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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在了,那就是定安王府的奕世子。
宴席一结束,谢安澜就以献画做借口,跟着皇帝一起去了寝殿。
只是他这厢刚把画拿出来,外面的公公就进来禀报说祝将军和淮康侯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尽管心里已经知道他们定然是为着方才宫宴上的那桩事情来的,可皇帝却也不能避而不见。
未几,祝将军和淮康侯并肩走了进来,齐齐下拜给皇帝见了礼。
“好了,免礼。你们都坐吧。”
谢安澜将画收好,退到一旁。
“皇上,臣是来请罪的,方才在大殿上……”
不等淮康侯说完,皇帝就摆了摆手,“无妨,你们无需放在心上。”
“只是……赐婚之事,那全是小儿胡闹,还望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皇帝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想让自己赐婚啊。
“那正好,彦琛他不是……”
“启禀皇上,臣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彦琛他自己尚且糊里糊涂的,这些年一直将顾家的两位小姐搞错了,方才请求赐婚不过是一时冲动。皇上您日理万机,实在不必理会他们这点小事。”
这倒是有趣了,两个儿子都跟自己请求要赐婚,两个老子后脚却来说不要让自己但回事儿,看这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样子,是生怕自己会真的赐婚啊。
皇上倒是好奇了,这顾家二小姐究竟是何人物,儿子争着要,老子却这般嫌弃。
“二位大人,你们这不是要皇上为难吗?少将军和小侯爷是什么性子,瑾奕也是知道一些的,他们不能得偿所愿,势必要时常缠着皇上了。只是这赐婚给谁,他们都会不服,恐生了嫌隙,可若是不赐婚,他们只怕要闹起来……依我看,倒不如……”
皇上闻言一笑,“看来瑾奕是已经有了主意了。瑾奕脑子向来灵活,你且说说看,你有什么好办法?”
那两个泼猴子,皇上也是知道的,他们两个从小就不对付,这次请求赐婚,怕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他们给缠上,皇上也是只觉头疼。
况且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两个一起请求赐婚,自己总得给他们一个结果。
“倒不如让那顾二小姐另择一人嫁了,这样也省得少将军和小侯爷之间互生嫌隙了,待顾二小姐嫁人之后,他们便可死心了,只怕没多久就会将这顾二小姐给彻底忘了。”
一听谢安澜的这最后一句,祝将军和淮康侯两个都是大喜,连声应道:“奕世子的这个主意好。”只要那顾二小姐不嫁他们家儿子,她想嫁谁都行。
皇上虽觉这事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但他本就不想在这种不相干的小儿女情事上浪费时间,不过是一个女子的婚事而已,既然祝将军和淮康侯都赞同,那也没什么不可的。
“瑾奕觉得这件事不宜宣扬,皇上您只需拟个旨意,瑾奕私下里带去顾府就是了。让顾家人悄悄给顾二小姐择一门婚事便罢了,也省得让少将军和小侯爷起疑心。”
“嗯,就按瑾奕说的办吧。”也是,因为一个女子让将军府的少将军和淮康侯府的小侯爷生了嫌隙的确是不好。他们将来都是要继承他们父亲的位置的,还是以和为贵地好,至于那个什么顾二小姐,随便他们家给她寻了门什么婚事吧,只要尽快嫁出去,了解了这桩纠缠不清的糊涂账就好。
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自然不会将一个普通小吏家女儿的婚事放在眼里,此圣旨不过是为了平息祝彦琛和施展阳之间的争斗罢了。
皇帝当着祝将军和淮康侯的面亲自拟旨,要那顾二小姐十日内择一门婚事嫁了。只是刚落笔写到一半,却听得谢安澜在一旁道:“十日是不是太匆忙了些,怕是嫁妆都来不及准备,不如……五日定亲,一月之前成婚?说到底那顾二小姐也是无辜受连累,皇上恩泽,是不是给她些准备的时间?”
“好,那就五日定亲,一个月之内成婚。”
皇上大笔一挥,极不耐烦地将这圣旨拟定,一个顾二小姐还让朕费了这么番功夫,以后有机会了,定要见见这顾二小姐究竟是何模样。
拿着圣旨,谢安澜走出皇帝的寝殿,一双眸子灿灿生辉,似揉进了满天的星光。
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顺利,这要得益于皇帝最近的心烦,没有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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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散去,祝将军他们各自乘了马车回家,马车之内安静非常,祝彦琛这一家三口各有心思。
祝彦琛本没有打算要跟皇帝请求赐婚,今日这一番不过是被那施展阳所逼之下无奈之举。他万万没有想到施展阳竟会当众在皇上面前请求赐婚,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也想出此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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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母亲此时又何尝不忐忑?彦琛当着众人向皇上请求赐婚,万一皇上真的答应了,那他们将军府岂不是势必要娶那顾欢颜进门,可她命中带煞,将军府只有彦琛这么一根独苗,万不能冒此危险啊。
她心知方才将军肯定是去见皇上了,却不知他究竟是如何跟皇上说的,而皇上又是如何答复的,此时从他脸上的神情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有回家再问。
马车在夜色中,停在将军府的门前,一家三口下了马车,祝将军看向自己那仿佛已经失了魂儿的儿子,只沉声道:“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祝彦琛此时也是混混沌沌的,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听得自己父亲这么一说,也无多话,只告退回自己房间去了。
待祝彦琛离开之后,将军夫人才迫不及待地问自己的丈夫,“将军,皇上是如何说的?”
祝将军这才放松了脸色的严肃之色,轻拍了一下自己妻子的手,“放心吧,这个婚是不会赐下来的。”
这个婚自是不会赐的,此时谢安澜已经拿着那一道圣旨进了顾府的大门。
定安王府的奕世子深夜来访,惊得刚刚入寝的顾立明立时翻身坐起,一脸惊异地看着进来禀报的侍女,“你说谁来了?”
“回老爷的话,是定安王府的奕世子,现下他正在前厅里坐着,说是有要事要见老爷和二小姐。”
顾立明满心疑问,却也不敢耽误,立刻穿了衣服下床。那陈氏琢磨着奕世子这个时辰上门,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好事,也是慌慌忙忙穿了衣服起来。
而那厢里的欢颜也已睡下了,琼儿得了侍女来报,赶紧进去内室里将她唤醒。
欢颜心知谢安澜这个时辰上门想必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连头发也来不及梳,只披在身后,匆匆穿了外衣,便是携了琼儿一起往前厅走,
因欢颜的住处偏僻,等她到的时候,顾立明和陈氏已经在了,就连顾诗淇也已经闻讯赶来。
但谢安澜要等的显然不是他们,只说是要等着欢颜到了,再一并告知他们。
眼见这欢颜匆匆走进来,只见谢安澜起身走上前来,对她道:“出大事了。”
只这四个字,便是叫欢颜心中咯噔一声,她认识谢安澜这么久,还从未听过他这般语气,好像无论什么事儿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大事,既然能叫他如此说,那定是顶要紧顶要紧的大事了。而且,眼见着这前厅里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定然已经被遣出去了,看来谢安澜要说的事不仅是大事,而且还是一件不能为外人道的大事。
“怎么了?”欢颜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
二人相对而站,好似旁边的顾立明他们都不寻在似的。
谢安澜取出带在身上的圣旨递给欢颜,“我刚从宫里出来,这个……你先看看。”
顾立明和陈氏他们虽然好奇得已经心痒难耐,但有谢安澜在这里,他们却也不敢硬凑上前去。只是见欢颜看过之后,脸色大变,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他们也从未见过欢颜如此失态过,那上头究竟写了些什么?
欢颜只觉心中冷风飕飕地刮过,刮得她骨头都发寒,“为什么?”这太令人费解了,自己的婚事关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什么事情?他为何偏偏要来干涉?
“今日五皇子生辰,皇上在宫中设了宫宴,却哪知淮康侯的小侯爷施展阳突然请旨赐婚。而他向皇上求娶的……就是你。随后,祝彦琛也是紧随着向皇上请旨赐婚,而他求娶的也是你……”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顾立明既是惊异,又是欢喜,本来还以为那两位公子已经放弃了,没想到竟是在皇上面前请求赐婚,若是得皇上亲自赐婚,那欢颜的地位可就大不同了,而自己身为欢颜的亲身父亲,身价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不管皇上最终将欢颜赐婚给他们其中的哪一个,那对自己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而欢颜惊诧过后,只能苦笑,“我顾欢颜何德何能,竟然能在宫宴上,被人在一国之君的面前求娶两次。所以,那一国之君感到为难,为避免这两位公子生出什么嫌隙,就让我尽快找个人胡乱地嫁了?”
刚刚还在心中暗自得意的顾立明一听欢颜这话,立刻变了脸色,“这是什么意思?皇上没有要答应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的请求吗?”
陈氏在一旁冷笑一声,老爷还在做白日梦呢,当真以为顾欢颜能被皇上赐婚不成?
欢颜将手中的圣旨递给顾立明,只摇头苦笑,“到底是一国之君,一句话下来,我这终身不嫁的愿望就再难实现了。我这一介草民,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得主。”
顾立明看过那圣旨之后,满心的欢喜顿时被叫个凉透,“五日定亲?这么快?我们上哪儿去给欢颜寻婚事去。”
陈氏此时心中却是欢喜非常,听闻顾立明此言只轻叹一口气道:“没处寻也得硬寻啊,这五日内要是给欢颜定不了亲,就算是抗旨,我们全家都得死。这样吧,我明天就去找媒人。”
顾立明慌忙道:“对,你明天就去找。”
欢颜冷冷瞧了那陈氏一眼,她哪里会不明白陈氏在打什么算盘,为了不违背圣旨,五日内将自己给嫁出去,就算她给自己找个再怎么不堪的夫君,父亲也绝不会反对的。
她早就对自己怀恨在心,还不赶紧趁着这次机会,尽情地报复?
“欢颜,你出来一下,我想单独跟你说两句。”
欢颜随着谢安澜一起走出前厅,外面树影摇曳,秋夜的风吹在身上,凉意深深,而欢颜还陷在难以置信中,连冷都感觉不到。
只见谢安澜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同时轻声开口安慰她道:“你也不必太着急,今夜太晚了,明日我叫上蒋青青,我们三个在一起想想办法。”
欢颜点头应了,可心里却并不报什么希望,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左右不过是一个月之内嫁人,否则就是抗旨,死路一条罢了。
欢颜混混沌沌地回到自己房间,待琼儿上前为她解下披风,她才意识到自己并未将披风还给谢安澜。
只是眼下她也顾不得什么披风了,五日之内定亲,自己跟谁定亲去?陈氏必定要借此机会报复自己,让她给自己找夫君,倒不如自己到街市上随便拉一个了。
凌姨听罢之后,也是一脸的愁容,主仆三人一宿没睡。
陈氏和顾诗淇这一晚亦是未睡,跟顾欢颜她们主仆相反,这母女两个是因为太兴奋了。
顾诗淇心中暗喜,这下好了,纵然彦琛哥哥再怎么想娶顾欢颜也是娶不成了。
而陈氏已经暗自在心里打算为欢颜找个什么样的夫君了,这么情急之下,肯定找不到好的,家贫一些也没关系,好色也勉强可以,好赌……那也没办法,谁让皇上给的时间这么紧呢,自己也是尽力了,可是找不到好的啊。人家好的,也嫌弃顾欢颜命硬克夫呢。
天刚蒙蒙亮,陈氏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寻媒人去了。
而欢颜亦是带着琼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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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王府中,蒋青青一听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是气愤得直拍桌子。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一国之君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谢安澜提醒她道:“这道旨意是密旨,你且莫要跟外人说。况且,这件事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对欢颜也是不好的。”
蒋青青点头,“我明白。”少将军和小侯爷同时跟皇上求娶欢颜,而皇上却下旨让欢颜另择一人嫁了。这事情要传出去,欢颜就成了烫手山芋,谁还敢娶?明摆着是要同时得罪少将军和小侯爷两个人。
为了欢颜好,也不能将这件事传出去。
“那眼下该怎么办?”蒋青青发愁地看着欢颜。
此时,定安王和定安王妃亦是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得蒋青青这样说,定安王妃轻叹了一口气,“昨日我们也听澜儿说了,五日之内要找一个男子跟欢颜定亲,时间的确是太紧了些,纵然只是假定亲,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假定亲?”欢颜一下子就抓到了定安王妃话里的重点。
“对,假定亲。我昨晚仔细想了想。眼下除了按皇上的旨意行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倒是可以作假,左右皇上又不会一直派人看着你。”
蒋青青闻言激动地拍了一下手掌,“对啊,可以假成亲啊。只要事先说定,等风头过去了,再和离就好了。”
欢颜暗自在心中估量了一番,也觉得这主意很是可行,只是假成亲这种事情,一时上哪儿去找合适的人选?自己认识的男子也就那么几个而已。
裴风胥?他估计是会愿意配合自己,可他毕竟算是自己的继兄,尽管是假成亲,但跟他也不太合适吧,总是太别扭了。万一以后真的传出去,自己和他都要被人给指着脊梁骂了,这可是万万不可……
齐云舒?那更是不能考虑了,自己本来就躲着他还来不及。
欢颜将自己认识的男子在心里默默过了一遍,却没有一个合适的。
谢安澜……他倒是合适,只是……毕竟这不是件小事,加成亲再和离,以后他再成亲的话,人家姑娘肯定会在意这一点的。
欢颜长长叹了一口气,苦恼道:“眼下时间这么紧,要如何去找到一个心甘情愿与我假成亲的人?”
蒋青青亦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其实人选倒是不难找,只是万一到时候那人要假戏真做,欢颜甩脱不掉了怎么办?”
以欢颜的才华、容貌和品性,想要找到一个愿意跟她假成亲的人并不难,就是怕那人到时候不守承诺,不肯跟欢颜和离。
谢安澜仿佛没听见这话一般,兀自坐在那里不动如山,定安王妃含笑睇了他一眼,这小子装得倒是挺像,也不知是谁拜托得自己,一定要往他身上引,他自己倒是做出这么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时间是太紧了些,不如……就跟澜儿算了,正好是现成的,也不用特意去找了。”
定安王妃语出惊人,谢安澜脸上却无甚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