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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其他几个爹坚定的相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都不相信他,只当他是神棍,因此一致认为刑警爹的职业最危险。
到最后连天师爹也觉得是这样——刑警爹常常出各种危险任务,面对社会上各种各样的犯罪者,而这些犯罪者大多都是内心极度阴暗变态,毫无人性。
他会直面最邪恶的人性。
为了揪出一个又一个犯罪者,他时时刻刻处在各种各样的危险当中。
刑警爹这一次去毒窝当卧底,不是他第一次卧底任务。
他卧底过多次,每一次的卧底任务都极度危险。
因此,哪怕四个爹不对付,但对上刑警爹时,总会多一两分尊敬,无关其他。
因为他总处在各种危险之中,总担心他会出事,他若出事,宝贝女儿肯定会伤心和害怕。
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四个爹私底下有约定,说是四个人的约定,其实也就是针对于刑警爹的——出任务的时候多想想女儿,保命为第一要事。
所以每次刑警爹出任务,都会给姜眠买礼物,他心里会带着要完成任务,活着回去把礼物送给女儿的念头。
前几次的礼物没有送出去。
这一次的礼物送出去了,刑警爹面上虽然不显,实则心里极为高兴。
只是他向来寡言,情绪不外露,让人看不出来而已。
安静的病房被一阵【创建和谐家园】打破——姜眠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是唐安安打过来的。
“爸爸,祁叔叔,我去外面接电话。”
出了病房,姜眠坐在休息椅上,接通电话。
“眠眠,都十一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今天姜眠的戏在下午一点,唐安安知道姜眠昨晚回家了,想着姜眠应该没那么早回剧组,所以也没打电话问。
但现在已经到这个点,按理说该回剧组了。
她担心出什么事,先是在微信上问,结果没收到回复,愈发担心,于是打电话过来。
姜眠掐了掐眉心,为了给刑警爹炼制伤药,她昨晚一晚没睡,精神耗费不少,听到唐安安的话,她道:“你帮我向张导请假,我有事回来不了。”
唐安安莫名听出姜眠的声音很疲惫,她有些担忧:“眠眠,你没事吧?”
“没事。”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唐安安心里很是不安,摸不准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秦哥哥。
但之前小老板对她说过,不要随便把她的事告诉秦哥哥,想到姜眠对自己的好,唐安安又迟疑了。
姜眠没有急着回病房,她去了趟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拘了捧水泼在脸上,姜眠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了,她一直平心静气,前世一切如过往云烟,过好这辈子就好。
在病房里,有天师爹和祁晏书在,她不好表露出来,只能憋着。
此刻,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回想刑警爹蛊发时的模样,姜眠心里的杀意如潮水般涌来。
姜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愤怒。
上上辈子,作为鲤鱼精的她,即便快要化形成功,最后鱼缸碎裂,一命呜呼,她也没多大愤怒。
上辈子,眼见着就要飞升,魔族出现,最后神魂尽散,醒来来到这个世界,她也没怎么愤怒。
她努力回想上一次愤怒是在什么时候,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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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洗漱台轰然倒下。
正好有个女孩进入洗手间,见到这一幕,张嘴就要尖叫。
“闭嘴。”姜眠回头,冷冷喝了一句。
女孩触及她冰冷的眼神,头皮一麻,下意识把嘴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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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捂着嘴, 心内大骇, 紧接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了起来。
她很想转身就跑, 可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 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拽着她, 让她挪不动丝毫,只能睁着惊恐的目光看着姜眠。
“这、这是医院,你、你你……”她吓的脸色发白,语无伦次。
姜眠没想到会突然有人进来。
她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睁开时,眼中横生的戾气消失, 身体周围萦绕的冰冷杀意也慢慢消散。
“对不起。”她对着女孩笑笑, 指着地上碎裂的洗漱台, 语气十分歉意, “刚才我洗手的时候, 洗漱台一下子就塌了,我吓到了,不小心凶到你,实在是抱歉。”
女孩愣愣的看着大变脸的姜眠, 眼中的害怕和惊恐迅速转化成迷茫。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人的脸色可以在转瞬间变得这么快。
几秒钟之前,眼前这个姑娘还一脸戾气, 仿佛要吃人似的,现在却对她笑,还对她道歉?
难道她刚才是看花眼了。
“这个洗漱台莫名其妙就塌了, 说明这里不安全,你要上洗手间的话,去下一层楼吧。”姜眠说。
女孩哦了声,下意识觉得她说的挺对,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
她刚才恍惚间看到,好像是那个姑娘把洗漱台劈碎的???
她回头看了眼,发现姜眠站在门口,不敢再多想,赶紧小跑着离开了。
姜眠看了眼碎裂的洗漱台,叹了口气,把人家洗漱台弄坏了,总不能拍拍手一走两之。
便在这时,小包包的拉链忽然动了动,姜眠低头看去,接链还在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拉,却又拉不动。
心中一动,姜眠将拉链拉开一点,果然,小纸人的手不停的推。
因为姜眠把拉链拉开,它这一推,立刻把自己推了出来,用力过猛,整张身体飘了出来。
小纸人之所以又“活”了,是因为和天师爹离的近,受他气息感染,自然“活”了。
姜眠盯着它看,直到小纸人快要落地,才伸手将它捏住。
小纸人一动不动。
“别装了。”她说。
话落,小纸人立起身体,用手指向头顶。
姜眠:“?”
她顺着它指的方向抬头,惊讶的发现,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处居然冒出一群小纸人的脑袋。
接着小纸人们手牵手串成长串垂落下来,落到姜眠面前,开始转着圈圈跳舞。
姜眠看了两眼,这才明白它们是在逗自己开心,她蹲下.身,笑起来:“是爸爸叫你们来的?”
其实不是天师爹让它们来的,它们是自己越狱的。
当然,天师爹眼睁睁看着它们越狱的。
姜眠出去接电话,久久不回来,天师爹出病房一看,发现姜眠没在门外。
天师爹聪明了一次,猜想宝贝女儿多半是想一个人待待。
于是他返回病房,看了眼床上仍然昏迷的连锋,这种时候,他自然生不起吃醋的心态。
只希望连锋早点醒过来,说明情况,然后把蛊解了。
他没事了,宝贝女儿也能放心了。
祁晏书安静的坐在旁边,左星平想起他找自己是有事来着,之前祁晏书还没来得及说,连锋忽然蛊发,只好中断。
想了想,左星平热情的主动问起。
不料祁晏书摇头:“无事了。”
左星平:“……”
“你怎么会懂蛊的?”天师爹向来不会掩饰,实在疑惑加好奇,“师叔知道吗?”
祁晏书顿了顿:“在一本书了解过一些。”
左星平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在一本书上了解过一些:“那你之前解过蛊吗?”
祁晏书沉吟片刻,摇头。
左星平:“……”
“那刚才眠眠问你会不会解蛊,你说会!”左星平皱眉,这种事情怎么能儿戏,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祁晏书只道:“没解过不代表不会解。”
左星平被绕的有点晕。
祁晏书却不再解释。
左星平瞪着他看了两眼,郁闷的来回走。
有心想去找姜眠,但宝贝女儿这会儿想一个人待着,他去了说不定会不高兴。
最后只好坐在沙发上,干脆也不说话了。
再然后,道袍里面的小纸人们蠢蠢欲动,它们察觉到天师爹想要去找女儿的那颗心,又见天师爹没有动作,干脆自己越狱出动。
一群小纸人从道袍里跑出来,天师爹怕它们被别人发现,立刻想拽回来,但拽回来这只,拽不回来那只。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小群小纸人顺着沙发跑到墙角,然后叠罗汉似的往墙上爬,最后来到通风口,溜了。
剩下被拽回来的小纸人们还想跑,左星平将它们塞回道袍,拍了一下:“不许调皮。”
它们只好老实了。
自己养的小纸人,再调皮也得认,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就好。
他和姜眠都不知道的是,跟在大部队最后的那只小纸人,因为天师爹剪的时候,把它腿剪的太细,走的慢,一个不小心就掉队了。
再然后,这只小纸人来到一间病房,好奇的张望,腿太细,支撑不住它的头,于是从通风口掉了下去,正好掉在一个小朋友脑袋上。
姜眠以为这群小纸人是天师爹派来陪她的,不想让天师爹担心,姜眠道:“回去吧。”