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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万一要是伤到了筋骨……
“没事的,我也是习武之人,知道自己的伤情,勤抹些药,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但是这伤注定是没那么容易好的……
趁休息的间隙,谢安澜跟欢颜闲聊着,便是提到了顾宣记那位新来的冯师傅。
“那冯师傅如何?”
欢颜并不忌讳跟谢安澜提到自己生意上的事情,此时听得他这样问,便也自然地应道:“挺好的,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真正可以染出三色布的法子,但是我看过他记的那些手札,还有染出来的失败的那些布,我相信应该是可以成功的。”
谢安澜轻笑着道:“你选中的人当然没错的。”
欢颜选中的冯师傅确实很卖力,况且,这三色布是他近两年来心头所有的念想,只是苦于没有银钱来买那么多的染料和布料来慢慢尝试。如今有了顾宣记银钱上的支持,他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去不断地尝试和完善他的法子。
眼看着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顾宣记也打烊了,冯师傅还是不肯离开,崔掌柜不由劝他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您这一天也累得够呛,明天再继续也无妨。”
除了尝试三色布之外,冯师傅每天还要盯着寻常的染布,毕竟铺子里还需要做生意的,不能单单等着三色布出来。所以他白日里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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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您先回去吧,我再呆一会儿。”
冯师傅心里其实是有些愧疚的,顾宣记给自己的月钱,比起自己以前在永和庄的时候只多不少,但自己的到来却并未给顾宣记带来什么生意,自己染的布不及那赵师傅染出来的鲜亮,全是靠着铺子里伙计们的勤快,才卖出去一些。他现在着急着把三色布染出来,也是希望顾宣记的生意能尽快地好起来。
崔掌柜看透他心中所想,有心要安慰他,却终究没有开口,有些事情眼下还不宜说出口,只嘱咐他早点回去休息,便先行离开回家去了。
……
吃罢晚饭之后,谢安澜离开膳厅往自己的住处走,以他的警觉,从方才开始他就知道身后有个人一直在跟着自己。
眼见前方是山石掩映的小花园,谢安澜闪身避入其中,他身后之人见他突然消失,不由急步上前查看。
“为何跟着我?”谢安澜从山石后走出,站在那少女身后沉声问道。
少女被他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连忙转过身来,只是这一惊之后,她又是迅速红了脸,羞涩地低下头去,口中呐呐道:“我……我……”
谢安澜见她如此,心里已是明白什么,当即道:“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少女忙急切地抬起头来看着谢安澜,一张脸已是通红,只见她快步上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谢安澜,一句话没说就迅速跑开了。
谢安澜低头看去,被塞进手中的却原来是一瓶伤药。
穆柏和成毅见自家主子拿了一瓶伤药回来,心中都很是不解,主子不是不想上药的吗?怎么又拿了一瓶伤药回来?
谢安澜将手中的药瓶放在桌上,自己则是坐下盯着那瓶伤药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想起了当初那个将欢颜锁在更衣室中的女孩子,又想到了最近欢颜之所以会刻意躲着齐云舒的原因……
见谢安澜沉思的模样,穆柏和成毅也不敢上前去打扰,但却在心中暗自嘀咕着:主子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成毅。”
被突然点名的成毅连忙上前,“主子请吩咐。”
“明天开始,你找个机会在书院里散布个消息。就说……”谢安澜的手指一边轻敲着桌面,一边继续道:“就说我有断袖之癖。”
“啊?!”
“啊?!”
穆柏和成毅同时惊呼出声,几乎要惊掉了下巴。
谢安澜无视他们脸上的惊恐之色,语气平淡地继续道:“就按我说的去做,记得寻个恰当的时机,自然而然地传出去,不要显得太刻意。”
成毅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是。”
随即又是不解地看着谢安澜,“可是,主子,这是为何啊?”
作为属下,穆柏和成毅对于谢安澜的命令向来是严格执行,很少问为什么,但这一次他们实在是太不解了。
主子这不是自毁名誉吗?消息传出去倒是容易,但流言猛于虎,将来想要澄清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自有我的用意,你们尽管照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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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谢安澜的房间,成毅满脸疑惑地看着身旁的穆柏,“你说主子突然这是怎么了?干什么非要说自己有断袖之癖,主子他分明没有的啊。”
穆柏摇了摇头,“我哪里会知道?也许是跟主子拿回来的那瓶药有关?”
“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消息传出去,旁人误会了不要紧,顾小姐不也误会了吗?”
主子的心思,他们两个已经看得清楚,将来主子肯定是要娶了顾小姐的,如今顾小姐对主子还没那个意思,这样的流言一传出去,顾小姐对主子不就更难生出心思了吗?
“要是你这么说的话……我好像有些明白主子这么做的用意了……”
听到穆柏这么说,成毅忙问道:“什么用意?”
穆柏却故意吊他胃口,“你自己去想吧,主子的心思我可不敢妄自揣测。”说完,便是快步离去了,留下成毅一个人站在原地想破脑袋。
……
齐云舒正在自己书房里看书,裴风胥从外面走进来,兀自找了个椅子落了座。
见齐云舒连头都没抬,仍是老神在在地看书,裴风胥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听说最近两天苑里的传言没有?”
齐云舒这时才放下手中的书,点了点头,“听说了。”
“你信吗?”
齐云舒摇头,“不信。”以谢安澜看欢颜的眼神,还有他面对自己时那股无形的敌意,他分明是对欢颜有意,又怎么可能是断袖?
裴风胥道:“我也不信。但流言已经在整个衡华苑中传开,那些暗地里爱慕谢安澜的女孩子们已经心碎成泥了,我听说还有人在房间里偷偷哭呢。如今,就算谢安澜再出来澄清什么,也没人会相信了,只会以为他是故作掩饰而已。”
齐云舒无奈摇头,他倒希望这传言是真的。
听到这传言的顾欢颜也很是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这世上想不到的事情多的是,断袖之癖倒也不算什么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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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青青惊讶过后,将栾静宜拉到一旁低声道:“你还真是不靠谱,以前说欢颜将来的夫君必是风云二公子以及谢安澜三人中的一个。可现在呢?先是齐云舒的青梅竹马出现,如今谢安澜又是个断袖,你看的到底准不准啊?”
栾静宜如今也是怀疑自己了,这谢安澜怎么回事儿?她还一直以为在这三人中,他是最有可能娶到欢颜的呢。
“哎呀,我也不知道了。”栾静宜稍顿了一下,又是接着道:“不是还有个风公子呢吗?我看他应该既没有青梅竹马,也不是断袖吧?”
蒋青青轻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呢?”
她和栾静宜两个都希望欢颜能在离开衡华苑之前找到归宿,不然以欢颜跟家里的关系,将来回去之后,她家里人能给她安排什么好亲事?不把她往火坑里推就不错了。
若是在衡华苑中寻个郎君的话,最好的选择自然就是风云二公子和谢安澜了。
可是如今齐云舒已经有了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谢安澜又是个断袖,就只剩下裴风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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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谢安澜会尴尬,所以蒋青青她们没有在他面前提起流言的事情,再加之谢安澜自己也并未开口澄清,大家似乎都默认了流言是真的。
书院中其他人看谢安澜的眼神难免发生了些异样,正是因为如此,蒋青青和栾静宜待谢安澜越发亲近,唯恐他因此事而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而顾欢颜待他依旧如往常一般,没有因这传闻而有任何改变。
在这样的气氛下,天气越发冷了起来,眼看已是初冬时节。
这天下午,天空阴沉,冷风呼号,实在是算不上是好天气,但因休假难得,大家也都不愿将这半天的时间浪费在衡华苑中,所以各自穿了厚衣服,披上披风,纷纷出门去了。
而欢颜自然是要去顾宣记的,只是她从后门进了顾宣记之后,却迟迟不见崔掌柜过来。打发了琼儿出去一问,却原来是永和庄的东家上门来找茬,崔掌柜被他给绊住了,一时脱身不得。
崔掌柜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看到永和庄的东家气冲冲闯进来的时候,并不意外。
“叫你们东家出来!我倒是要瞧瞧他究竟是什么个黑心肝的,这么算计我!”男人怒不可遏,双眼都被怒气熏染得泛着红血丝。
崔掌柜依旧是一副和和气气的姿态,笑着道:“李公子,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啊,来,您先消消气,我们慢慢说。”
说罢,就唤人来上茶。
“你们顾宣记的茶我可不敢喝,谁知道又要算计我什么,我不跟你说,赶紧叫你们东家过来。”
顾欢颜没来,倒是冯师傅闻讯赶来了。
那年轻男人一见了冯师傅立刻快步上前,道:“冯叔,我们都被他们给骗了!”
冯师傅听闻此言,却并未有什么反应。永和庄发生的事情他当然是听说了,那些布庄的东家都纷纷上永和庄去闹了一场,事情闹得那么大,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
一直到如今他才有些明白,为什么那赵师傅能染出那么鲜亮的布了,他根本就没有考虑他染出来的布能用多久,只顾着颜色的漂亮而已。若是只要颜色漂亮,他也能染得出来,但是要用到那些平日里他并不会用的染料。而这些染料会让胚布变得十分脆弱,做成衣服穿在身上都穿不了多久,更别说是另作他用了。
寻常百姓扯布做件衣裳,哪个不是想着穿上一两年的,如今短短时间就破烂开裂,当然是不愿意,便结伴去找布庄要说法。
有一就有二,有人开了这个头,便不断地有人上门来要求赔钱。几个布庄的东家也顶不住,便去找永和庄的东家要说法。
这位年轻的李公子才刚接手家里的生意没两年,哪里顶得住这样的场面,只有闭门不见。
更是气恼地把那赵师傅喊到面前,质问了他一番。
那赵师傅也很委屈,他以前染布向来如此,又不是故意要坑他的。
赵师傅的确没有说谎,他在京城的时候也是如此染布,因为他染出来的布很是鲜亮,所以备受达官贵人们的青睐,这也的确都是真的。
但只要这李公子仔细去打听一下就能知道,这赵师傅染出来的布虽然很受达官贵人们的青睐,但普通百姓却对他染出来的布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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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当初顾宣记伙计们的卖力宣扬,再加上被顾宣记生意的红火景象给冲昏了头脑,导致他没有仔细打听就把这赵师傅给挖了过来,并且许了他不菲的报酬,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成了如今的局面。
他对上门来讨赔偿的人都避而不见,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的时候,不免仔细回想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圈套,终于忍不住挟着满身的怒气来了这顾宣记。
崔掌柜早已预料到有这么一天,此时只气定神闲地看着他道:“李公子,你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我们东家怎么算计你了?当初可是你私底下里偷偷约见我们费尽心力从京城挖来的染布师傅,将他给悄悄挖走,那段时间我们顾宣记有多艰难,李公子你也是知道的。怎么现在倒成了我们算计你了?”
“你们莫要以为我不晓得,这赵师傅打从一开始,就是你们给我设下的圈套,如今所有人都上门来找我要赔偿,你们可算是得逞了。”
崔掌柜正色道:“李公子,我们顾宣记向来是正经做生意,不是可以任你随意污蔑的。我们哪里知道这赵师傅染出来的布会出问题?当初也是因为看中他在京城里的盛名,才花了大力气将他给请过来。李公子你自己看看,我们顾宣记里不也有很多前来索要赔偿的客人吗?我们能怎么办?是我们自己没打听清楚,我们自认倒霉,只能掏钱赔偿了事。李公子,要真如你所说,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会出问题,怎么可能将自己也给搭进去?”
那李公子乍一听这话觉得还挺有道理的,气焰一时灭了下去。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当初赵师傅来了顾宣记之后,只染出了一批布,就算全部卖出去,也没有多少。纵然如今有人上门来索要赔偿,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银子,而自己的永和庄却要赔惨了。
“崔掌柜,任你如何巧言善辩,我也不信的。当初你们请了那赵师傅来,分明就是为了对付我的永和庄,为了将冯叔从我这里给挖走!”都怪自己明白得太晚。
崔掌柜冷笑一声,“李公子,冯师傅不是被你给挤走的吗?怎么倒怪到我们头上?”
这李公子在来顾宣记之前,就已经打算好了,这次一定要将冯师傅给带回去,永和庄以后还要做生意,冯师傅非回去不可。
此时李公子也不再理会崔掌柜,只拉着冯师傅的手腕道:“冯叔,如今顾宣记已将我逼得走投无路,您还要呆在这里吗?若是父亲泉下有知,该有多伤心。冯叔,您就跟我回去吧,不能让永和庄就这么毁了啊,这可是父亲的全部心血啊。”
崔掌柜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冯师傅,正如东家所说,如果他们这样都不能留住冯师傅,只能说他注定不是顾宣记的人,就算失去了也无妨。
但东家也说了,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冯师傅既然已经决定来顾宣记,就不会再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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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冯师傅轻拍了拍李公子握着他手腕的手,李公子见状不由心中一喜,冯叔到底还是念着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