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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黎觉予十分冷静
临危不乱,保护母亲。
(四)黎觉予十分善良…
(五)黎觉予很有自己的想法、有主意…
…
将司写着写着忽然发现不对劲了。
完蛋。
上述种种不都是他会喜欢的类型吗?
准确来说,如此美好的女子特征,必然会遭到异性的追捧,而他物部将司,说不定只是幸运赢了众多追求的异性。
接过现在他惨遭意外横祸失忆,可想而知黎觉予会有多失望。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后,将司感觉自己像即将沉没的落难破船一样,很快就会被名为“后悔终身”的潮水吞没。
此时,屋外,破碎的音符伴随着清冷的夜风传了进来,将司听出了是昨天母亲上课时学的曲子,本以为是母亲失眠练习,却没想到声音是从女仆卧室传来的…
是黎觉予!
纠结了一个晚上的将司看着面前本子,终于下定决心,朝女仆卧室快步跑去。
***
女佣卧室顶楼,黎觉予已经顶着深夜凉气唱了许久的声乐,越唱越熟练,越唱越来劲,仿佛要在穿越后受到的委屈,通过气声吟唱抒发出来。
当然,她没有忘记控制音量,避免过犹而不及。
伴奏部分只用手指轻轻拨弹地面,声乐部分则是用气音,指在练习连接技巧而非高音。
在这段时间里,她还有心思借着清冷月光,环顾一圈周围情景——这应当是女佣居所最顶上无人居住的破房,地上堆放了好几箩筐烂掉的洋葱,墙上发黑的百叶窗也已经半脱落了,难怪一直有风灌进来,凉飕飕的。
正当她准备去拿洋葱塞住那个漏洞的时候,木门忽然咔嚓一声响起了。
黎觉予赶紧坐回原先的位置,继续她那自哀自怨的“表演”。
“黎,为何在此处唱歌?”
果不其然,黎觉予心心念念的物部夫人,被音乐声吸引了过来。
夫人居然一路摸索着屋内装潢,从主人正房独自来到了女佣居所偏房里。
这大概就是盲人的特异功能了吧,虽然目不能视,但对家中位置、行走路径了如指掌。
“夫人,你怎么来了?”
黎觉予假装被吓到,中断了吟唱声,怯怯地站起身来回应。
“夜不能寐,听到熟悉的曲子,便猜到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唱得如此伤心?”
物部夫人虽然看不到,却能通过声音感受到弹乐者的心情,也是因为听出黎觉予歌声中痛苦、难以忍受的情绪,她才决定出来,问上一问。
“我有苦恼,于是决定效仿夫人,置身黑暗中唱歌,寻求一时间的平静。”
“是何苦恼?”
这是…上钩了?黎觉予被这个飞速进度吓到了。
本以为还要再说些什么捧脚话才能哄得夫人怜悯同情,却没想到只一句话,对方就缴械投降,像被按头一样顺着黎觉予的计划走。
“我想学声乐,可是我只是一个女佣。”黎觉予深吸一口气,将内心深处的恳求说出口:“如果人生是一场偌大的歌剧,那我希望成为女主角,而不是女主角身边能被轻易换下来的路人演员。在这之前,我想学会怎么当一个…主角。”
“可我伤心的是——我有目标,我却无法选择它。”
说着说着,黎觉予的泪意再度翻滚。她只是想起自己上辈子、这辈子,似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境遇——有目标,但是没得选。
而她,从始至终都只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坚定的选择。
“我明白了。”
深夜的夫人比起白天的她来说,脾气要好得多,就像尖锐外露的玫瑰,变成了柔软无骨的荷花一样,柔情安抚说:“所以,别哭了,好吗?”
闻言,黎觉予将手放至脸颊,才发现不知从哪句话开始,她咸涩的泪水,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肆意流淌。
这盲人的敏锐力啊,真可怕…
等夫人离去后,黎觉予想开开心心地咧嘴笑一下,祝贺自己努力争取来的好结果。
无法。
而且她的表情,还在这又喜又悲的情绪作用下,变成了个极为难看的笑眼哭相。
就在这泪眼朦胧、情绪无法自控的时刻,将司出现了,他默默坐到了黎觉予对面。
换做平时,黎觉予肯定会好好演戏一番,争取早日把这金手指骗到手。
可因为刚刚才演了出大戏,又是挨冻又是弹琴又是对着夫人表忠心的,现在实在是疲惫不想动弹。
一时间,两人对立而坐,一言不发。
将司这个青涩少年,明显没有感觉到对面人的冷漠,反而绅士地将身上衣服脱下来,盖在黎觉予背上,自顾自地说:“我是等母亲走了后才上来的,没有让她发现。”
“嗯。”黎觉予语气轻轻,一副不想交谈的绝情模样。
可这高冷女神的模样,却恰好应证了物部将司先前幸运儿的猜想。
只见他深呼吸一口,孤愁地望着地板,认真地说:“我思考了很久,也思考了很多,我觉得我不应该用失忆当作借口,逃避绅士该尽的责任。”
…又上钩一个?
这个夜晚是有什么魔力吗?
黎觉予觉得有些茫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清贵少爷,等着他后面的话。
“这几天我觉得很不安。我沐浴在你的爱里,本应该感到温馨、平和、浪漫的,可现在,我却只有前所未有的不安和害怕。”
“而且我怕让你失望,怕现在冷漠的自己成为你最陌生的样子,害怕我以后恢复记忆后会后悔…”
忽然,将司突然抬头,和听懵的黎觉予四目相对。
他说:“所以我现在想安慰你一下,以爱人的身份。”
“可是我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怎么做的,只能从书中学习如何恋爱。”
“如果你生气,觉得这样的我很陌生,那就直接推开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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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种霸总式的窒息拥抱,而是像怕人的小猫咪,第一次将肉垫伸向外人,明明自己很害怕很生涩,却还在安慰别人说:“别害怕啊,有我在呢!”
黎觉予将头埋在将司的脖颈处,内心不安浪花翻涌。
9. 京阪梦(9) 睁眼,开始了外语卖货……
“叩叩叩…”轻轻的敲门声打破寂静的清晨。
没等多久,屋内就传来一声沉闷男声:“请进。”
夫人被女仆大总管牵着手,往物部老爷的隐居茶室深处走。
之前就有说过,夫人虽目不能视,但对家中布局和规划路线十分熟悉…严谨点重新描述,应该是对“除了此处的家”十分熟悉才对。
这里是物部老爷设于庭院深处的小兰房,几年前以“想要夜晚独酌”为借口修建的。
房内构造狭长曲折,越往里走,电灯光线异常昏暗,房间的犄角也越发矮小,物部老爷无声无息地从最里面走出来,身穿大岛稠和服,看起来并无异样一处。
“何事?”老爷问。
夫人似乎听到房间深处还有细簌穿衣声。
她面色不改,开门见山地说:“我的女仆中,有个叫黎觉予的孩子,她很有音乐资质,送她去宝冢上学吧。”
黎觉予这个名字…物部老爷觉得很是耳熟,但他平日里做生意时,接触的华夏人、华夏名字实在太多了,以至于他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但听到夫人的请求后,物部一郎第一反应就是反驳:“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说,夫人,我们是刻板守旧的贵族世家,平日里做人做事不应如此奢侈随性,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发难。既然嫁进世家当中,理应收起母族暴发户的性子…”
“行了!”物部夫人用力地紧闭双眼,连眉头也皱的紧绷。
她本就是做两国生意的商户小姐,从小到大恣意奢侈惯了,再加上青年时代才惨遭失明、后又所嫁非人…傲慢程度可想而知。
听到物部一郎大男子式的絮絮叨叨后,她当即就开始发脾气,说话直捅对方心窝刀子:“如果不是娶了我,你觉得你还能住在这个大房子里吗?早就跟三井、平成那些家族一样,成了最普通的庶民。”
“你以为我是在咨询意见吗,不,我只是在通知你。”
撂下这番狠话后,她就拽了拽女仆大总管的手,示意要出去。
临走前,夫人似乎还用那双似闭未闭的眼睛,往房间深处“瞟”上一眼…
而她旁边,女仆大总管这个老婆子都快被主人间的交锋吓坏了,全程低头装作死人。
直到要离去前,她才敢往老爷的方向抬头望去——只见老爷虚虚披着一件和服,身后躺着一位肤白似雪、脾性温良的少女。
——老爷仗着夫人目不能视,光明正大把小妾带入家中,甚至在夫人面前亲亲我我…
老婆子看着屋外隐隐出生的太阳,轻叹一声:这家中诡异三人行,究竟何时才能结束啊?
**
因为昨晚睡得太晚,所以金手指幻境并没有持续多久,迷迷糊糊间黎觉予被黎母拍醒。这种温柔的触感,差点让她以为是少爷睡在自己身边。
她睁眼看着头顶天花板斑驳,满脑子都是:危险的矿工、清贵的少爷、善良的夫人…
对于这对善良的母子来说,她做的欺瞒之事,不亚于对着柔弱少女虎视眈眈的恶徒行径。少爷轻轻拥抱、真情用手拍抚自己的触感似乎还留在衣服上,让人空想又不安。
“没关系的。”她喃喃道。
黎觉予把手中金手指生成的文稿攥紧,不住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只是幻境而已。”
似乎为了应征黎觉予的心情,从早上开始,东京就一直在下雨。
三越百货那栋洁白建筑,在雨中被浇得湿漉漉的,让上班的人觉得自己像是青蛙,扑通扑通往水里跳。
这是黎觉予在化妆品部上班的第一天,脱下鲜红电梯小姐制服,换上全新的深蓝色及膝洋服,气质瞬间飞跃提升。
但是同事并不这么想。
三越百货的化妆师,大多都是东京本地人,而东京人最大的秉性,大抵就是争强好斗了。
几乎在黎觉予踏入化妆间的瞬间,所有化妆师都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停止交谈,将孤立她的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
如果黎觉予真的是18岁未经世事的少女,可能真会因为同事态度而伤心。
可这是豪门继承人黎觉予欸…作为一个在三十多个直系亲戚中杀出血路的继承人,一个化妆品公司的CEO,本身就是去到哪,都会让在场人不敢讲话的对象啊!
所以黎觉予完全没当一回事,权当同事是下属,无视她们隐形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