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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笼中燕》-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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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当时徐墨怀陪着她吃那些粗食糙饭的时候,是不是在心中暗自不满了许久。即便她将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糕点留给他,也能被他转头丢弃。

        苏燕连站在这群宫女身边,都会感到格格不入。

        她们恭谨有礼,端庄得体,时刻等着服侍这满堂权贵。徐墨怀羞辱她时所说的话却是不错,以她的出身,即便做了宫女都只能去干些洒扫的粗活。

        如果不是徐墨怀,她应该永远籍籍无名,一辈子做个种地放牛的农女,这满目琳琅便是她梦里都梦不见的。

        苏燕心中微动,忍不住抬眼朝着高座之上的徐墨怀看过去,然而这次任由她踮起脚,探着头,也被挡得严严实实,连他一片衣角都没能窥见。就好像只有徐墨怀想看到她的时候,她才能看上他一眼,一旦他的目光落在别处,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别想再看到他了。

        ——

        林馥坐在林文清身边,离徐墨怀的位置不算远,林照则与徐晚音坐在一同,前段时日还在置气的夫妻二人,如今不知为何又和睦如初。

        徐晚音就是一个被宠大的公主,两三岁的年纪便被寄养在林家,王皇后带着长公主和徐墨怀一路逃亡受尽坎坷的时候,徐晚音还在温暖的床榻中酣然入睡。

        虽然徐晚音骄纵了些,却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即便她怨恨宋箬,也不曾仗着公主之尊要了宋箬的命。林馥看了徐墨怀一眼,很快便低下了头。林文清还当她是害羞,调笑着让她去给徐墨怀亲手送上贺礼。

        林馥不耐地拒绝,反低声说:“阿耶当真看不出来,陛下的心思不在女儿身上吗?”

        林文清轻斥一声,连忙道:“休要胡说,你是靖朝往后的国母,陛下的恩宠自然会放在你身上……”

        这话林馥听了不知多少遍,即使年少因为徐墨怀“少聪慧,美姿仪”的说法对他有慕艾之情,也在父母亲人无休止的提醒中生了逆反心思。林氏一族规矩森严,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林馥实在不甘心,要与一群女人共享一个夫婿。

        林馥出神地想着,不远处觥筹交错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是李太尉和他的儿孙,几个不规矩的正在皇帝的寿宴之上推杯换盏地喝起酒来,李太尉板着脸在训斥他们。

        其中一位面容英朗,肤色稍沉的男子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对着她挥了挥手,大胆地问她:“你是林家的娘子?要当皇后的那个?”

        林馥被问得面色一僵,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而后就见李太尉一巴掌拍在了男子头上,责骂道:“混账东西胡言乱语,冲撞了林相国的千金,等会儿就等着陛下打你板子!”

        林文清和李太尉一文一武,在政事上十分不对付,林文清听到李太尉这番话,脸也垮了下去,不耐道:“太尉言重了,只是这教养子女还是要上心,哪日无礼得罪了陛下,可没人再护得住。”

        眼看两人越说脸色越黑,李骋连忙拍了祖父两下,和林馥赔罪道:“林娘子生得貌美,想必也是个心善的,不会与我这粗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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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骋笑了笑,移开了目光。不多时,他继续在宫女中寻找那个一瞥而过的身影。

        起初他也只是觉得苏燕长得漂亮,性子又十分有趣,一点也不娇滴滴的,便想着带回府里做个妾侍,哪想她嘴里没个真话,实则来头不小,倒让他更加好奇了。

        祖父隐晦地告诉了他当日带走苏燕的是什么人,一心要他死心,可李骋天生就是个执拗的性子,哪是那么轻易就能放弃的人,只是他没想到,苏燕竟是这宫里一个低微的宫女,如何能让徐墨怀大费周章地救她回宫。

        ——

        苏燕跟着宫女们一同站得腿酸,也仅仅是看到了这贵女们用饭都一小口一小口的,都不怎么动筷子,连喝茶饮酒都要用袖子遮住,再用帕子擦拭本就没什么脏污的手指。

        何况他们都是端庄地跪坐着,一连半个多时辰,必定是腰酸腿麻,也不见有谁因此而东倒西歪。

        苏燕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她只是听说今日有焰火看,才想着跟宫女们一起来长长见识,没想到吃顿饭要这么久,光是宾客们那些文绉绉的祝词,她就一句也听不明白,也不知僵站着是来做什么的。

        好一会儿了,才有宾客出声,要苏燕身边的宫女去温酒。

        身边熟悉的人接连走了,苏燕立刻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眼四周的人,生怕自己与她们有什么不同。

        正等她局促不安的时候,忽然额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苏燕轻呼一声,附近的人纷纷扭头看她,似乎是在看哪个宫女这样失礼。

        苏燕无措地往后退了两步,想要站在不那么惹眼的位置,结果又一个东西砸到了她。

        看到脚下滚落的葡萄,她立刻确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抬起眼恼怒地搜索着罪魁祸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笑得十分放肆的人,他手上捏着一串葡萄,似乎正想再扔过来几个。

        苏燕愕然地瞪着李骋,他冲她眨了眨眼,随后附在祖父身边说了几句话,又和一旁侍奉的宫人交代两句,默不作声地从席间退了出来。

        李骋不知道去了何处,苏燕不想继续僵站着,又怕自己此刻走了会被徐墨怀追究。过了一会儿,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后背,苏燕没有立刻理会,立刻就被用力地扯了下头发。

        李骋再不管她是否愿意,弯着腰抓住苏燕的手臂,将她带离了此处。

        苏燕害怕动静太大,被高座之上的徐墨怀给注意到,只好强忍着不作声,等到了人少的地方才掰开李骋的双手,没好气地问:“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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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我怎么了?”李骋扶着假山石,说道:“为了赎你花费了五百两,你估量着怎么还我,别以为进宫了就可以装作不算数。”

        苏燕正揉着酸软的腰腿,听到他这句话后忍不住心虚了一下,紧接着立刻理直气壮地说:“你还说能救我,也没见你作数。”

        李骋挑了挑眉,说道:“你骗我还有理了?”

        他说着就轻浮地去拨弄苏燕的衣裳。“不是什么富商的妾侍,不是挨打吗?怎么我瞧着还挺……”好字尚未出口,苏燕腕间的伤疤和青紫淤痕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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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挨打了?”

        苏燕尴尬地抽回手,不好告诉李骋,这是因为她反抗激烈被徐墨怀绑出来的,也有几道伤是她读书懈怠被打了板子,说挨打倒也没错……

        “我要回去了,一会儿有人找不到我要受罚的。”有了周胥那一遭,苏燕现在跟外人多说几句话都提心吊胆。李骋身份尊贵,徐墨怀多半不会砍了他的手脚,受罪的人又是她自己。

        李骋满心好奇,不肯就这么放她走了,伸手过去拉她,问道:“你急什么?那么多宫女还缺你一个不成?”

        “我不是……”苏燕说到一半就住嘴了,她不是宫女,那她是什么。

        另一边,徐墨怀正与三公说完话,侍者来禀告苏燕的事,他面上没有异样,浅笑着应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冷漠。“不用拦着,任由她去。”

        他倒是想看看,苏燕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出什么事儿来。

      第38章

        “你究竟是什么人,只是宫女?”李骋不觉得一个宫女落到山匪手里,会被皇帝大费周章地救回去。

        如今他的确对苏燕有几分兴趣,若她身份合适,即便是将她讨来自己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郎君问那么多做什么,总归我是宫里的人,五百两我是没法子还上的,你若真想要,就去找陛下要。”苏燕不愿理会他的缠问,说着说着就要走。

        此处靠着假山,鲜少有人经过,苏燕担心宫女见不到她的人,会急着去找徐墨怀禀告,一心只想快些离开。李骋抓住苏燕的手臂,语气不知为何严肃了起来:“你可要好好想清楚,虽说我李家不是什么百年望族,却也是肱股之臣,问陛下要一个宫女不过是轻而易举。”

        苏燕的脚步因为这话停顿了片刻,皱着眉问他:“你要我做什么?”

        “能做什么,自然是带回家疼爱的。”李骋的后院从不缺女人,苏燕却是他第一次主动要带回去的。被祖父教训过后,他其实已经有些顾忌苏燕的身份,然而从她的言行举止也能看出来,她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那便好解决多了。徐墨怀是有几分高傲在身上的,他绝不可能将苏燕留在身边。

        苏燕现在听到这种话就觉得胸闷气短,直接转身便走,李骋还要不识趣地追上去,问道:“你怎么不搭理我了,我猜你出身不高,要是你想,我就去找陛下要个恩典,将你带走。”

        她不会再信这种鬼话了。“你能有这么多本事,还会被山匪抓去一顿打?”

        李骋听她提起这件事,半点不觉得羞惭,反嬉笑道:“若不是我也被捉去了,你可要跟着遭祸,兴许是老天叫我去帮你呢?”

        说了这么多,苏燕的脸色的确缓和了不少,甚至心中也隐隐地犹豫过。从堂中众人的反应来看,太尉与节度使都是一等一的大官,李骋的出身显然十分了不得。徐墨怀又不是真心爱她,若是将她当做物件随手赠给哪个臣子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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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燕虽然觉着李骋也是个疯子,但从他身边逃跑总比从徐墨怀身边逃跑要轻易得多。

        她犹豫的神情还是让李骋看出来了,他了然地笑笑,说道:“你放心,我也不是一直都吃人的,而且我待妾侍都很好,从不拘着她们什么,你总不想一辈子做个伺候人的宫女吧?”

        她当然不想,可她同样也不想给谁做妾侍,李骋的话她尤其不能轻信。哪日徐墨怀厌烦她了,没准儿就是丢了她去喂老虎,李骋发起疯来可是会吃人的。

        苏燕不想应他,不耐烦地说:“你那么厉害那你去问陛下讨人,你能讨得来我就跟你,与我说又有什么用,我又做不了主。”

        李骋听出她的敷衍,也没在意,直到有宫女来寻,苏燕才跟着离开。

        在宫禁之前寿宴便要结束,贺寿的焰火姗姗来迟。焰火腾空的那一刻的爆裂声震着脑子嗡嗡响,空气中漂浮着一股硫磺的气味儿,苏燕捂着耳朵去看漫天的火树银花。

        在天地明彻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去看徐墨怀的反应,众人都仰头在看这场盛大的焰火,与身旁人交头接耳地议论。唯有徐墨怀孤零零地站在那处,颀长的身形此刻让他更像一个鬼魅,好似这场为他而盛放的焰火与他最无干系。

        忽明忽暗的光影之中,他忽然回过头,蹙着眉朝一处看去,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苏燕正疑惑着,却不想片刻后,徐墨怀的目光与她相汇,只是短暂的一瞬,他迅速地收回目光。

        苏燕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好似她是什么不能看的脏东西一般,顿时也没了观赏焰火的心思。

        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徐墨怀最先退场,而后众人才敢携家眷离宫。

        苏燕没等到来送她回青環苑的宫人,反得到了命令让她去徐墨怀的殿外跪着。

        她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等被带去紫宸殿,立刻便有两个宫人按着她跪下,语气十分不近人情。“陛下命苏娘子在此罚跪,等苏娘子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方可起身。”

        苏燕迷茫地跪了一会儿,在脑海中不断回想自己又做了什么,于是便忐忑不安地问那侍者。“我知道错了,现在能起来了吗?”

        “娘子请等候片刻。”他说完便走去殿内询问徐墨怀。

        等再出来的时候,他问:“陛下问你错在哪儿了。”

        苏燕想了想,说道:“不该擅自走动,让宫女四处去找我?”

        侍者进去再出来,说道:“陛下让娘子继续跪。”

        苏燕埋头苦想,心中也不禁有了怨气。若她做错了事,大可以指明后责罚她,而不是让她稀里糊涂地跪着,想法设法猜测自己哪里惹到徐墨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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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者再出来,回答依旧是:“苏娘子继续跪着吧。”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了,徐墨怀难道让人随时看着她不成。即便当真是这样,她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一时间越想越气,心头的委屈积压成了怨愤,苏燕也不想再猜来猜去的,只要徐墨怀看她不高兴,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苏燕一直跪了两个时辰没起身,入夜【创建和谐家园】中风凉,地砖冷硬到她骨头缝好似扎了针。

        也不知跪了多久,她的膝骨到腰背都在发疼,几次摇摇欲坠,都要用手撑着地面才能稳住。自始至终,徐墨怀也没有出来瞧上一眼,似乎将她给忘记了。

        再加上苏燕穿着宫女的衣裳,入夜后起了风,更觉得浑身发凉,她缩着肩膀闷不吭声,咬牙继续跪好。

        等夜深了,看着苏燕的侍者也有些疲累,说道:“苏娘子再想想,去认个错便好了。”

        苏燕有气无力道:“我怎么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话音才落,殿门吱呀一声开了,徐墨怀已经换了身闲适的便服,眼皮轻轻搭着,似是只是不经意扫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进来。”

        苏燕确定他是和自己说话后,手撑着冰凉的砖石缓缓起身,然而跪了两个多时辰,她的腿已经麻木到仿佛不存在了,稍一起身便往一边跌倒,浑身上下都酸疼得不像话。

        徐墨怀漠然地看着,在侍者试图去搀扶的时候,开口道:“不许扶。”

        苏燕眼眶一热,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低着头继续撑着让自己起身,勉强直起身后却连腿都迈不开了,才艰难地走了一步,立刻就狼狈地摔倒在地。

        徐墨怀没再看下去,转身先走入殿中,留下苏燕一瘸一拐地往里走,每走一步都要有外物支撑。

        在带到长安之前,她只给自己逝去的阿娘磕头跪拜过。

        她在徐墨怀眼中就像地上的泥灰,生来就该被踩在脚底,就算叫她磕头下跪也是应该的。

        苏燕也觉得这是应该的,徐墨怀是皇帝,给他磕头下跪是天经地义,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她这样想着,却还是没忍住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从殿外走到徐墨怀面前的这一小段路,苏燕走得十分艰难,不长的距离,却总让她觉得,比当初在观音山回去找徐墨怀的路还要长,还要难走。

        徐墨怀坐在书案前,头也不抬地问她:“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苏燕颤巍巍地站着,憋住眼泪没说话,他终于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她。

        “李骋看中你,与朕求了个恩典,想收你做妾侍”,他的语气缓慢,就像一柄刀子不疾不徐地刺她。“朕的东西,即便朕不要,也不会转手赠予旁人。”

        徐墨怀轻嗤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她:“朕会一杯毒酒赐死你,绝不给你背叛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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