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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来本市念大学,第一年,就有富家子弟看中她,要【创建和谐家园】她,对方特别有钱,本地人,长的又不差,习惯了身边莺莺燕燕讨好自己。这人也自信对燕回这种外地来的女孩子具有强大吸引力,出乎意料的,燕回根本不吃什么送花送礼物这一套,她早腻歪了,前期还跟他敷衍,后来连面也懒得见,这人在车里摸了一次她超短裙下的腿,燕回立刻翻脸不认人,两人吵起来,对方骂得特别难听,以为她怎么着也得气哭,没想到,燕回等他骂完,轻飘飘来一句:“都是骂【创建和谐家园】。”下了车,把车门关的震天响,对方大怒,追着下车扬言揍她,要毁了她,燕回才不怕:
“你搞清楚,现在不是过去,你家里有权有势?那正好,现在扫黑除恶,扫的就是你们这种,你确保你爸【创建和谐家园】干净一点屁事没有?知道那谁谁怎么出的事吗?比你家有权有势吧?”
她眯了眯眼:“公子哥,我劝你少给你爸添堵找事,法治社会,麻烦你做个懂法知法的好公民。”
那天,她十八岁生日,回到寝室还是忍不住蒙头大哭一场,为这次的强烈羞辱,寝室人都等着看笑话,没一个人安慰她。燕回抹抹眼泪,心想,我以后绝对不在人前掉一滴眼泪。
就像此刻,她无所谓地说完,要潇洒地扬长而去。
湛清然看着她,那声低笑夹杂着点儿鼻音:“这就要走?不看看礼物?”
“不稀罕。”燕回要拉开门,可门已经被湛清然进来时锁上了。她使劲拽几下,看打不开,扬起腿高跟鞋泄恨似的朝门上踹了几脚,别说,她人美,身材正,做什么动作都风姿摇曳。
湛清然走过来,说:“看不出,你脾气这么暴躁。”
“我暴躁不暴躁,关你什么事?”燕回皮笑肉不笑地回敬他,湛清然不着痕迹叹息了一声,“小孩子脾气。”
就是这句“小孩子脾气”,扎进燕回心尖,小时候,妈妈最爱唠叨的一句就是“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得让我们操心!”。她那时才多大,【创建和谐家园】岁的孩子。
“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你要是真想回去,我送你。”湛清然过来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男人掌心温热,紧挨皮肤,燕回觉得他说这话时,呼吸吹到了她发丝,一颤一颤的,她知道,自己贪恋这种毫不起眼的细枝末节。
“我也就说了你两句,至于吗?”湛清然笑着让她脱了凉鞋,燕回执拗不肯,说,“我就要把你地板踩脏!”
“可楼下住着人。”湛清然委婉提醒,果然,燕回这才把凉鞋脱了,湛清然笑笑,“你看,你这不是很明事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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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清然拍拍她小脸,把墨镜拿掉,那双明眸当真火冒三丈地瞪着他。
礼物在包装袋里,湛清然递给她。
是块手表,蓝盘,油画一般,燕回不是容易被物质收买的姑娘,她总是精神饥渴,她以为,湛清然会文绉绉地送她一本书什么的。不是,礼物中规中矩,谈不上别出心裁,但表很漂亮。
“你帮我戴上。”她娇滴滴地伸出手,手腕雪白,很快,多了一道莹莹的蓝,像海。
“你送我表干嘛?”
“珍惜时间。”湛清然惜字如金。
燕回偏头看他,又笑得像只得意的小狐狸:“哦,那你干嘛跟我在这浪费时间呢?你读书去啊,看什么文献去啊。”她嘴里这么说,脚已经伸过去了,顺着湛清然小腿暧昧地蹭了蹭,随后,蛮横地分开腿,坐在了他身上。
湛清然很自然地搂住她细腰,眼角眉梢尽是浅淡笑意,他摸她头发:“跟你不叫浪费时间。”
燕回娇笑,低头似要吻他,堪堪碰到湛清然嘴唇,芬芳逼近。
下一秒,她撤回,腰肢在他掌下扭了扭:“我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她一只手不忘捏他耳垂,轻一下重一下,湛清然身子明显紧绷了下,燕回直冲着他敏感颈侧灼热吐息,一阵又一阵的,“照片上是你初恋吗?你很喜欢她哦?她看起来也好喜欢你哦,那她知道你跟我上床了吗?”
这张嘴,说起败兴的话来,天赋异禀,湛清然被她动作【创建和谐家园】得血液直窜,大夏天的,她就这么天真又邪恶地乱撩,他显得有点严肃,一点没犹豫,恶狠狠地把人抓着站起来,一把托稳了,抱着往书房走。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往那里去了,惩罚似的,把跟没长骨头似的的燕回抵书架上,不准她回头。
燕回双手紧抠木板,她听见声响,一颗心,快要蹦出来了。书架上,全是湛清然的书,五花八门,天知道他怎么那么多书,看得完吗?她目光平视的地方,有一本通信相关理论著作,作者三人,湛清然在第二个位置。
咦,刚才怎么没发现这本书呢?燕回想腾出只手把那本书抽出来,刚要动作,她尖叫出来,身后人贴着耳膜低沉威胁:“专心点儿。”
直到狂风骤雨过去,她软软地滑落,被湛清然扶住了翻转过来,燕回两眼失焦地看着他,气若游丝,脸一片潮红:
“你欺负我。”
湛清然笑着抬高她一条腿,燕回像条缺氧的鱼,打了个挺。他亲亲她额角,“我说过的,会好好收拾你这个小【创建和谐家园】,再说啊,你这张嘴不是很能说?”
燕回果然说不出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倦倦地伏在他肩头呢喃:“我要睡在你床上,我们一起睡。”
莫名带点委屈,带点依恋。
湛清然确定他对她如果有那么一点怜爱的话,就是这个时刻产生的。她才二十岁,他这么想着,就温存地抚了抚她:“好。”
她睡着时孩子气更显,嘴角微翘,脸埋在凌乱茂密的长发,湛清然帮她拨了拨,动作很轻,燕回眼皮都不抬的,她闭着眼说:
“你是不是还忘不掉她?”
乍听没头没脑,湛清然知道她说的谁,女人就是女人,在这种事上一定要纠缠个所以然出来。他像哄小孩,抚着她肩头,说:“都困成这样了,睡吧。”
燕回固执地抓住他手,睁开眼:“你说你爱我,已经忘记她了。”
这可真够离谱的,湛清然不知道她怎么想出来的,笑着反问:“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呢,而且很爱很爱,我第一眼就爱上你了。”燕回斩钉截铁的口气,湛清然捏捏她脸,“跟多少个男人说过了?你搞批发呢?”
燕回不吭声了,直勾勾看着他,那眼神,湛清然第一次觉得有些不甚明了,清澈的,又饱含深意,她忽然翻个身,背对他,阖上了眼睛。
湛清然轻咳一声,扳过她肩膀,说:“你还小,你们这种年轻人才喜欢把爱不爱挂嘴边。”
燕回讥讽回道:“是呢,有的人活一辈子入土了都不知道什么是爱。”
湛清然被她逗乐:“那好,你说说,什么是爱?”
“我说不出来,爱就是爱,谁规定爱只能是什么样的?一个瞎子一个哑巴可能产生爱情,两个流浪汉也能相爱。”燕回毫不客气说,说完,把薄单一扯,将自己裹紧了。
“不要我抱着了?”湛清然看她生气,还是逗她,燕回嘴角扯出个嘲弄的笑,“你也不想抱我呀,你宁肯抱相框都不想抱我,去你的相框,我讨厌你那个破相框,有什么了不起。”
她说完,眼眶猝不及防酸了下,她没进过别人的相框,也许吧,在她的中学时代有人默默喜欢过她,注视过她,目光曾紧紧追逐着她一个人的身影,单纯地爱慕着她。她的名字,不是女生们嘴里厌恶的对象,也不是男寝里开起下流玩笑时必带的符号,她就是燕回,仅此而已。
可谁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呢?
有没有的,早都消失在人海,她谁都不喜欢。
湛清然面对她这种毫不讲理的做派,已经慢慢适应,他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明天给你做早饭,吃了再走。”
燕回听见了,她揉揉眼,装没听到很快睡去。
湛清然躺她身边,他撑着只手臂,打量了她那么一会儿,她只有睡觉时才会彻底洗去那股妖媚,像个简单的小女孩。
夜很深很深了,他终于有了点疲惫感,看看燕回,把她从枕头上拖过来,揽在怀里。
朦胧中,他是听到了那么一声响动,没在意,以为是对门或者楼上,等他醒来,才发现枕边已空,燕回不见了。
13. 第13章 燕回非常任性又骄傲地走……
燕回非常任性又骄傲地走掉了。
转头就联系孙见东,问他上次说的试衣那事还有影儿没影儿。当然有,约了时间,燕回在孙见东引荐下,跟小设计师见面,对方人年轻,发型不羁,脸长得有棱有角。
巧的是,小设计师让两人喊自己东东就好。
燕回笑不行:“都是东东,我怎么分得清,喊你西西好了。”
双方相谈甚欢,燕回见了他灵感大发,问对方有没有兴趣跟自己扮情侣拍一期致敬经典港片视频。
这种彼此都能带流量的事,当然好。
出的外景,孙见东够朋友,开商务车过来帮燕回拉东西,同时,燕回租来辆大摩托,问西西能不能骑。几个人到日落大道取景,燕回性格外放开朗,很快搞定这位个性有点龟毛的设计师,她给他化妆,手指轻拂脸面,毛乎乎的,很痒,导致对方很快就不能直视她的眼:
“你眼睛真是太好看了,看谁都像含情脉脉。”
燕回跺脚乐:“是吗是吗?那怪不得别人容易误会我在引诱他们,我没有哦。”
日落大道是燕回自己取的名字,这座大桥,就叫XX路大桥,中规中矩,燕回有一次开车经过,正是黄昏,迎着夕阳,地平线那是粉雾般的云海,云海之上,渐变作薄薄的冰蓝,再晚点,桥上又亮起灯,如散落的宝石,车流和人都很少。
燕回每次看到太过美丽的景色,都想流眼泪,搞不清缘由。
“花絮也拍上。”燕回吩咐孙见东,她笑嘻嘻地整理头发,“我今天美呆了是不是?”
两个男人便看着她娴熟地给自己上妆,夹头发,燕回换上了一袭类似婚纱款的白色长裙,对着镜头,先试着拎裙角奔跑了一段,半途,脱掉高跟鞋,孙见东后来又跟在她身后,冲她喊:
“燕回,转头,对,你头发幅度控制小一点,眼神,注意眼神。”
她跑完,笑着过来看效果,大桥车流量一直不大,偶尔有骑小电驴的路人停下来看他们。
燕回早习惯拍摄时有人看,她在跟小设计师拍坐在摩托车时,特别放得开,自然而然地从身后搂住对方的腰,把脸轻轻贴在年轻男生的牛仔外套上,像最甜蜜的恋人。
“再拍几个你在夕阳下牵我手一起奔跑的镜头,”燕回贴心地把水递过去,“辛苦了,是不是好热?哈,我后背已经一身汗了。”
“什么时候我能入镜啊?”孙见东问燕回,燕回直笑,“你只能跟我拍房东主题,你扮演我房东。”
说到这里,燕回盯着孙见东忽然想起一件事,湛航的加好友还被她晾着呢,她悄声问孙见东:“上次拍摄,分我多少钱呐?我那天只顾忙去了,都没问价。”
“你还想着要钱?多少人上赶着过来都排不上。”孙见东对她这股见钱眼开的劲儿表达了鄙视。
燕回不以为然:“我上赶着了吗?是你要我去的,我可没求着你们,我以前试拍期一天都一千呢。”她那件裙子还没换,看上去,活像只高傲的白天鹅。
她心里盘算得很清楚,要想继续在时尚大厦继续呆下去,最好不要跟那个湛航有什么牵扯,她可不觉得他是来当什么伯乐的,但得罪他,也没必要,打个哈哈过去装傻就OK。
世界上怎么总是有一些令人不太爽的男人呢?
比如,小湛老师,就令她非常不爽。
两人几天没再联系,湛清然犹豫过是否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两人还没到他要追着她反复道歉的程度,更何况,湛清然显然过了那种莫名其妙就要哄女朋友道歉的阶段,他没空,更没把燕回归到女朋友的范畴。
直到某天晚上,他发现她朋友圈更新,只一行字:我的男嘉宾来啦!
他第一反应是皱眉头,这么快?他想过,燕回这种女孩子身边应该不缺男人,她那些甜言蜜语,能跟自己说,自然也可以对别人讲,他第一次为她感到一丝羞耻:一个女孩子,年纪不大,怎么能把这套玩这么娴熟呢?
他点开她网站上的主页,果然有视频更新,弹幕太多,密集如蚁,湛清然不得不先关弹幕。
视频里,多了个年轻头发微微长的男人,她在跟对方深情对视,相拥,慢镜头下,她拎着裙子回头的样子像一朵失措的花。即使是穿白裙,在那么浓烈的天幕下,燕回身上也没什么清新淡雅的感觉,她依旧在张扬怒放。
后面还有一段花絮,里头年轻妖冶的女孩子跟人有说有笑,典型的没心没肺做派。
她的视频拍出一种胶片质感,很美,湛清然看燕回在那笑,笑的极其自然,好像她天生就懂得怎么跟男人打情骂俏。
他听到她娇娇嗲嗲地喊男人“东东”,也不知道叫的谁,湛清然忽然哂笑一声,这种女孩子……
湛清然把视频关掉,想了想,重新拿起手机不知怎么的就把她的号码拨了出去。
这其实不是个好时机,夜深人静。
那头响了很久才接,燕回知道是他,故意让电话响半天。
“小湛老师,是寂寞了吗?这个时候打过来,又想不花钱地找我上床啊?”燕回上来就战斗力爆棚,但语气软软的,像是打趣,看他什么笑话似的。
湛清然听着她过于直白的措辞,下意识的,又微微皱眉:“燕回。”
“喊我名字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我们之间除了可以上床之外还有什么关系吗?”那头燕回噙着笑,“我猜猜,你一定是看到我视频更新了,发现我已居然已经找到新的男人,你自尊心受不了,所以……”
“你是在炫耀?”湛清然声音陡然冷下来,打断她,“跟很多男的鬼混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你一个小姑娘家,不找个正经男朋友,偏要在男人堆里周旋,你以为你漂亮就能玩得过所有男人?你以为那些男人真的喜欢你?不过是看你够年轻够漂亮,玩玩而已的心态,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真是奇怪了,大晚上的,这男人是吃火药了?燕回听得冷笑,问他:“小湛老师呢?你不是图我年轻漂亮,是哦,要不然我这种人怎么会入你的眼,别人玩不玩我关你什么事?怎么,只准你玩弄,你对我负责了吗?你难道不是玩玩的心态?本来呢,我跟你上床是你情我愿的事,现在我不想了,就这样。你要是觉得被我单方面甩了,恭喜你,正是如此,我也不稀罕你负责什么,你找你的相框去吧,我不是你学生轮不到你教训我。我爸妈都不管我,你是我什么人?”
湛清然太阳穴直跳。
不等他开口,燕回在电话里阴阳怪气地“哦”了一长声,她眉毛乱挑:“我差点忘了,你不会是想要回礼物的吧?告诉你,我压根没拿,放你书房抽屉了,就放相框的那个,送你初恋好了。”
他沉默片刻,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起来招惹她的,他跟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要怎么着,确实跟自己没关系。
湛清然最终只说了“再见”,挂掉电话。
他没想到,跟燕回下一次碰面,竟是在车里。他接了师兄李格一个电话,有个校友回国,大家给这人接风洗尘,把他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