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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一听,眉飞色舞道:「是走了呀,福伯还给我送到大门口呢,给了我一大箱金子!我都走出去七八条街了,路上遇见一个小姑娘在哭,我就问她怎么了呀,她说她的风筝挂到别人家院子的树上去了,我就说没事没事,姐姐去帮你拿,然后我就爬围墙进来呀,谁想到竟然是你家的围墙耶。我再一看,这棵树很眼熟啊,原来是吊过我的那棵。又一看,你正看着鱼缸发呆……」
少女絮絮叨叨的声音似乎重新给小院带来了活气,就像一副淡墨山水画忽然之间浓墨重彩了起来。宁久安看着她巴拉巴拉动个不停的小嘴,忽然想了昨晚那个作为「诊金」的亲吻。
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问道:「那风筝呢?我帮你拿下来。」
「不用啦!」少女小跑到树下,撸起袖子,朝他笑道:「我爬树很厉害哒!」
少女灵活的身影几个上蹿下跳,迅速地上爬十几米,稳稳地攀上了挂住风筝的那一节树干,取下风筝,得意扬扬地朝他挥手。
他被少女的情绪感动,嘴角也挂上了笑容。
忽然之间,毫无预兆,如成年人手臂粗细的树干突然断裂,林涵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身体却已经急速下坠,十几米的高度,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若是直接摔在地上,不死也是终身残疾。
根本来不及多想,那一瞬间,宁久安的身体已经做出行动,猛地冲了出去,将林涵稳稳地接住!
林涵瞪着圆圆的眼睛,嘴角是压不下去的笑容:「你站起来了!你做到了!」
宁久安笑了笑,迅速地一个闪现,越过了围墙,将她放在围墙外的街道上。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永安城了。」
林涵收敛了笑容,轻声道:「为什么不能来?是因为你嫂嫂吗?」继而又慌乱地解释起来:「我昨天偷听了你们说话,不过我是无心的。」
宁久安点点头:「她会对你不利。」
「你的腿……」
「走吧,别想这个了,就当你从来没认识过我。」
宁久安说完,转身的瞬间便消失在了林涵眼前。
聽
林涵越想越想不明白。
她没离开永安城,而是找了间客栈住下,把自己最近的见闻和疑问写成一封信寄给了老爹。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夜里偷偷溜进城主府看看。
深夜时分,平时十分冷清的竹园却灯火通明,神色各异的仆役们来来去去,林涵几乎不费力地溜进了宁久安的房间。
宁久安的房间挤满了人,为首的有城主、福伯,还有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
宁久安却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痛苦地紧皱着眉。看着他的样子,林涵心里一阵钝痛,这是怎么了?白天还好好的啊。
福伯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拿出一枚丹药,递给城主,城主小心地将那颗丹药喂了下去。出乎意料的是,吃下丹药的宁久安神色更加痛苦起来,甚至发出压制不住的闷哼。
林涵再也忍不住,直接进了房间:「他是怎么了?让我看看!」
城主美目一扫,两个仆从便一左一右将林涵架住,不让她靠近半步。
「你还敢回来?这都是因为你!」
「让我看看他!我是大夫!你给他吃的是什么?」
「把她丢出去!」
让林涵意想不到的是,福伯竟然跪下为他求情:「城主,您让林神医看看二公子吧!」
城主不为所动,林涵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空中飘散的丹药香气。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给他吃的是生骨丹!」
城主脸色一变,林涵知道自己答对了,继续道:「服用生骨丹会在极短时间内重生全身骨骼,过程痛苦异常,我可以用金针给他止痛。」
城主示意左右仆役将她放开,她快步走到床前,摸了摸宁久安的额头,一片滚烫。她不再拖延,拿出随身的金针包,开始施针,几针下去,宁久安的神情不再痛苦,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小姑娘果然有点本事。」一直沉默的灰衣道人突然开口,「不知师从何处?」
林涵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们手上有生骨丹,那一定听说过医仙林溯的名字,那就是家父。」
在场之人皆哗然,半晌,才听见城主颤抖着声音问道:「医仙林溯?他现在在哪?我找了他十多年,一直杳无音讯……」
福伯也道:「原是医仙林溯的女儿,虎父无犬子。」
灰衣道人道:「十八年前,医仙给久安留下三颗生骨丹之后,便在江湖上失去了踪迹。」
林涵道:「家父隐居已久,不再入世。」想想还真有缘,老爹竟然也给宁久安治过病,不过,连老爹都治不了的病,还是病吗?
她脑中光华乍现,一个想法随之呈现,她的眼睛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冷声道:「我明白了,若是你们早点告诉我二公子的病因,他也不至于承受这样的痛苦,这根本不是病,这是法术,是诅咒!」
只要站起来使用双腿,骨头就会寸寸折断,无论重新长出多少次,只要法术不解,他的腿就永远不会好起来!
「用医术解法术,无异于缘木求鱼,钻冰取火,是不可能实现的。」
「非也。」灰衣道人说道:「你父亲曾给过我一张方子,记载了能以医术破除法术的详细材料。这十多年我踏遍山川河海,终于将药材找齐,只剩下最后一味药引。」
手抱莲花之人的指尖血,林涵心里默默想到。
「手抱莲花之人的指尖血。」灰衣道人说道。
聽
宁久安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
他看见自己坐在荷花池旁,看着一个少女将裤脚挽得老高,露出一截圆润奶白的大腿,上半身直接脱得只剩抹胸小衣,光着两截藕白的手臂,正笑嘻嘻地走进池子里。
……摸莲藕?
连小衣都是青底绣荷花的。
她背过身,弯腰摸藕。宁久安就看见了那光滑的脊背,小衣的带子松松系着,多出来的一截带子就那么往下垂着,一直垂着,直直地垂到那一抹丰腴而【创建和谐家园】的臀部……
宁久安敛了心神,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了。
可是眼神却死死黏在那一处撕不下来。
偏偏那人还无知无觉,兴高采烈地将摸到的莲藕举过头顶,展示给他看。手臂高高抬起,带动着小衣下缘也往上提了些许。
宁久安只觉得浑身血气都往一个地方冲去。
要矜持自重,要克己守礼,要非礼勿视。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闭了闭眼,将自己从那无限的春光中解救出来。再睁眼,那罪魁祸首的一张俏脸放大数倍,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的嘴角不自觉往上抬了抬,轻声问道:「我是在做梦吗?」
罪魁祸首不说话,只是笑。
他侧过身,伸出手臂将对方揽过来,嘴唇便印在了对方的唇上。
梦中的触感竟也如此真实,与上一次无差。
什么矜持自重、什么克己守礼、什么非礼勿视,那一刻通通化作脑海中炸开的烟花,瞬间都烟消云散。他压住对方的后脑,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将她圈在怀中,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纠缠在一起,感受着她青涩却积极的回应,心中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没。
一吻过后,看着她氤氲着水汽湿漉漉的眼睛,和略微红肿的嘴唇,以及因缺氧而潮红的脸蛋,宁久安坏心大起,故意咂巴了下嘴,道:「美人果然连嘴唇都是甜的。」
接着心满意足地看到美人因嗔怒而轻轻打了他一下。
「咳,咳。」
怎么有男人的咳嗽声?
他眼神从林涵脸上错开,竟然瞧见不远处有一个灰衣道人——他在仙山学道时的师伯。
梦里怎么还有他,真扫兴。
「师侄既然醒了,我们就来讨论下如何诊治吧。」灰衣道人说道。
等,等会儿,醒了?宁久安看向林涵,对方在短时间内就调整好了心态,正目光灼灼,带着玩味地看着他。
原来不是做梦,怪不得触感那么真实……不,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他目光幽幽,看向林涵,略带责怪:「你明知我脑袋不清醒,为何不拒绝我?」
林涵笑道:「有美人献吻,哪有拒绝的道理?」
他垂眸,低声说了句:「胡闹。」
林涵摸了摸他的脸,正色道:「先不说这个,让我看看你的腿。」说罢便要揭开他盖的被子。
「不行!」
宁久安死死按住被子,甚至用上了灵力,他这过激的举动让林涵愣了一下,继而明了,朝他暧昧地笑了笑。
他涨红着脸,按住被子誓不松开,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这丢脸的一幕。
气氛有点僵持起来了。还是灰衣道人清咳两声,说了句:「贫道去外面散散步。」
林涵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还是等会儿再看你的腿吧。」捏了捏他的手,话锋一转:「有人在你腿上施了咒,你干嘛不告诉我?还有啊,你明知道自己会弄成这个样子,干嘛还要冒险救我?」
「我没多想。」他低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的光华,整个人显得脆弱而易碎。
林涵一时间母性泛滥,执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吻了一口,道:「不过没事了,我们已经找到治好你的腿的方法了,你还记得医仙林溯吗?」
「记得,十八年前曾给我看过腿。」
林涵狡黠一笑:「十八年前他给你留下一张药方,你师伯已经把药材基本找齐了,只剩下一味药引,需要手抱莲花之人的指尖血。」
「嗯。」宁久安见她那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不自觉地自己的嘴角也带上了笑意。
「没过多久,他有了一个女儿,他惊奇地发现,他女儿就是那个手抱莲花之人。」林涵合起两只手,掌心相对,凑到嘴边呵了一口气,迅速地搓了几下,继而摊开手掌,侧边相对,伸到宁久安面前。
她的手心,随着温度的升高,逐渐显现出血色纹路,最后呈现出两个各一半的莲花形状,合在一起,便是一朵血色莲花。
「他的女儿就是我。」
聽
手抱莲花之人,自有文字记载,不超过百人。
有传言,手抱莲花之人出世,会为身边人带来好运。
亦有传言,手抱莲花乃是祸世灾星,会为世间带来浩劫。
兹事体大,所以将无关人等通通清走,只有林涵、宁久安、灰衣道人三人在场。
听了这话,宁久安的眼睛微微睁大,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林涵掌心的莲花。
「竟然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林涵一把握住他的手:「对呀,我与你的缘分是天定的。」
宁久安道:「若是用了你的指尖血,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损害?」
林涵笑了:「哪有什么损害呀,女孩子每个月都要流血的呀。」
宁久安俏脸红了红,撇过头去,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不由分说,找来一个大浴桶,将名贵药材炮制成药浴,不顾宁久安的阻拦三两下将他剥光只剩一条小裤裤,放进浴桶中。
林涵割开手指,红莲的纹路缓缓流动,汇聚至指尖,几滴带着金光的血液滴落到药浴之中,泛起涟漪。
她直接搬了个小板凳,托着腮坐在浴桶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宁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