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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跟我说什么?”谢安澜含笑看着眼前这个方才还煞有介事跟自己说想要跟自己谈一谈的小男孩儿。
顾珏翎此时目光审视地瞧着谢安澜,半晌之后方道:“你若是辜负了我姐姐,我定不会让你好过。纵然你是定安王府的世子,我也会想办法让你不得安生。”
虽然顾珏翎之前曾经在祝彦琛的面前称呼过谢安澜是他姐夫,但当时他不过是不想让这个少将军瞧扁了顾欢颜。其实他内心里并未真的想过让谢安澜做自己的姐夫,在他看来,这天底下没有男子能配得上自己的姐姐。
但事已至此,姐姐既然已经嫁了,他也就只好认了这个姐夫。但是有些话,他还是得说在前头,虽然自己还小,但将来总有能独当一面的一天,若是眼前这个人敢伤害自己的姐姐,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
谢安澜收起脸上的笑,认真地看着顾珏翎,“好,你的话我记着了,若真的有那一天,你尽管来找我就是。”
欢颜并未在顾府呆多久,她本就没打算在顾府里用午膳,略在丁姨娘这里坐一坐,也便是准备要回去了。
丁姨娘和顾珏翎随她一起回了前厅,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陈氏哭诉的声音,那些下人们一个个都躲在角落里偷听着。见欢颜和丁姨娘他们过来,这才作鸟兽状散了。
见着欢颜迈步进来,陈氏忙停住了哭诉,不管怎么样,她不想让欢颜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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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立明原本还沉着的一张脸,见欢颜进来了,立刻就浮现出笑意来,“跟你丁姨娘聊完了?再坐一会儿,爹已经吩咐厨房去准备午膳了。”
欢颜看着顾立明脸上的笑只想扭头就走,之前在固阳,自己还小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对自己这么和蔼可亲过?如今自己嫁进了定安王府,他竟如此态度大变。
“我看今天家里气氛不大对,午饭我们不就不吃了,父亲您就好好处理一下家事吧,我和安澜就先回去了。”
“这就走了?”
顾立明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拦着,他都还没有跟自己这世子女婿说上几句话呢,正事儿都还没聊,怎么就这么走了?
只是欢颜本就没打算多留,顾立明拦是拦不住的。
此时他只恨以前没有对欢颜好一些,否则,她也就不会对自己如此冷淡了。如今她已经是定安王府的世子妃了,身份不可同日而语,若是她肯在定安王的面前帮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说上一两句话,那自己的官职不得往上提上一提吗?
只是看眼下欢颜对待自己的这情形,怕是不肯帮自己提上一两句的。
心思转来转去,顾立明还是将这一切都算在了陈氏的头上,要不是她之前那般苛待欢颜,欢颜至于像现在这样吗?都不把顾府当成是娘家了。要不是她当初想出让诗淇顶替欢颜给少将军回信这么个馊主意,也不至于跟将军府闹翻,结果现在自己真是有苦难言。
这般想罢,顾立明恼怒地看着陈氏,“你回房间里好好想一想,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吧,我将你扶正,不是让你来祸害我们顾家的!”
到了下午的时候,蒋青青来定安王府找了欢颜和谢安澜。
“你们前几天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见你们。”
“去城外转了转,”欢颜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随即便是问道:“怎么了吗?急着找我们?”
“倒也没什么着急的事情,就是……裴公子和齐公子打算要离开了,他们不方便上门,所以叫我来跟你们说一声。”
欢颜稍顿了一下,“他们……什么时候走?”
“说是要再见你和谢安澜一面,作了告别之后再走。”
谢安澜站在欢颜的身后,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那我们就去送送他们吧。”
齐云舒,若不是因为他同自己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或许自己跟他能成为朋友,只是天意如此,自己和他注定成不了朋友。
送别宴定在了第二天的中午,除了谢安澜和欢颜之外,蒋青青和栾静宜也一并出席。
同窗三载,大家朝夕相处,今日一宴,再看彼此,却似乎陌生了不少。大家都已不再是当初衡华苑中无忧无虑,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子,不管前路如何,大家心里似乎都已经有了各自的打算。
其中最令人没有想到的,大概就是欢颜和谢安澜已经成亲的这个事实了。诚然,离开衡华苑之后,在曾经的那些同窗之中,有人也先于他们成了亲。
但顾欢颜和谢安澜……这两个人的婚讯却是叫人始料未及。
“以后若是有空了,就再回去北於看看,我和风胥……定会尽心招待你们的。”今日的齐云舒仿佛重新回到了以前那般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他仿佛还依旧是那个温和亲切的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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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他这般模样了,此时看着眼前的他一时有些恍神,不免回想起当初自己刚进到衡华苑时,他那时的样子。
若是他从未碰见过自己,那就好了。
欢颜正是愣神,却觉手上一暖,却原是身旁的谢安澜握住了她的手,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谢安澜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温柔,“出门的时候,我就说让你换个厚实一点的披风你不肯,瞧这手凉的。”
齐云舒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却也是很快恢复如常。
欢颜则在心中暗自纳闷,出门的时候,谢安澜并没有说过让自己换披风的话啊,还有,自己不冷,手也不凉啊。
谢安澜稍稍用力捏了一下欢颜的掌心,欢颜心思一转,方才明白谢安澜的意图。他这应该是故意做给齐云舒看的,好让他死心吧,不过,就以眼下的情况看来,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吧?以齐云舒的性子,自己都已经跟谢安澜成亲了,他也应该不会再纠缠不清了。
已经猜到内情的栾静宜在一旁偷笑,这个谢安澜,都已经得偿所愿了,还这般严防死守,人家云公子马上就要回北於去了,哪里还能再威胁到他。
欢颜一贯聪明,只是她却低估了谢安澜腹黑的程度,或者应该说,她压根儿都没有去仔细琢磨过谢安澜的心思。
要是这么一说的话,谢安澜反倒有些可怜了。
不过比起云公子来,他还是要好上太多了,毕竟他是最后的赢家,而云公子就……
裴风胥则是暗暗朝着谢安澜射过去一个眼锋,这谢安澜也是,马上自己和云舒就要一起走了,临走之前,他还要再在云舒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谢安澜倒不觉得有什么过分,齐云舒眼下也未必真的就放下了,他得杜绝任何可以让他重新燃起心思的可能。
临别之宴,少不得要喝上几杯,齐云舒心中难受,想到今日一别,有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跟欢颜相见了,便是不由得多喝了几杯,渐渐有了醉意。
又是一杯酒下肚,齐云舒醉眼朦胧地看着欢颜,口中喃喃道:“一步错,步步错,到底是错过了。若是能重来……”
若是能重来,又将如何呢?自己能说服自己的父母吗?自己能将欢颜留在北於吗?
就算能重来一次,自己怕也是留不住欢颜的,齐云舒苦笑,原来,醉了之后,脑袋也可以如此清醒的。
谢安澜眸光清冷地看了看齐云舒,然后倾身凑到欢颜的耳边,轻声道:“我去楼下结账。”
欢颜轻轻点了点头。
谢安澜来到楼下,见那掌柜的跟前正有一年轻的女子正在结账,也便站到一旁等着。
只是那女子显然是遇到了麻烦,只听得她语带焦急地对那掌柜的道:“实在是抱歉,我身上的钱袋大约是被人给偷了。你能允我先出去一下吗?我很快就拿钱回来。要不……你看看这个行不行,这玉佩是我前不久花二百两银子刚买的,我把它抵在这里,很快就拿银子来赎。”
那掌柜客套地笑了笑,“实在是抱歉得很,这位小姐,我们这里不是玉器行,我也不懂得您这玉佩的价钱,我们只收现银的。若是您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您府上是哪里,我可以让府里的小厮拿着您的随身信物,去您府上拿银子。”
“我……”女子着急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显然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
“连家在哪里都不能说吗?要不亲戚家也可以。”
也无怪乎这掌柜的警惕,虽然眼前这位小姐穿着打扮看着倒像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可他以前也遇到过穿着绫罗绸缎来骗吃骗喝的假公子哥儿。这女子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不肯说,就更加可疑了。
女子急得脸涨得通红。
谢安澜已经等得不耐烦,眼看着那齐云舒还在楼上,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醉话来,还是早散了早好。
“她这玉佩确实是真的。”谢安澜迈步上前,取出银票递给那掌柜的,“二楼清风雅间。同这位姑娘的一起结了吧。”
那掌柜闻言略怔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女子,又是跟谢安澜确认道:“您确定要帮这位姑娘结账吗?”
“是的。”
“好,请公子稍等一下。”那掌柜的低下头去开始打算盘。
此时那位年轻的女子朝着谢安澜施施然见了一礼,“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不知公子府上何在?改日,我一定将银子奉还。”
谢安澜只看着那掌柜拨算盘,淡淡道:“不必了。”
“那……这玉佩公子收下吧。”
“不用了。”
“那……请公子在此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谢安澜沉默,那女子只当他是答应了,忙转身离开,直奔玉器行而去。
谢安澜恍然不觉,从那掌柜的手中接过找回的银子,径直迈步上了楼。
齐云舒依旧是一副醉态,裴风胥扶着他下了楼,六人一行很快离开了这酒楼。
不多时之后,只见方才那年轻女子匆匆返回,气喘吁吁地问那掌柜:“掌柜的,方才替我付了银子的那位公子呢?”
那掌柜的见她手里拿着银票,方才知道她方才所说不假,自己倒是冤枉了人,语气不免比方才好了很多,“那位公子和他的几个朋友已经离开了。”
女子脸上露出失落之色,“已经离开了?那……你知道他家住哪里吗?我好把银子还给他。”
“这个我真不知道,那位公子并非是我们这里的常客。”
女子一无所获,只好失落地离开了。
而这厢里,裴风胥扶着齐云舒回到客栈,将他扶到床上躺下,齐云舒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双眼。
“你还行吗?若是醉得太厉害的话,我们明天一早再走也行。”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其实也并没有喝得那么醉,只是有些话在清醒的时候是无法说出来的,只好借着醉意说出了。
裴风胥如此熟悉齐云舒,也未尝不知道他的心思,此时只是若无其事地道:“我去楼下帮你要杯醒酒茶来,喝了之后,你醒醒酒,我们就出发回北於去吧。”
如今欢颜已经嫁给谢安澜,云舒也该要彻底死心了,早日离开这里,回北於好好过日子,彻底将欢颜给忘了吧。
裴风胥和齐云舒离开了,栾静宜留在了大顺的京城,谢安澜帮她赁下了一间宅子,并且找来了近些年的科举试题来给栾静宜,让她熟悉一下大顺的科考规则。
在这期间,那施展阳和祝彦琛也没有再出现过,欢颜终于得以清静下来,可以一心跟蒋青青一起将顾宣记给弄起来。
而谢安澜也不得闲,常常在书房里一关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有一次欢颜去书房找书,偶然间听到里面有成毅和穆柏的声音,听他们在话间提到了五皇子、六皇子之类的,她赶紧就转身走开了。
有些事情,他未必想让自己知道,而自己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
这天晚上吃罢晚饭之后,欢颜正窝在椅子上看书,突然间却是抬起头来看向谢安澜,“照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和离了吧?”
京城里奇闻轶事迭出,到如今已经不大有人提及他们两个的婚事了,这样的话,自己可以提前回北於去,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再正式将和离的消息透露出去不就行了。
“三皇子今天派人送来请帖,邀我们明天去城外打猎。”
“一定要去吗?”
“既是三皇子送来的,只怕不好拒绝。”
“那行吧。”欢颜点头,自己毕竟是求他帮忙跟自己假成亲的,自己是得配合他。
而此时的欢颜被谢安澜这么一打岔,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问了什么。
说定之后,谢安澜转身去了隔壁的书房,吩咐成毅将明天的猎装准备好。
成毅却是一脸诧异地道:“世子不是才刚说不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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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帖还是自己亲手递到世子的手中的,世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果断地说不去,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改主意了?
“我想着,还有很多人不认得欢颜,所以带欢颜跟他们认识认识也好。”
果然还是因为世子妃,也只有世子妃才能让已经做了决定的世子改变主意了。
不过,世子不是一向不大喜欢三皇子的吗?干什么要带世子妃去跟三皇子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