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那几个侍卫一听这话,心中不由诧异,小侯爷这几日竟是心甘情愿被禁足的,可……这是为什么啊?
施展阳果真不是说大话,一阵左突右挡之后,很快就拜托了这几个负责看守他的侍卫。
那几个侍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施展阳飞身而去,片刻之后才想起来什么,转过身来问那仆人道:“少爷这是急着去哪儿?”既然他这两天都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为何突然要急着出去?
那仆人心道:坏了,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少爷他这……估计是要去顾府……”
然而,这仆人却是猜错了。施展阳离开淮康侯府之后,并未往顾府的方向去,而是满京城地一家酒楼一家酒楼地逛。
快到天黑之际,他终于在其中一间酒楼里找到了祝彦琛。
祝彦琛正一人在雅间里自斟自饮,突然见得有人闯进来,眉头一皱,见是施展阳,眉头皱得更紧,却一句话都没说。
反倒是施展阳急步走到祝彦琛的身边,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顾二小姐跟奕世子定了亲?你都干什么去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顾二小姐嫁给别人?”
“施展阳,趁我还能忍耐,你赶紧给我走,不然……”祝彦琛眼神凌厉地看向施展阳,然后右手一用力,手中的酒杯瞬间四分五裂,而那碎片割伤了祝彦琛的手,有鲜血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滴。
施展阳从未见过这样的祝彦琛,知道他是真的因为顾二小姐的事情被伤到了,一时喃喃道:“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祝彦琛闻言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跃而起,抓住施展阳的衣领,将他抵在墙壁上,横臂拦在他的脖子上,“你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与我相争,她才会急急忙忙跟奕世子定亲的。”若不是施展阳突然从中插手,说不定自己还能慢慢地让顾欢颜对自己有好感,结果……现在什么都完了。
“我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之所以跟你争……其实不过是想在背后推你一把。”
施展阳解释道:“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要气你,才故意接近顾二小姐的。但是后来我看你着急成那个样子,又为了她借酒浇愁,我才知道你对那顾二小姐是真的伤了心。却又因为之前跟顾家的那些纠葛,还有你家里长辈的反对,不敢轻举妄动,畏首畏尾的。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你这样过,所以才想着激一激你,在背后推你一把,好让你和顾二小姐成了好事。”
那天在宫宴上,施展阳也是故意要【创建和谐家园】祝彦琛所以才当众请求皇上赐婚的。他本来想着,等祝彦琛也请求皇上赐婚之后,他就假装无奈放弃,这样皇上就会顺理成章地将那顾二小姐赐婚给祝彦琛。
结果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变化,顾二小姐竟是跟奕世子定了亲。
祝彦琛一拳打在施展阳的肚子上,“谁让你擅自做主,胡乱地帮忙了,若是你不出来掺和一脚,我还有机会让她喜欢上我。结果现在倒好,被你这么一逼,她直接就跟奕世子定下了亲事。”
祝彦琛哪里会想到施展阳这厮竟是打了要推自己一把的主意,结果却……出乎意料之外。
“怕什么?这顾二小姐不是还没跟奕世子成亲呢吗?就算成亲了,也可以抢亲。我帮你抢就是。”施展阳也没料到自己只是玩笑一场,结果却将祝彦琛的姻缘给闹没了,心里到底愧疚。
¡¡¡¡¡î¡¢µÚ198Õ ¹é»¹ÕƼÒȨ
“抢得了她的人又有什么用,还能把她的心也一并抢过来吗?”祝彦琛松开施展阳,往后踉跄几步,颓然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她已经亲口跟我说了,她说她一直爱慕奕世子,只是以前不自知,如今被我们两个这么一逼,才察觉了出来。”
施展阳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本来是看祝彦琛他一直畏畏缩缩的,想要在背后推他一把的,当然也是趁机逗弄一下他。结果没成想,倒是推了那顾二小姐和奕世子一把,他们两个不是早就认识了吗?之前也没听说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没想到这突然之间就定亲了,这么说来,这都是自己的‘功劳’了?这也难怪祝彦琛要打自己了。
施展阳打小就跟祝彦琛两个人斗来斗去的,不过那都是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事,图个好玩儿而已。如今见祝彦琛对那顾二小姐乃是真心,而自己偏偏又将他和顾二小姐的事情搅和了,一时也不敢说话了。
见祝彦琛兀自喝酒,施展阳也只好默默地在旁陪着他喝。
这厢里,有人情伤难愈,借酒浇愁,那厢的定安王府里,亦是有人在喝酒,不过大不相同的是,他喝的却是庆贺之酒,庆贺自己筹谋三载,总算是一朝功成,她终是要成为自己的妻了。
谢安澜拿着酒杯走到窗前,秋夜风凉,吹在身上,他却丝毫不觉,纵然如今这婚事还是假的,可终于一天,自己会让它变真的。
这般想罢,谢安澜仰头饮尽杯中酒,嘴角笑容若春日晨阳,明亮灿烂。
奕世子的婚事,本来就十分惹人注目,再加上女方还是之前曾经被将军府的少将军和淮康侯府的小侯爷一同求娶过的顾家二小姐,这消息短时间内就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次日就传到宫里去了。
皇上听说之后,也甚是诧异,这个奕世子,当日祝彦琛和施展阳他们前后跟自己请旨赐婚,求娶那顾二小姐,也不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还在一旁帮自己出主意,怎么转眼之间,却又是跟顾二小姐定亲了?这却是个什么道理?
皇帝好奇之下免不了跟自己的嫔妃打听一下,这些后宫妇人府这样的事情最感兴趣了,或许她们会知道一些什么内情说不定。
不过他到底也没能打听出什么来,只知道这顾二小姐与奕世子是旧识,两个人关系似乎不错,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皇帝虽然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但毕竟这只是他们这些小儿女的婚事,在他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这顾二小姐要钱没钱,要势没势的,若那奕世子果真娶了一个娘家势力雄厚的女子,他才要在意。而这顾小姐……实在是没什么可在意的,他反而高兴,听说这顾家二小姐不仅没钱没势,还命中带煞。虽然不知道奕世子到底为什么要娶她,但他娶这个顾二小姐,总比娶别的娘家势力雄厚的女子要强上很多,皇上心中也是高兴的。
故而,这皇帝并未去深究什么。
……
如今,聘礼已收,媒婆也找人去合了两个人的八字,有银子在手,自然不会有八字不合这样的话说出来。
如今这便算是已经定了亲了。接下来就是张罗婚礼,一个月成亲,时间的确是太紧了些。但对于定安王府来说,一个月将所有东西置办好,也足够了,而对于顾府来说,则有些困难。
陈氏本来也没想要给欢颜准备什么嫁妆,所以所有的东西都得现买。
如今顾立明已经将顾府的掌家权从陈氏的手里收了回来了,交给了丁姨娘,以丁姨娘和欢颜的关系,她自然是想要给欢颜弄得尽善尽美,别人家小姐有的,也都给她置办。
却哪成想,两日之后,欢颜就亲自去找了顾立明,请他把掌家权还给陈氏。
“父亲,我知道,您是因为我才把掌家权从夫人的手里给拿走的。其实我倒是没关系,左右我都要从顾府嫁出去了,以后不还是你们一起生活吗?我不想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顾立明一想到自己这个女儿不日之后就要嫁进定安王府,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一听欢颜这样说,立刻赞道:“还是欢颜你懂事,只是陈氏向来肆意妄为惯了,父亲也想给她给教训,不关你的事情,你也莫要太放在心上了。”
这倒是顾立明的真心话。他之前对陈氏一直有所忍让,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也不敢太跟她对着来。如今他也是想出这口气的。
“父亲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之前一直都是夫人在打理家里的事情,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没有人再比她更清楚了。况且,丁姨娘她从来没有插手过这些事情,如今又是紧要的时候,丁姨娘怕是会手忙脚乱,不如让丁姨娘先在旁学学,等她学得差不多了,父亲再……”
顾立明立刻点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欢颜你想得周到。”也是,这个时候是顾家和定安王府结亲的重要时候,丁姨娘从来没有打理过这些事情,万一出了差错可就麻烦了。
还是陈氏有经验一些,就暂时还让陈氏来管家,等到欢颜和奕世子的婚礼结束之后,自己再将她手里的掌家权收回来不迟。
欢颜离开顾立明这里之后,又是去找了丁姨娘,把这番话亦是跟她说了。
丁姨娘听罢之后,点头道:“正是,我这两天真是手忙脚乱,这些事情我真的是做不来。”
欢颜笑着摇了摇头,“丁姨您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掌家权必须要掌握在您的手里,您想想看,一旦有了掌家权,离顾府正室夫人的位置还远吗?这可是关系到翎儿他将来的婚事。翎儿虽然是顾家唯一的儿子,但是嫡出跟庶出到底是差很多的,若丁姨您被扶为正室,以后翎儿就是顾府的嫡子,亲事也能寻得更好一些。”
丁姨娘点头,“的确是这个理。”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可能被扶为正妻,如今听欢颜这么一说,心中也起了这个念头。
“那欢颜你为什么要跟老爷说……?”
“一来,以顾府如今的家底是拿出什么好东西来给我做嫁妆了。不管是谁来准备这嫁妆,以父亲好面子的性子,只怕都会不满意,还不如去让陈氏顶上,丁姨你躲一躲正好。二来,陈氏对我向来刻薄,不管顾家的家底还在不在,她定是舍不得给我弄什么好东西,我就是要让她受人非议。这第三嘛,丁姨您之前没有打理过家事,一时之间也的确是难以做得得心应手,若这个时候上手,难免给陈氏找出诸多毛病,惹得父亲心中不快。若是丁姨您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学学怎么打理家事,等到我的婚事结束之后,您再接手这掌家权正合适。”
欢颜字字句句都说得极有道理,丁姨娘连连点头,“还好有欢颜你为我着想,不然我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了。”
自己的确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接下掌家权,自己做得这般乱七八糟,那陈氏就等着在老爷面前告自己的状呢,自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学学也好。
“丁姨,当初就连父亲都避我如蛇蝎,只有您和翎儿还愿意来看我,这个恩情我一直记着,我自然是站着您这边,帮着您的。”
“你这孩子……其实,当初我也没帮你什么。只是偶尔能偷偷去看看你罢了……”说起来,对于欢颜的帮助,自己实在受之有愧。
------题外话------
还有两更在8点半。
¡¡¡¡¡î¡¢µÚ199Õ »³ÒɳÂÊÏ
欢颜握着丁姨娘的手道:“这已经足够了。”就算只是去看看自己,那时候她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
陈氏听顾立明说,要将掌家权还给她,心中自是高兴不已,也不作他想,忙是对顾立明道:“多谢老爷,妾身一定会好好打理家事,不让老爷您操心的。”
“念着这些年你一直在打理府里的家事,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欢颜的婚事,你给我好好准备,毕竟要与我们顾家结亲的,可是堂堂定安王府,你可莫要吝惜钱财,让我们顾府显得太寒酸了,被人笑话。”
虽然陈氏很不情愿去帮欢颜准备嫁妆,不过重新拿回掌家权对她而言实在太过重要了,所以也只有接着了。
“你可给我听好了。本来外面就有许多人说我们苛待欢颜,这次给欢颜准备嫁妆,你莫要再吝啬了,到时候这嫁妆可是要在欢颜成亲的当天随她一路过去定安王府的,京城所有人都能看着,我可不想叫人戳着脊梁骨骂。”
“老爷放心吧,妾身一定尽心尽力给欢颜准备嫁妆。”
虽然嘴上这般答应了,但陈氏心中着实为难,就算自己不吝啬,以如今顾府的家底,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况且,老爷可不止顾欢颜这一个女儿,若是把钱财都花在顾欢颜的嫁妆上了,那以后诗淇该怎么办?诗淇的嫁妆可万万不能比顾欢颜的寒酸。
至于欢颜,只安安静静地在自己院子里呆着,连顾府的大门都不出一步,嫁妆的事情她也不过问。
这日吃罢晚饭,欢颜见着今日月光正好,便站在窗口赏月,不多时,思绪便是飘忽起来,不知怎么地,竟是恍惚觉得回到了之前在衡华苑的时候。
只听得一阵风响,一道身影从屋顶落下,衣袂翩然地在窗外站定,恰恰好跟欢颜隔着一扇窗户对望着。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谢安澜见欢颜神情恍惚,这才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想到了以前在衡华苑的日子,那时你也曾这么出现在我的窗外。”
谢安澜微微勾起了嘴角,“还要我跳窗而入吗?”
欢颜闻言也是一笑,“这么晚了,怎么过来我这里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无事,只是见今晚夜色正好,想同你一起赏月。”
“琼儿,去拿些酒菜来。”
正在外间里做女红的琼儿一听这话,惊得立刻起身走了过来,见着谢安澜正站在门外,不由喃喃道:“怎么最近这些公子们都喜欢爬窗了?”
‘这些公子们?’谢安澜几不可查地微蹙了一下眉头,“最近还有谁来这里吗?”
“是祝少将军,前两天刚来过。”琼儿应道。
“他来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世子您和我家小姐的婚事。”
谢安澜看向欢颜,“他来问你为何突然与我成亲?”
欢颜点了点头,而此时琼儿已经退下去准备酒菜了。
“你告诉他了?说我们是权宜之计?”
“当然没有,我告诉他这个做什么?我跟他说,我早已倾慕与你,此次被他和那小侯爷一逼才恍然明白过来,还特意谢过了他。我又不傻,怎么会将我们只是权宜之计的事情告诉他?”自己要的就是让他死心啊。
谢安澜听了欢颜的话心中不由一颤,随即含笑点头,“这个理由倒是很充分,以后但凡是谁问我们为什么突然成亲,你便这样说吧。”
琼儿端了酒菜上来之后,谢安澜却是不怎么吃菜,只一杯一杯地喝酒,看得欢颜以为他是因为即将要跟自己成一门权宜之计的婚事,所以郁闷地想要喝酒。
忙道:“你放心,我向来说话算话,只要这风头一过,我立马跟你和离,绝不拖延半分。”
“答应给我的补偿你也莫要忘了,到时候我若是跟你要,你可别找借口不给。”
“放心放心,我很守信用的。”欢颜忙不迭地道。
谢安澜盯着她一笑,随即又是仰头饮下一杯酒,“那就好。”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郁闷而喝酒,其实自己是……高兴而已。
酒至半酣,欢颜这才唤来琼儿将酒菜给收拾起来,谢安澜亦是告辞离去。微醉的欢颜躺到床上,没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眼看着皇上给的期限已过了半月,顾立明少不得要问过一下有关于欢颜的嫁妆。
“这就是你给欢颜准备的嫁妆?”
听得顾立明语气不善,又见他皱起眉头,陈氏心知他是不满意,忙道:“还没准备完呢,这只是一部分。”
“嗯,不能就这些东西,太寒酸了。这个屏风是怎么回事儿?也太上不得台面了,我们家里不是有一扇翡翠屏风吗?”
陈氏心中一滞,那扇翡翠是老太爷当初花了大价钱,命大顺最有名的琢玉师亲自打造的,她一向爱惜得很,打算将来给诗淇做嫁妆的,怎么能舍得给了顾欢颜。
“那翡翠屏风怕是……不好装吧。”
“有什么不好装的,准备个大箱子就是了。”
既然顾立明已经发话了,陈氏还能说什么,只能将那扇裴翠屏风加到欢颜的嫁妆里去了,添上去的时候,她的心都在滴血。如今顾府之中,值钱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再去了这个翡翠屏风,将来诗淇嫁人的时候,还能有什么拿得出来的嫁妆。
但她却不知,经过这一事之后,顾立明已经彻底信不过她了,搁个几日都要询问她有关于欢颜嫁妆的事情,但凡是他不满意的统统都要换上更好的,几天下来,银子又是大把地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