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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觉予的脑回路突然就转起来了,这得怪海滨少年太没有作者的模样了,这才让她没有往作者的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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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写《海滨物语》的作者坂本健次,虽然你可能没看过这本小说哈哈哈。”海滨少年真无愧于他爽朗的外貌,讲起话来也十分热情:“今天是一月一度的文学会,可是很明显,青靴女士完全忘了还有一群人在等她…”
在坂本的叨叨介绍声中,黎觉予走进这间昏暗小屋里。
屋内布置有点偏向乡村诊所,灯光昏暗座位还很多,再加上这群穿着打扮各异的男士,横七竖八地站着交谈着,更有种他们在等叫号看病的感觉。
“怎么没有女作者?”黎觉予问。
“女作者比较少专职于文学工作,这两年来我只见过樋口一叶,林芙美子还有小栗枫叶。”
在坂本的介绍声中,黎觉予这个半吊子穿越者+异国人,才总算熟知当今作家的现状了——虽然文豪赚钱,但这个时代的女性,普遍结婚早,梦想又是相夫教子。
所以文学社成立数年,出过的女性作者屈指可数。
“对了,你的作品是什么呀?说不定我还拜读过。”坂本询问。
“只是才堪堪刊登在《青靴》上的故事罢了。”
这可不是黎觉予自谦,而是她打从心底觉得这个故事并没有那么出名。
毕竟,和屋内这群为写故事绞尽脑汁、日夜煎熬的作家相比,她这种靠金手指作弊的人,对自己小说的感知度并不深,也没多少成就感。
“啊…”坂本体贴地安慰道:“没关系,以后肯定会更好,说不定还能出版呢!”
“至少青靴女士邀请你来参加文学会,就是对你的肯定。”
这话说得黎觉予怪不好意思的——她压根没被邀请,只是单纯过来领个工资而已。
“其实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两人交谈就被门侍飞奔过去开门的声音给打断了,与之传来的,还有青靴女士难以抑制的哈哈狂喜声。
所有人,包括还没听完话的坂本,注意力都被门口动静声吸引走了。
黎觉予也跟着朝门口望过去,莫名就和青靴女士火热的双眸对视上了。
这是怎么了?
隔空都能感受到的热情,让黎觉予不自觉悄悄退了一步。她发誓,哪怕是化妆大成功,都没见过青靴女士露出这种表情。
“这不是我们可爱的、天才的、有才能的黎嘛!”
青靴女士大声叫嚷着,张开双臂就要往黎觉予这里来。
从黎觉予的角度看来,青靴女士兴奋得就跟什么东西上身了一样,怪让人难以招架的。
她勉强地扯开嘴角,迎上前去轻轻回抱,“女士,我按照名片地址找过来,过来拿…”
钱这个字还没吐出来,青靴女士就No,no,no地打断了,随手拿过一杯香槟,面对厅内众人高举酒杯,说:“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天才作者,来自华夏的黎觉予。”
“她的成名作《京阪梦》带领今天发行的《青靴》,一万册销量卖空。”
话音刚落,厅内本来兴致缺缺的作家、作者们瞬间瞪大了眼睛,顺着青靴的引荐手势,直勾勾地望着一旁的黎觉予。
估计谁都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又貌美非凡的女孩,居然是新任的人气作家。
就连刚刚还在安慰黎觉予的坂本,也是反应夸张,当着青靴女士的面就质问说:“天啊,这就是你说的,堪堪刊登在杂志上的普通故事?”
还在懵逼状态的黎觉予回答不了他。
代替她回答的是青靴女士。
她说:“怎么会是堪堪刊登在杂志上的普通故事呢?我有预感,这个故事将会掀起新的文学浪潮,甚至引起更多女性思想的觉醒。”
“这才是我们文学会的目标,我们没做到,但黎她做到了。”
“为黎干杯。”房内不知道是谁,高喊了这句话。
在口号声和酒杯碰撞声的叫嚣下,屋内这群刚刚还疲惫不堪的作者,全都跟打鸡血一样,争先恐后地跻身黎觉予身旁捧杯,往她手里塞进了数以千计的青色名片。
这是属于作者的荣耀,却让黎觉予怪不好意思的。
因为从开始至今,她都只是为了一份稿费而已…
…
10分钟后。
在一群作家的奉承声中,好不容易跻身出去的黎觉予逃窜般地跑入青靴夫人房中。
她望着大厅兴奋满满的人群,大口喘气心有后怕,心想:原来人类的欢喜并不相通…
青靴夫人看到她进来,已经提前将稿费放进封口袋里,递了过去,“黎,你真的不愿意加入文学会吗?可以在文学会开班授课,教导写作技巧,可比你在百货店工作有意义多了。”
这个问题是青靴夫人第二次询问了,刚刚在外面,就被黎觉予打圆场溜过去了。
不是黎觉予不愿意赚这份钱,而是…这完全就是金手指的功劳啊!她压根没有创作干货可以分享,难道要鼓励大家多睡觉吗?
于是她只能再拒绝青靴一次。
只不过,这次黎觉予用了更巧妙的方式:“女士,今年的米价是薪酬的两倍价格。①”
意思是她需要钱,别说换工作了,就连这日益上涨的物价都是问题。
“好吧…”青靴女士也不是不懂底层困难的大小姐,当即放弃劝说,将厚厚的信封递过去。忽然,她注意到——黎觉予的坐姿是大阪坐姿。
奇怪...青靴女士眸间闪过一丝疑惑。
据她所知,黎觉予从华夏来到霓虹,几乎只在东京内活动,那么这大阪坐姿是哪来的?
这个发现,莫名让她联想到黎觉予的小说故事,故事背景似乎就在大阪…于是青靴女士状似无意地问了句:“黎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故事的?实在是太有趣了…”
“这个啊。”黎觉予眼珠子微微往左转动了下,说:“只是在睡梦中见过的剧情而已。”
——眼珠子向左,是回忆。
青靴女士默默记下这个诡异的发现,送走黎觉予。
20. 京阪梦(20) 失忆前的他,和现在像……
天黑了, 到点写小说了。
带着12圆高薪回到家,黎觉予连睡觉时都带着难以压抑的笑容,甚至进入到幻境中,独自在昏暗书房打扫时, 她都不忘谋划新家住址。
——是搬到合井好, 还是狠狠心直接搬到东京桥边上呢?
黎觉予心不在焉地工作着, 都快把扫帚打出花来了。
忽然, 门外一道男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觉予。”
黎觉予敏捷地将笑容全数藏好, 应声回望过去,见是工具人少爷后才放松了片刻,问:“少爷, 今天不是周末呀,你怎么从学校回来了。”
“有点东西想要交予给你。”
将司带着一身冬夜露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进来。
这里是物部家的书房,也就是黎觉予所编造的,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出于书籍防潮的目的,物部家的书房一天到晚都是如春的温度,窗户和电灯也少的可怜。
由于刚刚只有黎觉予一个人独处, 所以她懒得开灯,现在得靠窗外后院灯光,才能勉强看清将司少爷的轮廓和书架模样。
她正准备去开灯, 却被少爷一把拉住, “不用开灯。”
“我是悄悄回来的, 不能被发现。”
先前在琴房,少爷夫人的交谈中,黎觉予已经知道这段时间的物部将司, 日日往返东京大阪的事情,也知道他那么辛苦都是为了照顾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能坚持下来,数十次不厌其烦地驱车往返。
对方这种过分认真的举动,让黎觉予心生警惕。她不动声色地劝说道:“其实少爷不用如此辛苦,放假后再见面也可以,不是吗?”
“我只是担心你。”
将司说得倒轻松,如果忽略他那昏暗灯光都无法遮挡的通红眼球可能黎觉予真的信了。
两人站在书架边上,当着一堆封面印有文人圣贤画像的书,四目相对。
将司将手中的大盒子打开,拿出德国制作的便携式留声机,还有数张歌剧、音乐剧唱片,递给黎觉予说:“这是我准备的礼物,我翻阅了很多类似书籍,男女之间要有些定情信物,彼此的感情才能成立。”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黎觉予小小声惊呼一声。
不怪她这么激动,而是她之所以一直纠结要住在合井,还是住东京桥,就是因为想要留一些钱,用来购置留声机和唱片。
而将司居然如此心有灵犀,送了相应礼物。
虽然只是在幻境中,却也算送到女生心坎上了。
“你喜欢就好。”
将司的表情看起来比收礼物的人还开心。
他像背书一样,一字一句地告白说:“所谓爱情,不就是倾尽全力地支持对方的梦想,保护对方无忧的生活吗?”
好像是为了应征物部将司这句话。
——窗外,怒鼻嚣张的马儿发出嘶嘶吼声,驮着被驱赶出物部家的女仆总管,还有她的行李物件往屋外走。
黎觉予看着马车上渐行渐远的泪人,心中止不住的得意。
虽然她不知道将司是从哪本书里学来的恋爱,但不得不说,他的所作所为还有送的礼物,都十分合乎她的心意。
“谢谢你,将司。”黎觉予发自心底地笑。
然而,这个令人欢喜的情侣送礼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
忽然,物部将司话锋一转,小声问道:“那现在的我,跟失忆前的模样像吗?”
黎觉予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什么?”
像吗?她不知道。黎觉予完全不知道失忆前的将司是怎么样的,或者说,她在做人设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
失忆前的将司是什么样的?
应该是专注于帝大和学业,不会花心思在恋爱身上的模样吧。
意识到这点的黎觉予忽然笑不出来了。
她脑海中的高兴迅速被理智压制,怔怔地看着对面的清朗少年,一言不发。
可是将司没有发现黎觉予的异样,还在说:“我真希望我快点恢复记忆,这样我们之间的回忆就完整了,你也不用因为我记忆缺失而伤心。”
“现在也挺好的。”
黎觉予感觉自己的声音飘渺,像一出毫无信仰支撑的祷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物部将司的表情很怪异,像是郁塞着别样的情绪,一种说不出来的矛盾感。
“你怎么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