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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回到午间歇脚的禅房,沅矜远远便见着杨氏身边一个颇为有脸面的侍女在门前等着。
等着沅矜走到她近前才敷衍地行了个礼道:“三姑娘哪去了,早些时候老太太遣奴婢来唤您去听经,谁知您却不在,可叫奴婢好等。”
“我能去哪?左不过见寺中风景宜人,多走了几步,还去前殿为父亲母亲求了护身符,让菩萨保佑我国公府,是以耽搁到现在,老太太现下何处?”沅矜脚步不停,自顾自地进了屋子,坐下歇脚。
来到这里以后,沅矜还是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这具身体体质还有待改善,着实累坏了。
平安符这事自然不是沅矜瞎说的,方才回来时路过一个偏殿将就去求的。
“还在前殿听【创建和谐家园】讲经呢,三姑娘快些准备准备就去吧,别让老太太等急了。”那侍女在门口立着,也不进屋,听语气似是对沅矜有所抱怨。
沅矜见她态度实在说不上好,长辈房里的下人本就比别处的威风些,晚辈们为了摆出尊敬长辈的姿态也只有对她们礼遇的。想是今日在这里空等自己半日,惹她不快了。
“所有姑娘都去了吗?”沅矜问她。
“那倒不是,四姑娘身子不好,老太太怜惜她,便叫在房中歇息了,可我见三姑娘今日气色倒好。”言下之意,沅矜必须去。
沅矜却懒得理她,若杨氏是个好祖母,自己必然会敬她爱她,可杨氏不是。如今区区一个侍女也敢在自己面前叫板,谁给她的脸。
便道:“我方才在外逛了许久,佛也拜了,平安符也求了,待会再让侍女去捐些香油钱便罢了,日头有些烈,竟中了暑气,现下实在头疼,去了也是给老太太添乱,便不去了,你去回话吧。”
“这可是老太太的意思,三姑娘不要为难奴婢。”
“朝露,送她出去吧!”说完,也不再看她,径直去榻上休息了,又唤了墨心去揉腿。
那侍女见她如此做派,便气冲冲地走了,不知要怎样去杨氏面前编排她,可沅矜不在乎。
等杨氏听了经,礼完佛,捐了香油钱准备走时,太阳已偏西。
沅矜惊讶的是,杨氏居然没有为难她,和蔼得反常了。她想,现在不发作,那就是要找个机会发作。
回到府中天已擦黑,安国公领着方氏亲自在影壁迎接杨氏,一家人用了晚饭后又各自散开了。
方氏跟着沅矜一同回了雁回轩,想着今日山路颠簸,女儿身体不好,怕她身上有什么不适,须得亲自检查无碍后才放心。
沅矜便把杨氏的事跟方氏通通气,方氏当然毫不犹豫站在女儿这边,知道那侍女居然敢对自己女儿不敬,心下一怒,想着找机会整顿整顿。
期间侍女来说老爷去了恒芳院,在等方氏,方氏懒得应付,想着等不到便走了,他又不是没处去,就丢开不理。
母女二人一同聊着天,虽然沅矜现下还不能把心里的那些想法告诉方氏,但她想润物细无声的,日常无意间表现出一点,让方氏逐渐接受。
最后时辰已晚,方氏便在雁回轩睡下了。她二人自是不知,此时恒芳院中,安国公还在苦等着方氏。
他想着此次升官方氏和岳家出力不少,便打算这几日多来方氏院中几趟,也算报答岳家的相助之情,但不曾想来了后下人说方氏去了三姑娘院中。
耐心等了一个时辰后,下人又来报道夫人在三姑娘院中歇下了。气得安国公火冒三丈,偏又没处撒,不免觉得方氏不识好歹,自己这都纡尊降贵了,却被她给了给没脸。
望着灯火通明却没有主人的院子,只得去了杨姨娘房中,想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忆起杨姨娘的温柔似水,更别提那床上的好滋味,脚步不免又快了几分。
次日,沅矜到杨氏院中请安,恰巧方氏并二三房的婶婶都在。刚坐稳没多久,果然就听上头杨氏在说昨天之事,不由在心底嗤笑,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啊!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
“昨日去惠云寺还愿,三丫头竟还比不上我这把老骨头,午间歇息过后遣人去叫也不见去陪陪我,道是中暑了,我看平日里身体也挺好,别是敷衍我老婆子吧!”说完也不看众人,手拿念珠慢慢转着。
二房三房夫人面面相觑,虽说平日里老太太不待见三姑娘,可今日也太直接了些,这是撕破脸了啊!二人只觉尴尬,唯恐自己遭受无妄之,因此也不敢劝和。
辛沅涵想开口为沅矜解释几句,被她母亲及时扯住衣袖阻止了。余下的六姑娘辛沅韵幸灾乐祸地看热闹,脸上的笑都快止不住了,被三太太瞪了了一眼才老实收敛点。
只四姑娘辛熙,脸上满是对姐姐的担心,就差脱口而出要替姐姐认错,代姐姐受罚了。沅矜看着不由得佩服,别的不提,有旁人在的时候这位四姑娘的演技真的没得说。
方氏装没看到众人动作,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才开口道:“老太太多心了,昨日矜儿确实是午间日头还大之时出去走了走,才中了些暑气。且这孩子是个有心的,专门为儿媳和老爷求了平安符,孩子这般董事,儿媳也别我所求了。”
方氏这理由倒也解释地通,偏她语气缓慢,看似恭敬,但杨氏和她做了这许多年婆媳了,岂不知她语气里对自己的不满,因此顿觉火大。正要发作,恰被沅矜截住了话头。
“祖母万不能冤枉了孙女,昨日那侍女回话时说道,原来祖母怜惜四妹妹,便没让她去听经,孙女想着,一样的骨肉至亲,祖母必定也会怜惜孙女,何况身体又确实不爽利,便也就没去了,万没有想到祖母会因此恼了孙女的。”
说着,便像是受了冤枉承受不住伤心欲绝的小声低泣了起来,身后的朝云乖觉地给自家姑娘递手帕。
其实那手帕上熏了种催泪的熏香,沅矜怕自己哭不出来提前准备的,毕竟她不是真的玻璃心,脸掩在帕子下,心想着演戏嘛,谁不会!
杨氏只觉胸口气都喘不匀了,这丫头都这般说了,若是自己还要罚她,那岂不是摆明了显示自己偏心,自己这个做祖母的不慈?
当下只得恨得牙痒痒,憋着口气道:“三丫头多心了,祖母就是说说,哪里是恼了你,这丫头到是个多心的。”
说完,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二夫人三夫人见此,也跟着说了几句场面话,想缓解下气氛。
“祖母不恼孙女便好,也是孙女这身子实在不争气,昨日见四妹妹在禅院里踢毽子,看得孙女好生羡慕,若是孙女有这般好体力,也不至于惹了祖母不快。”
沅矜当然没见到辛熙踢毽子,是带去的小丫鬟偷跑出去玩时见到的,后又为了邀功,便告诉了朝露。
这下辛熙白莲花也装不下去了,急着要解释时却被心沅韵抢先一步。
“四姐姐当日不是身子难受吗?原来是诓骗祖母的,亏得祖母怜惜你。”
其实是辛熙受不住劳累撒娇求了杨氏的,但方才沅矜才拿话怼过杨氏,这时杨氏却不好为辛熙开脱了。
辛熙只得解释道:“原是难受的,只是后面好了一点,侍女怕孙女闷坏了才想着陪孙女解解闷,实在不是诓骗祖母……”说完,便也呜咽地哭了起来。
方氏道:“四丫头如今是长大了,主意正着呢,也合该我这个嫡母管管,否则日后岂不是让外人耻笑我安国公府的礼教,去佛堂抄五遍《孝经》给我过目吧!”
要说原配正房就是有底气,说罚就罚,何况今日还逮着辛熙的错了。沅矜在心里为方氏欢呼,面上仍不显,只有对妹妹的同情,感觉自己头顶上的白莲花开得是越发鲜艳了。
这下杨氏不干了,辛熙是她最疼爱的孙女,怎能受委屈,可方氏又说到:“我也知道你是你姨娘教养的,但若我这个嫡母不管,日后坏的可是我们辛家的名声。”
姨娘养大的,这名头在外面可不好听,还比不上在正室房里养大的庶女,自然更别提跟嫡女比了,杨氏又气又悔,她对这个孙女是真心疼爱的。
当初就不该随了杨姨娘的愿,让她养着辛熙。这如今和方氏关系闹成这样,想要豁出老脸来让辛熙记到她名下都不行了。
今日若再拦着方氏不让她管教,传出去了于日后辛熙的前途也有碍。如今只有狠下心了,于是杨氏干脆便不管了,叫众人散了,回去房里独自生气。
沅矜好容易能将杨氏一伙人一军,正是扬眉吐气时候,自去尚书府继续读书不提。
只辛熙,被方氏派了两个严厉的老嬷嬷带回祠堂,心里又是气不过,又深觉丢人,只盼着姨娘早点来接她回去,心里对沅矜和方氏的恨意又多加一层。
安国公照例去了紫锦院,进了院子却不见杨姨娘像往日那般体贴地出来迎,正奇怪着,就听见屋里传来阵阵娇弱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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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姨娘可别哭了,哭坏身体可如何是好,四姑娘可还指望着您呢!” 杨姨娘贴身侍女碧芙苦苦劝着,杨姨娘只伏在榻上,哭声不止。
“我没用!连女儿都保护不好,都是我的错,谁教我自甘堕落呢,好好的来给人做妾,如今可好,受人作践不说,还害了我的熙儿!” 说完,哭得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谁害了熙儿啊!”在门外听到大概的安国公推门而入,见到宠妾哭成这样自是万般怜惜。
“表哥!我没用,连我们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你就看着我们被夫人磋磨,等哪一天,我们死了也就解脱了。”
“这话从何说起,是不是夫人为难你们了?”安国公怀里搂着娇妾轻哄,看着她眼睛都哭肿了,好生心疼,忙叫侍女绞了热帕子来敷着。
“老爷可要救救姨娘和四姑娘,今晨四姑娘去老太太那请安,却被太太罚去了祠堂,也不让姨娘进去,也不知道现下如何了。”碧芙说完,也低泣起来。
杨姨娘:“熙儿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不成了啊!表哥,你怜惜怜惜我们吧。”
安国公一听,带着昨晚被方氏冷待的火,一下爆发出来,“这个方氏,怎敢如此,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依儿莫哭了,走!我这就去给你们讨回公道!定不让你和熙儿受委屈。”杨姨娘闺名依柳,正合了那弱柳扶风的身段。
此时的恒芳院内,方氏正教沅矜看账本,古代账本繁复,可苦了从小不善数学的沅矜。高门贵女出嫁以后必会掌一府中馈,再不济,自己住的院子也要管好了,所以算账是必备技能,沅矜只能乖乖听方氏的。
安国公来时气得用脚踹开了门,惊醒可昏昏欲睡的沅矜,也打破了原本温馨宁静的院子。屋内的侍女惴惴不安的站在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沅矜也被他踹门的声音惊醒了,看到他如此震怒的模样,忙站去方氏身边,怕他对方氏做什么。
只方氏一人,四平八稳的和着茶,也不开口,等着安国公说。
“方瑶!你这毒妇,熙儿小小年纪,即使做错了事也该好生教导啊,那孩子从小柔弱,偏你三天两头便要寻个由头罚她,你怎忍心! 我看你是容不下妾室庶女吧,你满京里打听打听,谁家正室似你这般! 蛇蝎心肠,气量狭隘。” 光说不够,竟还使力拍了几下方桌。
方氏讽刺地笑了笑:“老爷说差了,是该满京里打听打听,谁家夫君似你这般!为着个蹬不上台面的妾室,跑到嫡妻正室的院子里踹门拍桌,不问缘由就横加指责!传出去也不怕人说你宠妾灭妻。”说完狠狠地将茶杯放回桌上。
这一通说倒让安国公清明了些许,想着如今自己将将升官,恐御史真参自己个宠妾灭妻,管家不利的罪名,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不由的气势矮了一截,火也平息了大半
杨姨娘见安国公似有软化,怕他扔下自己和女儿不管,急忙道:“夫人!妾身深知夫人容不下妾身,可四姑娘毕竟也是老爷的亲骨肉啊!请夫人看在老爷面上饶了四姑娘吧。”
话没完就径直跪下,手却还抓着安国公的袖角,仿佛随时都能倒下的样子。
这下,沅矜算是明白辛熙的演技为何如此高明了,原来是有杨姨娘怎么个上梁啊!
“杨姨娘这话可说差了,四妹妹犯错在先,且是不孝长辈这么个大错,今日母亲处罚她祖母也是同意了的,你求我母亲也是无用。”
杨依柳这才看到站在方氏身旁的沅矜,心下惊讶,一段时日没见,这三小姐怎么如此伶牙俐齿,身上的气势更是慑人,果然非同日而语,警惕顿起。
“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你母亲怎么教导你的!”安国公这才找到反击方氏的话。
“笑话!她算什么长辈,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况且,矜儿所说句句属实!”方氏护犊子得厉害,自然不能容忍安国公说她女儿半点儿不好。
“我管教庶女,天经地义!老爷今日有什么道理来指责我,杨氏也是,身为妾室,服侍好老爷就够了,家中女儿的教导何时需要你来操心,还敢来我这恒芳院闹,真是好大的脸面啊!” 方氏顿了下,继续道
“还是说四丫头我管不得了?这话老爷可说清楚,现下不管了,日后我也不会再管!”
杨姨娘急忙拉住要说话的安国公,生怕他就这样答应了,她知道,方氏这是在拿辛熙的前程来说事,自古以来,家中女儿的婚事都是正室来操办,杨姨娘恨极了。
虽说日后可以给安国公吹吹耳边风,还有老太太作主,可以给女儿找个好人家,但也需要方氏出面啊! 否则自己一个妾室,贸然插手只会让女儿被夫家看轻。
闹是不敢闹了,只得服软,以退为进:“是妾身错了,夫人莫怪罪,妾身也只是担心四姑娘,怕她有个好歹! ”
“虽说你可以管教没错,但我听说熙儿可在祠堂关了一天了,饭也没用还有恶奴看管,熙儿怎么说也是我国公府娇养长大的女儿,如今竟连奴仆都不如了,这也罚狠了吧!” 安国公见杨姨娘也服软了,也觉得闹下去不好收场,只得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沅矜淡淡地道:“父亲这话也不知听谁说的,四妹妹在祠堂好着呢,母亲岂会苛待她?原也只是罚她在祠堂抄《孝经》,只是四妹妹哪怕是抄了一遍敷衍也好啊,可祠堂嬷嬷来回话道,她一直哭哭啼啼,就是不肯下笔,母亲气狠了这才关到现在的。”
此话一出,安国公只觉尴尬,自己可不是听了杨姨娘主仆的话来的?看来这次是自己鲁莽了,一时也顾不上气,留下一句:“夫人作主就好,我去前院歇息了。”转身就走了,也不管还跪在地上的杨姨娘了。
杨姨娘不甘心地说道:“四姑娘犯了错,夫人合该罚的,只是如今天色已晚,虽说现下还是夏日,可是祠堂阴寒,妾身实在担心……”
“她既然不知悔改,那就只能严惩了,你回去吧,别在我这哭,晦气!” 方氏直接叫人把杨姨娘扶了出去。
她不肯,还想再求,但又怕惹恼了方氏反而害了女儿,况那扶着她的嬷嬷力气颇大,根本不允许她动作,只能先回去,还要打包厚被褥使人给辛熙送去,但始终还是气不过女儿被罚这一遭。
沅矜看着他二人相继狼狈离开,不由觉得好笑,但又心疼方氏。
“母亲就这样放过杨姨娘?” 沅矜不解,看着这么个小妾在自己眼前蹦跶,怎么舒心的了。
何况这次都闹到主母院子里来了,就算那杨姨娘是老太太娘家侄女又如何?既然做了妾,那就是半主半仆,理应恪守自己身为妾室的本分才是。
沅矜自己不认同古代这随意打杀人的规矩,可杨姨娘这身份,随意找个理由处置了,或是打发到别庄,或是拘在院里都好,何必恶心自己。
方氏听了沅矜这话,只当女儿沉不住气,为自己不平,“矜儿觉得她是个好处置的?”
沅矜:“她不过一个妾室,即使有父亲宠爱,还能越过母亲去 女儿知道母亲不在意同父亲的夫妻情宜,可也不该让这等人自以为可以一步登天,见天地在您和父亲之间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