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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睡铺了稻草的地面。
她是太累,才在木板床上睡了过去。
今晚可不能让他睡地面了。
“不,你睡床。”萧夜衡摇头。即使他伤重,也不会与一个女子抢床睡。
何况,连被褥都没有的木板床,比起地面好不到哪去。
“不行。说了你睡床,你就睡。”她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背着他几步就将他的身体放到了床上。
“我的决定,没人能更改。”他嗓音冷得没人半丝温度,复又想下床。
颜水心皱眉,“你的伤势万一加重……”
“无需你管。”他面无表情地单脚站起身,奈何根本站不稳,整个人歪倒向地面。
颜水心眼明手快地扶住他,迫他坐回床上,“那……我们一起睡?”
萧夜衡的呼吸一窒,冷寒如冰的面庞浮起了一丝不自然。
“您别多想,我没有占您便宜的意思。”她说,“床板再硬也好过地面。如果把稻草铺上来,就更棒了。这样,对咱俩的身体都有益。而且,今晚上似乎比昨晚冷 。”
他微点了个头。
其实他想说,占他便宜也不要紧……
动了动唇,又不好意思说。
见她忙碌地将稻草平摊在木板床上,动作麻俐,似乎不像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
可她举手投足,也很有气质。
或许,她就是那么特别 ?
将稻草铺在木板床上之后,她扶他躺床上。
她自己则走到墙角边,拿起先前藏起来的铁铲薄片在地上磨。
之前她有问郑全讨了一个竹筒,用来装水喝。
郑全见她勤快,便给她了。
她将装了水的竹筒放在墙角,铁铲片边湿水,边在地上的一块石板上磨利。
萧夜衡侧躺在床上,看着她的举动。并不知道她弄的铲片是用来干什么的,也不问。
见她不懈地磨了大半夜,把铲片磨得像利刀了才罢休。
牢里的地面是硬泥地与石板掺杂的,颜水心把铲片磨成的刀片在石板与泥地的缝隙里插、进去,弄了点尘土盖上,装成没人动过的样子。
倒了点竹筒里的水洗手,才往走到床边。
木板床比较小,大约只一米一的宽度,二米的长度。
萧夜衡躺在床上,已经将床占了一大半,好在他将里面靠墙的位置留下来了。
颜水心跟他睡一个床,起初还不好意思,见他已经睡着了,那就放心了。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跨过他,睡在了床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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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床太小,二人几乎将床都占满了,她再往墙内侧缩,离他的距离还是近得几乎贴在一起。
好羞涩…… 她还来不及脸红,干了一天活,实在是太困了,打了个呵欠,很快就睡着了。
原本闭着眼睛的萧夜衡睁开了眼眸。
在牢里,他最多的时候就是在歇息,有她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空落落的心里又有几分充实感。
他侧过身,面向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安静的睡颜,眸光里盈了一许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床上没有被褥,他挣扎着微支起身体,将外衫脱了,盖在她身上。
初夏的半夜没有被子。盖了件衣服也很冷,睡梦中的颜水心冻得瑟缩了几许。
萧夜衡展臂,想将她拥入怀,用体温给她几分温暖。
抬手抚上自己布满刀疤的左脸,往上,是左眸眶里的义眼……
巨痛腐烂的左腿,无一不提醒着他,他是个千疮百孔的残废!
盯着她格外秀美的轮廓,就连她脸上的痘痘在他眼里,都那么的好看。
他舍不得睡去,或许他活不过明天。
在他残缺的生命里,她是唯一对他好的人。
即便要死,他定然要好好地记着她,铭记在眼里,深刻在心里。
颜水心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睡梦中感觉边上有个大暖炉,她身体自然而然地靠过去。
感觉还是不够温暖,整个身子埋在他怀里,细瘦的胳膊也横过他的腰际。
萧夜衡僵了身体,以为她要勾引他,紧张得心都似乎快跳出喉咙。
半晌,只听怀中的女子传来平稳的呼吸,吐气如兰,气若芬芳。
他稍稍放松的身体,似乎又绷了起来。
突然,她的脚也像八爪鱼一样攀附在他身上,甚至脚还搁压在了他伤重脓烂的左腿伤口上,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要是往常,他定然怒得杀人。
当然,也自然不可能让任何女人靠近。
现下不知为何,他非但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哪怕再痛,他也舍不得将她的腿移开。
颜水心梦里抱着个大暖炉睡,那是舒服多了,一觉到天亮。
萧夜衡则不知不觉盯着她看了一夜。
睡了大概有八个小时,颜水心自然醒了过来,刚想伸个懒腰,却被一堵墙壁挡着。
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萧夜衡怀里,手与脚还攀在他身上!
她惊了一下,赶紧松开他,腾地坐起身。
“王爷,我……我……”她嗫喏了一句,“我睡相不好。”
他的外衫从她身上滑下,她看到他的左腿伤口竟然流了更多的脓液。
而且,她的脚粘粘的,沾了他的脓血。
一联想到她刚才抱着他的姿势,不用猜,都知道,他的断残的伤被她压了。
“对不起、对不起!”颜水心连忙道歉,察看他左断肢上的伤,“都压出印子了,肯定压了一夜。”
“哼。你知道就好。”萧夜衡冷冷地睨着她,“道歉何用?说怎么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