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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参加的。”
谢安澜闻言暗暗在心中松一口气,幸好,不然自己还要再受分离之苦。
“那……你有想过离开衡华苑之后,去哪里吗?”
“大概……”欢颜呼出一口气,“会留在这个地方吧,毕竟顾宣记在这里。也或许,在别的地方再开一间铺子,我也没太想好。”
“没有想过回大顺去吗?”谢安澜不动神色地道:“丁姨娘和翎儿都很想你,他们都希望你能回去。”
“我在离开大顺的时候就想着,这辈子大概不会再回去了。至于丁姨娘和翎儿……翎儿渐渐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和他娘亲了,再说了,他毕竟是我父亲唯一的儿子,就算陈氏再怎么样,也不敢太过分,等将来翎儿掌了家,他们母子的苦日子也就过去了。”这是迟早的事情。
“除了丁姨娘和翎儿,大顺就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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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摇头。
谢安澜抬手拍了下她的脑袋,佯怒道:“那我呢?”这丫头该不会连想都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过吧?
“你可是定安王府的世子,谁敢把你怎么样,没有我在身边,你照样可以过得很好,也没什么值得我挂心的。”
“谁说的。”谁说没有你在身边,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什么?”
谢安澜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才道:“你以为我是定安王府的世子就能万事顺遂了吗?正因为我身处的这个位置太过扎眼,所以才更没有宁日。不然,你以为当初我为什么会中毒,命悬一线?”
自己之所以会在固阳遇见欢颜,就是因为要离京寻找大夫为自己解毒。
欢颜停下脚步,“你的意思是说你当初中毒的事情……有人想要除掉你?”
“旁人都以为我身为定安王府世子肯定是风光无限,但背地里的这些事情他们又能知道多少?我当初中毒之后,对外也只说是染了急症罢了,若不是及时找到陶神医,估计你也没有机会再在衡华苑里见到我了。”
欢颜听得心惊肉跳,她竟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
“眼下,你也被卷进了皇位之争中吗?”定了定神之后,欢颜低声问道。
“朝中局势如此,谁能独善其身?不过……”谢安澜话说到一半,却摇了摇头,“算了,赶了这么远的路过来见你,可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讨人厌的事情的。说真的,你离开衡华苑之后,真的不打算回大顺吗?不管怎么说,这北於毕竟是异国他乡。”
“于我而言,他乡与故乡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话间,二人已是进了客栈,谢安澜知道此时自己还说服不了欢颜,也便不再继续。
欢颜拿了丁姨娘托谢安澜带来的东西之后,也便跟裴风胥一起回衡华苑去了。
房间里燃着炭火,尽管外面寒风呼啸,室内却让人感觉温暖如春,欢颜拿着一本书倚在软塌上,但渐渐地却走了身,方才一直跟谢安澜呆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安静下来,她心中的那股感动不由加深了些。
打从祖父和外祖他们去世之后,已经多久没有人这样记挂过自己了?千里迢迢赶来这里陪自己过年,不管这其中有几分是因为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份情谊实在弥足珍贵。
而此时隔壁的房间里,琼儿和凌姨也在小声谈论着这件事,“谢公子人真是太好了,竟然那么老远地从大顺赶来陪我们小姐过年。”琼儿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凌姨道。
“是啊,谢公子对小姐一直很好,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他竟会从大顺赶来陪我们家小姐过年。”当初自己还因为小姐为了他大病一场差点死掉的事情,而不喜这位谢公子,不过也慢慢被他对小姐的用心打动了。
“只可惜,谢公子有断袖之癖,不然……与我们小姐多般配啊。”琼儿十分惋惜道。就该是谢公子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们家小姐啊。
凌姨却并不甚赞同,“就算谢公子并非有龙阳之好,我们小姐与他只怕也是……有缘无分。”
“为何?小姐和谢公子这样要好……”
“那谢公子的真正身份你不也已经知道了吗?众人只羡王府位高权重,可是位高之下,门槛也高。若是小姐真的对谢公子倾心了,那才是大大的不妥,只怕最后会落得个……心伤落寞的下场。”
琼儿年纪还轻,不懂得其中的复杂,但凌姨却是过来人,这其中的辛酸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有这么严重吗?谢公子的父母对小姐不也挺好的吗?”
“那是因为他们感念于小姐对他们儿子有救命之恩,若谢公子真的要娶小姐,只怕他们就会是另外一个态度了。我倒宁愿小姐将来嫁一个普通人,一辈子过安稳平静的日子,皇权贵胄太过复杂,未必有好下场。”
琼儿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小声喃喃道:“可我觉得小姐嫁给王府的世子也挺好的啊,最起码以后不用受那陈氏的气了。”
小少爷在信上说,顾诗淇跟将军府的少爷交好,两家人已经默认了他们两个的亲事,陈氏因为这件事趾高气昂得很。在琼儿看来,自家小姐可比那顾诗淇出色得多了,那顾诗淇配得将军府的少将军,小姐就配不得王府的世子吗?
“左右小姐以后都不打算回大顺去了,陈氏如何都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琼儿不再言语,但心中还是引以为憾,若是小姐真的嫁给了谢公子,成了定安王府的世子妃,那多威风啊,还不把陈氏母子给气死……
不过想归想,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只是让人万分懊恼的是,那谢公子怎么偏偏会是个断袖呢?平日里看着也不像啊。
这日,裴风胥听闻附近有一处庄园搞了个新年庆典,听说很是热闹,便提议一起去看看。
左右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欢颜和谢安澜欣然答应,三人便一起寻了过去。
虽说是庆典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以裴风胥的身份弄来请帖倒也不成问题。
进去之后,入眼便是红梅映雪,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在红梅下吟诗作赋,雅趣十足。
再往里走,只听得丝竹之声传来,这庄园的主人竟然还请了乐师来助兴。
欢颜他们正欲循声而去,却突然出现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下官见过裴公子。”却原来是此地的知府大人,他今日也是应邀前来,远远地看见裴风胥,觉得面熟,便是赶紧上前来见礼。
这衡华苑在他的地界,他自然也提前做过准备的,苑中凡是朝中权贵的孩子他都仔细看过画像,以备不时之需,眼下不就派上了用场。
“裴公子怎么会在此处?眼见着就要过年了,公子不回侯府去吗?”
“今年有些事情,就不回去了。”裴风胥不像应付这位知府大人,奈何这知府大人忒没眼色,步步紧跟着裴风胥。
“我就是过来看一看,大人若是有事就去忙吧,不必招呼我。”
那知府大人笑着道:“公子不必见外,下官也没什么事儿,便给公子做个向导好了。”
谢安澜见状,嘴角不由勾起一笑,拉起欢颜的手,低声在她耳边道:“这位知府大人忒聒噪,我们先走,让风胥自己一个人应付他去。”
说完便是撇下裴风胥一人,拉着欢颜便是离开了。
裴风胥见状,暗自在心中摇头,这两人也忒没义气了。
二人循着丝竹之声往里面走,远远地便看到前方搭了一个高台,台上有几个妙龄女子正是翩翩起舞,这般寒冷的天气,她们身上全都穿着薄纱衣裙,舞动时衣袂翩然,美则美矣,却未免太冷些。欢颜就这么看着,就觉得牙齿打颤。
还未等他们近前,就见一女子突然朝他们走来,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谢安澜,“这位公子也是来看台上之舞的?只是你们来得有些晚了,好位置都让别人给占了。不过……奴家倒是知道个好位置,若是不嫌弃的话,公子就跟我来吧。”
此女子亦是衣着清凉,估计也是被请来的【创建和谐家园】,可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又不像是舞衣,欢颜一时有些不解。但……见这女子只跟谢安澜一人说话,欢颜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难道我是突然修得什么秘法?隐身了不成?为什么她似乎根本就看不到自己?
谢安澜躲过那女子伸过来的手,冷淡推辞,“多谢姑娘好意,不过不必了。”
“公子不必客气。”
欢颜看这女子故作媚态的样子,心里已然有些明白了,原来这姑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人家分明是看上谢安澜了。
此时只见谢安澜朝着欢颜投来求救的目光。
欢颜一笑,上前挽住谢安澜的胳膊,在他耳边低声道:“谢公子,美人恩不好消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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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澜也覆在她耳边道:“欢颜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只见欢颜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低声道:“记住啊,你欠我一个人情。”
言罢,欢颜才转头看向那衣着清凉的女子,正色道:“多谢姑娘好意,但我们还要去别处,恐怕要辜负姑娘的好意了。”
“你们……不是兄妹啊?”那女子的时限在欢颜和谢安澜的身上分别扫过,最后落在欢颜挽着谢安澜胳膊的那只手上,眼中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刚她远远看到这位公子,就不由心头猛跳,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脚步已经不由自处地朝他迈开了,实在是这位公子容貌太出众了,就连气质都不同凡响。
本来想着说不定能跟他来一段露水姻缘的,毕竟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很容易把持不住的,可谁知道人家竟然是已经有主儿的了,而且这‘主儿’还在他身边跟着。
“当然不是,我们长得很像吗?”谢安澜纳闷,为什么总是有人将他们认成是兄妹?
“抱歉,是奴家唐突了,二位慢慢逛,奴家先告辞了。”那女子面上一阵尴尬,连忙告辞离开。
那女子离开之后,欢颜将自己的手从谢安澜的胳膊上撤开,笑着转头看向谢安澜,玩笑道:“谢公子魅力如此之大,将来可还了得?”
谢安澜只觉得手臂上空落落的,只恨不得方才那女子再多留一会儿,好让欢颜再多挽着自己一会儿。
“那女子不过是做皮肉生意的,魅力不魅力的对她们而言却没什么要紧。”
“啊?!”欢颜惊讶地往那女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不是【创建和谐家园】吗?”【创建和谐家园】不是卖艺不【创建和谐家园】的吗?
“她的打扮跟那些【创建和谐家园】不同,想来是这庄园的主人请来……助兴的。”
尽管谢安澜说得隐晦,但欢颜怎么会不明白,当即不由红了脸,“不是说新年庆典吗?怎么会……”
“你不知道,如今这风气时下正兴,左右是私人庄园,这般庆典大多都是为了拉拢人脉的,图的就是无所顾忌。”
所以说,方才那姑娘要拉谢安澜过去,其实是为了做那种事情?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奔放的吗?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也就是说,此时在这庄园之中,正有人在别处做着那种事情……
光是想想,欢颜就觉得脸颊发烫。
谢安澜见着欢颜红了脸,不由起了逗弄之心,伸手贴上她的脸颊,故作不解地问道:“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
谢安澜的手刚一触到欢颜的脸,欢颜就心中一颤,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谢安澜见状却不以为意,这是好事,说明欢颜把自己当做一个有可能对她有企图心的男人看待了,而不只是……朋友。
“没,不热。”欢颜有些慌张。
谢安澜笑道:“你放心,就算他们要做那档子事儿,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的,肯定是去到房间里的,不会叫你碰上的。”
欢颜脸上更红,知道谢安澜这是故意逗自己,便是抬头看着他反击道:“谢公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曾经……做过?”
“我可没有,你别冤枉我,我只是也曾受邀去过类似这样的宴会罢了。”事关清白,万万不能马虎,必须得跟欢颜说清楚了。
“真的没有?”欢颜拿眼睛打量着谢安澜,故意做出不信任的神色。其实她内心里是相信谢安澜这话的,跟谢安澜相处了这么久,她难道还不清楚他的为人吗?
“我发誓,我没有。”只见得谢安澜伸出三根手指,十分严肃地道。
欢颜一时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这么认真做什么?我不过是故意与你玩笑而已。”
“我知道,但有些事情马虎不得,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欢颜并未体会到谢安澜话中的深意,而这个时候裴风胥也是赶了过来。
“说什么呢?这么严肃?”
“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欢颜压低了声音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裴风胥。
裴风胥听了之后,不由笑出声来,看着谢安澜道:“谢公子真是魅力无边,这才刚进来就被人给盯上了。那行,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再等一会儿,那些姑娘们就会像妖精们吃唐僧肉一样,把我们的谢公子给吃了。”
“怎么?听着裴公子这话里的意思还是不想走啊。那行,不然就我跟欢颜先走吧,留裴公子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下。”
欢颜此时亦是开口道:“行了,行了,要不你们两个留下,我先走?”
随即,三人相视一笑,匆匆离开了这庄园。
先行回去客栈的谢安澜不知道,此时在衡华苑门外,正有两个人将欢颜和裴风胥给拦下。
“你们两个……这是去哪儿了?”开口问话的人黑着脸,看起来十分骇人的模样,而他身旁的女子则看向欢颜,一脸的紧张和无奈。
裴风胥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来这里,还带上了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