的爱好是金钱,和赌博、酗酒比起来,这的确是个很健康的喜好,不是吗?”

        景玉恍然大悟:“是喔。”

        “你不需要特意向我声明这点,”克劳斯将她滑落肩膀的围巾顺手整理好,安慰这个因为贪财而不安的小龙,“人类择偶,有些选择看容貌,有些选择看金钱,这些都是等价的选择,为什么会认为看重金钱比看重容貌更加低下呢?”

        景玉下意识地接:“但是,克劳斯先生,像我这种贪财好色的,你认为是高尚还是低下?”

        克劳斯平静地说:“是想被打【创建和谐家园】。”

        景玉:“……”

        “即使真喜欢我的钱也没关系,”克劳斯说,“富人这么多,你却只喜欢我的,这也不错。”

        景玉说:“因为他们都没有你好看。”

        克劳斯沉默两秒。

        景玉很会扣题,这点让他既欣慰又有点想将她按在膝盖上抽。

        “现在说你喜欢我不仅仅是我的脸和钱,”克劳斯平静地说,“立刻。”

        景玉一头撞到他胸膛上,伸手搂住他,声情并茂,就像歌剧的歌手一样说话:“啊!我喜欢您那丰富的内涵,您那文雅的谈吐、挺拔的身姿和温柔的性格……”

        克劳斯把她抱起来,在她脸颊上轻轻贴一下。

        他赠送给景玉一个矜持的吻。

        克劳斯说:“宝贝,你的甜言蜜语让我很想在这里和你狠狠做/爱。”

        景玉捂住他的嘴巴:“请注意市容,我亲爱的克劳斯先生。”

        克劳斯抱着她走了几步才松开。

        月亮很美,景玉在外面快乐地散了半小时步,才和克劳斯牵着手回了她租住的公寓中。

        克劳斯先生的助理送了两个金灿灿的盒子过来。

        克劳斯笑着让景玉自己看。

        按照德国人的传统,上门做客的客人会在刚进门时候送上礼物,景玉已经吃掉了那些牛舌饼和枣花酥,完全不知道克劳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又让人送来。

        还是这种——

        纯金打造的箱子,表面上雕刻着美丽的牡丹,金光灿灿。这两种极致富贵的东西加在一起,但花瓣花蕊栩栩如生,精心雕刻,丝毫不显俗气。

        即使克劳斯先生送的宝石再大颗、金子再俗、劳斯莱斯再粉,景玉都不会嫌弃。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爱屋及乌的景玉,谨慎地打开了第一个金质的盒子。

        里面装满一些纸质的东西,端端正正,看上去像文件,大部分都已经签署了克劳斯的名字,只留着另一签名处空白。

        景玉满腹疑惑,她拿起来,不解地问克劳斯:“这是什么?”

        克劳斯说:“聘礼。”

        景玉:“……”

        她简单看了下,这些基本都是一些赠予协议,分别位于慕尼黑、柏林、法兰克福的房产,还有一个位于美因茨的漂亮小别墅;一辆定制版的劳斯莱斯,不过是黑色;三匹每年都能拿到很多奖金的赛马,一家经营良好的高尔夫球场,一大笔储存在瑞士银行中的钱财……

        这些东西,即使景玉从现在开始放弃工作,每年都像英国某王妃那样随意挥霍,这些产业赚来的钱,仍旧能够让她舒舒服服地过完余下的几十年。

        景玉吸了一大口气。

        她看向另外一个金色的盒子。

        景玉问:“里面还有价值昂贵的东西吗?”

        克劳斯想了想,告诉她:“价值大概让你吸两口气。”

        景玉手压在盒子的顶端,没有立刻打开。

        她猜测着这个盒子的含义:“这一个也是聘礼吗?”

        难道克劳斯先生也懂中国传统中的“好事成双”?

        “喔,这倒不是,”克劳斯微笑着看她,“是我为你准备的嫁妆。”

      第89章 第八十九颗糖 结局(下)

        景玉细细抚摸着这个金色的箱子,这并非在模板中直接灌注而成的,上面有许许多多精细的、大朵大朵的牡丹。

        不,不仅仅是牡丹花朵,最右下角,雕刻着一只小龙,趴在精细的牡丹花瓣下,抱着自己尾巴尖,正在睡觉。

        这是克劳斯为她准备的“嫁妆”。

        按照传统的风俗,这应当是她的父母或者兄长来做。

        克劳斯先生默默做好这些。

        景玉低头抚摸,金子是凉的,但牡丹花瓣似乎有着暖融融的温度。

        景玉用力吸了口气,问:“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回应她的,是克劳斯落在她额头上的一个吻。

        “不是,”克劳斯纠正她,“我想成为你全部的家人,景玉。”

        他如此温和地叫着她的中文名字。

        景玉向他的身体靠去,用额头轻轻蹭蹭他的下巴。

        她回答:“我为此感到荣幸。”

        感动归感动,景玉仍旧快活地打开这个纯金的箱子。

        漂亮的光芒落在她的脸颊上。

        景玉猜测克劳斯一定看了不少的中国电视剧,或者咨询过专业人士。

        这个箱子里面填满了珍贵的宝石,一部分已经镶嵌好,还有一部分未做镶嵌,等待她指挥归途。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转让协议,不仅仅局限于金钱、房产、车子,还有一些克劳斯名下的俱乐部、一些他所投资的股份等等等等。

        数字很庞大,数学优秀如景玉,也需要在看一会之后,稍微停一停。

        这些东西太多了,多的超过她理解能力。

        当金钱成为一个庞大的数值后,人会短暂丧失掉关于它的认知平衡。

        景玉盖上箱子。

        克劳斯问:“这些能够给予你安全感吗?”

        他将黑色的笔递到景玉手中,垂眼看她,示意她在空白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

        但景玉并没有动。

        她问:“那个,你该不会是想利用我转移资产吧?”

        克劳斯用行动回答景玉的疑问。

        他终于完成今晚一直威胁她的事情——

        将龙拎起来趴在桌子上,隔着裙子赠送给她粉红色的蜜桃臀。

        毫不手软。

        景玉不得不说,克劳斯给予她的“嫁妆”给予她巨大的帮助。

        受益于这些钱,景玉在十月节来临的时候,顺利地租到了一整个漂亮的啤酒大厅。

        为了吸引游客,她花了一些钱,请来专业的设计师,将这里布置成传统的巴伐利亚风格。

        这种特殊风情让啤酒大厅中客人大大增加,外加一些小小的促销手段和特意搭建的拍摄布景,使得这一方天地成为了许多人优先选择的地点。

        更别说为了扩大影响力,提前让人在Tiktok上发布许许多多的广告视频。

        当公共汽车、有轨电车车身打上“Zur Festwiese”的标记时候,十月节次日清晨,这里像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开幕式一样,有着英姿飒爽的年轻女骑手,骑在枣红色的马上,带领着一队游客,悠然踏入特雷西草坪。

        啤酒节结束后,景玉成功签下了五家供货商的单子。

        她特意大方地请克劳斯先生去柏林度假,景玉慷慨地订了迷人而安静的酒店,有着高高的、漂亮的天花板,还有数量繁多的油画和石版画,充斥着浓郁的老柏林气氛。

        不过景玉最爱的还是长毛绒的东方地毯,她可以坐在上面,认真地给克劳斯先生的腿做“金色的小爱心”。

        作为一个日耳曼民族血脉更多的男人,克劳斯先生在拥有茂密金色头发的同时,也拥有着相对亚洲人而言比较浓重的体毛。不过,自从景玉与他第一次坦诚相见之后,就发现克劳斯先生会将除却腹毛和绝对领域外地方脱的干干净净。

        景玉承认这样的确手感更好,也方便她捏捏嘬嘬,然而出于好奇心,景玉仍旧恳请对方将腿毛蓄起来一阵子,她想亲手体验一些新奇的东西——就像克劳斯亲手为她脱毛一样。

        克劳斯起初拒绝了她的请求,无奈景玉攻势太猛,软磨硬泡,最终和克劳斯立了一个“赌约”,倘若景玉能够在这次十月节谈成五件合作,克劳斯就同意她的小小愿望。

        她成功了。

        克劳斯不得不蓄了一段时间。

        景玉想在克劳斯的腿上做出来金色的小爱心图案,她特意买了一把小巧的电动剃刀,认真地告诉克劳斯:“你听说过秋裤吗?嗯……就像有着爱心图案的秋裤一样,我会将大部分剃干净,只留下金色的爱心形状,类似于波点图案——不同的是,它是金色的爱心。”

        克劳斯说:“甜心,我没有听说过金色爱心,但我想到了昨天刚看到的中文词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景玉夸赞他这恰当的表达能力:“很好!”

        她认真地将小剃刀贴到克劳斯腿上,修剪出小爱心的模样:“我刚刚在想喔,中国的基因是不是给你注入了语言天赋?”

        克劳斯回应:“并不一定,甜心,我祖父的母亲来自波兰,但我并不会说波兰语。”

        景玉停下小剃刀。

        她仔细想了想克劳斯祖上那些复杂的血脉,感慨:“这样说的话,你应该混了欧洲好多国家的血,真的好复杂嗷。”

        还没等克劳斯解释,景玉也骄傲地挺起胸膛:“不过欧洲面积就这么大,有的国家还没我们省人口多呢。我也一样,真要论起来,我还是四省混血呢。再往祖宗上翻翻,说不定混了八个省。”

        克劳斯笑了。

        他任由着景玉用小剃刀兴致勃勃地摆弄,伸手将她垂下来头发仔细掖到耳后,在她嘴唇上亲亲。

        景玉的金色爱心计划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改了主意,去往绝对领域。起初克劳斯表示拒绝,但当景玉坐在她刚刚修剪完成的爱心时,克劳斯才咬着牙提醒她:“就这一次。”

        只有上帝清楚,他对景玉说过多少次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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