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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笼中燕》-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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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人的反响比苏燕要大得多,纷纷惊叫着往一边闪躲,苏燕抱着孩子浑身僵硬,也想挪动步子,就听远处传来一道压抑着怒火的人声,阴冷残酷到令她脊髓发寒:“再往前一步,下一箭便会刺穿你的脑袋。”

      第67章

        徐墨怀站在离苏燕很远的位置,他怒气冲冲地朝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立刻便又停下了。

        他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在听到孩童的哭喊声后,他微微一侧目,看到那个低着头,被头发遮住大半面容的女人时。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花了眼。短暂地不可置信后,冲天的怒火席卷了他的理智,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冲过去将那女人的脸掰过来,看看究竟是不是那个戏耍他的狠心女人。

        那人是李骋的姬妾,她还抱着一个孩子,徐墨怀宁愿只是自己看错了人。

        一旦离开了军营,这些女人就会一辈子为奴为婢。

        比起其他神色仓惶或悲戚或绝望的女人,她只低垂着头,肩膀有些瑟缩,像是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以免会被人注意到,却不知这样只会让人愈发难以忽视她。

        这样愚蠢,又这样熟悉。

        徐墨怀久久凝视着她的背影远去,仿佛自己也被撕扯成了无数个碎片,一部分在叫嚣着杀了她,一部分则心软地让他忘记这个人。

        徐墨怀站在原地等着,他相信苏燕应当是看到了他,他想等苏燕来向他求情,无论她编出什么拙劣的谎言,只要她转过身,他便暂时留下她的性命。

        徐墨怀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似乎还不到一个时辰,却漫长到足以让他狂躁得想将苏燕碎尸万段。

        正当有人疑惑为何徐墨怀脸色越来越差的时候,他忽然快步走到一边翻身上了马,而后又命侍者为他拿来了弓箭。本以为徐墨怀是心血来潮要去武场,却发现他竟是朝着军营的出口处去了。

        徐墨怀赶到的时候,几个女人就要随着其他战俘被压去处置了,离军营的出口只有一小段距离。

        那样多的人,他偏偏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徐墨怀坐在马上绷直了身子,铁青着脸望向她,眼中好似烧着熊熊的火焰,他拿起弓,又狠又决绝地对准了女人的后脑,只要他一松开手指,这支箭矢就会在一瞬间射穿她的头颅,从此他再也不需要为这样一个女人烦扰,她死得干干净净,正好遂了他的意。

        徐墨怀想要松手,手指却僵住了一般,让他怎么都做不出这个动作。

        他的手抖了一下,箭射偏了,没有伤到苏燕分毫。

        人群如受惊的池鱼一般分散开,唯独险些被他杀死的女人没有回头,似乎还想往前再走一步。

        徐墨怀气急,眼前一阵阵发黑,眼眶都憋得发红,怒而喊了一句。

        他紧握着手里的弓,手臂还在微微发抖,深吸一口气后,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翻身下马朝着苏燕走去。

        众人都又惊讶又疑惑地望着他和苏燕,侍者们很快便知趣地带走了他们。

        苏燕听到背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心脏就像被放在地上一下一下地踩。她一直都怕死,她也害怕受到折磨。

        徐墨怀见她连转身都不敢,一时间怒极反笑,恶狠狠道:“你胆子不是大吗?怎么如今连看朕一眼都不敢了?”

        苏燕怀里抱的孩子似乎是被他的声音吓到了,又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嘹亮刺耳,苏燕心中一慌,有些怕这个孩子把徐墨怀惹烦了,会被他丢地上摔死。她硬着头皮拍了拍女婴,将小指放到她嘴里让她吸着。

        徐墨怀显然也看到了她的动作,孩子的哭声让他心里突然颤了一下,除了愤怒以外,更多的是一种遭到背叛的耻辱感。

        他好似被这画面刺痛了一般,后退了两步,忽然转身道:“把她给我带过来。”

        徐墨怀转过身回到自己的营帐,他走得又急又快,以至于背影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苏燕愁着一张脸,抱着这个孩子更觉得头疼,如同抱了一块烫手山芋。

        她十分相信,徐墨怀方才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等苏燕被带到了徐墨怀的营帐外,薛奉正从不远处走来,看到苏燕后愣了一下,紧接着又看到她怀里的孩子,目光逐渐转为惊愕,正当他想发问的时候,营帐内传来徐墨怀带着暴怒的声音。

        “还不快滚进来!”

        苏燕犹豫了一下,把孩子递给薛奉,小声恳求道:“你先抱着她。”

        薛奉也不敢接,她心一横,把孩子直接塞到他怀里,而后才走入营帐。

        苏燕一进去便对上了徐墨怀怨愤的双眼,心都跟着颤了一下,也不敢再靠近了,生怕他攥紧的手指下一刻会出现在她的脖颈上。

        “苏燕,你想好怎么与朕解释了吗?”

        徐墨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苏燕本来心中都是畏惧,此刻走到他面前,反而突然平静了,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孩子不是我生的,你去问一问便知道了。”

        她一开口,嗓音还是从前一般,温柔却又倔强,带着点无可奈何。

        徐墨怀紧绷的神经忽然间便松软了,他盯了苏燕一会儿,如同要把她吞到腹中一般,目光恶狠狠的。

        苏燕说完后,徐墨怀没有回应她,而是背过身去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就这样重复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将她一把扯过,直接按到了书案上。

        苏燕被磕得发疼,忍着没吭一声,就感觉到徐墨怀正抓着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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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语气像是疯了一般,与此同时,他的手落到了不可言说的位置,重重按了下去,苏燕闷哼一声,脸色骤然一变。

        “你跟李骋混在一起”,他的语气似癫狂了一般。“你竟敢背着朕与李骋欢好,你是不是早就意中他了,是不是一直背着朕与他私相授受。”

        他的手上更用力,苏燕开始不安地扭动。

        “我没有,这都是些误会,你……陛下,陛下!”

        徐墨怀不由分说将她翻过身,五指落在她的颈项上。

        苏燕的脖子很细,血管十分明显,他将手指收紧,仿佛能感受到温热的血流过。

        “你骗朕多少次了,你以为朕还会信你的鬼话吗?”他抽出手指,将手放在苏燕的小腹上,盯着她含泪的双眼,面无表情道:“苏燕,你杀了自己的孩子,可曾有过半分愧疚?”

        苏燕没想到徐墨怀会发现这件事,目光有片刻的惊愕,徐墨怀看到她的神情,立刻笑了起来。

        “薛奉!”他大喊一声,营帐外的薛奉闻声立刻走入。

        苏燕整理好自己被扯乱的衣裳,紧接着就见徐墨怀瞥了眼薛奉手里的女婴,目光中带着厌弃与嫌恶。

        “你杀了这个孩子,朕便饶你一命。”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着徐墨怀冷漠的脸。

        他勾起一个带着恶意的笑,近乎残忍地说:“怎么了,你杀死那个孩子的时候,不是做得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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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面色苍白,小声地求他:“这不是我的孩子,我跟李骋什么都没有……”

        他冷笑:“自己的孩子都能杀,旁人的又有何区别?”

      第68章

        徐墨怀步步紧逼,每一句话都在刺着苏燕,逼得她几乎要疯了,终于忍不住对着他喊:“那你杀了我,既然对我恨之入骨,现在就让我死。等我死了化成鬼我也不放过你,要你日日夜夜都不安稳。”

        徐墨怀眼中染了猩红,猛地掐住了苏燕的脖颈,随着他五指收紧,苏燕的面色也越来越红,最后他却忽然一松,侧过身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睛仍死死地瞪着她。

        薛奉想去查看一番,奈何怀里的女婴突然开始嚎哭,徐墨怀抬起脸看了那孩子一眼,紧抿的唇上隐约露出一抹猩红。

        “我待你何处不好”,他嗓子莫名有些哑。“你杀了我们的孩子,私逃出走,去做李骋的女人。”

        最后一句他说得格外用力,几乎要将牙咬碎一般。

        “你待我何处不好?”苏燕听到这句话,几乎都要笑出声来。“你还记得孩子怎么来得吗?”

        那一日至今是她的噩梦。

        苏燕的发丝散乱,跪在地上有些迷茫地回想那些往事。

        她还以为这些都过去了,明明在幽州她过得很好,为什么忽然间就成了这样?

        “你欺辱我,看不起我的出身,为什么还要我给你生孩子?他以后也会跟我一样被人看不起,他在宫里会受人欺负,你会像责骂我一样责骂他。”苏燕的手指扣在地上铺着的绒毯上,回想到被徐墨怀强迫的那一晚,她几乎是克制不住的身体发寒。

        她还没忘记这个道貌岸然的人是如何拖着她,任由她指甲都劈开流了血,男欢女爱或许真的会快活,可她只感受到了疼。他的齿痕留在她的前胸,那处泛着血丝,她疼得要喘不过气,还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那也仅仅是你庸人自扰,我分明还什么都没做过。”徐墨怀看到苏燕的眼神,嗓子忽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干涩得有些发疼。“你根本不曾想过与我有孩子,是你不愿意。”

        苏燕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小声说:“我有想过。”

        徐墨怀抬起头,看到她眸光黯淡,神情中带着灰败与低落。“我从前想嫁给你,不用再过苦日子,相夫教子地过一辈子,我想过的。”

        “什么时候?”他其实心里清楚,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次。

        “是很久以前。”就跟梦似的,那个时候她还是不懂事的小姑娘,整日里只会挖草药和锄地放牛,第一次见着一个神仙般俊俏的男人,懂得多性子也好,还会给她讲自己不懂的东西,那样好的人,她怎么会不喜欢,怎么会不想跟他过一辈子呢。

        “好不好,我自己说了才算”,她没什么底气,语气却倔强。“就算你是皇帝,你说了也不算。”

        良久后,徐墨怀唇间溢出一抹冷笑。“苏燕,你跑了一年多,本事长了不少。”

        他说完后立刻起身出去,营帐外的冷风吹进来,苏燕抱着膝盖,愣愣地出神,期望这是一场很快便能醒来的梦魇。

        徐墨怀离去后不久,有人往营帐里送了干净的衣裳和热水,支了一个屏风让苏燕擦洗身子。

        营帐外的寒风吹得帐子呼呼响,徐墨怀离营帐不远,只是一直没有再走进去。徐伯徽从城外回来不久,听闻了徐墨怀白日里突然动怒要杀了李骋的姬妾,立刻去找他询问缘由。

        他去的时候,却看到徐墨怀站在离营帐十步之遥的位置站着,冷风吹得他袍角翻动,额发也有些散落,但他却好似一个石像般一动不动。

        “皇兄?”徐伯徽唤了一声,徐墨怀黑沉无光的眸子缓缓看向他。

        徐伯徽疑惑道:“皇兄有什么烦心事?“

        “你来有何事,尽管说罢。”徐墨怀心中焦躁,又带着一种沮丧感,他已经派人去查过,的确是李骋逼迫苏燕,二人之间并未有过什么,孩子也与她无关。只是听到苏燕的话,他心里忽然有种近乎为沮丧的情绪。就好似如今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其实在从前已经有人给过了他,只是被他弃之如履……

        徐伯徽守了好几天的心事,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说,直到今日终于憋不住了。“我想求皇兄一件事,若等这次的战事平息,便让我驻守边疆,我不回长安了。等找到阿依木,我便与她结为夫妻。”

        “她是胡姬。”徐墨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靖安定之时,胡姬便被人轻视,何况如今正值战乱,只怕要更加受人白眼。

        徐伯徽的表情很认真,想起阿依木的时候,目光也变得温和。“胡姬又如何,既然是我的心上人,无论她是什么身份都是我的珍宝。她不卑贱,她比所有人都要好。”

        徐墨怀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士族极重门第,徐伯徽也是皇室血脉,为何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朕看你是疯了。”

        徐伯徽也不反驳,他说道:“大抵是吧,我以为自己能忘了她,只要她过得好即便不在一起也不打紧,可没了她我日夜睡不好,想她想得快疯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了,只望皇兄成全。”

        徐墨怀看着徐伯徽,手指紧握成拳,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一丝嫉恨。他以为徐伯徽也是一样,世上本该有贵贱之分,无人能将尊卑丢弃不顾,谁会甘愿伏低身子,只为了一个卑贱到不值一提的女人。

        他自诩做不到,世上也无人能做到。

        偏偏徐伯徽这么做了,他喜欢了一个胡姬,还视她为珍宝,岂不是让天下人为之耻笑。

        “蠢货。”他刻薄地评价道。

        徐伯徽坦然接受,反问他:“皇兄这是同意的意思了。”

        他紧抿着唇,冷着脸不想看他,权当做是默认。

        徐伯徽高高兴兴走了,徐墨怀盯着营帐中微黄的光晕,犹豫半晌,缓步走了进去。

        苏燕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发丝披散而下,落满了肩头,她正拿着一块帕子擦拭微湿的发尾,听到响动后回过头看他,目光中还是有着令他烦躁的畏惧。

        他是九五之尊,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而苏燕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奴婢,他不会同徐伯徽一般愚不可及。

        徐墨怀走过去,将苏燕直接提起来推倒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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