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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头道:“你将马车往里赶,去村子另一头待着,看好仙君,明日天亮再松绑,务必将仙君平安送回城内。”
庄衡:“!!!你别听他的!”
车夫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听谁的好,少年沉下脸:“仙君不会杀人,我会。”
车夫吓得赶紧跳上马车:“公子放心!我一定看好仙君!”
庄衡:“……”
车夫将马车往村子深处赶,庄衡气得心肝肺都疼,气着气着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金手指,急忙取出系统发的菜刀,用意念操控着菜刀将绳子隔断,之后他挣脱掉松开的绳子,将自己身体的【创建和谐家园】版搬出来安放在马车内,绳子断口打结,松松垮垮地绑在【创建和谐家园】的身体上,接着自己变成鹤形,用嘴巴掀开车帘。
车夫听见动静回头,看到仙使大人突然出现在车里,倒也不意外,只是有些惊慌,急忙拉住缰绳跳下马车,惶恐解释道:“小的是听命行事,还请仙使大人恕罪!”
庄衡心里冷哼一声,张开翅膀飞向天空,可才飞到一小半就感觉到强烈的地心引力,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往下坠,扑棱着翅膀“啪唧”一声狼狈地摔在地上。
庄衡:“……”
车夫一惊:“仙使大人!”
庄衡翅膀拍着地,费力地爬起来,端着姿态强行挽尊,昂首挺胸地踱步离开。
车夫看仙使大人没什么事,松口气,又赶紧掀开车帘往里看,见仙君闭着眼好好地坐在里面,心里的大石落地,赶紧跳上马车继续赶路。
而另一头,失去飞行能力的庄衡正在抓狂:[小老弟是不是故意的?他连掉毛都比我懂,他肯定知道我飞不了!他就是有恃无恐,知道我有能力逃脱也没能力追!太阴险了!我看错人了!阴险狡诈说的就是他!]
ai看他是真的在生气,不禁瑟瑟发抖:[小老弟也是为你好……]
庄衡气咻咻地闷头往前跑,没多久又赶回那家农舍,只是里面已经没了人影。
他站在院子里茫然四顾,目光落在官道上,见那里有一列车驾正燃着火把浩浩荡荡往城门方向前行,看距离应该就是之前传来动静的那列车队,急忙追过去。
虽说暂时不能飞行,但煽动翅膀还是可以助力的,他的速度倒也不算太慢,紧追一阵后终于赶上车队,见队伍最后面是空了一半的粮车,忙悄悄跳上去。
原本他以为这是国师派人出来寻找少年的,以为少年就在最前面的马车内,可在看到粮车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猜错了,这应该是长途车队,从东边走官道过来,十有八|九是都城的车队。
很快,旁边两个小卒的话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
“左宰大人真是可怜,平日操劳国事已经够辛苦了,还要为天子舟车劳顿,做那么荒唐的事。”
“唉……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听说接到天子诏令后直接背过气去,让人硬生生捶醒的,醒来后就嚎啕大哭,直呼要亡国。”
“可不是,叛乱才刚平息,天子也不知道收敛,将好好的一座城当玩物,这国迟早得亡。”
“再这么下去,北方白戎怕是又要卷土重来,到时还不是我们这些小卒倒霉?我看这天子之位不如让给祁王坐,原本就该是祁王的天下。”
“可不是,要不怎么会给祁国封王爵呢。”
庄衡默默偷听,要说天子想做什么荒唐事,他一时还真猜不到,不过说到祁王他倒能听得懂,原文里特地交代过背景,祁国原本是完全未开发的蛮荒之地,上上任天子在发生抢庶母夺儿媳的丑事后,因为心虚,将自己正妻生的嫡长子发配到南方蛮荒无主之地,还送了个好听的名头“祁王”,诸侯国中唯一封王的,自此才有了祁国,祁国原本只是徒有虚名,等传到第二代祁王手里,也就是原文主角手里后才开始振兴,真正有了诸侯国的气象。
所以在国人心目中,祁王是嫡系正统血脉,天子从出生起就不受国人待见,这个王朝从上上代天子的乱政开始就为亡国埋下了祸根,所以后来天子不管做什么,永远都是错,这也是他一步步走向变态甚至暴君之路的根源所在。
庄衡看文时没想那么多,这些是他扫评论区时看到的其他读者的分析,如今身处这个世界中,想想觉得有些道理。
只是不等他想更多,他就被人发现了。
一名小卒离队解手,回来时举着火把看到没来得及躲的庄衡,惊慌大喊:“怎么回事?鹤夫人怎么跑到后面来了?”
庄衡:“???”
鹤夫人是个什么鬼?
小卒的喊声惊动整个车队,十几支火把围过来,庄衡想跑,可惜飞不动,刚要跳下车就让人给摁住,那人将他抓起来,就着火光皱眉打量,疑惑道:“鹤夫人的衣冠怎么都掉了?”
庄衡:“???”
众人七嘴八舌。
“掉了就掉了,赶紧塞回马车里去。”
“就是就是,管它掉不掉,送过去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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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塞回去,别管了,等进城后再给夫人整理衣冠。”
庄衡一头雾水地让人抓着走向最前面的马车,那人打开门,非常粗暴地将他往里面一扔,看也不看就将门重新关上,似乎怕“鹤夫人”再次跑出去,还给门上了一道锁。
这时,车厢里响起轻轻拍动翅膀的声音。
庄衡:“……”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车厢两侧有小窗,外面的火光透过布帘映照进来,庄衡缓缓扭头,借着昏暗的光线与另一只丹顶鹤对上目光,大眼瞪小眼。
庄衡:“……”
一只雌性、体格健壮、冠袍加身、花团锦族、雍荣华贵的……丹顶鹤……夫人。
庄衡:“…………”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你说过要随我一同入宫。
鹤鹤:你听错了,告辞!
34、鹤夫人
天蒙蒙亮时, 浩浩荡荡的车队在废都城门口停下, 此时城门已经打开, 守卫上前询问,听说前后两辆马车里分别坐着鹤夫人与左宰大人,脸上神色梦游似的怔了片刻,回神后急忙让他们进去。
一路畅通无阻抵达王宫门口, 左宰在仆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踩着脚蹬走下马车,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给鹤夫人整理衣冠, 护送鹤夫人入宫。”
立刻有两名小卒走到前面的马车旁, 抬手开锁, 将马车车厢的门朝两边打开, 不等他们摆好姿态恭请, 眼前陡然一花,一只丹顶鹤逃命似的扑腾翅膀跳下马车,张开翅膀拔足狂奔。
小卒大惊:“鹤夫人跑了!”
另一人说:“不是不是!鹤夫人在车内!”
小卒急忙看向车内,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真正的鹤夫人也冲出来跳下马车,追着前面一只丹顶鹤狂奔而去,同时很开心地引颈高鸣:“ko—lo—lo——”
跑在前面的庄衡:“……”
阔你大爷哦!一点都不阔落!
宫门口寂静的大街陡然闹腾起来,左宰大人着急地喊:“快!快去把鹤夫人追回来!”
兵卒们立刻追出去大半,跟在鹤夫人【创建和谐家园】后面跑, 边跑边喊:“鹤夫人!快进宫了!不要跑啦!”
鹤夫人显然已经习惯人类的包围,一点都没有被身后的阵势吓到,依然快乐地追在庄衡【创建和谐家园】后面喊:“ko—lo—lo——”
小伙伴你很不错!来陪我玩吧!
庄衡:“……”
啊啊啊啊啊啊你走开!谁要跟你玩啊!
鹤夫人头上点满朱翠的冠帽掉落在地, 身上绣着富贵花的衣袍七零八落地拖挂一阵后也掉到地上,原本雍容华贵的鹤夫人陡然光了身子,失去束缚的双翅扇动得更加奔放:“ko—lo—lo——”
我有很大的家园!有很漂亮的窝!来跟我交|配吧!
庄衡:“…………”
啊啊啊啊啊啊滚啊!谁他妈要跟一只鸟交|配啊!
ai提醒道:[主人你现在就是一只鸟啊,而且雌性主动求婚的不多哎,人家还带着房产,你魅力好大哦!]
庄衡:[……闭嘴啊!]
ai一点都不想闭嘴:[之前在马车里,她一直想跟你交颈跳舞呢,这么主动的女孩子可不多见……]
庄衡:[啊啊啊啊啊啊你有完没完!]
ai显然没完:[在我眼里丹顶鹤都长得差不多诶,她怎么看上你的?虽说你最近营养丰富,没以前那么瘦弱了,可还是没她健壮啊,难道她看上你眉清目秀、毛色亮丽?]
庄衡暴躁:[再说我杀你!]
ai迅速闭嘴。
两只鹤都在掉毛期,没办法飞就只能在大街上你追我赶,后面一群人忙着追逐包抄,这番闹腾从宫门口的大街一直延续到平民区,引来更多人的围观,庄衡被雌鹤的热情吓到,在人群和建筑物中左突右闪,试图甩开这个敢给天子戴绿帽的追求者,奈何雌鹤体力惊人,紧追不舍。
庄衡累成一条狗,气喘吁吁地冲进季大石家中,将正在院子里练拳的季大石吓一大跳,季大石看清进来的是谁后激动地收拳起身:“仙使大人!”
庄衡二话不说,冲进他家厨房,用身体挤着门关上,又用嘴巴顶门栓,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等鹤夫人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门锁好了。
鹤夫人站在厨房门口引颈高歌:“ko—lo—lo——”
我喜欢你!不要害羞呀!
庄衡欲哭无泪。
兵卒们也冲进来,见鹤夫人好好地站在人家院中,终于松口气,一人拿着冠帽、另一人拿着衣袍,围过去纷纷喊道:“请鹤夫人更衣!”
季大石挠头:“???”
众人废了好大劲才将鹤夫人抓住,正忙着给它穿衣服的时候,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左宰被仆人搀扶着走下马车,进来后对季大石拱手一揖:“这位壮士,多有打扰了。”
季大石看他穿着和气度都不似普通人,再回想众人口中喊的“鹤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忙恭恭敬敬拱手回礼。
左宰也在打量他,看他双目炯炯有神、身材挺拔、颇有英武之气,便笑着道:“我是本朝左宰石甫,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季大石大吃一惊,他是普通百姓,对朝中官职一窍不通,但和国师一样辅佐三代天子的左宰石甫却是无人不知,他自然也听说过左宰的名头,想不到这样一个大人物竟然会踏进自家院子,他受宠若惊地在身上搓搓手:“我叫季大石!”
石甫双目陡然一亮,又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几眼,点头连说三个“好”字,这才领着一众兵卒带着鹤夫人离开。
季大石被夸得一头雾水,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心里越发忐忑,他想起仙使大人还在厨房里,忙走过去将门打开,可不等他开口说话,庄衡已经飞快地越过他跑出去,双足点地、翅膀扇动,连跑带飞地追着车队而去。
季大石挠挠头,更加不解:“仙使大人怎么回事?之前瞧着像在躲那些人,现在怎能又追过去了?”
庄衡确实是追着左宰的车驾过去的,他刚才突然想起原文中提到过左宰石甫,此人在朝中与国师分庭抗礼,而国师明面上并不直接料理政事,这就在某种程度上造成左宰一人独揽大权的假象,而左宰此人刚正不阿,深得民心,对天子的昏庸无道可以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曾有挥鞭子追着天子满宫跑的壮举。
少年被国师抓过去,目的是献给天子,这种事左宰大人必定不喜,有了左宰这样的变数在,国师能不能顺利将少年带回去可就说不准了。
庄衡忽略少年自己想要进宫的意愿,抱着一线希望追着马车跑到宫门口,左宰人老成精,庄衡不敢在他面前乱忽悠,就没有变成人形,也没有贸然上前,只谨慎地待在一边等,等左宰进宫后与国师发生冲突。
目送左宰领着鹤夫人进宫后,他在宫墙下徘徊,心里莫名焦躁,可恨他这段时间因为换毛失去飞行能力,不然飞进去打探消息轻而易举。
此时在王宫内空寂无人的主殿中,被扔到地上的少年似乎摔得头晕眼花,需借着旁边的廊柱才能费力爬起来,他身上遭受炙烤的痛苦已经结束,但仿佛被那痛苦吓怕了,看向国师的眼神有些瑟缩闪躲。
国师面色阴沉,冷笑数声道:“萧琅,你是翅膀硬了还是本事长了?竟能对我的千里传音无动于衷,怎么没被我的烈火烤死呢?”
少年本名萧琅,正是当今天子,只是国师竟对着他直呼其名,可见这天子当了与没当并无两样,萧琅扶着廊柱的手在国师看不见的地方绷得骨节根根泛白,可脸上却依旧是恭敬中略带畏惧的神色,端着略颤抖的嗓音努力让自己答得沉稳:“国师,我在这里住得很好,不想回去了。”
国师微微眯眼:“这就是你躲着不肯见我的原因?”
萧琅窘迫地微微点头。
国师盯着他看了片刻,慢慢打消心底的狐疑,脸上渐渐有了轻视之色:“说什么糊话?都城我都给你清理干净了,不会再有危险,你乃天子,怎么能整天在外游荡,还是尽快跟我回去的好。再说,废都也不安全,不然你也不会跑去戴国搬救兵。”
这么大的事自然瞒不过国师,而且国师很有可能就是听说了这里的动静才匆匆赶来的,萧琅听他提起搬救兵的事,面对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里平静无波,垂下头略不满地抱怨道:“这里已经被叶统领一手遮天,我不搬救兵只能等死。”
国师笑起来,笑意未达眼底:“不错,这件事你做得对,我也正是听说了此事才急着过来的,戴国勤王有功,你打算怎么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