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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既然不小心被墨污了,左右谢安澜也是无意的,也没什么要紧的,大概这就是天意吧。
天意不天意的不知道,但谢安澜却并非是无意,而是故意的。
这幅画早毁了早好,也省得一直留在欢颜身边,别到时候又突然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变故来。
“对了,那个红绳你还留着吗?”
第168章 太子妃
“红绳”欢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留着啊。”
只见她颇为纳闷地看着谢安澜,“你怎么好像很在意那个红绳”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自己了,难道
“你想要我的那个凑成一对”欢颜狐疑地盯谢安澜,“你有心上人了”不然他怎么总盯着自己问红绳的事情当初那女子好像是说,这一对红绳是他们从一个很灵验的月老庙求来的,难道谢安澜信这个
谢安澜不意料欢颜会有这么一问,猝不及防之下,不由自主地咳嗽了起来。
“真的有啊”欢颜心中暗有些诧异,随即道“你若是要的话,我可以将那红绳给你,只是这次回来,我并未将它带在身上,只有回北於之后,我在将它寄给你了。”
谢安澜忙是摆手,“没有,没有,你留着吧,我就是问问而已。”
“真的没有”
“没有。”
正是正午时分,在烈阳之下,花草都呈干瘪之态,可站在槐树下的凌姨却浑然不觉炎热。欢颜侧头看她,只见她全神贯注地在盯着大理寺的大门,双手都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今天是太子和太子妃从牢里放出来的日子,凌姨特意一早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女儿。
自从当初她伤心离开京城之,确实一直没再来见过自己的女儿,上次见面还是她成亲的那天,只是那天隔得太远,根本没看清,如今再见,紧张之情不言而喻。
只见得凌姨一双眼睛陡然一亮,欢颜凝神朝大理寺门口看去,果然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在前头的那个自然是当朝太子殿下,虽然被关在天牢许久,但精神看着似乎还好,只是这么长时间未曾换过衣服,看起来难免有几分狼狈。
跟在他身后走出来的是一年轻女子,发丝微乱,衣裳有明显的折痕。但容貌秀丽,气质不俗,虽然隔得有些远,也不知是不是欢颜早已知晓她是凌姨亲生女儿的原因,所以下意识觉得她跟凌姨在长相上的确是有几分相像。
但是此时陪在太子妃身边的却不是凌姨,而是另外一位妇人,只见那妇人搀着太子妃的手,不住地在跟她说些什么,而太子妃看起来也十分依赖她。
光是看那妇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肯定不是下人,想来她应该就是那位户部尚书的夫人吧。而走在太子妃另外一边的那个男人,大概就是当朝户部尚书人了。
自太子被下到天牢之后,这位户部尚书也受了影响,目前还赋闲在家,不过眼下太子已经被从天牢之中放了出来,他离官复原职应该也不远了。
欢颜看着那太子妃攀着身旁妇人的亲密模样,心中明白,大概这位太子妃从来不知她的母亲另有其人。
只是看着此情此景,凌姨心中想必是极难受的,亲生女儿就在眼前,不仅不能相认,还要看着她将别人当作亲生母亲,姿态亲密。
欢颜转头看去,果然见凌姨默然垂泪。凌姨在自己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自己很少见她哭,而且每次哭都是因为自己。
太子他们一行人上了马车,渐渐走远。
欢颜看着默默落泪的凌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还是凌姨先开了口,“其实我并非是难过,看她与尚书夫人相处得很好,我反而很欣慰,这意味着他们家遵守了当初的承诺,把那孩子当做嫡长女一般养大,尚书府人对她应该也很好,不然她不会跟尚书夫人这么亲近。这样就好了,挺好的”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欢颜也准备要回北於去了。
这天谢安澜过来看她,她便与谢安澜说起了此事。
“我打算后天就回去了,明天伯父伯母会在家吗我去跟他们告个别。”
谢安澜低头轻敲了一下欢颜的书桌,方才抬起头来开口道“这么就走了凌姨都未曾跟太子妃说上一句话,她心里想必是遗憾的吧。”
时机还未到,谢安澜自然不会这么快让欢颜离开。
“那”可是太子妃是住在皇宫里的,轻易不能出宫,想要见她一面只怕是不容易吧。
“我来安排吧,至少也要让凌姨跟太子妃说上几句话。”
“如此自然是好。”欢颜笑着对谢安澜道“那就有劳奕世子安排了。”
未等谢安澜去见太子,太子就先来找了他。
“虽然我至今还未想通,奕世子你究竟为何要帮我,但这次我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也的确是出于奕世子之功。为了感谢奕世子,我打算在清风阁宴请奕世子,不知奕世子可愿赏脸”
“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允我多带一人”
“哦是谁”这等私密之事,知道的人自是越少越好,却不知这个能让奕世子毫不避讳的人是谁。
清风阁,清雅僻静,向来为文人墨客所喜。今日太子将这里整个给包了下来,更显幽静。
欢颜打量了一下四周,啧啧道“皇亲贵胄就是不一样,瞧瞧这地方,只怕有银子也进不来吧。”就连这里的侍女都跟旁处的不同,走路轻轻的,几乎都没有声音,身上带着清香,沁人心脾。
欢颜在这厢跟谢安澜小声说这话,凌姨站在欢颜的身后,却是紧张不已,上一次在大理寺门外,隔着那么远,连她的眉眼都没甚看清,想着待会儿也许她还会跟自己说话,凌姨就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未几,只听得外面脚步声传来,欢颜随着谢安澜一起站起身来,同时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凌姨。
她莫名想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虽然都是离开自己的女儿,但凌姨是被逼无奈,而那个女人却是自己主动抛弃,到底还是不一样。
珠帘微动,两道身影从门外走进,欢颜还未看清,便是随着谢安澜一起低头给进来的二人见了礼。
“见过太子、太子妃。”
“你就是奕世子口中的那位朋友”太子感兴趣的看着低着头的欢颜。
奕世子年少聪颖,为人却有些冷漠,莫说是女子,在整个京中能得他亲近的也没有几人。而这女子,却能让奕世子主动带过来,对他而言,意义想必大不相同。
“是,欢颜见过太子殿下。”
“欢颜好名字。不必拘束,都坐吧。”
及待欢颜抬起头来,太子也不由一怔,随即在心中暗道难怪奕世子对这少女格外不同。这京中有才有貌的女子,自己不说全认得,却也认得大半,但能比此女子长得更美的,却没有几个。
几人都坐下之后,太子妃也含笑取出一幅画来递给欢颜,“听闻太子说,你喜欢我的画,所以就选了以前的一幅拙作,送给顾小姐。”
欢颜伸手接过,含笑谢了那太子妃。
谢安澜之所以带欢颜过来,找的借口就是,欢颜久闻太子妃画技了得,一向倾慕得很,很像亲眼见她一面。
当然,这只不过是借口。而这太子妃之所以赠画,也是看在谢安澜出力将她与太子营救出来的缘故。
有关于这次的案子,太子自是有许多话要问谢安澜,有旁人在,多有不便。
便是给太子妃使了个眼色,道“旁边有个雅室,里面准备了些笔墨,正好你和顾小姐对画艺都是多有研究,不如你们去那里切磋一下吧。”
太子妃会意,便是起身牵了欢颜的手一起去了隔壁的雅室,凌姨作为欢颜的随侍,自然也是跟着一起。
“顾小姐平常也喜爱画画吗”
“嗯,无聊的时候喜欢画两笔。”
因为今日见面之事,不宜为外人所知,所以太子妃今日并未带侍从过来,见得她亲自研磨,凌姨忙上前去帮忙,“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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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怔了一怔,也就随她去了。心中暗道:这顾小姐和她的侍从都怪没规矩的。
不过想这顾小姐虽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但毕竟未在京城呆过,不知晓这些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说,她今天是作为奕世子的朋友前来的,奕世子有恩于太子和自己,自己也不好挑剔他的朋友。
这个时候,却听得欢颜开了口,对那太子妃道:“这位是凌姨,我的奶娘。”
太子妃诧异,顾小姐为什么突然跟自己介绍她的奶娘?不过转念一想,这顾小姐毕竟不晓得京中的这许多规矩,不知者不怪,冲着凌姨略笑了一下,便是提笔蘸了墨,想了想,却是将笔递给了欢颜,“我还未见识过顾小姐的画技呢,不如顾小姐先来?”
欢颜也并未客气,接过太子妃递过来的笔,在纸上画了一只枝头喜鹊。
太子妃赞赏地看着欢颜,“顾小姐的画技也很好啊。”
“其实教我画画的启蒙先生还是凌姨呢。”欢颜边说,便看向凌姨。
太子妃更觉诧异,这顾小姐的奶娘竟然还会画画?
“那这位夫人,不如你也来画两笔吧。”太子妃好奇起来,顾小姐的画技了得,却不知她的奶娘又是如何。
凌姨自是推脱不肯,但欢颜却开口道:“既然太子妃开了口,凌姨你就莫要推辞了。”说着,便是将手中的笔塞到了凌姨的手中。
却见凌姨站在桌前沉默了片刻,然后沉腕落笔,画的一架葡萄藤,上面缀满了葡萄,架下有一个垂髫女童在玩耍。
凌姨在家道中落之前,也是家中备受宠爱的大小姐,琴棋书画都是找了出色的先生来教的,画技也是不错。
尤其这幅画,她曾经在心中无数次描绘过,此时画来更是得心应手。
“画得真好,这画上的女孩儿应该就是顾小姐吧?”既然是奶娘,那自然是在顾小姐刚出生的时候就陪着她了。
凌姨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
“是我女儿。”她时常在心中幻想,自己的女儿会是什么样的,而这副画面是经常会出现在她脑海中的。
太子妃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
欢颜却是主动道:“凌姨迫于无奈,跟她的亲生女儿分开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很思念她的女儿。”
太子妃同情地看了凌姨一眼,“骨肉分离是最痛苦的事情,夫人请保重。”
而另外一边,太子问出自己一直都很好奇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查到这些事情的?”既然他不肯说他出手帮自己的目的,那他究竟是怎么查到的,自己可以问一问吧。
“既然太子殿下没有谋逆之心的话,那被皇上发现的那些反诗,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模仿了太子殿下您的笔迹,故意要栽赃。”
“你就怎么能肯定那些反诗就一定不是我写的?我跟父皇向来不合,屡次顶撞于他,这些都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估计这件事刚出来的时候,谁都不相信我是无辜的吧?”
陷害自己的那人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恕我直言,若太子今后不加克制的话,这样的事情还会再发生。”身处太子之位,本来就无异于靶子,谁都想将他射下来,偏他自己还不注意,处处给人留下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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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澜闻言,脸上并无明显的诧异之色,只是默然片刻,方是问道:“太子殿下可想好了?”
“几年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这个位置他们谁想要,便去争,我是不想再掺和其中了。奕世子,其实你与我的处境,多少也有些相像,他们也巴不得你死,而这其中也包括……我的父皇。”
谢安澜抿了一口茶水,“太子殿下还真敢说。”
太子闻言笑得爽朗,“我若不是生在帝王家的话,估计会去做个言官。”
说罢,他摆了摆手,“好了,不说这个了,接着说案子。有人要临摹我的笔迹,那必要得到我写的东西,所以你就怀疑了两个月前,失足落水的那个宫女,那你是怎么猜到是赵科模仿的我的笔迹呢?天下间能模仿别人笔迹的,又不止他一人,况且这个人早就隐居,许久不现世了。”
“大概是我运气好吧。”
这当然不是运气好,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宜让这位太子殿下得知的。
而太子心里也明白了,故而不再追问。
“只是却不知那个陷害我的人究竟是谁。”
“赵科虽然给家人留下了证据,可他自己也不知那个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只是告诉他的家人,每次过来的都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想来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手下而已,这种事情,正主是不会轻易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