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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儿子一路赶回来定是累了,待他略跟祝大将军寒暄了几句之后,定安王便是嘱咐他下去休息去了。
谢安澜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将他从北於带回来的东西从马车上卸下来,送回到了他的房中。
这些东西里也有欢颜托他带回来给丁姨娘和顾珏翎的。谢安澜先是将这些东西给捡了出来放到一旁,打算明天去顾府转交给丁姨娘母子两个。
谁知他还没有收拾完,一个人影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世子这是收拾东西呢?”
谢安澜淡淡应了一声,并无多言。
但是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见这祝彦琛正拿着一幅画打开,谢安澜忙道:“别动!”
但为时已晚,祝彦琛已经将那画给打开了,待看到画上内容之后,祝彦琛不由失笑,“世子,你走哪里还随身带着自己的画像啊,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也不必这么自恋吧?”
谢安澜沉眸看着他,“非礼勿动的道理,不知祝公子你明不明白?”
说话间,谢安澜已经从祝彦琛的手中取过那画,万分慎重地又重新给卷了起来。
而祝彦琛没有在意谢安澜不善的语气,只是怔在了那里,因为谢安澜方才的那句话让他突然想起了曾经也跟他说过这句话的姑娘。那日秋阳正暖,一片灿然地照在她的身上,她凝眸带着些微怒气看着自己,突然说了同样的话……
那姑娘分明就是诗淇,为什么他却好像时不时地都会把她们当作不同的两个人来看待?
回过神来之后,祝彦琛笑着道:“世子莫要生气,我不过一时玩笑而已。这画……应该是一个女子给世子你画的吧?”他看到画像旁提了两句诗,分明不是奕世子的笔迹。虽然从那字迹里看不出主人究竟是男是女,不过既然会为奕世子画像,并且提上那样两句诗的,应该不大可能是男子。再从奕世子那么紧张这幅画来看,应该也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才对。
谢安澜倒也没否认,“是。”
祝彦琛意味深厚地‘哦’了一声,心中暗暗猜测着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诗淇的妹妹,那位从未露面的顾家二小姐。
但因为刚想起了在固阳顾府后花园里发生的事情,祝彦琛又想到了一件事,低声问谢安澜道:“两年多以前,世子你是不是去过固阳?”那日透过马车的窗帘,自己分明看到了他的脸。
谢安澜故作不解,“祝公子说的是什么时候,两年前,我一直都在家里养病,很少出门的。”
祝彦琛确定自己当时没有看错,马车里的人就是奕世子。不过既然他不肯承认,想必也有他的理由,祝彦琛也不再继续多问了。从谢安澜房中出来之后,没多时他就跟着他父亲一起离开了。
然而凑巧的是,这两个人第二天又在顾府碰上了。
谢安澜是来将欢颜托自己带回来的东西送来给丁姨娘母子,而祝彦琛则是跟着他母亲一起来拜访顾家夫人,也就是顾诗淇的母亲的。
得知谢安澜来府上,就连将军夫人也得起身相迎,不过因为欢颜的缘故,谢安澜对这位陈氏没有好感,只道:“我是来找丁姨娘和翎儿的,欢颜托我给他们带些东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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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见状确实满心的诧异,这奕世子是什么身份?就算皇帝的那些公主们要嫁给他,也算不上下嫁,他又怎么会跟顾家的二小姐扯上关系?似乎还很亲密,难道他不知道顾小姐身带阴邪之事吗?连她的父母都怕,难道这奕世子就不怕被她克了去?
有谢安澜在,将军夫人她们也不好说话,整个前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下来。只听得祝彦琛轻咳了一声,问玩笑一般地问谢安澜道:“世子今年过年不在京城,该不会是去找顾家二小姐了吧?”
谢安澜转头看他,严肃地点了点头,“对。”
祝彦琛原本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谢安澜竟毫不避讳,直接就承认了,倒是让他无以为继,愣了半晌才道:“是……是吗?”
站在陈氏身后的顾诗淇却暗暗握紧了拳头,这个顾欢颜到底修了什么妖术,竟然能迷惑奕世子至此。
“世子跟顾家二小姐的交情很深吗?”祝彦琛越发好奇了。
祝夫人闻言连忙在一旁轻咳一声,示意祝彦琛不要再多问,这种事情,外人还是不要去探究比较好,毕竟奕世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虽然她也很好奇,但奕世子这个人有些捉摸不透,最好还是不要得罪。
“算是交情不错。”谢安澜模棱两可。
不过祝彦琛已经猜到了,昨天自己看到的那幅画像肯定就是顾家二小姐画的,这两个人的关系可没有那么简单。也真是奇怪了,人都道这奕世子从小就聪颖绝伦,为何会跟顾家二小姐纠缠不清?
因为受顾诗淇的影响,祝彦琛对这顾家二小姐不仅没有丁点好感,而且还心生厌恶,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奕世子这样一个人会跟顾家二小姐这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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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是欢颜托我带回来给你们的,你们且收好了。”
谢安澜当着祝彦琛和将军夫人的面将东西一一展示出来,为的就是防止这陈氏将东西给要走。
不过就算今日祝彦琛和他母亲不在,陈氏也是不敢的,如今丁姨娘和顾珏翎身后有了安定王府的世子撑腰,她也不敢太欺负丁姨娘和顾珏翎了,唯恐他们在谢安澜面前告状。
这个时候,却见一旁的祝彦琛作恍然大悟状,指着谢安澜,问顾珏翎道:“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在半路接到你的‘姐夫’是不是就是指奕世子?”
祝彦琛这一句话扔下,在座的人顿时表情各异。陈氏、顾诗淇还有将军府都是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谢安澜。丁姨娘则一脸的焦虑,有些不知所措。
而谢安澜在愣了一下之后,缓缓笑开看向顾珏翎,“你是这样说的?”
不待顾珏翎开口,丁姨娘连忙道:“小孩子不懂事,胡言乱语,还请世子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谢安澜笑着道。想了一想,然后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几粒金豆子递给顾珏翎,“过年的时候我不在京,没能给你压岁钱,就拿这个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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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顾珏翎伸手去接,丁姨娘就惊慌地道:“这可使不得。”奕世子给的这几粒金豆子可都不小,委实有些贵重了。
却见谢安澜直接拉过顾珏翎的手,将那几粒金豆子放在了他的手心,“我喜欢翎儿,跟他投缘,给他几粒豆子玩耍而已,丁姨娘不必太在意。”
说罢,他抬手揉了揉顾珏翎的脑袋,“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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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丁姨娘见谢安澜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得默许顾珏翎将这几粒金豆子给收起来了。
谢安澜心情不错地告辞离开,却给陈氏和顾诗淇的心里添了不小的堵。这奕世子分明是看在欢颜的面子上,才对顾珏翎这么好的,那几粒金豆子虽还不至于让她们眼馋,但奕世子就那么随意给了顾珏翎,还说只是让他玩耍而已,这是要气死谁?
谢安澜离开之后,祝彦琛才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送过顾家的这位小公子什么东西,便是走到顾珏翎的面前道:“我倒是忘了,过年的时候我也没送你什么,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卖给你。”
陈氏刚要说不必了,却见顾珏翎已经十分严肃地朝着祝彦琛行了一礼,“多谢祝公子好意,不过翎儿消受不起,翎儿与母亲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告辞了。”
陈氏一听这话,立刻沉下脸来,显然是不高兴。自己这个当家主母还没有发话让他们母子离开,他们怎么能走?
丁姨娘下意识看向陈氏,看出她脸色不对,忙道:“老爷说今日回来之后,会检查翎儿的功课,可翎儿还没做完,所以急着回去,还请夫人不要责怪。”
陈氏不悦地道:“行了,下去吧。”她这是在拿老爷压自己吗?
说起来也真是气人,自打那次奕世子来家里找过丁姨娘母子之后,老爷对他们母子的态度大变,以前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去丁姨娘那里一次,如今竟是每日都要过去坐一会儿,说是检查顾珏翎的功课,谁知道他们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待丁姨娘母子离开之后,陈氏才跟祝夫人抱怨道:“您看看,这个当家主母我真是没法做了,您也别见笑,实在是我们家老爷受不得那位的枕边风。”
“这怎么行?古往今来,都是妻为大,顾老爷未免也太不知分寸了。妹子,你不用担心,回去之后,我会让将军好好敲打敲打顾老爷的,免得他以后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
“那就多谢姐姐你了,若不是有你们帮我撑着,我这个当家主母更是难做。”
“不用担心,左右我们都是一家人。”祝夫人顿了顿,然后笑着对陈氏道:“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彦琛和诗淇这两个孩子的婚事的。你看,诗淇这也已经及笄了,彦琛年纪也不小了,要不……趁着彦琛回去边关之前,就先把他们的婚事给定下来?”
陈氏正有此意,前几天她去将军府,在老夫人面前也透露出了这个意思。
陈氏怎么会不着急呢?欢颜今年也及笄了,再过半年,说不清她就要参加衡华苑的结业考,之后就回大顺来了,在祝彦琛见到欢颜之前,必须把他和诗淇的婚事定下来。
而且,就算欢颜今年不回来,早点定下诗淇和彦琛的婚事,她也能早一日安心。
所以听得将军夫人这么说,陈氏眉眼都笑开了,“这自然是好。”
一旁坐着的祝彦琛却慌了,“母亲,您不是跟我说,只是带我过来探望探望吗?怎么突然就提起婚事了?”他发觉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听到母亲提到自己和诗淇的婚事,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恐惧!这有些不合常理……
陈氏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谁都没有料到祝彦琛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这孩子……”将军夫人脸上也挂不住,忙拍了一下自己儿子的手背,道:“婚姻大事,我不是怕你害羞吗?”
祝彦琛瞬间在脑海里搜罗拒绝的借口,焦急之下,果然让他想到一个还比较合理的。
“母亲,没几天,我就要回去边关了。如今边关那边并不安宁,我要是现在跟诗淇定下了婚事,万一在边关有个好歹,不是连累了诗淇的一生吗?”
祝彦琛话音刚落下,顾诗淇就义正言辞地道:“我不怕。”就算她久居深闺,却也知道边关那边安定得很,不然将军府的老夫人他们也不会舍得让他们将军府唯一的独苗去到那里。
“就算你不怕,可我怕。我怕会连累你一辈子,这件事还是等到我从边关彻底撤回来的时候再说吧。”祝彦琛本能地想要躲,能躲一天是一天。
陈氏听了祝彦琛的话,心中不免焦虑,祝公子这分明是在找借口拖延,难道他心里不打算跟诗淇定亲?
将军夫人担心自己儿子再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略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匆匆告辞。
陈氏给自己女儿使了一个颜色,顾诗淇连忙追了上去,对祝彦琛道:“彦琛哥哥,我不是那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子。虽然说这话,有些不吉利,但是,你生,我陪着你;你死,我守着你。这辈子我只认定你一人,无论是人是鬼,我都会陪着你的。”
听了这番话,祝彦琛更加愧疚,诗淇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可自己却……不能像她对自己一样,全心全意地对她。祝彦琛越想越觉得自己卑鄙,当初还是自己主动招惹的她,若不是自己在边关的时候主动跟她写信,她也不会慢慢钟情于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挑起……
离开顾府之后,将军夫人也忍不住责备自己的儿子道:“你怎么能在诗淇和她母亲面前说那样的话呢?你这样,让诗淇对伤心啊,她母亲对你想必也极其失望。”
“我只是觉得……现在定亲还太早了。”祝彦琛心虚道。
“早吗?你与诗淇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先给人家写信,招惹人家的。”
“我当然没忘。”
“祝彦琛,我们将军府向来重情重义,你可比跟我来始乱终弃那一套,到时候无论是我,你父亲、还是你祖母,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他也唾弃自己,可他就控制不住,一听他们提起自己和诗淇的婚事,他就觉得恐慌不已。
发生这样的不愉快的事情之后,两家人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陈氏当然想提,但她又担心在这种情况下再提起两个孩子的婚事,会让将军府那边觉得她们太心急,企图心太强。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掉了价,便只好强忍着。
不久之后,祝彦琛就随其父回边关去了,订婚的事情也就暂且搁置了。
……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阳光正好,清风微醺,本该正是最悠闲的时候,可欢颜这段日子却是过得不宁静。
“今天可吓死我了,要不是有穆柏在,我都不知道有人在后面跟踪我。”琼儿一边说着,一边将带回来的账本递给欢颜。
“是那位蒲公子?”欢颜皱眉,那家伙见不到自己,就去跟踪琼儿。幸亏有穆柏在,不然自己岂不就暴露了?在结业考之前,自己还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开铺子的事情。
说起这位蒲公子,最近可是让崔掌柜头疼不已,他都已经跟他说了几百遍了,他们顾宣记的三色布不售给其他布庄,可他就是不听,执意要见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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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掌柜自然不肯将欢颜的真实身份透露,只说他们东家深居简出不喜见外人,并一再强调,不将三色布售给其他布庄是他们东家一直坚持的,就算他见了他们东家也没用。
可这位蒲公子就是不肯善罢甘休,连续一个月日日往顾宣记去,别的事也不干,就缠着崔掌柜要见他们东家。
崔掌柜被他缠得不厌其烦,只得将这件事告知欢颜,欢颜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三色布是他们顾宣记的招牌,其他的布都可以交由旁的布庄代售,唯有这三色布不行。
但那蒲公子尤不死心,一定要见到欢颜,亲自跟她谈不可。他见自己缠了那崔掌柜一个月都没有成效,只好另想办法。他想着这顾宣记的东家,怎么着也得去自家铺子里看看吧,自己就在这里蹲守着,总是能见到她的。
不过他却失算了。顾宣记生意稳定,交给崔掌柜打理她很放心,所以最近她已经鲜少往顾宣记去了。几乎都是由琼儿在中间代为传达消息。
见不着欢颜,这位蒲公子就盯上了琼儿,知道她是顾宣记东家的侍女,便悄悄在后面跟着她,心想着这侍女定是要回去跟他们东家传话的,只要自己跟着她,肯定能见到那顾宣记的掌柜。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在暗处还会藏着一个侍卫,就那么突然地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挡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快把他给吓死了。
“穆大哥已经告诫他了,再有下次就将他扭送去官府。”
提起穆柏,这又是欢颜头疼的另外一件事,打从谢安澜离开,穆柏留在自己身边,到如今也有四五个月了。欢颜不好意思就这么一直占着谢安澜的得力助手,所以就拜托了崔掌柜帮她找个合适的护卫。
到目前为止,也找了七八个了,崔掌柜办事向来靠得住,他找来的这些护卫,欢颜都亲眼看过,觉得都挺不错的。但却一一被穆柏给否决,不是说他们长得凶神恶煞不像好人,就是嫌弃人家功夫不到家。
欢颜无奈,自己只是要找个护卫而已,也不必到顶尖高手的级别才行吧?想要找一个能打得过穆柏的护卫,那可真是不太可能。至于长相……自己是找护卫,又不是找夫君,管他面相凶不凶呢。
可是达不到能让穆柏满意的程度,他就不肯离开,欢颜也是无奈,只得写信去给谢安澜,希望他能出面将穆柏给召回去,谢安澜却在信上回她,穆柏这也是为她的安危着想,他信得过穆柏的判断。
所以,这件事也就一直拖到了现在,至今还未找到合适的护卫来替代穆柏。
“琼儿,你明天给崔掌柜带个话,让他告诉那位蒲公子,五日之后,未时,我在铺子旁边的那间茶楼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