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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矜养病期间不好见人,元殊只能给她送些解闷的小玩意儿,是以这竟是沅矜第一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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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不一会,只见一清隽少年郎从院外走来,身姿挺拔,因从小练过武,倒不像一般书生那么瘦弱,又因常年被诗书渲染,气质沉静,端的是个翩翩君子啊!
辛元殊进了延庆堂,因小辈年纪也大了,方老太太在下人来禀报的时候就叫姑娘们回避了,因此屋里此时只有方老太太,方氏并沅矜。
“孙儿见过外祖母,母亲。”方老太太见到外孙,只觉满心欢喜,忙叫他坐下,又叫侍女端来元殊最爱的巴山雀舌。”
“殊儿尝尝,这茶味道可好?”
元殊认真地品了品,道:“外祖母这的,自是千好万好。”
“就会哄我开心。”方老太太说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元殊常常替方氏给她和方尚书送补品,在外面寻得什么好物,也会记得拿来逗她这个老太太开怀,外孙自小孝顺,方老太太自是知道的。
沅矜略带好奇地看着这个便宜哥哥,只觉得辛元殊继承了方氏和安国公的外貌优点,实在是个风光霁月的少年郎。
却不想辛元殊这时转过头来刚好对上她的视线,随即温和一笑,带着对妹妹的宠爱。“矜儿可好了?现下还记得我这个哥哥吗?”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哥哥给我买的糖葫芦呢,可好吃了”,这话一出,连方氏都忍不住笑了。
“殊儿,你又偷偷给妹妹带外面的零嘴,都说了民间小吃不干净。”嘴里说着责怪,元殊却知道,母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妹妹也吃不到。
辛沅殊在原主心里是仅有的几个亲近人之一,继承了她记忆的沅矜当然知道。
辛沅殊本只是看妹妹在一旁偷偷看自己,可爱极了,忍不住想逗逗她,没想到妹妹真的记得自己,看来母亲来信说,妹妹病好后记不清人了也不尽然。
外面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混在一起。沅矜和方氏坐在马车上,元殊在外骑马跟随。
“矜儿可知,我今日去找外祖何事?” 方氏看着悄悄撩起马车窗纱偷看的女儿说。
“母亲不说,女儿怎么知道。”沅矜知道方氏正在看她,淡定地把窗纱放下,心中却有几分少有的惆怅。
本朝对女子礼教严,大家小姐是断不能独自在街道上行走的,除非有父兄陪同,那也是逢年过节才可以的,现下,沅矜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从前行走自由的时候,沅矜宁愿待在实验室做实验,现在却恨不得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方氏:“你父亲呢,现下想要从三品兵部侍郎的空缺。本朝太平久了,便是边疆也无少有战事武将想挣军功从何谈起,要出头,只有在朝堂上专营这一条路,现下你父亲只有走你外祖这边的关系才行。”,
“那母亲就答应啦?可……”
“母亲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父亲偏心庶出是不错,但他始终是你父亲,也始终是我夫君。”方氏说到这无奈地笑了笑。
“母亲现在是要你明白,我们是一家人,是一体的。你父亲荣耀了,我们才能荣耀。”
沅矜不解的说:“我们还有哥哥,哥哥一样能给母亲荣耀。”她作为外来人,从前有事孑然一身,自然对大家族的荣辱与共无甚体会。
“是啊,殊儿也可以,但那是不一样的。”方氏轻柔摸了摸沅矜的头发
“母亲可是想着父亲?可是父亲他……” 沅矜冷漠地说道,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
她想说安国公心里没有他们正室嫡出的位置,这些日子以来,沅矜看得很清楚,安国公是个典型的封建大家长。方氏想他回心转意,是绝无可能的,若方氏心里放不下,到时候苦的还是方氏。
方氏听到沅矜这话竟笑了出来,“矜儿误会了,母亲嫁给你父亲是父母之命,就算婚后,也并没有很深的感情。你父亲偏爱柔弱无依的女子,像杨姨娘那样的,如菟丝花一般依靠着他才好。而你外祖母历来是教导母亲怎样当一个家族宗妇的,自然不是他喜爱的样子。”
沅矜:“那母亲是因为我和哥哥,所以才这般委曲求全吗?母亲是想这次帮了父亲,父亲必会对我和哥哥多宠爱一点?”
“是,也不是,这次的事情你父亲理亏,日后你哥哥请封世子也会更顺利点,可母亲断没有委曲求全。你见你父亲宠爱杨姨娘,可她何时敢爬到我头上去?不过是个闲时的玩物,现下你父亲宠爱着她,可日后呢?她靠你父亲的宠爱度日,而母亲有你祖父的临终嘱托,在这府里,就算老太太也夺不了我的权。”
沅矜这才想明白了,若方氏是个对安国公情根深种的,自然会因得不到丈夫的宠爱而活得痛苦不堪,可方氏对安国公没有感情,那她既有子女,又有尊容,对她来说也算满意的生活了。
方氏这一席话,把沅矜说地愁绪渐起,难道她以后也要过这样的日子吗?不说自己从未想过嫁人,就说那样的日子虽富贵无忧,尊贵无双,可年华也耗在这宅子里了,眼见夫君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尽管再没有感情,可一想到要和其他人分享一个丈夫,沅矜就禁不住恶心。
方氏见沅矜眉头深锁,稚嫩的小脸此时也冷若冰霜,便担忧地问道,“矜儿何事烦忧?”
“母亲,我日后也要嫁一个如父亲这般的人吗?”沅矜很迷茫,一面想着这样也好,反正感情什么的最是靠不住,自己本来也从未期待什么不是吗?可又想到这是小沅矜本该有的人生,自己承付了两个人的生命,又有什么资格浪费?
方氏心疼地安抚她:“你是母亲惟一的女儿,母亲不会让你重蹈覆辙,我的矜儿啊!值得一人一心一意的爱护。”
沅矜看着方氏爱怜的眼神,突然就不犹豫了,未来如何,暂且不知,可有一个爱自己的母亲,自己该知足了。何况,自己可以去做尼姑也好,做道姑也罢,总归有办法的。
天气渐热,这日不用去方府,沅矜便懒懒地躺在榻上看书,虽房中有冰块,但对习惯了空调的现代人来说,自是远远不够的。沅矜依然热的难受,唯有静下心来看书方觉好些。
突然方氏房中的侍女来说安国公升任兵部侍郎了,今晚府中一家人要摆宴庆贺,叫沅矜准备一下。
沅矜不由得有些烦躁,本来就热还要去看众人勾心斗角一番,这下连饭也吃不好了。
不想去也没用,这种大家庭的聚会,不是沅矜一个小辈推脱得了的,只得乖乖在朝露朝云的服侍下换了一袭新做的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梳妆准备。
离京城不远外,惠云寺。
“主持方丈,您再看看,我们世子的眼睛真的只能如此了吗?” 四青恳切地看着惠慈【创建和谐家园】,希望他再想想办法。
“阿弥陀佛,白施主的眼睛,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老衲为施主医治已熟年,却只能帮施主调理身体的不足之症,眼睛,老衲实在无能为力啊!”惠慈方丈叹了口气。
窗前的矮踏上,一人盘腿而坐,身穿一袭简单的青色长衫。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剑眉,眼尾却微微下扬,柔和了原本略显凌厉的五官,面上唯一的缺点,就是那双眼睛,好看却无神。
裕王世子白珏面色平静,仿佛不在意方丈的叹息,也可能是失望得多了,便也麻木了。
“照方丈所说,我这双眼睛是毫无希望了?” 过了一会,白珏缓缓开口,语气毫无波澜,好似在讨论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明日的天气。
惠慈略一沉吟,说道:“施主不要灰心,老衲有一师兄,医术精湛,比老衲高上一层不止,且沉迷专研疑难杂症。他或许有办法。”
“那方丈怎么不早说啊!” 四青听到主子眼睛还有救,顿时松了口气。
“四青,不得无礼。”白珏轻斥道。
“无妨,无妨。只因老衲师兄一直云游在外,行踪不定,老衲才一直没说。但前不久,老衲接到师兄来信,道目前在姑苏城外的般若寺停留。老衲已经写信给师兄说了,他现下应也快收到信了。”
“这可太好了,一定是王妃在天有灵,在保佑世子呢!”四青立即朝门外拜了拜。
白珏也鲜见地笑了笑,“感谢方丈【创建和谐家园】相助。”
“阿弥陀佛,老衲惭愧,有负王妃娘娘所托。” 惠慈道。
“【创建和谐家园】言重了,这么多年以来,若没有【创建和谐家园】,我怕是活不过幼年便要夭折。那过几日,待我处理好京中事务便启程前去姑苏。”白珏道。
安国公府,辛家众人齐聚一堂。因是一家人,也没有分席而坐,杨氏坐上首,其余长辈分长幼而坐,小辈们又另开一席。
“女儿敬爹爹一杯,恭贺父亲升官之喜。” 辛熙在位置上站起,对安国公举杯。
安国公见她机灵讨喜的模样,便乐呵呵的应了,杨氏在上首对她投来赞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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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六姑娘辛沅韵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小声道“马屁精。”
恰巧辛熙就坐在她旁边,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当下便道:“六妹妹这般作态,倒不似大家闺秀所为,反倒像那山村野妇一般,”说完,微微一笑,自顾自地吃菜,一眼也不看辛沅韵。
“你一介庶女,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才是山野村妇呢!忘了自己的身份吧。”辛沅韵不客气的回敬道。
辛熙被踩了痛脚,饭也吃不下了,对她怒目而视,“六妹妹慎言,祖母说过的,我们一家姐妹,不论嫡庶的;再有你说我怕马屁,你还没有那个机会呢。”言下之意,辛三老爷至今一事无成,只知道靠着大房混日子。
“你!“
“够了!大喜的日子,越说越不像话,你们想挨罚吗?” 辛沅涵摆出大姐的姿态,倒也震住了她们。
沅矜看着她们狗咬狗,倒也十分有趣,胃口也有了,吃得十分尽兴。
“我先前曾去惠云寺拜过菩萨,如今我儿升官,我们又家宅平安,定是菩萨在保佑我们家呢,不如过几日我带着几个孙女去还愿吧,她们也久未出府了,小孩子家家的,别憋坏了。”杨氏道。
“母亲说的在理,你到时记得安排一下,务必让母亲舒服出行,切不可有什么闪失。”安国公对着方氏说
“儿媳一定安排妥当,必让母亲满意。”方氏淡笑着道,
她们婆媳之间自是万般不和,不说杨氏让自己侄女给安国公做妾恶心到了方氏,就说方氏独掌府中大权,杨氏这个做婆婆的也奈何不了她,日子久了,自然积怨颇深,但双方都是聪明人,表面上还得装成一团和气。
沅矜在一旁看着深觉佩服,又想到自己过几日可以出府,尽管只是去个寺庙,面上虽不露痕迹,但心里也也十分期待,古代大家闺秀的生活太过无趣了,虽说每日读书练字学规距也算充实,可日子久了,总得找个新的消遣。
也不知那惠云寺是什么样的,沅矜在现代倒去过几个寺庙,但都太过商业化,游人众多,熙熙攘攘,别说体会禅意了,不被挤死就是幸运了。照她的个性,经历过一次就再不想去下饺子了。
这日一早,沅矜很自觉得起了个大早。大家族女眷出门一趟要准备的很多,等杨氏那边派人来说可以出发时,辰时已过,还好不是正午,日头尚不算烈。
沅矜被朝露扶上马车时心里还在诽谤,为什么出个门连香炉都要带两个,更别说恭桶,杯具这些用具了,这是出门还是搬家啊!
安国公府外面的街道行人如织,摊贩云集,好容易出了城,上了上路。
山路坎坷,沅矜至今也只将将习惯了马车,现下自然颠得她骨头都散了。
马车停下,沅矜还以为到了,刚想松口气,却原来是前方马车不能走了,要换轿子。
等一行人到了慧云寺,已过正午,烈日当空,晒得人懒懒的没有精神。杨氏年纪大了,受不住这番折腾,待安排了禅房,便让各自在房中用了午饭,略歇息休整了再去还愿,听慧云寺高僧讲经。
这日凑巧,竟只有辛家女眷在待客禅房,其余都是些零散香客。午间时候,只闻蝉鸣声声,沅矜的禅房恰巧门前有一颗百年老松,松枝郁郁葱葱,遮挡住了大半个屋顶,周围显得清凉不少。
沅矜命墨心支开窗户,慵懒地倚在窗前,只觉置身于如此环境里,连自己这个无神论者都不由得虔诚不少。
木窗外是条小径,两边花草相间,虽略显杂乱,却不失野性的自然之美。正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此情此景,倒勾起了沅矜的玩心。
沅矜:“朝露,陪我去走走吧!” 脸上带着难得的的期待。自她好之后,朝露还没在她脸上见过如此鲜明朝气,却又符合年龄的表情,心里颇为感叹,
“姑娘不小憩一会儿?一早上的颠簸肯定累了,下午还得陪着老太太去听经呢。”
沅矜不以为然,她懒得应付杨氏一行人,“不了,如此良辰美景,不去逛逛岂不可惜,再者陪着老太太肯定不自在,听和尚念经哪有丛林山野有趣味啊!”
“听说慧云寺后山有个瀑布呢,奴婢也想去看看。”一旁的墨心忍不住帮腔。她们这些姑娘跟前的贴身侍女,也是轻易出不了门,这会儿心都随着风飞了。
沅矜最终如愿带着朝露,墨心出门。惠云寺背靠山林,沅矜等人随着小径而去,一路分花拂柳,忽闻水流直冲而下的轰隆声,由远而进,循着水声,渐渐清晰。
只见一条玉带自石壁断裂处直流而下,飞珠溅玉,没什么旅游经历的沅矜震惊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更加坚定了要游历山河的想法。
朝露被墨心拉到瀑布下的水潭边玩水,朝露再老成谨慎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看沅矜自得其乐,也不怪罪她们,便也玩开了。
沅矜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一幕,陡然听到一阵微弱而悠远的琴声,时而是万江汇海的磅礴大气,时而又是江南烟雨的婉转悠扬,虽都是沅矜从未听过的曲子,但足见弹奏者的功力之强,意境之深,心绪之烦乱。
古人多喜以琴会友,以求知己之意。沅矜被这琴声吸引,渐渐远离瀑布,来到一片翠竹林外。
林中铺设着青石板阶梯小路,琴声就是由此传出,沅矜在外踌躇,怕打扰到主人,如此岂非失礼?
这会儿琴声依然未停,但沅矜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离去。
还不待沅矜转身,突然出现一个下人打扮的少年,呵斥道:“来者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在外徘徊。”
沅矜见他开口便是怪罪,便知里面怕是某位有身份的贵人,但现下是自己贸然到访,也不多做理论,便想告罪离开。
“我是被琴声吸引来的,并非有意冒犯,这便走了。”
岂知沅矜想走却是走不了,那少年疾言厉色道:“谁知你所说是否属实,岂能就此放过你,就劳烦你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